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差啊?”他脱了长风衣,只穿一件白色毛衣,刺喇喇地往床沿一坐。
梵声埋头收拾,音色温淡,“顾导的新戏让意南去客串两场,我陪她去一趟。”
“不是有助理么?她们不能陪啊?”
“她这不是怀着孕嘛,我不放心啊!”
“怀孕拍戏的女演员大有人在,又不是只有她姜意南一个,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之前人余影后还不是怀孕拍戏两不误。”
“我们家意南又不是别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多金贵,顾导宝贝着呢!万一出点岔子,我可赔不起。”
“要去几天?”
“就几场戏,最多待两天。不过我好久没见澜儿了,会在浅都多玩两天。”
“白伊澜也在浅都?”
“澜儿是这部戏的制片人。”
“那要待几天啊?”
梵声比了一只手,“保守估计五天吧。”
谢予安:“……”
这人直接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肩膀,“五天太久了,不许去。”
梵声:“……”
“不去不行啊!我可不放心让意南一个人过去。”
“最多给你三天,不然你就别去了。”
梵声:“……”
“你怎么这么粘人啊?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
“我就喜欢粘着你。”
“好好好,就三天,三天以后我就回来。”梵声只能先口头妥协。
至于到时候玩几天还不是她说了算。
这人明显看出了梵声的那点小心思,冷不丁冒出话来,“说了三天就三天,三天以后你要是还不回来,我不介意去浅都亲自把你抓回来。”
梵声:“……”
老婆要出差三天,谢公子怨念非常大。他把怨气全发泄在床上了。
梵声腰酸背疼,哭都哭不出来。
——
第二天一早顶着一双黑眼圈赶飞机,蓬头垢面的,连妆都没仔细化。
徐岁岁一见她这副模样,当场就调侃道:“梵声姐,你昨晚和谢公子折腾得挺凶啊!”
梵声:“……”
梵声扒拉着自己的一头金发,抿嘴一笑,“岁岁,成年人的快乐你不懂呀!”
徐岁岁:“……”
单身狗被一顿暴击。
上午十点四十,飞机顺利落地浅都机场。
浅都是沿海城市,12月依然温暖,尚在阳春。
微咸的海风温柔地吹拂脸颊,梵声衣摆浮动,带起蛋糕裙的一个角,小半截白嫩的小腿肚一晃而过。
闺蜜白伊澜来接机。这是两姑娘时隔四个月头一次见面。
那激动的啊!就差没抱着原地转圈圈了。
“几个月没见,声声你怎么沧桑了这么多?”白伊澜开口就是一顿暴击。
梵声:“……”
梵声摸了把自己的脸,“我怎么沧桑了?我就是没好好化妆。”
“你看看你这脸多白啊?一点血色都没有。这下巴都尖了,瘦这么多。怎么滴,谢公子不给你饭吃啊?”
梵声不服气道:“能瘦不好啊?多少人想瘦还瘦不下来呢!”
“你不能太瘦,太瘦就不好看了。脸上还是要有点肉才好看。”
“好好好,听白制片的,我一定多长点肉。”
“这真怀辣?看着都不像啊!”白伊澜瞅瞅戴墨镜的姜意南,肚子那么平,一点都不像怀孕的人。
梵声:“月份小,本来就看出来的。”
“也有四个月了吧?很多人四个月都显怀了。”
“女明星的体质跟普通人怎么能一样。我还巴不得她晚点显怀,我好多给她捞点活。”
“你这经纪人还真是心狠,人家怀孕了还不让人家好好休息。”
“没办法呀!华严就指着她呢!一大票人嗷嗷待哺,我也不容易呀!”
“你什么时候跟谢公子搞个玩玩?软乎乎的小团子多可爱啊!”
梵声:“……”
“打住啊!我现在都有PTSD了,听不得这个,特烦。你可别搁我跟前找不痛快!”
白小姐赶紧做了个封口动作。
一行人直接去了下榻的南岱酒店。
白伊澜开机前一周就过来了,在南岱酒店住了一周了。
梵声也不另外开房间,直接跟闺蜜挤一间。两姑娘这么久没见总有很多话要聊。
白小姐把房门刷开,俯身做了个“请”的动作,“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娇贵的小公主。”
梵声:“……”
梵声轻笑出声,“你这是抖音刷多了吧!”
