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还是和你说句谢谢。”他这个月,体会到了最好的爱。那份属于黎可期,独一无二的爱。
尽管是药物导致黎可期心理防线脆弱,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从而变得依赖他。但他也享受到了,独家拥有黎可期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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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1包厢。
黎可期昏睡中醒来,模糊的视线映入头顶的灯光。耳边是嘈杂的喧闹声,闻到的都是酒味儿。
“醒了。”
“终于醒了,还以为她要睡到明天早上呢。那玩起来不是,岂不是像在睡尸体?”
“唐总,这可是国际小花旦,比娱乐圈多数艺人宝贝些。就算是睡尸体,你也得偷着乐。”
“嘁,再宝贝也是个戏子。”
“你们真的要睡?她背后有洛长天,那男人以导演出名,实则也是洛家的当家人。”
“你胆子小就去一旁看着,顺便拿个相机过来。拍几段视频威胁她呗,要是她敢跟洛长天告状,就把视频曝光。再说了,不过是洛长天手下的一个艺人,难道洛长天还要为了她拼命?又不是洛长天的女儿。”
“再说了,送过来的美人儿,你不动心?还不花钱呢。”
黎可期大脑恍如炸掉一般,心底涌起的本能就是逃生。人还没清醒,便手脚并用地往外爬。
刚一动,手臂就被人抓紧,提了起来。
大腹便便的男人笑得龇牙咧嘴,扭着她的下巴,细细地打量。“比荧幕上看着还漂亮,真漂亮啊。”
“放开我!”她挣扎,全身却像抽干了气似的,使不上劲儿。
下午韩陆奇陪她看了电影,她先回了公寓,他说有点事要办,晚上来给她做饭吃。
入了夜门铃响了,她拖鞋都没穿欢欢乐乐气开门。一开门,就被人打晕了。
醒来,就到了这。
“哎,都愣着干什么,把桌子收拾干净,我把她放桌上。”
耳畔响起玻璃杯砸在一起的声音,下一瞬,黎可期就感觉自己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桌。
冷得她浑身一颤,全身都在发抖。“陆奇,陆奇……陆奇……”
“她在说什么?”有人见她嘴角细念,便问了句。
“管她呢。”大腹便便的男人将领带扯了下来,将她一双手死死地绑住。
“真的挺漂亮的,娱乐圈里不是还有个姓黎的,叫什么黎相思?对吧?”
“皇庭娱乐那个?”一个男人说,“我很早以前就看上她,去皇庭娱乐,那边总裁和经纪人不放人。那个看起来比这个还漂亮,如果绑过来,肯定是一番享受。”
大腹便便的男人抓住黎可期的脚踝,“黎相思比她好看,我前段时间想潜那女人来着。后来公司就遇到了些麻烦,估计那女人有后台,我们玩不起。”
“有什么玩不起的?不都是戏子?”
“——砰”的一声,一个高脚杯便扔在刚刚说话的男人脸上,顿时额头流出了血。
不偏不倚,就是往脸上砸。
大腹便便的男人一顿,脱衣服的动作都止住了。
“谁啊!”被砸了的男人,一面护着脸,一面往杯子砸过来的地方看。包厢里其余的人,也都顺着那方向看过去。
就看见沙发比较偏僻的一角,寒沉坐在那,脸上带着淡笑,看起来极为温和。
额头流血的男人当即换了个脸色,“寒总,您怎么砸我?”
闻“寒总”二字,黎可期奋力地挣扎。努力偏过头,从团团围住的人群缝隙里,去看寒沉的脸。
包厢里,荡起男人怀着笑意,温温淡淡的声音。“你当着我的面,说想要玩我老婆,我不砸你,难道砸我自己?”
包厢,顿时安静了下来。
第363章 她不想再喜欢寒沉了
一众老总你看我,我看你,都没发声。只是那脸上,掩盖不住的惊讶,顷刻往外流露。
忽地,安静的包厢被女人一道尖锐的声音冲破。
“寒沉你救救我,寒沉你救我!寒沉,寒沉……”黎可期不知喊了多少句寒沉,那边都没反应。
大腹便便的男人被她喊得心烦,扬起手就要赏她一巴掌。
黎可期当即换了个称呼,在巴掌即将落下那刻,大声喊道:“姐夫!”
那男人立马收回手,脸色都僵了。把脱了一半的衣服又给穿了回来,转过头,“寒、寒总,这女人是你小姨子?”
也就是,寒沉夫人的妹妹?
