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不进食,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但她开口的瞬间,所有人都认真倾听,所以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传进大家的耳朵。
孙方雅抓着女儿的手呜呜大哭,“我的云笙,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替他们说话,妈妈心疼你啊。”
孙方雅的痛哭着,夏云笙也皱眉,眼中掠过一丝烦躁,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徐婉宁和陆政临对视一眼,她才开口:“云笙,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我知道你会明白的。你好好养病,我们还会再来看你的。”
夏云笙乖巧地点点头,“我身体不太好,很抱歉,暂时不能送你们了。”
“不用送,你快回去休息。”徐婉宁冲着夏云笙笑得越发温和,然后和陆政临离开。
夏云笙目送徐婉宁和陆政临离开,才回到病房。夏才和孙方雅生怕女儿再把自己关在病房里,两人齐齐追进来。
夏才和拉着女儿的手,安慰道:“云笙,陆政临和徐婉宁是觉得面上过不去,才来的,以后我们和他们陆家再也不打交道了。”
夏云笙睨了父亲一样,沉默不语,眸底又恢复了一片漠然。
孙方雅瞪了一眼夏才和,轻声问道:“云笙,徐婉宁说话一直都是半真半假,假如她还有心让你成为她的儿媳妇,你怎么办?”
夏云笙冷笑一声,“陆家的长辈都希望我嫁进去,可是陆爵风不同意,他们说的就都是废话。这次我被他放在大庭广众下羞辱,沦为整个江城人的笑柄,这口恶气我必须要出。”
孙方雅浑身一寒,感觉自己的女儿有些陌生,她试探地问夏云笙,“那你打算怎么做?”
夏云笙忽然笑了,“妈,这您就不用操心了。总之,我不会再傻下去就是了。”她笑容灿烂,一瞬间,她又恢复成自信骄傲的夏家千金。可是没有人看到,这具看似完整的躯壳正在中心的位置慢慢腐烂。
林毅脚步匆匆,登上飞机,“九爷,陆爵风带着白芷去了鲜花岛。”
龙九延沉声对手下命令道:“出发。”
“是。”
飞机起飞,朝着鲜花岛飞去。
前面飞行员通过对讲机报告道:“九爷,前面就是鲜花岛,我们马上就可以降落。”
龙九延瞥了一眼窗外,从高空俯瞰下面的鲜花岛,红黄橙紫绿各种颜色堆砌在小岛,确实很美。他可以想象,那个女人看到这么美的地方,笑的多开心。
可一想到现在她的笑容却给了另一个男人。龙九延呼吸骤然紧绷。
机舱里的气压骤然降低,伴随着飞机落地的压迫感,林毅等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飞机落地,龙九延立刻坐车赶到白芷和陆爵风落脚的酒店。
可是当他们赶到,同样的情况再次上演,酒店套房里空空如也,龙九延眼中冒火,一拳砸在门上。
砰——
结实的房门被狠狠地砸出了一个大坑。
“耍我。陆爵风,白芷,你们真是好样的。”
套房内,两个工作人员正在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听到动静,再一看龙九延身后的手下清一色的黑西装,吓得把工具一扔,双手抱头蹲在原地,用颤颤的希腊语喊道:“别杀我们,放过我们。”
林毅对着屋内的人吼了一声,“闭嘴。”
然后转头对龙九延恭敬说道:“九爷,您息怒。说不定陆爵风只是带着白芷在欧洲各国旅游,他们在希腊逗留了几日,也许正巧要离开。我们可以派人在周围几个著名旅游国家安排人,只要他们一入境,立即控制他们。”
龙九延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何况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陆爵风不是那种不战而退的人,“好,你下去安排,如果人手不够,从意大利借人。”
林毅表情微顿,意大利黑手党,九爷居然动用那些人的势力。
“没听明白?”
