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决定去浴室泡澡,她往水里滴了几滴茉莉精油,随着水位越来越上涨,满室的清香也越发明显起来。
修长白皙的双腿慢慢地浸入水里,热气氤氲,让她的肌肤白里透着红。
正当她享受着极致的舒适时,宋则之在外敲门说道:“念念,你的电话响了。”
许时念半睁开慵懒的双眸,微扬的眼尾有几分说不出的风情诱人,她开口问道:“是谁?”
“曲夏月。”
可能是刚看到《迷途》剧组官宣的事情,现在来找她吐槽了。
可她又舍不得就这么起来,就在这时,宋则之再次说道:“我帮你拿进来吗?”
许时念的脸色又几分绯色窘迫,但是水面上全是泡沫,她只要往下沉一点,什么都看不见不是吗?
她瓮声瓮气地应道:“那你帮我拿进来吧。”
下一秒浴室的门就开了。
宋则之看上去冷静从容,步伐不疾不徐地踏入满地都是水渍的浴室。
好吧。她刚才玩得有些过。
许时念从温热的水中探出一截瓷白的手臂,嗓音有些紧地说道:“手机给我,你出去。”
宋则之:“你用了什么?这么香。”
“精……精油。”许时念也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出于本能还是回答了。
“它有什么作用?”
“??”许时念不明所以地望着宋则之。
“会催|情吗?”
“催你妹。”许时念实在没忍住,张口骂道。
被他一说,忽然觉得她的精油脏了。
不!是她的身体都要脏了。
许时念面红耳赤地瞪着宋则之这个面不改色的男人,是什么脑袋才能得出这种荒谬的结论啊?
她又气又恼,忍不住撩起浴缸里的水去泼这个思想污秽的狗男人。
片刻后,就见宋则之的眸色微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许时念的心慌了下,语无伦次地解释:“活该。谁让你出言不逊?衣服湿了就换掉。”
她说完就低头逃避宋则之问责的目光。
怂就怂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这一低头,她发现
水面的泡泡呢??去哪里了啊?
莫非
是她自己作没了?
学什么言情女主朝狗男人泼水啊?
这副若隐若现的模样也太羞耻了吧?
许时念双手抱胸,脸红心跳地看着宋则之,娇嗔道:“你干什么呢?”
宋则之的长指冷静地将居家服的纽扣给解开,喉结缓缓滚动了下,喑哑地说道:“天冷,我穿着这身湿衣服容易感冒。”
许时念:“??”他什么意思?
等周遭的水位又蓦地上涨了些许后,许时念才如梦初醒。
本来还算豪华的浴缸,因为又多了一个人,而显得逼仄了许多。
她气急败坏道:“换衣服就换衣服,你干嘛进来?”
宋则之:“鸳鸯戏水?”
“我……我同意了吗?”
“上回你不是因为不能跟我一起泡温泉而情绪大跌吗?这虽然有差距,但勉强也算满足你的心愿了吧?”
许时念:“??”
明明话说得没错,可听起来怎么这么不舒服啊?
宋则之:“你确定这精油没有催|情的作用?”
“没!有!你想什么呢?谁会用那种东西啊?”
简直是侮辱她的人格!仿佛她是什么处心积虑要榨干他的妖精似的。
许时念抬眸瞥他一眼,该不会是这狗男人见她泡澡的架势,而有了生理冲动,却把责任推给精油吧?
呵呵。禽兽。
为了防止禽兽对她做出不轨之举,许时念草草地泡了几分钟,就准备起身了。
但是问题又来了,浴缸里的水跟消散了大半的泡泡起码能遮挡一下她的身体,起身的话,可就毫无遮蔽物了。
许时念在水下踢了踢宋则之的脚,没好气地问道:“你好了没?”
“没有。还挺舒服的,怪不得你喜欢。”
鸠占鹊巢。
正在她骑虎难下的时候,宋则之又开口了:“你用的是什么味的精油?”
神经病。在精油这个问题上是绕不过去了吗?
“闻着像是茉莉的气味。”
许时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鼻子好灵敏哦,连狗都要甘拜下风了。”
宋则之:“你是狗吗?怎么知道狗的想法?”