黎相思是寒沉的妻子,那黎可期就是……黎相思亲妹妹?难怪,同一个姓。
黎可期偏着头,眉头皱得很紧。一双手被绑着,只能死死地握紧拳头。
一双眼期盼地望着寒沉,渴望从他嘴里说出一些字眼,救救她。在这种时刻,她无法自救。
寒沉,她也深深地爱过他,就算他不喜欢她,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是不是?
毕竟,她也是个女孩子。今晚要是出不了这个包厢,那她一辈子都完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纵然她已经残破不堪,但也不是人尽可夫。
坐在沙发一角的男人倾身倒了杯酒,淡淡笑着,“我和她不熟,没什么关系。你们继续玩,不用顾及我。”
黎可期握紧的双手恍如泄了气的气球,突然松开了。
从高一就暗恋上的男人,这么多年了,她也执着了这么多年。原来就算到了这种时候,他也能这么冷漠。
喜欢寒沉,好累啊。
心里那一点点的眷恋,对往昔初恋的回忆,都伴随着寒沉这句冷到人骨子里的话,而破灭了。
她怎么会喜欢上寒沉?喜欢这样一个,冷血无情,毫无人性的男人?
黎可期闭上了眼睛。
两行眼泪从她眼角流了出来,顺着鬓角落入发梢。
四面都是男人的笑声,满身的酒气,令她作呕。
但更令她恶心的,是自己曾心心念念的初恋。还有,以前喜欢寒沉的那个黎可期。她突然,好恶心那个时候的自己。
妈,我不想嫁给寒沉了。
嫁给这样的男人,她怎么会幸福?就算是装,也装不出丝毫的幸福。
他能冷漠地坐在那,围观她被侮辱而一言不发。就算说了话,说的却是视而不见,任由她被凌辱。
在寒沉眼里,大概她连人都称不上。心心念念嫁给这样一个人,她老死临终的时候,一定会后悔,一定会死不瞑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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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相思将两副牌打开。
看了看韩陆奇身前的两张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你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赢我。”
“我赢不了你。”
“这么没自信?或许手气好,下一张牌抽到九点呢。”
男人看着她,淡淡地笑了笑。“二嫂,她心里只有二哥,我永远赢不了二哥,自然也赢不了你。”
“原来一开始就奔着输去的。”黎相思收了牌,“那不跟你玩牌了,反正你也会输,我赢得好没意思。”
收了自己的牌,伸手要收韩陆奇的牌时,黎相思在半空中停了手。“不试试吗?抽下一张牌,可能真的赢了。”
韩陆奇深舒了一口气,伸手在右侧的牌堆里抽了一张骨牌,放在黎相思跟前的桌上。
起了身,“我先进去了,一群色迷心窍的老总,会把可期吓坏。”
“你才坐了八分钟而已。”
“很久了。”男人挪开椅子转身要走,“若是在包厢里的人是你,二哥半分钟都坐不住。”
“那你还坐了八分钟。”黎相思望着他,笑。
韩陆奇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略低了低头。“二嫂,这次又谢谢你了。”
“我一向只帮自己,没想过帮你。”
韩陆奇转身离开了大厅,往包厢的方向走去。走得很快,一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黎相思将视线从他离开的方向收了回来,把放在她身前那块骨牌拿起,摊开放在桌子上。
看着骨牌上的点数,又扫了眼韩陆奇的两块牌。
细念了句:“运气挺好,这不是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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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黎可期准备放弃挣扎,闭着眼睛放弃生的欲望,牙冠紧紧地挨着舌头,准备狠狠往下咬时。
就听见包厢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韩四爷。”有人惊讶。
韩陆奇!
那一瞬间,黎可期的眼泪就流出来了。仿佛一个担惊受怕,被人吓坏的孩子,去寻找大人温暖的怀抱。
立马睁开了眼。
映入她眼帘内的,就是身上那大腹便便的男人,肩膀处扎进一个碎了一半的酒瓶子。
顷刻间,血流不止。
总有人带着光来,替你驱散周身的黑暗,带你走入晨曦里的黎明。
“韩陆奇……”
男人将她抱起,解开了手上的束缚。脱下西装外套,把她裹在衣服里。“对不起,我来晚了。”
黎可期泣不成声,只是缩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从韩陆奇进门到出门,不过两分钟的时间。
寒沉从沙发上起身,将酒摆在桌子上。随意看了眼躺在地上,血泊中的男人。“叫个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告诉他,所有医疗费用韩氏集团承担。”
走的时候又添了句,“得快些,韩陆奇捅了他靠近脖子的主动脉,否则救护车没到,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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