时银低声呢喃,两人的体温在悄然间上升,散发出一阵糜烂的香气来。
就像是凋零在尘埃里的花瓣。
时银就快要弄不清疼痛与欢愉的边界了。
赫单尘一直很安静地等到了时银结束。他缓慢地抽离了自己的舌头,放置在外,可以清晰地看到伤口处被吮的泛白。
不等他收回,时银又覆了上来。
反复如此,直到时银再也分不清痛的究竟是他的嘴还是赫单尘的嘴。
时银有些无力地瘫倒在赫单尘的身上。一小截舌尖吐露在外,像是天边泛着的一抹红。
疼痛在远离,意识在清醒,但时银却觉得好像更糟了。
“你母妃死前,当真喊了岑覃生的名字吗?”蚀骨的亲密之后,时银似乎从中窥得了一丝赫单尘的情绪。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但就是能够感觉得到。
“谁知道呢。”赫单尘靠在衣柜内,面容隐匿在黑暗里,“娘娘只需要看着儿臣就好,其余的人和事都不用关心。”
时银没有说话。
“娘娘会忘记他的,对吗?只要儿臣一直陪伴在娘娘的身边,娘娘心里的位置会留给儿臣吗?”
赫单尘并没有提及那个名字,他似乎也不需要时银回答,他只想要将自己的欲望和打算说出来。
“儿臣很开心。”赫单尘揽着时银的手微微收紧,两人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娘娘,除了儿臣,您别无选择。”他贴在时银耳边轻声说道。
待他们完成那个赌约之后,时银便彻底是他的了。
时银意识发沉,他听不见赫单尘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还在继续下坠,看不见底。
钟粹宫的意外终究还是传进了赫世虞的耳中,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惠妃竟然因为此事被降了位份。
而与此同时,怜嫔被抬到了妃位。
除了惠妃以外,最气愤的人当属昭妃了。因为惠妃是昭妃阵营的,这样一来,她直接少了一个左膀右臂,和德妃抗衡的筹码又少了。
“我平日里都跟你说过,做事切忌不要张扬。背地里盯着你这个位置的人大有人在。”昭妃将四周的人遣散,目光冷冷地盯着惠嫔。
惠嫔坐在座位上,她低着头,眸中愤恨不已。
“都怪怜嫔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她现在是妃。”昭妃轻飘飘地望了她一眼,“你竟到现在还以为是她害的你吗?”
惠嫔猛地抬起头,“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昭妃没有再说下去,“事已至此,你日后便安守本分吧。说不定陛下念及与你往日的情分,还会再考虑此事。”
可是惠嫔仍沉浸在方才的那话里,以至于后面昭妃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去。
“是德妃,对吗?”她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身子一下便瘫软在座位上。
“一定是这样的,不会再有别人了。她是在针对您啊,娘娘。”惠嫔愤愤不平地抬起头,她当然知道昭妃和德妃表面上是要好的姐妹,实则背地里却拼的你死我活。
毕竟,将来的储君之位,不是大皇子,便是三皇子的。
昭妃听此冷哧一声,她怎会不知惠嫔的小心思。但是她已经将话挑明到这个份上,相信慧嫔会知道,往后,谁才是她的敌人。
“惠嫔慎言,德妃娘娘岂是你我可以妄议的。”昭妃就没有信任过这个人。入宫十余载,这肚子却丝毫不争气,好不容易生养的女儿也和她一个德行,毫无可用之处。
既然成为了废棋,抛弃便是理所当然的事。
惠嫔见此也只得闭嘴,心里却没有停止过抱怨。
哼,装什么?谁人不知她一直惦念着那个位置。可是宫里这些年,年轻貌美的莺莺燕燕不计其数,她便是连刚进宫的时银都比不上,又如何可以抓住陛下的心。
若不是她替陛下生下了一个三皇子,怎能容她在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么多年。
“昭妃娘娘,那嫔妾先行告退了。”惠嫔也算是看透了她,失望离开。
就算是用自己的办法,她也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待惠嫔走后,昭妃的神色瞬间沉了下去。她当然看到了慧嫔走之前不屑的眼神。
