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赌时,方棠他们都在,彭永盛没机会对林天宝解释,这会倒是将事情始末说清楚了,“只要找到毛料,黄总额外给我五百万的辛苦费,林少爷,你看看我都晒黑了一圈,就是为了找毛料。”
彭永盛带着几个精通赌石的大师,专门往几个矿区去找,三个多月的时间,彭永盛一行人切开了上千块的毛料,可惜还是没找到,买毛料都花了上千万了。
最后还是黄总送来了一块帝王绿,让彭永盛想办法造个假,弄个皮壳出来,能以假乱真就行。
赌石造假已经是常态了,彭永盛手底下就有造假的人,他仓库里堆的毛料,有一些品相好的,其实就是造假弄出来的。
彭永盛又花了半个多月才弄出这块含有黑乌沙的帝王绿毛料。
“林少,要不是黄总说那位蒋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蒋家老爷子,被关禁闭了,让我将帝王绿给拍卖出去,我也不会拿过来啊。”
解释完之后,彭永盛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块帝王绿要拍卖价格绝对不低于五千万。
刚好林天宝需要一块极品翡翠,彭永盛就将毛料拿过来用了,等山田-杏子赢了之后,这块帝王绿又回到了彭永盛手里。
到时候将永盛玉石店切出帝王绿的消息,和拍卖的消息一起放出去,不但能让店里的生意火爆,所有毛料抢购而空。
帝王绿翡翠也能拍出高价来,谁知道被林天宝一摔就摔成了渣。
“那帝王绿真不是你造假弄出来的?”林天宝怀疑的看着彭永盛。如果真的是毛料里开出来的翡翠,或许真的像方棠解释的那样,内里已经损坏了,所以一摔就碎成了粉末。
但这块帝王绿如果是真的,以翡翠的硬度怎么可能被摔成粉末!想到这里,林天宝再次眯着眼盯着彭永盛,阴森森的开口:“这个帝王绿翡翠有问题,我是不会赔偿的。”
听到这话,彭永盛脑子嗡了一下,脸上血色尽褪,这帝王绿翡翠是黄总送过来的,买来时花了五千万,因为只有橘子大小,做不成手镯,所以价格并不算很贵。
黄总也说了,只要拍到了五千五百万就可以了,如果价格更高,那多出来的钱就算是彭永盛的辛苦费。
“你他妈的用一块假帝王绿害得杏子输掉了三个亿,老子没让你赔钱,你还敢叽叽歪歪!”林天宝怒容满面的嗤了一声,穿好鞋之后直接推开呆愣的彭永盛大步往外面走了去,速度极快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分隔线!
方棠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弋州博物馆,将唐三彩执壶和侍女俑修复之后,方棠也要回长源开始修复西街口的古建筑。
下了车,方棠对着驾驶位的邋遢大叔开口:“常大哥,你先回去,下午再过来接我。”
“中午我接你出去吃饭。”邋遢大叔可不敢让方棠吃工作餐,要是BOSS任务归来,看到小棠瘦了,邋遢大叔想想就后背发冷。
“不用,常大哥,我就在博物馆吃。”方棠这话一说完,对上邋遢大叔无比怀疑的目光,方棠尴尬的笑了笑,一工作起来,方棠能不能记得吃饭都不一定,
可出去吃饭一来一回折腾一下就得一两个小时,在方棠看来太浪费时间。
“中午我给你送饭过来,你进去忙吧。”邋遢大叔拍板决定了,他还得处理山田-杏子的事,否则邋遢大叔就留在这里等方棠了。
艾诗怡脸色苍白,眼下是一圈灰黑色,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扎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落魄。
原本艾诗怡还想用肚子里的孩子让武大发心软,谁知道被方棠和山田-杏子的对赌给刺激到了,武大哥直接关了店门,将店里几百块毛料都解开了。
方棠能在一块毛料里开出玻璃种和冰种,山田-杏子开出了高冰种,武大发也不求能开出这样高档的翡翠,只要能开出中档翡翠,他就赚了。
谁知道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能被呛死,武大发将店里几百块毛料都给切了,就切出了八块翡翠,而且还都是最低档的翡翠,连个手镯都切不出来,最多就是弄点戒面和挂坠。
八块低档翡翠加起来不到十万的价格,可几百块普通的毛料进价就有五十多万,店里还有十来块镇店之宝的毛料,品相好,最低的一块五万,最高的一块价格一百多万,所以武大发一下子亏损了两百多万。
被迁怒的艾诗怡直接被武大发扫地出门了,想到武大发亏了两百多万,艾诗怡担心他将房子还有她的那些珠宝首饰和一辆车都拿走了,所以艾诗怡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带着自己的东匆匆离开了。
“方棠!”等在博物馆门口,艾诗怡一抬头就看到方棠走了过来,脸色变得更为难看,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这么狼狈!