林毅神情肃然,“九爷,不过是个陆爵风,杀鸡不用牛刀。”
龙九延冷笑一声,声音如同地狱修罗,浴血狰狞,“我要最快速度找到他们,敢欺骗我,就要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林毅浑身肌肉紧绷,声音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是,属下明白。”
*
与此同时,陆爵风的私人飞机正好降落在苏格兰首府爱丁堡。
作为十八世纪欧洲的文化艺术中心,虽然现在已经衰落,但是走在爱丁堡的土地上,古城堡,大教堂,艺术陈列馆依旧在向人们诉说着这里深厚的文化底蕴。
白芷从来没有仔细了解过爱丁堡的文化,但是身边有陆爵风这个人形电脑,给她解答一切疑惑。
不过比起这里历史文化知识,白芷更喜欢简单粗暴的拍照留念。
因为在希腊的经历,现在陆爵风随时随地带着一个单反,随时随地给白芷拍照。
此时,白芷站在一座地标建筑前,不远处陆爵风正低头,认真地检查刚拍摄的画面,然后对她说道:“头再偏左一些,眼睛看斜前方四十五度会显得更自然。”
“哦。”白芷乖乖照做。
虽然陆爵风偶尔会表现直男的尴尬审美,但是在拍照技术上,她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能力。
之前在鲜花岛上拍摄的那些照片,放大之后,完全可以制作海报。
自驾游的最大优点就是一切自主,两人一边拍照留念,一边参观古建筑。
车里摆了一盒披萨,饿了就咬两口。一路走走停停,两人开着租来的汽车终于到达市中心的陡峭悬崖城堡。
第841章 会不会记得
白芷翻看陆爵风相机里的存储,大部分都是陆爵风给她拍的,再或者就是找路人拍摄的合影,陆爵风的照片很少,如此盛世美颜,太浪费了。
陆爵风把车停好,看白芷站定,伸手要拿相机给他拍照。
白芷按住他的手,“你站好,我先给你拍。”
陆爵风抓住相机带子,坚持道:“我不拍。”
白芷紧紧抱住相机,“不行。”然后她像模像样地对准焦距,开始指挥陆爵风的站位,“你头再侧一点,你笑一笑,现在这个表情有点像领导人讲话。”
陆爵风还是板着脸,白芷看着画面里的人,完美的九头身,经典的穿搭,完美的五官,但冰冷的表情生生打破了这份没敢。
白芷快步走近陆爵风。她的手托住陆爵风的下巴,手指在他嘴角两侧上推,虽然摆出来个笑脸,但是跟真心笑出来的样子还是不一样。
白芷眯着眼,“你笑不笑?”
陆爵风垂眸,“想威胁我?”
白字微微一笑,手缓缓向下,指尖在陆爵风肋骨旁边的肌肉长轻轻骚动。
陆爵风表情果然变了,高大的身体下意识后退,伸手一把抓住白芷在他身侧作乱的小手,“你要玩火?”低沉的声音透着些危险。
白芷挑眉,“让你笑一下太难,我只好采取点特别的手段。”陆爵风这人有点奇怪,他浑身上下只有肋侧的肉碰不得,轻轻动一动,他就会发痒。
陆爵风把白芷拉向自己身前,微微俯身贴着八她耳朵说道:“终于记住我身上的敏感点了,看来以后要多多交流。”
白芷深吸一口气,“走了,这个悬崖城堡有访客量限制,待会就排不上了。”她半红着脸,扭头就走。
陆爵风举起相机,对着白芷羞赧的背影,继续三连拍。
晚上,白芷拿出手机搜美食攻略,无意间看到特雷尔酒吧和忠犬波比的故事。
波比的主人叫约翰,他每个星期三,约翰都会带着他的爱犬去爱丁堡的集市做买卖,然后到特雷尔酒吧吃午餐。酒吧里的人们都喜欢波比,每次酒吧老板特雷尔先生都会给它一个甜面包。后来约翰去世,在葬礼后,波比突然独自出现在特雷尔酒吧,它浑身脏兮兮的,神情忧伤。特雷尔很可怜它,照例送上一个甜面包。饥饿的波比并没有当场吃,只是冲特雷尔摇了摇尾巴,然后低着头叼着面包离开了。第二天、第三天……波比此后每天中午都会出现在酒吧,每一次都是低着头叼着面包离开了。
好奇的特雷尔决定跟踪波比,结果他发现波比去了主人的墓地,趴在墓碑旁吃了那个小的可怜的面包。
原来,约翰去世后再也没有人照顾波比,而波比也从没有离开多年相依为命的主人。它每天都趴在那儿为主人守墓,只有下雨时才到教堂边上找个地方避一避。它所有的食物就是特雷尔酒吧的那块面包。
人们被这条狗所感动,不少人试图收养它,将它带离墓园,但波比拒绝离开。1872年的一天,人们发现波比死在了墓地,它在此陪伴了它的主人达十四年之久。人们破例将波比埋在了教堂,并建了雕像来纪念它的“忠义”之举。
白芷把这个故事说给陆爵风之后,神情变得惆怅。反观陆爵风表情淡然,丝毫没有被感动的迹象。
她眉心微蹙,这男人是铁石心肠吗?“陆爵风,如果我一天离开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陆爵风看着白芷忽然低落的情绪,眉宇间透出一丝危险,“住口,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白芷心里咯噔一下,他生气了?她有些委屈。她不过是随口问问,他至于动怒吗?再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还是说处于恋爱中的女人神经脆弱?白芷垂着头,一时间心情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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