拉着行李箱进屋,商务标间,两张床,家具齐全。虽然跟总统套房没法比,但出差能住这样的房间也算可以了。毕竟片方也是能省则省,将基本开销压到最低。
白伊澜靠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手机,一边玩一边说:“你先收拾收拾东西,等下我带你去吃饭,影视城附近有家粤菜特地道,你肯定会喜欢的。”
梵声把行李箱打开。她这次待不了几天,也就没带太多东西,两套换洗衣物,护肤品都带的是小样。
她把箱子里的东西逐一拿出来。
“声声,你这次准备在浅都待多久?”
“谢予安就批了我三天假。”
白伊澜:“……”
“我看你带了三套睡衣,还以为你要多玩几天,没想到就三天。”
梵声转头往床上一看,蓝、白、黄三套真丝睡衣。就颜色不同,款式一模一样。
她哑然失笑,“不小心多拿了一套。”
白伊澜劝她:“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多玩两天,别管你家谢公子了。”
梵声眉眼弯弯,“我也是这样想的。”
——
第二天一早姜意南进组拍戏,梵声也跟着去了。
姜意南戏份很少,半天就能搞定。
《长安令》是唐代戏,拍摄地点在影视城的唐宫。剧组提前清了场,游客进不去,现场只有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
姜意南一到立刻就被化妆师带去化妆了。
霍声远正站在一旁和男一号周显星说戏。
周显星是霍导一手带出来的人,拍了他好几部电影了。
待两人说戏说得差不多,梵声才走上前笑着说:“我们家意南就麻烦霍导多照应着点了。”
霍声远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尤其低,露出半张俊颜,嗓音倒是清爽通透,“梵声你客气了,我还得感谢你放你们家姜意南过来给我客串。”
“小事情辣,霍导您以后有好的剧本一定想着我们家意南。”
“那是自然的。”霍声远抿唇一笑,话锋一转,“谢公子最近怎么样?”
梵声:“托您的福,一切安好。”
“我瞅着两位的好事也快近了,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发喜帖。”
“必须的,少了谁都不能少了霍导您呀!”
***
午后两点,信林总部。
吴起拿着一份酒会请柬进了办公室。
boss正靠在沙发上,手里抱着那只鲸鱼玩偶,姿态懒洋洋的。
谢予安午睡刚醒,整个人显得无比懒散。
吴起扬声道:“公子,和诚的张总在南岱酒店办了一场酒会,您要去参加吗?”
谢予安伸手接过请柬,随意扫了两眼,勾起唇角,“去,张总的面子总还要给几分的。”
吴起:“那我这就去给您准备礼服。”
“梵声小姐出差了,那女伴您?”
谢公子眼风径直扫过去,“我自己去,要什么女伴。”
***
夜戏拍完,霍声远做东,请剧组吃夜宵。
二十来号人浩浩汤汤地去了一家烧烤店。
梵声兴致缺缺,本不想去。奈何架不住白伊澜软磨硬泡,只能跟着一起去。
好在都是些老熟人,也不怕冷场尴尬。
深夜十点,晚风丝丝缕缕,清透温凉。烤架上烟雾缭绕,飘飘渺渺。空气中杂糅着一股浓郁的辣椒面和孜然味儿,直呛鼻尖。
剧组聚餐,大家伙聊的自然都是圈子里的那点事儿。明星的八卦绯闻可比普通人有意思多了。
梵声胃口不佳,东西也没怎么吃。她酒也不喝,就干坐着,时不时搭上几句话。
霍导敬她酒,她也是拿饮料代替的酒。
好在霍导也在意,只调侃一句:“梵声,经纪人里数你最会喝酒,之前都把周总给喝趴下了。你今天突然不喝酒,我还不习惯呢!”
梵声笑了笑,言语歉意,“我过去酒喝多了,胃差得很,医生嘱咐我不能再喝酒了。我这人惯会惜命的,霍导您莫怪。”
霍导:“既是身体不适,我当然不敢勉强。”
梵声呡了口橙汁,放下杯子。
白伊澜捅了捅她胳膊,悄悄咬耳朵,“酒都不喝了,瞧你这阵势是准备备孕了啊?”
梵声:“……”
她简直无语死了,这是绕不过怀孕这茬了吗?
“姑奶奶,别再跟我提这事儿了,我听得头疼。”
白伊澜抿嘴笑,“我惦记当干.妈可惦记好久了,你和谢公子可得抓紧点,赶紧将造人计划提上日程。”
梵声:“……”
她翻了个白眼,冷声道:“就冲你这句话,我也不能让你如意。”
白伊澜:“……”
一大群人闹腾到了十一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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