再想到昨天对赌的结果,抛开几块开出来的中高档翡翠不说,方棠还赢了三个亿,艾诗怡嫉妒的红了眼,恨不能这三个亿都归自己。
方棠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艾诗怡,漠然的收回目光,越过艾诗怡往里面走。
“等一下!”艾诗怡猛地开口,伸手想要拉住方棠,却被她动作敏锐的避开了。
看出艾诗怡眼中怨恨和嫉妒之色,方棠冷声开口:“什么事?”
“你害的我被抛弃,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爸爸,只能在单亲家庭里长大,方棠,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孩子没有对不起你,他是无辜的,午夜梦回,你难道不会遭受良心的谴责吗?”艾诗怡一字一字如同杜鹃泣血,透着浓郁的悲切和感伤。
在经历了给方棠下跪之后,艾诗怡知道方棠是铁石心软,所以她不会再求方棠,说这番话不过是为了让方棠心里留下一道阴影。
方棠原本想说艾诗怡被抛弃,是因为她和武大发的感情不纯粹,夹杂着利益和金钱。
方棠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艾诗怡,清冷的嗓音嘲讽的响起,“我为什么要内疚自责?是你没本事抓不住男人的心,是你除了一张脸皮外没有任何留住男人的资本,你如果有三个亿,任何男人都不会离你而去!”
“你!”艾诗怡气的浑身直发抖,愤怒的指着方棠,恨不能扑过去将她给生撕了。
“你敢多说一个字,我让你在弋州无法立足!”方棠这话一出,成功的让艾诗怡闭了嘴,原本要咒骂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小棠,你来了。”马副馆长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到门口来迎接。
“马副馆长。”方棠径自走了过去。
怒火憋在胸口,让艾诗怡表情狰狞的扭曲着,死死的盯着离开的方棠,可情势比人强,艾诗怡再也不敢像在学校里那样欺辱报复。
“诗怡,你怎么?”谢书琴匆匆从博物馆里出来,就看到表情扭曲的艾诗怡,再加上她不修边幅的衣着,谢书琴不由嫌恶的皱了皱眉头。
艾诗怡赶忙顺了顺耳边的碎发,一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书琴,你也知道我有宝宝了,化妆品对孩子不好,所以就这样了,你表哥确定要买房子吗?”
谢书琴比艾诗怡早一年毕业,两人关系还算不错,再加上艾诗怡经营者聚宝阁,谢书琴在博物馆工作,偶尔也会跟着考古队出去。
有时候从古墓里顺了点东西出来,谢书琴就交给艾诗怡卖,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了一些,担心武大发资金不灵要收回房子,艾诗怡只想将房子尽快脱手,否则她也不会来博物馆。
“嗯,走吧,我们进去说,都九月了还这么热。”谢书琴转身向着里面走了去。
“书琴,我刚刚看到方棠了,你认识吗?你毕业的那年方棠刚大一。”艾诗怡提了一句,谢书琴没什么脑子,可脾气不小,博物馆里都是些珍贵的古董文物,方棠要是一不小心打碎了一两件……
一听到方棠的名字,谢书琴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这让艾诗怡心头一喜,难道方棠和谢书琴有矛盾?
“哼,一个贱人而已,抢了我的功劳,还害的我不能升职!”谢书琴恨的咬牙切齿。
之前在古墓挖掘现场被马副馆长骂的狗血喷头不说,回来之后,谢书琴几人还必须写书面检讨,马副馆长还在会议上点名批评了他们几人,所以现在一想到方棠,谢书琴就恨不能将她给活剐了泄恨。
方棠完全不知道艾诗怡已经正在怂恿谢书琴报复自己,此刻,修复工作间里,马副馆长想要旁观,方棠也没有阻止,开始了对唐三彩执壶的修复。
将唐三彩碎片放入塑料盆中之后,方棠倒入了中性的清洗液开始进一步的清洗。
“小棠,你加的是温水?”马副馆长震惊的开口,唐三彩是低温釉陶器,一般清洗都是冷水加清洗液。
方棠手上动作不停,“用温水清洗效果会更好,渗透到瓷片纹理里的杂质,还有釉面的杂质都会被清洗出来。”
“可这……”马副馆长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还没有见过哪位修复大师用温水来清洗,难道不怕温度太高让釉面的色彩剥落吗?
四十多个小的碎片,再加上执壶壶身被清洗干净之后,方棠拿过软刷沾水后再次将碎片裂口又仔细的清理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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