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裴欣生气的问。
但觉她笑得古怪,捉摸不透很是讨厌。
“你这么在意他,当初又为什么要伤他?”
舒意不答反问。她话音落下,裴欣脸色一连变了几变。
“我和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几秒后,裴欣呛声极不悦的扫视了她几眼讽刺道:
“应希哥和你结婚只拿证不办婚礼,你就该心中有数。不过,你还是值钱的!应希哥出手一向大方,他就是不要你也不会亏待了你。到时候他给你的钱,足够你衣锦荣归回去做个好姑娘!”
说完,她阴着脸不再看舒意带着一腔嫉恨转身离开。
舒意静了静,没什么表情的低头继续洗碗。
在裴欣,还有这屋里的贵妇姚董事长眼里,她是又污又臭不入流的东西。甚或对她和柏应希的婚姻,她们也没当一回事,觉得几个钱就打发了。
而柏应希?
舒意缓声吁了吁气,心中感觉苦涩。
在他心里,她大约也只是个拜金女。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机,为了柏家这个豪门。
※
同一时间,书房内。
姚茗岚和儿子相对而坐,面上神情都不算愉快。
“……小欣的情况你最清楚,这次她回来,妈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你和舒意趁早了断,没必要再拖。她要多少钱都给她。”
“事情都过去三年了,小欣她也知道错了。你是男人气量要大,对她包容一点,别和她计较别让她伤心。你知道,她最爱你!这三年里,她受的罪并不比你少。你也很清楚,小欣她不能没有你。对她来说,你是她最重要的人。”
“你也是爱小欣的不是吗?当初你那么的爱她,现在就妈看来你也并没有把她放下。既然你心里有她,她心里也只有你。你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你和小欣都不小了赶紧结婚把事办了。”
“妈还是那句话,我们柏家不可能要舒意那样的女人做儿媳妇。你和她的婚姻就是个错误,你们俩彻头彻尾就没有一丁点合适的地方。在妈心中,只有小欣可以做我柏家的人。小欣是我认定的媳妇,除了小欣,妈谁都看不上!”
“你一时负气做下糊涂事,拿自己的婚事出气,伤人误己完全得不偿失!既然是错的就该回头,早些把你的错处较正过来。”
……
姚茗岚似唱独角戏,说了半天也不见儿子应声。不由有些着恼。
看一看儿子,她不容拒绝道:
“这事如果你开不了口,妈去跟她说。”
这个“她”自然说的是舒意。
柏应希默然片刻,倏地起身面无表情:
“妈,我的事让我自己来处理,您不要插手。”
说罢,他径直走出书房。
姚茗岚看着儿子的背影,眉头锁起脸色沉沉,心中阴晴不定。
第7章 留不住的不要留(上)
“你看看你,不过半个月这又瘦了气色也不好!”饭桌上,柯母望着儿子一脸心疼的说。
闻声,柯云皓摸了摸脸,不以为意的应声:“没有吧,还不那样。”
“怎么没有!这脸都瘦了一圈了。”柯母乜眼瞥一下儿媳,很不高兴的说:
“天天辛苦赚钱,劳碌奔波事事都要操心能不瘦吗?不象有的人坐吃坐喝,万事不愁就心宽体胖!”
小藕不接茬,低头给女儿喂食蛋奶羹。
姑姐来就爱指挥柯云皓颠来倒去的布置屋子,外加数落她;
婆婆来就爱唠叨她儿子又瘦了脸色不好,而她在家舒舒服服享福享得人都胖了……
翁小藕不知道同为女人,婆婆为什么就不能对她有一点点的同理心,有一些些的体谅。明明婆婆也做过媳妇,也生过孩子是一个母亲。女人生育以及哺&乳期间要遭的罪,受的苦,婆婆应该感同身受很清楚。她不奢望婆婆心疼她,对她视如亲生。她只是希望能得到些理解,少些无谓的责难。
或许真如人所言,婆媳是天生的对手是天敌。即使,她从未曾拿婆婆当作敌对的一方,事实上,她始终认为婆媳间不该是较劲的状态。奈何婆婆不作如是想,横竖看她不顺眼。
明眼人都该看得出来,自结婚后,这一两年间柯云皓明显有些发身,比上学读书那会肉眼可见的胖了些。可是婆婆看不见,回回来都要阴阳怪气,含沙射影的说一嘴。
“身体是自己的!别人不心疼就要自个顾着些。妈年纪也大了,管不了你太多,你呀要”
“知道了,妈!晓得您心疼我”柯云皓打断母亲的话,面上是一贯的孝子神气:
“都跟您说了多少回了。您呀,辛苦了一辈子,如今只管安享晚年少为我操心。和爸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就去买不用省着!您儿子现在不差钱!要买衣服鞋子的就叫姐陪着一块去选,喜欢哪样就拿哪样上专卖店去挑。
等过几天,再让姐陪着您和爸出去转转散散心。您不说喜欢三亚吗?那就再过去玩一阵子。待到下半年,我看能不能腾出空来,我们全家一起出国走走。”
“妈知道呢,知道我儿子能耐有出息还孝顺!”
