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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奴持刀重生(今州)


高骊喜欢到要发疯,喜欢到全无理智,蛮狠凶狠地亲着,让他铺散在褥子上的长发因为移位而乱成一团,更让他没能强撑太久就止不住地掉眼泪,高骊这才松开口听他说什么求饶言语,就听得讨糖吃似的委屈控告,控告肚子酸,央求别来了,换来了高骊递增的欺凌。
“谢漆,我爱你。”高骊幸福感爆棚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哪怕谢漆已经失神得听不懂一个字,他还是固执蛮狠地重复着,缠人得密不透风。
他把清冷冷的冰似身躯压成了温热沁汗,在余韵里放过可怜的砧板上的猫,犬齿在他侧颈上丈量一块好去处,挑好了便发着狼性咬下去,咬到脑海里升完天才悠悠松开,胡乱吻舐被自己锐利犬齿咬出的伤痕。
然后他听见了犬齿下猎物的细细嘶声:“我也,爱你。”
高骊一顿,眼睛明亮地死死盯着他,无需多言,灼热地又想压。
谢漆微阖着眼轻轻蹭他鼻尖,小猫讨饶:“明天想进山,陛下,放过我这回。”
高骊咳了两声,老实地抱住他往怀里带,贴贴着依偎解馋:“再说一遍。”
“明天……”
“咳咳!”
“哦……我也爱你。”
高骊闷笑:“乖老婆,多说几次。”
于是告白一句句在怀里生根发芽,高骊心跳炽烈又温柔,舒舒服服地团着他,心想这才对,说什么不详的死,应说吉利的爱我。
相拥而眠到清晨,谢漆先醒,低哑地轻声说了早,高骊便猛的醒了,把他抱过来一阵习惯性的早晨发癫。
完毕后谢漆眼里噙着点泪花:“以后不和你道早了……”
高骊抱歉却又想笑,在他面颊上响亮地亲了几下,起来乐呵呵地照料他,袖子他带他套,腰带他帮他系,事无巨细,浓厚爱意。
谢漆下地时还有点懵懵,站起来就腿软,让高骊单手抱着摆弄,洗漱到膳食药饮全经过了他的手,高骊也黏人得紧,出去前抱着他亲了半天才肯撒手,亲得谢漆站起来时又有些腿软。
谢漆扶着高骊的手臂打摆子,高骊便想让他留在营帐里休息别出去,但谢漆摇头,摸摸空空荡荡的腰间,巴巴地看向他:“缓一缓就好的。陛下,我想和你进山,给你摘花,编一个花环,你说的,你想要花环。”
高骊没想到之前的戏言他还记着,谢漆又看着他说道:“小狮子,我的刀,可不可以帮我佩上?”
小狮子?
小狮子。
高骊被久违的主动称呼激出了一身热,大脑发热地缴械投降了,火速转身去把他的玄漆刀拿来,单膝跪在他身前给他佩在侧腰上,又抱紧了埋头在他腰上猛蹭,活像呼噜的大猫:“快摸摸我!”
谢漆迟疑地抬手摸他脑袋,被蹭得险些后仰。
高骊抓住他温吞的手贴在侧脸,抱着他的腰灼灼看着他:“再叫我几声。”
谢漆故意:“陛下。”
高骊不满地埋头又抱着他一顿蹭,闷闷地久违撒娇:“三个字的!”
