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一种别样的美。
她手仍然紧紧握着刀柄,垂手私下一截裙摆,牙咬着布条一端,扎在伤口上。
怒目睁圆的杏眼里刀锋凌厉的看向这群大汉。
她眼里透出的狠厉向最凶狠的狼。
一时间,20个大汉竟都捏着刀打颤,不自觉往后退一步。
“给我冲,冲上去把她杀了!谁敢退一步,我要谁的命。”
时坤又叫嚣起来。
二十个大汉面面相觑了一把,又一起冲上去。
一个人对抗二十人,阮夏渐渐力竭,显出颓势,只手不攻,步步往后退。
*
另一边,带着阮夏戒指的女子在路上飞驰。
忽然,右侧一辆车犹如天降从小路上飞驰而出撞上来。
她吓的全身惊恐。
戚严快速下车,后座空空如也。
枪抵上还在犯晕的美容师脑门,声音粗沉而危险,“夫人呢?”
“在,”直逼死亡的恐惧感在身体蔓延,她抖如筛糠,“在往西走的车上。”
莫谨的电话和戚严的电话一直在通话状态,听见这句话眼皮剧烈跳起来。
“那边有多少人?目的地是哪里?”
“好像是20多个吧,巴圣路仓库。”
“什么目的?”
“轮,拍轮,奸视频。”
莫谨瞳孔巨缩。
宋踌死死咬唇。
这个红色光点已经在巴圣路仓库停住有十五分钟了!
她……她在经历……
戚严拇指扣动扳机,一颗子弹穿女子脑门而过。
“莫总,我过来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戚严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你等我到再进去,他们人多。”
莫谨眼尾血丝如泣血,“你只管尽快过来。”
他方向盘一转,车头冲破长门栏杆,厂房门。
刺眼的灯光射进来,阮夏看见莫谨踹开车门下来。
黑色的短发下,一张脸犹如神邸。
“哥哥。”她边打斗边惊喜喊。
莫谨亦第一时间看见阮夏拿砍刀和一群男人搏斗。
纤细胳膊上缠着的白纱被鲜血浸透,脸上挂着星星点点的血珠。
他心紧紧揪在一起。
胸腔爆喝出无数戾气。
一脚腾空踹翻一个拿着砍刀迎过来的男子,躲过他手里的砍刀,手起刀落,斩下他胳膊。
宋踌赤手搏斗了几下,亦夺下了一柄砍刀,加入战局。
屋子里的兵器碰撞的打斗声在继续。
莫谨朝阮夏的放向杀来。
阮夏一人血战太久,早就力竭,不过是死撑。
脸眼睛的反应都跟着慢下来。
后背一把刀砍过来,她躲的吃力,堪堪避过,迎面又是一刀。
实在是躲不过了!
千钧一发之际,莫谨踹翻一人借力飞扑过来。
莫谨压着阮夏倒下。
数把刀在阮夏瞳孔放大,雪亮刀锋闪着刺眼寒光。
心脏骤停,血液凝固,太阳穴突突涌动,身体蹦到极致。
“哥哥~~”
刺破天际的喊声震破天际!
回荡在耳膜,心脏。
他的脸凝结在她眼睫的泪珠。
模糊又清晰。
第56章
闪着银光的刀锋映在黑色瞳膜, 阮夏心脏骤停,撕心裂肺:
“哥哥~~”
数把刀刃触到莫谨后背后际之时,
“嘭, 嘭,嘭……”
数颗子弹划破空气而来, 瞬间穿破血肉,刀柄从手中脱落,咣当落在地板。
“哇~哇~”
阮夏哇的哭出来, 手紧紧箍着莫谨的头埋进胸。
全身上下都在颤斗,心里全是恐惧。
还没有从那数把钢刀差点没进他后背的恐惧里走出来。
一颗心好像还垂在悬崖边。
此刻, 好像只有桎梏般的死死缠绕才能减缓她内心的恐惧。
这哭声从她撕心裂肺。
霍恺带的人手里都持枪,这些劫匪眼看大势已去,纷纷举起手投降。
阮夏看不见, 听不见。
额头,后背都是汗。
心里全是后怕。
只死死抱住他不放。
“阮阮,阮阮, ”莫谨手一下下顺着她后背安抚,一声声唤她, “没事了,没事了, 我们安全了。”
“你放开我, 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身上都是血, 手臂上的白布都被血浸湿了。
莫谨想挣开她的胳膊, 可是她抱的太用力,怕又蹦到她伤口。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胸腔剧烈起伏,喉头颤动, 头摇着,下巴抵上他发旋,凶狠的哭,箍着莫谨的手愈发用力。
宋踌垂眼看过来,她躺在地上,头仰着,栗色的头发垂下来,手握成小小的拳头把他箍在胸前,瓷白的手背淡青经络躬起来。
哭的崩溃。
被他高大的身体压着,显的她的身体愈发娇小,上身只有一件黑色的吊带裹在胸前,显的露在外面的小腹,后背,愈发的白。
下,身是一件月白的纱裙,裙摆被撕了一片,大小和手臂山的差不多。
看起来并没有侵犯过。
他收回视线,无声踱步往外走。
