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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渣攻不干了(Starlogo)


正在向母亲哭诉的裴宿燃突然感觉到脸上有凉凉的东西划过,脸上难过的表情瞬间凝固下来,只留下淡淡的泪痕。
是眼泪吗?裴宿燃愣愣地心想,随后他又感受到有冰凉的东西轻飘飘落到头上的触感,心里慢慢有了猜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刚好触碰到垂落在他手心里的雨滴。
——冰冷的、酥麻的。
可是很快这抹冰凉消失了。
裴宿燃看见突然覆盖下来的阴影,不由得回过头,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回过头的那一刻,他看见孟非言为他撑着不知从哪来的伞,冷峻的男人不苟言笑,只是一直固执地站在他的身边为他撑伞,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半边身子落在外面被淋湿。
裴宿燃看见这幅画面,不知道该感谢孟非言还是该说他幼稚,只是觉得好笑,以为一味付出就能让自己接受他吗?
不过——裴宿燃此刻没有太多精力来杠别人,只想在这空旷安静的墓园呆上一阵。
裴宿燃没有任何别的动作,只是站起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而孟非言虽然不知道裴宿燃要做什么,但也看不得裴宿燃淋雨,所以很快就跟了上去。
孟非言撑着伞走在稍后的位置,伞完全倾向走在前面的裴宿燃,两人一伞,他们就像这样一起走在石砖路上。
最终裴宿燃停在整座墓园最偏远的位置,正对着他站立的位置的墓碑上刻着“爱女沈昕之墓”。
“这是……你的继母,你应该祭拜过她几次吧?”裴宿燃不复刚才的温情,眼神冰冷地看着孟非言。
孟非言不明所以,只是点点头。
“那你知道她的故事吗?”

第030章
孟非言不明所以,有些疑惑裴宿燃提起这个话题是想干什么,不过面上还是尽可能平静回答:“听过。”
“沈女士是个好人。”像是为了得到裴宿燃赞赏一样,说话的时候,孟非言的神情夹杂着几分怜惜。
“呵。”孟非言刚说完,不知怎么,裴宿燃发出一声冷哼,“她当然是个好人,但你所知道的版本也是如今流传最广的版本是早已被你父亲篡改过好几次的。”
下一秒,孟非言看见裴宿燃眼神冰冷地开口:“她不是病死的,是被你父亲害死的。”
「哦莫哦莫,这还是世仇呢?」
「《罗密欧与朱丽叶(男同版)》(狗头)」
话音刚落,孟非言感觉自己脑子有根弦断了。
因为孟非言之前听到的关于他继母死因的版本是他的继母突发疾病而死,他是在继母死后才成功上位、被接回大宅的,他一直都以为他的继母是因为郁郁寡欢染上心疾死的。
所以之前虽然孟非言也很讨厌他的父亲,很同情沈昕,但并没有把两者联系起来,只是单纯因为自己的身世讨厌孟父。
不等孟非言出声询问,裴宿燃已经自顾自顺着话题往下说:“沈姐姐是她家那一代最小的孩子,是全家的掌上明珠、金疙瘩。
在沈家没落之前,她家一直与我外公家交好,与我母亲年纪差不了几岁,大概是同龄人相吸的缘故,与我的母亲关系要好,经常同吃同睡……甚至连墓地都是买在一块。
正是因为她们关系好,所以我母亲去世之后沈姐姐经常来看我,每次来都会给我带很多新奇的东西。
虽然我那时候不明白难过这种情况,但她还是会努力让我想要母亲的时候安慰我,也一直在给我讲我母亲很爱我,她只是去了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不是不要我了。
沈姐姐为人和善,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喜欢她。后来沈姐姐遇见了一个她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所有人都祝福她。
可是,意外发生了。
你的父亲——圈内出了名的花心老头因为觊觎沈姐姐的美貌,所以设计沈家破产,逼迫沈姐姐嫁给他,沈姐姐为了沈家,只好答应他。”
裴宿燃说着嗤笑一声:“你知道吗?沈姐姐嫁入孟家的那天原本是她和爱人去拉斯维加斯的日子,她们差一点就能领到结婚证了。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能得到自己的幸福了。”
孟非言听到“拉斯维加斯”时,原本还可以保持镇定的脸上出现一丝波动,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渐渐明白裴宿燃为什么那么恨他的父亲。