谢漆手移到他耳边,眼神流露了异样:“小狮子。”
高骊仰起脸看他,冰蓝眼睛里涌起了亮光:“摸摸我。”
谢漆的手便移向了他脖颈,冰凉的手指沿着他颈项轻轻绕过一圈,游走到他后颈,指腹轻轻敲点着。
高骊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在沸腾,终于,脖子上的项圈被亲吻了,被安抚了,被加固了。
他心里舒服得不知天地为何物,营帐外便有询问的声音了。
“快起来,出去啦。”谢漆不好意思地想拉他起来,嘀嘀咕咕,“怎么突然跪我,吓人喵,要折寿的。”
高骊笑哼了一声,起身来抱住他啄几口,心情十分美好:“胡说八道,我们长命百岁,不许说傻话。”
谢漆也笑,轻轻道:“好哦。”
他左手摩挲着玄漆刀,高骊牵着他右手出去,一踏出来,万顷天光直倾。
谢漆被阳光刺得眯起眼睛,耳朵听到细微的振翅声,抬眼看向半空,看到一闪而过的老鹰。
他记得那是师父的鹰。

第109章
清晨,受了伤的海东青小黑在树上的窝里窝着,大宛飞去看看它,反倒被小黑逮住。小黑仗着体型大一倍,张着鸟喙顶住大宛的喙,而后喙贴喙地一串猛怼,大宛晕头转向的好似被它打气了。小黑欺负完才松口,大宛立即晕乎乎地飞出来,跌跌撞撞地飞到了谢漆的肩膀上,甩着晕沉的脑袋控诉。
高骊正打算出发,想抓着谢漆同骑这样那样,谢漆伸手摸摸委屈坏了的大宛,坚决婉拒了。
他微蹙着眉朝高骊摆摆手,朝他咬耳朵说悄声话:“你眼神好饥渴,能不能,收着点,看着你就觉得腰疼腹酸,吓人。”
高骊挨了不像训的数落,身后无形的大尾巴晃得更欢,闷声咳了几下,先故作沉稳地送谢漆上马:“好好,我马上在心里念大悲咒,你别怕。”
谢漆抿唇笑了笑,上了马后闭上右眼,留下视线清楚的左眼去眺望天空,想看看还能不能发现那只师父的老鹰,他想起小黑折了的翅膀上的斑秃,疑心伤了小黑的便是师父的凶悍老鹰。
他在马上想着事,忽然发现高骊在马下牵着缰绳,脚步轻快地往山中深处走,俨然一副成为他马前奴的架势。
谢漆愣了两下,包括随行的其他人,梁韩郭三家的人都还在后方,见此情此景,不由得窃窃私语,谢漆耳力好,将诸多琐碎话语都听进了耳朵里,耳根逐渐通红。
堂堂皇帝陛下,私底下为一个卑贱的影奴下跪抱腰撒娇,明面上还光明正大地为其侍马。
着实是爱过头了。
谢漆低头小声嗫嚅:“陛下,你快上马啊。”
高骊回头朝他笑了一下:“就走一会。”
高骊耳力也好,但没理会什么,像是在表态着什么。
他高大的背影走在最前方,牵着马儿不急不徐地走进山中之原,踏过了起伏颠簸的一小段路,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里的牵绳,转头翻身上马。
即便上了马,他也不时回头看看跟在自己身侧的人,策马的速度比昨天巡山慢了许多,关切顾念之意昭然若揭。
跟随着的北境军带头的袁鸿耸耸肩和唐维说话:“哥,你看到没。”
唐维心事不上脸,只是声音低一些:“你看到什么?”
“你看人家多腻歪。老大看他的眼神,他要是个能怀上的,肯定三年抱俩。”袁鸿又是守了一夜空床,说话带点被冷落的失落,“哥,你什么时候也能让我腻歪一下。”
唐维哑然,一时不敢给他明确的答复,因为觉得自己接下来会更忙碌。
北境军其后的世家军中为首的梁奇烽看着最前方的光景,神色也不住变幻。
高骊慢悠悠地赶着马,不时转头看自家老婆,看得谢漆面颊的血色泛上来,递过来一个“再看滚蛋”的黑嗔嗔眼神,他立即也跟着脸上发热,不明所以地一起羞赧。
高骊心跳怦怦,不知道是因为昨晚没吃够,还是因为今天早上被安抚了看不见的项圈,心脏总是热烈地躁动着。也许等回去后,按着谢漆酣畅淋漓地干上几回就能缓解这不休的悸动了。
他没克制住多久,便又悄悄侧首瞄过去,眼尖地看见一只甲虫滑翔着飞到了谢漆右上角,按照那道弧线的轨迹,它的终点必定会撞到谢漆的鼻梁上。
若谢漆看见了,必然会侧过脸躲过甲虫的扑袭,但谢漆反应有些奇怪,他是直到甲虫扑飞到鼻梁上时才眼皮一跳,而后面无表情地冷静甩了两下脑袋,若无其事地将甲虫抖落。
反应很奇怪。
谢漆忽然看到了什么,肩膀一动送大宛飞上半空,高骊逆着光看他,就见他转过那张受了烟毒摧残也漂亮得不像话的脸:“陛下,我想进山里,方贝贝和我一起去。”
高骊顿时口干舌燥,皱着眉看谢漆所指的山中,随后策马踱到他身边沉沉地追问:“你是要去见那霜刃阁的阁老?”