手臂上一道狰狞的伤痕向外翻着皮肉,血顺着衬衫滴答流下来,落在地面,星星点点的蜿蜒成一条线。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这里是郊区,没什么灯火。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躬着,隐进浓浓夜色。
形单影只的背影,寂寥而单薄。
像一只缺了另一半的黑颈天鹅。
只剩半颗心,孤独浮在水面。
*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不怕,我们安全了。”
莫谨一句句在她耳边呢喃。
“你快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
阮夏手慢慢松开莫谨。
他得了自由,坐起身,把她抱在腿上,手握在掌心,疼惜的看着被白纱浸染的手臂,“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他说着,全身上下扫视她。
“没有了,”阮夏摇头,“没有被侵犯。”
莫谨穿过她腿弯把她抱起来。
时坤已经被制服,被保镖压着跪在地上。
莫谨扫见他眼球上扎着的防尘塞明白了。
他脸寒如冰,漆黑的有眸子里迸射出尖锐的锋芒,削薄的唇冷冷开口,“时总既然这么好这口,那就去牢里好好享受享受吧!”
他眼睛又朝霍恺看了一下,“告诉里面的人,好好招呼时总。”
霍恺点头:“是。”
时坤头皮发麻,腿都软了,“莫谨,你想做什么?”
莫谨抬脚给了他一个窝心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时坤既惊又怕,他本是觉得这件事万无一失才敢做,没想过会失败。
如今真的成了刀俎上的鱼肉才想起来莫谨的手段。
下辈子在监狱里一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放了我吧莫谨,我再也不敢了……”
听见他的求饶,莫谨纹丝不动,抱着阮夏往外走。
这件事过后,曾经名震华国百年的时家,名下所有产业在一个月之内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时坤,和最凶狠的毒·贩关在一起,据说,夜夜被折磨的狰狞惨叫。
当然,这是后话。
出了厂房,莫谨抱着阮夏上私人飞机往医院去。
只这一会的功夫,她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莫谨手掌柔柔拍她后背,怜惜的看着她的睡颜。
远山含黛一样的眉蹙着,手紧紧攥着他衣角,脸反复往他怀里拱。
因为失血多,脸色苍白到透明,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像受了惊的小鹿,寻找安全感。
他满眼都是心疼。
滔天的巨浪搅动在心尖,满满都是后怕。
他看到追踪器上光点移动的方向,猜出了目的地,想起来这间厂子是他和时坤第一次交手的项目。
两人当时都想收购这家厂,时坤花钱买通了董事,私下里达成了收购口头协议,所有的流程都是摆设。
于是莫谨也出阴招,私下里找了董事演了一场戏中戏。
让时坤多出了三亿。
他白赚了一亿。
他立刻让霍恺集中人手调私人飞机带上枪赶过来。
幸好!
包扎好伤口,输上血,让医生打了镇静剂,阮夏睡的才安稳些。
他端了盆热水,毛巾投进去吸满水,拧干,细细擦拭她的脸,手,身子,换上干净清爽的睡衣。
握住她的小手在掌心守在病床边,守着血输完,他才侧躺到病床上,小心把她拢在怀里睡去。
黑暗的光线里,她娇小的声影费力的拿着砍刀和一群人拼命。
刀光剑影不停的闪烁,她越来越吃力,一柄刀直直扑过来……
莫谨眼睛蓦的睁开,乌黑的发下,脑门上都是汗。
他脑袋向下移去,听见她平稳的心跳才慢慢回神。
他紧紧抱着她,没有再敢睡,睁着眼睛用手指描摹她的轮廓直到天亮。
阮夏这一觉睡的沉,直到中午才睡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皮,一眼就看见坐在床头的莫谨,手握着她的手。
“醒了?”他手贴上她脸,温热的手指细细摸她脸。
“嗯。”
被他暖暖的手指轻抚很舒服,阮夏眼睛弯弯看向他,懒洋洋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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