柯母顿时喜眉笑眼,不掩得意很是骄傲的说。言罢还不忘斜一眼沉默无声的儿媳。
柯云皓看看小藕脸色转淡,随即他抬腕看了看表冲母亲说道:
“不早了,妈我先走了,等下还有个会。”
“嗯嗯嗯,快去快去,我不用你陪工作要紧。”
“那妈我走了,晚上回来再陪您吃饭。”
“行,妈知道了,去吧别耽搁了时间。”
柯云皓起身不看小藕,对咿咿呀呀叫唤,舞动着小手懵懂瞧住他的女儿视若不见,径自走出家门开车离去。
小藕垂着头抿了抿嘴,将心中那股酸涩压了下去。
因为上次她不肯向姑姐道歉,没有做低伏小的去酒店把姑姐接回来。于是他就和她开始了冷战,连顺顺的周岁宴也被取消。今天若不是婆婆过来,他都不会在家吃饭。过往他说过的情话言犹在耳,他们却已经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同一个屋檐,相敬如冰。
“嗯……”这时听得婆婆拉长了声叹气,继而当着她的面把椅子重重一转拿背对着她吃饭。
小藕忍了忍没吱声。
婆婆惯爱这般对她,只要柯云皓不在跟前,婆婆就喜欢在她面前做这样的举动,动不动厌声叹气,再故意背对着她摆出特别嫌弃的姿态。
柯云皓开着车,行到路口等红灯时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
“菲菲,你现在可以出来了,我大概四五分钟后到你那里”一反出门前对妻子的冷漠,此刻他脸上挂着笑声音十分温和:
“麻烦什么,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一个团队的。诶,我先不跟你说了,马上要绿灯了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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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柏家老宅。
裴欣手腕上新佩戴了一只翡翠玉镯,相当漂亮惹眼的镯子,通体艳绿色,色泽晶莹浓而正。戴在裴欣纤白的手腕上,更衬得她肌光似雪,肤白如玉,两相映衬着实好看得很也贵气得很。
舒意面色无波,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低下头去。心中自嘲蓄满了涩苦滋味。
这只玉镯她见过,至少在裴欣回来之前,它是一直躺在柏应希书房的抽屉里。而她曾暗里悄悄的希冀过,有一天能戴上这只镯子成为它的女主人。
不为这镯子是柏家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价格不菲婉约华贵。只为这镯子似是柏应希的珍藏,如果他愿意送给她,那于她便似爱情信物一般的意义。
舒意微不可察的牵了牵唇,面上闪过一抹苦笑。她想,该结束了。她不在乎姚女士和裴欣怎么看她,在她看来,感情世界里,男人的态度才是关键。现在已经很明显,她不用再小心翼翼的期待,不必再作践自己。事情已成定局。
这一整日,舒意神色无异该干嘛干嘛,心里却满是思量想着要怎么摊牌?就眼下的情形,没必要再拖着等他开口。毕竟,他已经表现得很清楚,叫她想自欺欺人也做不来。只这么想着,她却是心头发堵,心下一片怅然,说不出的压抑十分难受。
是夜,夜半时分,一连闷热了几天,终于迎来了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两人睡在床上,俱是了无睡意。
舒意是失眠,她心里搁着事根本睡不着。今天回来的路上,明明话都滚到了喉间,可只要对上柏应希白皙俊美的脸庞,对上那双黑浚浚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她便似点了哑穴,那话生生凝住象被涂了强力胶贴在她喉际。至于柏应希他心内另有所想,这会罕有的表现出一丝烦躁。他连着翻了两次身。
舒意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异样,她呶了下唇,无声的吁了吁气正待出声,同一时刻,他那支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接着她便看见他长臂一伸摸来手机,迅疾的接通电话。
她听见听筒里传来裴欣的哭声,裴欣大哭着,近乎失态:
“应希哥,应希哥,你在哪啊你快来你快来呀……”
“小欣,别怕!乖乖呆在房间,我马上过来。”
舒意看着微微拧眉,但声音温柔的男人,看着他利落起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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