谢漆神情柔和地安抚他:“不知道阁老在不在,我好像看见了熟悉的鹰,也可能看错了。但要是在,我就聊聊。”
高骊脸一下子臭了:“你昨晚还说进山是要给我编花环,其实是为了这事是吗?哼,我要跟你一起去。”
谢漆腾出手温柔地拍拍他绷紧的小臂:“不是的,是想和你进山玩,小狮子最重要了。那待会,你别靠太近,我怕阁老因为怕你就走了,还怕他们不怕你,扭头教训你。”
高骊笑了下,脸色才稍微由阴转晴,转头叫了唐维上前,低声询问方贝贝和霜刃阁的事情:“唐维,昨晚你去问方贝贝了吗?那些阁老不肯当面来我和谢漆面前?”
唐维生怕自己脸上流露了什么,竭力平稳道:“霜刃阁找绛贝为的私事,大抵因为都是霜刃阁内部的私事,阁老们才不想也不敢让陛下掺合。”
高骊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让易容后混在北境军中的方贝贝上来,看一眼一旁满脸无奈笑意的谢漆,随即叮嘱方贝贝:“谢漆觉得你师父在山中,想和你一起去见人问事,你看着他,别让他出事。”
方贝贝险些表情管理失败,连忙点头称是,小心策马绕到谢漆另一侧去,多的不敢多说。
谢漆无奈地歪头看着高骊笑:“陛下,你不用那么紧张喵,好像我就要跑了似的。”
“我才不紧张喵,你晚上给我等着。”高骊伸手捏过他的脸低声吓他,他像无忧无虑的小猫一样摇头晃脑,看得高骊心中那一点微妙的担忧烟消云散,想问他右眼是否有疾的话也吞了回去,只想抱住他亲两口。
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只是这样简单的进山,外有北境军围住山林,内有他守着,他没有看到霜刃阁的阁老,只听到谢漆和方贝贝的说话声,他离谢漆最远时也不过**丈,就这样近……
然而声音戛然而止。
然而谢漆不见了。
北境军地毯式地从上午搜索到晌午,一身肃杀的皇帝拽着累得口吐白沫的骏马出山了。
世家的家主们迷茫了一上午,才得知了北境军大乱的来龙去脉,他们也想掺合进去,美其名曰帮忙实则欲行搅浑之事,却被出山便暴怒的皇帝镇压了。
几个世家的家主搅浑不成,反而被失去理智的皇帝迁怒,被疑心丢失的近侍是他们捣的鬼,他甚至抽出寒光凛冽的骊字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丧失理智地逼迫他们说一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实话。
唐维说到嗓子冒烟也劝慰不住,还得两个最直系的北境亲军袁鸿跟张辽一左一右地制住他。
高骊什么也听不见,他已经策马在山林里疯找了七遍,骏马累得跑不动,他却连谢漆的一根头发也没找到。
威逼世家无果,他就想再牵过马进山去,把山踏平了也在所不惜。
“陛下,陛下!”唐维头皮发麻地解释了数百遍,“谢漆没有丢,他不是去见了霜刃阁的阁老吗?他或许只是暂时回霜刃阁而已,回去治病,回去练武,没有丢!不是出事!你清醒一点!”
“行,霜刃阁在哪里?你带兵去霜刃阁。我继续在这找。”高骊行尸走肉似地留下一句话,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抢过一匹马要继续进山。亲卫甚至回到营帐去把负伤的海东青小黑也带来了,小黑夹着翅膀踉踉跄跄地飞到他肩上,便得到他嘶哑的命令:“帮我找谢漆。”
唐维急得太阳穴疼痛难当,没预料到那群霜刃阁的人走时没有留下任何一句口信,更要命的是方贝贝也没回来,霜刃阁的两大两小似乎很快就消失了,他解释也无从解释而起,他更不知道上哪找霜刃阁,那霜刃阁总部潜藏在群山腹地之中,像墓地一样难寻。
他只明确知道谢漆会离开,高骊除了接受和放下别无他法。
熬过从热恋的巅峰上摔落下来的乍然分离的酷刑,缓过来就好了。
缓过来很难吗?