“其实如果那狗东西之后能好好对待沈姐姐的话,沈姐姐可能还不会这么快就死的。”裴宿燃用最轻佻的语气说最讽刺的话,“可是他没有,他把沈姐姐娶回家只是为了充当一个摆设、一个□□发泄的工具,他不是在外面找女人男人,就是回到家打沈姐姐。”
“知道沈姐姐被打还是因为我小时候想去找沈姐姐玩的时候发现的,那时候是夏天,但是沈姐姐却穿着很厚很厚的毛衣。
屋子里的窗帘是关着的,沈姐姐似乎很怕见到光,我实在好奇得很,硬是缠着沈姐姐告诉我原因,沈姐姐迫不得已,只好拢起毛衣袖子,露出狰狞的伤疤,青一块紫一块的,很吓人。
后来姐姐的爱人来找她了,本来陷入绝望的姐姐看见了希望的光,与她的爱人约定在一个晚上私奔。”
“结果呢?”孟非言在裴宿燃说完后追问道。
裴宿燃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忽略孟非言,径直蹲下来,悼念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手指轻轻攀上石碑,抚摸石碑上的文字。
“结果?”裴宿燃轻声呢喃似的重复了一遍,旋即冷笑了一声,很快站起来,指着沈昕墓碑回答孟非言,“结果就摆在你的面前,她要逃出去的时候,被你父亲发现了,他抓住她,把她打死了。
更可笑的是,向你父亲通风报信的是她全心全意信赖的女佣,临走前她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送给对方,让对方帮她保守秘密。
可那个人呢?她毫不犹豫地背叛了姐姐。”
裴宿燃说着说着情绪越发激动,激动到极点时声音突然低落下来,哽咽难言:“而你的父亲看见自己失手打死妻子后,因为面子,派人封锁消息,对外统一声明沈姐姐是病死的,家里的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呵,那个女佣……也算是恶有恶报,以为自己有老头子的把柄就可以后半生富贵无忧,结果却落得个葬身荒野的下场。”
“既然封锁了消息,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孟非言生怕裴宿燃会迁怒于他,说话的语气十分小心翼翼。
“因为……”裴宿燃垂下眼睑,浓密又纤长的睫毛掩盖住他眼底的情绪,遮挡了孟非言探去的视线,晦暗不明,最终是一声沉闷的笑。
“——当时我就在现场啊。是我找姐姐爱人过来接她,我想要姐姐幸福,可是事情永远事与愿违。
姐姐怕我被牵连,让我躲在衣柜里,不准出声。但她不知道的是,我偷偷留了个缝。
然后——我就看见那个恶心的男人殴打姐姐,对她拳打脚踢,拳拳到肉。姐姐当时看起来好痛苦啊,我好难过啊。
我从衣柜里跑出来,抱住那个男人的腰,希望能牵制住他,让姐姐走。
可是我一个幼童怎么可能抵得了一个成年男人,我被他狠狠甩开,摔到了一旁的茶几上,额头好痛,好像都流血了。
我听不清男人当时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一边恶狠狠盯着我一边朝我走来,姐姐似乎意识到什么,用最后的力气飞奔到我面前,把我护在怀里,和那个男人争辩。
……我好后悔我出来了,如果我没有出来的话,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裴宿燃像只孤苦伶仃的幼虎,神情无助又茫然,缓缓又蹲下来,慢慢将头埋进双臂间当个鸵鸟,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
哪怕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或者见过,只是听裴宿燃这么说,孟非言觉得自己的心也被痛苦淹没,似乎自己也身临其境一般,看见了当时令人心痛的场景,绝望扑面而来。
他想伸手触碰裴宿燃,想要安慰他,可又想到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立场,只能悻悻地缩回手,静默地看着裴宿燃,手中的伞更加倾向裴宿燃。
“他……不是我的父亲,我也讨厌他,知道沈女士的事情后,我会更加厌恶他。”孟非言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磕磕绊绊用自己的方式告诉裴宿燃他的答案,“我生下来就没见过几次他,我也不需要他,我只需要权力。”
“因为我很早就知道只有拥有权力,我才能追求和保护我爱的人。我知道你和其他人都瞧不起我,认为我是私生子,上不得台面。
我无力反驳,但我想这不应该是我的错,是我生物意义上的父亲的错误,为什么让我承担?