许时念:“……”想杀人。
宋则之拿着手机捣弄了片刻,然后将屏幕展示在她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原来茉莉精油真的有催|情的作用哦。”
看着被他刻意放大的几个字,许时念的世界崩!塌!了!
怎么可能?感觉脸被打肿了。
许时念抢过手机,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宋则之找的文章,明明字全部认识,但是组合起来跟她的认知咋出入这么大?
宋则之:“这难道就是夫妻间的小情趣?”
“不是!”许时念义正言辞地反驳,“谁要跟你这种毫无浪漫因子的男人讲情趣啊?你懂吗?”
宋则之顿了顿,回答她:“以前的确没懂,今天知道了。”
什么啊?他自说自话什么啊?是认定了她故意用茉莉精油去引诱他的罪名吗?
气得她脑袋都要冒烟了。
宋则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哑地说道:“没什么好害羞的,我们是夫妻。”
她看着像是羞的吗?
宋则之的眸光晦暗深沉,声线又低哑了些许:“只不过下回少用点,我怕你撑不住。”
许时念:??
第15章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大年二十九。
从早上六点起,天空就飘起了皑皑白雪,眼影摇曳,覆盖着深深庭院。
双层遮光窗帘将破晓的天色挡得严严实实,让人分不清外面是昼还是夜。
宋则之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来到衣帽间。
不到十分钟的时候,他就换好了外出的服装,纯黑色大衣笔直挺括,气场十足。
重新回到房间,就见床上拱起的那团隐隐有了动静,他步履轻慢地走上前,就见许时念伸着那截白皙的手臂在旁边来回摩挲。
画面可爱又可笑。
许时念的睡相真称不上好,明明开了暖气,却还手脚冰冷,像八爪鱼似的缠着人不放。
他活脱脱就是她的取暖工具。
估计是摸索不到,许时念拧了拧眉,像是做了天人交战般,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明显带着睡意的双眸完全没有焦距,声线慵懒地呢喃:“宋则之?”
宋则之俯下身,一个轻吻落在她的额间,低声说道:“我现在要出门跟制片人谈点事,大概中午能回来。”
许时念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眼睫颤动了两下,继续睡觉。
许时念醒来时快十点了,混沌的意识好一会儿才慢慢清明起来。
隐约记得宋则之出门前跟她说了什么话?但是具体是什么,她没想起。
管它呢。
她将自己好好地拾撮了一番,然后带上给曲嘉容的新年礼物出了门。
曲嘉容便是曲夏月的弟弟,因为白血病的缘故,被曲夏月安排在郊区的一家私人疗养院休养,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将他接回来小聚几天。
许时念跟曲夏月汇合后,两人开车前去接曲嘉容。
快到疗养院的时候,许时念接到了宋则之的电话,问她去哪里了。
许时念纳闷地问道:“有事?”
“不是说了我中午会回来吗?你跑哪儿去了?”宋则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
许时念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宋则之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低声回道:“我又不是整天待在家里等你宠幸的嫔妃。”
曲夏月噗嗤一声笑出来,电话那头的宋则之也有一瞬间的沉默。
“算了,不记得就算了,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在邻郊呢,回去估计还有两个小时。”
电话那头又陷入了安静,许时念试探性地问他:“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等你回来再说吧。”
“等……等一下,我今天不回来了。”
宋则之:“不回来?”
虽然宋则之的语气听着轻飘飘的,但是好像掺杂了些许愤怒值在里面。
许时念的气势顿时弱了不少,舔了舔嘴唇回道:“嗯,我要跟夏月他们玩。”
等待了片刻,宋则之才勉为其难地说道:“好。那我明天去接你回家。”
“明天……也不行。”许时念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今天玩了?明天还要接着玩?嗯?”
这话说得她好像是多不持家似的,也不知道谁一年到头的不在家。
许时念挺直了腰杆,语气冷硬了几分:“没错,就是明天还要玩。”
宋则之:“明天是除夕。”
许时念惊愕了几秒,他什么意思?是想跟她一起过除夕的意思吗?
她的嘴角又忍不住有一点点上扬。
但想到郭姝瑗
高涨的情绪又蓦地跌落了下去。
她的喉咙有几分紧,瓮声瓮气地说道:“除夕我一直是跟夏月姐弟过的,你自己以前说过随便我,我跟他们都已经约好了,不能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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