可是在这宫里,光靠嘴皮子功夫还不够,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巧莹。”她提高声音朝着外室喊道。
“娘娘,奴婢在。”巧莺低着头走了进来。
近些日子,大家知道昭妃心情不好,都担惊受怕,生怕惹祸上身。
“以后惠嫔再来,就说本宫不在。”昭妃厌恶地拧着眉。
德妃这次将事情做得这么绝,也是为了试探她的意思。她需要尽快和她撇清关系。
“好的娘娘。”巧莺记下了,“对了——时妃刚刚来了,现在还在外面等着,娘娘您看,要不要见一下。”
“时妃?”昭妃这才反应过来巧莺嘴里说的是谁,“不见。”
区区一个男宠,来她这里耀武扬威,真就仗着陛下的宠爱无法无天了。
“好的,奴婢这就去回绝。”巧莺刚要撤下,却听得昭妃改变了主意。
“等下——”她叫住巧莺,“本宫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他进来吧。”
“是。”
时银看着面前的丫鬟态度冷淡,眼神里的鄙夷丝毫不加遮掩,与赫单尘府里的丫鬟,高下立判。
他跟在她身后,眸间少有的多了几分思索。
“昭妃娘娘。”时银见到昭妃后,浅笑着打了声招呼,不请自坐。
昭妃看着时银不合规矩的模样,眉心直跳。
“时妃倒是洒脱,不知在陛下面前是否也如此。”
时银几乎就要习惯了后宫人对他的厌恶和嫌弃,无奈的同时也并没有往心里去。
“陛下念我是外族人,所以不大教我规矩。多有冒犯,还请昭妃海涵。”他现在已经很会说话了,可以说,在这个世界里,他在迅速学会如何做人。
“呵。”昭妃笑着抬头望向时银,“早就听说时妃天人之姿,口齿伶俐。难怪深得陛下宠爱。只是不知,这身为男人,服侍陛下又是否有着不便。”
时银听出了她话里的嘲讽之意,“昭妃不必如此,我来是为了帮你。”
“帮我?”昭妃执扇掩唇,好不惊讶,“时妃想要怎么帮我?”她轻蔑地嗤笑一声。
先不说他能不能帮,还要看她愿不愿意他来帮。
时银也跟着笑了,“我帮不了你,可是有人能帮啊。”
“哦,是谁?”
时银身体稍稍前倾,眸中倾洒下一丝玩味——
“德、妃。”
昭妃宫里的玉儿, 给各宫中都送来了新做的玫瑰花饼。
小黑躲在角落里,整个人隐匿在一片黑暗中。
就在不久之前,他看见了德妃宫里的月儿, 也鬼鬼祟祟地徘徊于时银的寝殿附近, 不知在忙活什么。
这二人都不对劲,他本想告诉时银, 可是时银脸色有些不对,匆匆应付完他之后便离开了。
这些日子, 他试图弄明白时银收养他的真实目的。可似乎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单纯只是为了庇佑他, 除此以外,别无他意。
在此期间, 他亦隐约察觉到了时银和赫单尘、沈自疏以及乌尔三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不过是后宫的一个妃嫔,不应该和这些人牵扯过多。倘若赫世虞知道了, 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
自他入住这里以来, 赫世虞便没有再来过。听说, 乌尔又向他进献了一位异域美人, 勾的赫世虞连早朝都不去了。
小黑敛眸沉思。
局势变得越紊乱, 形势便对他越有利。时银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他抬头望了一眼时银离开的方向, 眼神里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深沉和狠戾。
这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那个杀死他母亲的凶手,他一定会亲自找出来,然后让他后悔他犯下的错。
与此同时,一黑衣人, 肩上不知扛着何人, 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时银的寝殿。
时银迈着沉重的步伐躲进了书房,这里几乎不会有人来。
他已经足够小心了, 可是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误食了一些。
身体燥热难安,时银靠坐在椅背上,白泠泠的指尖透着一股子淡粉,他将手掌探进衣襟里,喉结轻滚。
“嗯……”时银喉间溢出一声低吟,再看时,胸前雪白的肌肤大片地敞露着,被沿途的指尖撩的绯红。
他记得他明明没有去动那屋里的茶水,为什么会这样?