或许是吧。
唐维没办法,只能叫上袁鸿和张辽,他们联手也控制不住半发疯的高骊,三个人青白着脸翻上马跟紧他,以防他半路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高骊骑上马又找了一个时辰,脑子乱成一片,当初被烟毒控制的混乱感又占据心魂,不断回想着谢漆一天之内的点点滴滴。
他昨晚说过的每一句带残带死的胡话,在他身下抽动过的每一次战栗,在他注视里流过的每一颗眼泪,今早神情乖顺唤过的小狮子,指腹温柔抚过的每一下。他明明那样依赖着自己,还说要编花环,要和他一起巡山玩,昨晚一遍又一遍地说爱着自己的人,不可能不声不响地就跟着方贝贝那些人回霜刃阁了。
这么多北境军围护着,他那么近地守卫着,甚至都没有看到霜刃阁的阁老出现,谢漆却和方贝贝消失得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不可能是什么刺客暗杀,不会的。
一定是在和他躲猫猫,等他把他找出来就好了。
小黑勉强飞了几圈就飞不了,滑翔回到他怀里,高骊抱着它浑浑噩噩地策马,侧脸被林间树枝划破出血也不知停下。
直到夜幕降临,冷风穿堂而过,熟悉的鹰从天而降,小黑听声先嘎嘎大叫。
大宛风一般停到高骊肩头,低头朝小黑叽咕叽咕,小黑抖着爪子转述给了他。
神经绷紧的北境三人赶紧上前去,张辽快口直心地询问他:“老大,嫂子的鹰都回来了,人一定没事!鹰说什么了?”
死寂良久后,众人才听见了声音。
“他说,鹰留给我。”
“那嫂子人呢?”
“走了。”
高骊平静地回答。

北境军在山林中疯狂寻找消失的两人时,当事人就在距离两峰之外的果农草屋当中。
当初韩宋云狄门后,吴攸欲扶持高骊称帝,首与护国寺交易,护国寺从他手上获得了白涌山的万亩闲田,私下又与霜刃阁来往,万亩分割一半给霜刃阁。
谢漆被一个“阁主大限将至”的理由哄骗而来,结果眼下倒在庭院里昏迷不起,左手指尖瘫在置放野果的篓子里,右手握着玄漆刀不松,昏迷了也在微微战栗。
六只鹰聚在草屋的庭院里,杨无帆的老鹰雄踞木桌上,四只年轻的苍鹰缩着脑袋墩在木桌下,只有大宛在杨无帆手里,翅羽哆嗦着忽炸忽垂。
青坤在东宫当值本人没办法前来,只能令鹰携信到场;罗海跟随高琪和典客署的云国皇子交涉也没办法到场;方贝贝和自己的鹰一样跪在自家师父面前,一边动弹不得地看谢漆冲阁主抽刀而后很快倒下,一边震惊多余的第六只鹰,那鹰爪上有一截与生俱来的红,他记得这一代十个一等影奴的鹰,只有和谢漆同级的张忘豢养的鹰是这样的。
可张忘分明在韩宋云狄门之夜护卫先太子夫妇战死,玄忘刀都断成了两截。
方贝贝脑子懵了,谢漆在前,张忘在后,中有霜刃阁变故,他被点了穴道,只能转着滴溜溜的眼睛挤眉弄眼地看自家师父。
方师父常年含笑的眼睛里此时却没有笑意,朝他比划了个噤声手势,而后走向杨无帆:“老杨,谢漆不肯回去,天子差亲军搜找他,你怎么办?”
“照办。”杨无帆摸了摸大宛战栗的鹰脑袋,把它放到了木桌上。
大宛连忙扑腾着张开翅膀,这时雄踞在木桌上的老鹰冷冷地扫过来一眼,那凸出一节的鹰爪挪向了它。
大宛常被海东青小黑欺负,而老鹰收拾海东青时轻而易举,威压极重,大宛瞬间瑟缩着团着了。
杨无帆蹲下身拎起谢漆的后领,端详小鸡仔似地看着他的脸,半晌摇头:“他现在脑子浑浊,武功废了一半,高骊身边不安全,必须回去,天黑我们就启程。”
话音刚落,另一个阁老,罗海的师父提着滴血的刀从外面回来,默不作声地把一团黑布丢过来。
方师父伸出二指接住了黑布,展开一看黑布的材质和隐藏的图纹便破口大骂:“云国千机楼的狗杂碎们还在输出?他们是蛆吗?怎么杀都杀不完!”
罗师父放下刀,到木桌旁边蹲下,摸了摸罗海的鹰:“千机楼的两拨人,一波在不停刺杀皇帝,一波在找霜刃阁,很难缠。”
方贝贝跪在一边听着,愈发心惊肉跳。高骊一进白涌山春猎就遇刺的事他也知道,只是因那些刺客都没得逞,还没近高骊的身就或死或逃,他以为是些菜鸡就没放在心上,原来那是云国人在捣鬼?
方师父骂出了脏话,扭头看杨无帆:“老杨,就这么带谢漆走了,皇帝那边没一等影奴,会不会挡不住千机楼的蝗虫?他要是被暗杀掉了,那晋国下任天子岂不是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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