从十八岁起,我就开始计划上位了,我要成为孟家的继承人,我要让那个男人承担自己应有的代价,我要所有人都能正眼看我,我要——”孟非言说话的时候忽然顿了顿,视线扫过前面人的后脑勺,声音低下去,失落得像只败犬,“我喜欢的人能接受我。”
“所以呢?”
孟非言快走神的时候听见裴宿燃的反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什么所以?”
“你说刚才这话是想证明什么吗?”裴宿燃回头冷眼瞥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证明你和你父亲不一样?不是一路人?想让我相信你?然后和我在一起?”
孟非言面对这样的裴宿燃,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下子哑了,然后是裴宿燃的乘胜追击。
“——你还真是想得美。你身上有一半血液是来自你的父亲,所以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和你父亲不一样呢?而且我不喜欢你。”
“我……”孟非言好像确实找不到理由反驳,听见裴宿燃“我不喜欢你”,心脏犹如被扎了一刀,“滴答滴答”是鲜血掉落的声音,“那我应该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呢?”
裴宿燃闻言,神色一如既往的傲慢,慢吞吞地站起来,直视着孟非言的眼睛,漂亮的紫色眼睛在烟雨蒙蒙里像一块蒙尘的水晶,显得他越发像是山精鬼魅,脱口而出是极具蛊惑性的话语:“你得替你的父亲赎罪。”
“跪下。”听见裴宿燃前面的话的时候,孟非言只感觉云里雾里的,好像在做梦一样,然后下一秒就听到裴宿燃朝他发号施令。
理智还没有归位,孟非言依靠身体本能,身体先脑子一步做出选择,“扑通”一声,说跪就跪。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这与裴宿燃相比显得太微不足道。
在孟非言眼里,第一选择永远只有一个,永远都是裴宿燃。
裴宿燃看着眼前下跪的男人,接过他手中的伞,狡黠的目光在伞下若隐若现,藏在烟雨里,似真似幻,似影似雾,一脚踩在男人凸起的膝盖,再一次开口,语气带着些许玩味和愉悦:“还真是条好狗啊。我都还没说让你当狗,你自己就主动跪下了。”
他的嗓音阴冷而柔腻。
“既然如此,那你就乖乖当我的狗吧。跪在这里不、许、动。我要你向沈姐姐虔诚忏悔,以此才能洗清你血脉里的污垢。”
——Saluta la grande Gerusalemme e offrimi la tua fedeltà.

第031章
孟非言看着心上人近在咫尺,呼吸情不自禁一滞,哪怕是被人踩着膝盖,心中也由衷升起一种心神荡漾、灵魂颤抖的感觉,他甚至还想裴宿燃踩得更久一些、踩得更重一些。
听见裴宿燃勾人心魂的话,孟非言的理智快要崩溃,答应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似乎下一秒就会脱口而出。
可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答应了就会一辈子永远都是裴宿燃的狗,再也没机会站在裴宿燃的身边。
孟非言这么想着,喉结滚动,沙哑的声音伴随几个模糊的音节,仰头望向的眼里压抑着深不见底的欲//望。
就在他刚想开口的时候,从他们来的方向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小燃?你是来看昕儿的吗?这位是……”
说话的人是位女性,听起来年纪不轻。
听见“小燃”两个字,孟非言看向裴宿燃的眼神多了些疑惑,又侧头扫了几眼说话的女人,再继续把视线转移到裴宿燃的身上。
女人穿着一身黑裙,戴着欧式黑纱礼帽,妆容素净清雅,没有多余的配饰,只有手上拿着一捧粉色玫瑰,脸上虽然保养得很好,但依旧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看得出来女人年轻时候很漂亮。
孟非言看向裴宿燃的时候,正好看见裴宿燃早已换上温柔有礼的笑容看向那个女人,踩在他膝盖上的脚也自觉放下去。
面对如此大的反差,孟非言的心里自然有些失落,紧接着又开始想女人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叫裴宿燃“小燃”,裴宿燃面对她的时候还这么温柔。
很快,孟非言的疑惑有了答案。
裴宿燃很自然与女人对话,像是很久没见的熟人一样:“是的,雪棠姐,我来看看沈姐姐,我打扰你了吗?如果是的话,我立马就走。”
陈雪棠闻言,摆了摆手,无奈地摇摇头:“不用不用,你先来的,昕儿看见你来祭拜她应该会很高兴。”
话音刚落,陈雪棠捧着那束玫瑰来到沈昕的坟墓前,裴宿燃给她让开位置,她蹲下身把玫瑰放在墓碑前,目光带着怀念地看着墓碑上女孩的照片,自言自语似的说:“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可我已经老了,不知道我死后去找你的时候,你还能认出我吗?”