衣襟滑落,时银的腿高高翘在书桌之上,脚背紧绷,纤细的小腿小幅度地弯折着,大腿内侧依稀可见滴落的汗渍。
正当他垂眸隐忍之际,书房的门悄然间被打开了一道缝隙,直到他的脚腕毫无预兆地被人握在手中,时银这才看向来人。
赫单尘饶有兴致地看着时银“欲求不满”的模样,若不是他在路过书房时,注意到了这难言的声音,他怕就是要错过这幅活色生香的场面了。
“娘娘如此媚态,是在勾引儿臣吗?”赫单尘冰凉的指尖摸索着时银的腕骨,将他试图逃脱的腿又拽了回来,“可惜,儿臣定力不足,实在难以抵挡如此诱惑。”
时银此刻无心应付赫单尘,但是他手掌处传来的凉意,又实在让人割舍不下。
“你来这里做什么?”时银压低着声音,眼皮轻轻撩起,水一般柔情的眼神看向赫单尘,脸颊娇艳的似盛开的桃花。
“我不来这里,你准备叫谁帮你解决?”赫单尘的手微微用力,碧色的眼眸发沉。
“我不需要谁来帮我。”时银仍在逞强,尾音轻轻勾起,撩拨着赫单尘的心,猫挠一般,痒痒的。
赫单尘浅笑,深邃的眼神紧紧将时银沉溺其中,“所以,娘娘并不想要儿臣帮您吗?”
说着,他松开了手。时银白皙的脚踝上立马显现出了五道殷红的指印。
凉意骤然消失,时银的脚趾难耐地蜷缩着。他微微喘着气,试图将体内的热气慢慢散发出来。
“你既然不帮我,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时银眯着眼,眼尾泛红。他弓了弓小腿,瓷白的大腿便这样暴露在了赫单尘的视野之中,连带着那衣摆之下的绮丽风光。
粗粝的喘息声在这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还有那擂鼓般的心跳。
赫单尘的视线顺着那曲线圆润的腿部向上,落在了那藏匿在单薄衣衫下的“玉器”上。
时银被这灼热的视线烫的身体轻颤。
他想要,靠近他。
“娘娘当真不需要儿臣留下吗?”赫单尘的嗓音也开始变得沙哑,他身旁两侧的手紧扣,凸起的青色脉络看的唬人。
“你走。”时银带着颤音,他闭上眼不再看向赫单尘,浓密的睫羽好像蒲扇一般轻轻颤动,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耳边响起了赫单尘的脚步声,正当时银以为他离开的时候,颈上却传来一阵些微的痛意。
“娘娘总是这般,对儿臣用之则弃。”赫单尘衔住了他的颈肉,不安分的手掌在他腰间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你——不要碰我。”时银带着哭音,他此刻的身体敏感无比,只是这样靠近,便让他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娘娘这可不是拒绝的模样。”赫单尘低头看向了时银拽着他领口的手,用力到指节都泛着白。
轻叹了一口气,赫单尘挠着时银的手腕,将他的手松了开来。
他俯下身子,唇瓣轻吻过时银白皙的脚背,沿路种下了吻痕,浅淡的花色隐匿于雪白的肌肤之下,像是某种旖旎的印记。
时银身上玉色渐深,就连腿缝间都印满了齿痕。
“咚咚——”听见这个声音,时银身上的肌肉骤缩,他的脚无力地搭在赫单尘的肩上,一脚将他踹了开来。
“等一下——”他轻声说道。
“谁在外面?”时银清了清嗓音,他脚尖抵在赫单尘颈边,却被他偏头一口含住。
“唔——”时银嗔怒着瞪了他一眼。
“娘娘,是微臣。”沈自疏站在门外,不急不慢地又扣了两下门扉,“微臣可以进来吗?”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直觉告诉时银,沈自疏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了。
“稍等。”时银将黏在他身上赫单尘生拉硬拽了下来,他用眼神威胁着示意道:赶紧给我藏起来,如果被沈自疏发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过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知道他在这里。明明他找了个自认为最隐蔽的位置。
赫单尘置若罔闻,他轻柔地抚摸过时银的脸颊,然后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门外,沈自疏的脚步声开始变得有些急躁。
“小夫子。”这是他的专属称呼,“既然你不说话的话,我便默许你是同意了。”
“嘎吱”一声,门开了。
只见时银端正地坐在正位上,面前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而他,提着笔,不知道要做什么。
“娘娘好雅兴。”沈自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自然是注意到了时银脸上不自然的绯红,以及紊乱的呼吸。
“你来做什么?”时银佯装镇定,滴墨的笔尖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情况。
时银的面前有这一张巨大的书桌,刚好挡住了他的下半身,沈自疏也无法看到书桌之下的风景。
赫单尘弓着身体躲在桌子下方,他捧起时银的双脚抱于怀中。
方才匆忙,时银还未来得及穿上鞋子。他如玉般的足尖点在地上,双腿还因刚刚的锉磨而微微发着颤。
赫单尘的手掌将时银的双脚包裹其中,时银别扭地想要抽开,却被握的更紧了。
沈自疏不知时银在想些什么,他只觉得今日的夫子格外的诱人,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一点一点将他吃拆入腹。
“娘娘从我这里拿了东西,微臣过来看看这东西的用途,很合理吧。”
时银的脚心被轻挠了一下。
赫单尘在质问他。
“咳咳——”时银强忍痒意回答道:“既然给了我,便是我的东西。哪里还有过问的道理,沈医师未免过于小气了些。”
“是吗?”沈自疏不置可否,他仰头看着时银双眼朦胧的模样,嘴角轻轻上扬:“可是娘娘这般模样,让身为医师的沈某很难弃娘娘于不顾。”
“我没事。”时银继续嘴硬,他不能让沈自疏发现赫单尘的存在,所以他绝对不能过来。
“我只想好好休息,那件事明早就会有消息了。沈医师回去耐心等待便是了。”
他的忍耐依然快要到极限了,身上的温度愈来愈高,他整个人就如同火炉一般。更别说还有个赫单尘在底下,时不时地“煽风点火”。
“娘娘当真不需要沈某帮忙吗?微臣说过,只要娘娘愿意,微臣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叫你欢愉。”沈自疏舔了舔嘴角,无关生理,只是这样看着他的小猎物,他的内心都情难自已地到达了兴奋的最高点。
时银被他病态执著的眼神晃到了眼,可是与此同时,身下的冰凉触感更加使他胆战心惊。
赫单尘不知何时,在下面脱去了他的衣物。
他不想再听了。所以他决定用自己的办法来结束这段对话。
舌头轻抵,赫单尘收着牙齿,一点一点没入。
时银脸色瞬间爆红,突如其来的感受像是在脑海中炸开了一朵花。他的手抗拒地扯着赫单尘的头发,为了堵住那破碎的呻吟,他几乎就要将舌尖咬破了。
赫单尘咂了咂嘴,舌尖上下滑动,碧色的眼眸好像淬了毒液的毒蛇,紧紧将猎物缠绕其中。
“你、你先出去吧。要是让旁人发现了,我们今晚做的事就功亏一篑了。”时银咬着牙,手指稍稍用力,将赫单尘的发扯的散了开来。
沈自疏看着时银努力压抑的模样,眸中笑意点点。
若是无人力帮忙的话,这药效怕是要持续整整一夜。看来他的小夫子倒是冰清玉洁,洁身自好。就算憋坏了身子,也不愿意教他来帮忙。
明明他可以让他很舒服。
“娘娘若是后悔了,随时可以来找微臣。”
时银挥手催促着沈自疏赶紧离开,他若再不离开,自己就真的要忍不住了。
“所以,娘娘,您会后悔吗?”待沈自疏走后,赫单尘慢慢抬起头,将口中之物尽数咽下。
“你、你你你你——”时银惊慌失措地看着赫单尘,眼神里充满着不可思议,“你怎么能吃了?!”
“娘娘甚是美味,有何不可?”赫单尘舔了舔嘴角,他将时银的双腿收拢,继而让他翻了个身——
“长夜漫漫,儿臣定会让娘娘享极乐之巅。”
一大清早, 宫殿的房门便被人撞开了。
“奴婢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玉茹不知发生了何事,她匆匆赶来门前, 可是赫世虞来势汹汹, 脸色看起来也有些不好。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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