孟非言听见她的这番话,心有猜测地看了看裴宿燃,似乎有话想问,裴宿燃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一边温和地注视着陈雪棠的背影和沈昕的墓碑,一边不引人注意地抿着唇对孟非言解释道:“沈姐姐的爱人就是雪棠姐。”
得到回复后,孟非言自觉闭嘴,默默站在裴宿燃身边,像是一堵沉默的高墙一样守护他的主人。
陈雪棠说完那一串话后,回过头望向裴宿燃和他身边的孟非言,眉眼里都充满着慈祥,像是在看待孩子一样:“小燃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过来呢,你身边的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孟非言听见后,原本低垂着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兴奋地看向裴宿燃,看起来很期待他的回答。
可惜转瞬间他就被对方的回答泼了一盆凉水。
“雪棠姐,你又开始打趣我了,这是我合作的对象……魏总,碰巧遇到他而已。”裴宿燃弯着眉眼,游刃有余地回答,有效规避了陈雪棠替他张罗亲事的心思,“我已经看望过沈姐姐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就不打扰雪棠姐你和沈姐姐说话,我还赶着和魏总讨论合作的事情呢。”
“是吗?那你快走吧,耽误你的正事就不好了。”陈雪棠点了点头,还反过来催促裴宿燃。
见此,裴宿燃也不再做停留,朝墓园外走去。
孟非言听到后,还有些疑惑裴宿燃为什么把他的姓氏说成是“魏”,但当他看见裴宿燃走了后,立刻把刚才那个想法抛之脑后,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考虑到自己没什么立场,于是孟非言连与裴宿燃走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稍稍落后裴宿燃一步,生怕惊动裴宿燃。
从陈雪棠那个角度看过去,裴宿燃在前面走,后面的人像是刻意与前面的人保持距离一样,但是又没有落后太多,而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像是因为很珍重前面的人但又苦于没有回应、只能小心翼翼默默守护对方的骑士。
陈雪棠看着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嘴角出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随后转而看向沈昕的照片,传来悠悠的感叹。
“小燃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昕儿,你看见有人默默守护小燃,也会感到欣慰的吧?”
裴宿燃坐上车后,孟非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像是随口一问:“你刚刚……”
“刚刚怎么了?你是问我刚才对雪棠姐说你只是我合作对象的事情吗?”裴宿燃翘着二郎腿,轻佻又散漫地回答,“难道不是吗?你我两家确实有商业上的往来,不说这个的话,你想我说什么?”
“追求者?舔狗?”裴宿燃先试探性的说了两个词,似乎在为后面的话铺垫,“还是男朋友?”
说男朋友的时候,裴宿燃还故意加深了语气,主打一个撩完就跑不负责。
孟非言听到那句“男朋友”的时候,原本想说的话瞬间说不出口,心都被钓得死死的,脸上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可惜这只是一时的甜蜜,甜蜜有时候会变成砒霜。
“你不会真是这么想的吧?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裴宿燃冷嘲出声,“你可以给我做猫做狗做情人,唯独不可能是爱人。”
听到这里,孟非言的心脏又被狠狠扎了一刀,可他却没有任何理由反驳,因为确实是这样的,目前而言,裴宿燃没有发出任何想收心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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