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糙老爷们,身上的疤痕是炫耀品,但遥遥不行,遥遥是女孩子,女孩子精致,在乎脸面。
不行,他得找个方法……
“哎,泽哥,你不是有话和遥遥说?”
“什么话!”
谭泽轻飘飘地瞥奚瑾一眼,拍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冷声询问。
他有话要说他怎么不知道,还要依靠外人来传递?
呵,拉他下水,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理由!
“遥遥来了有一会儿,你怎么也不说一句欢迎的话!”
欢迎?
欢迎什么,他又不欢迎她来!
“不用,既然心里不欢迎我了又何必弄虚作假,搞得好像很关心我,背面一套当面一套的作风,我可接受不来。”
“。。。”
他们俩是闹掰了?
他怎么听着话里话外有股特别的味道,不是酸味,但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总之就是不对劲!
“奚瑾,你下车!”
透过后车镜瞥了眼脸色难堪的月笙遥,谭泽冷声催促着奚瑾。
没眼色,瞎乱说什么话?
“老三,停车!”
“泽哥,荒山野岭,你让我下车?”
“老三,你也下去!”
“?”
他也要下车,为什么?
大块头男子疑惑地停下车子,转头惊诧的盯着谭泽。
“你俩一块,既不孤独,也不寂寞,而且还能当做训练调理机体功能,今晚我仁慈一点,就不限制时间,不过门禁是十点,你们最好在门禁时间以内回来,否则只能待在外面。”
坐在架势座,打开车窗,目光看向愤怒的两人,谭泽轻飘飘的落下两句话,脚猛然踩离合,掌控好方向盘,车子犹如利箭出弦。
冷风通过车窗,冷冽的刮在谭泽脸上,将乌发吹乱!
“谭泽,你发什么疯?”
车速快的离奇,虽然上身系着安全带,但由于惯性的碰撞,身体不自主的东倒西歪,脑袋随着身体晃动,只觉得喉咙一阵恶心。
月笙遥紧紧抓着前面靠椅的外皮,仰头甩开遮挡眼睑的头发,冲着坐在架势座上的谭泽恶狠狠叫吼。
他想干嘛?
两尸两命?
“我发什么疯,你不知道?”
“你为什么发疯,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能剖析你的精神意志!”
车速还未降低,左右摇摆的身体麻醉着神经系统,眩晕像是连带着波动感冲击着大小脑。
他就不能正常点,学着做个善良人!
“月笙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车速缓缓下降,悲伤的话语顺着空气飘到月笙遥耳畔!
身体猛然一震,俏丽的小脸浮现复杂地神色。
她把他当做什么?
这个问题很深刻,一直以来她都有意无意避开这个问题,虽不至闭口不答,却也是躲躲闪闪,只是没想到这个问题会来的如此突兀!
“我……”
“遥遥,我和你说过的话全部是出自于真心实意,不夹杂任何不良心思,你呢?”
车子慢慢停在路边,谭泽扭头看向后座的月笙遥,目光灼热似火,仿佛将一腔深情捧在手心。
一往情深深几许,若问何时情深他不知!
当他明白情感时,人已深陷于此。
但是她呢?
到底是他一头热,还是他可以期待会有好的结局!
“我……谭泽,你知道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犯到我,我必报此仇,但对于你,我却处处容忍,甚至是不惜改变自己!”
“喜欢是什么东西,我不懂,但我能感受到它因为你而剧烈跳动,会在你接近我时不规则跳动,会在你受伤时而缓慢跳动。”
“从医学上来讲,也许我是病了,而治病的人只能是你,如此,你可明白!”
细长白嫩的手指指向心脏,月笙遥回望着谭泽,一字一句的回答。
握在安全带上的手指紧抠着带子,骨指上的青筋裸露,和手背上的青筋差不多粗细!
她不善言辞,但为了他会尽力去学习。
知道他已经往前走了九十九步,她会试着去踏出最后一步!
不明白不代表一直不明白,她的学习能力强,她会学着去喜欢一个人,去爱一个人。
“你为什么非要坚持来这是非之地?”
听着动人心扉的话语,心脏仿佛有停搏的危险,谭泽赶忙避开月笙遥深情地视线,一手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一边掐着手心,示意自己要淡定。
淡定个毛线,他如何淡定?
喜欢的姑娘,等待好久的心上人,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姑娘终于明白他的心意,并试探性的向他走来。
好想跳舞,身体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欢欣雀跃!
遥遥,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喊她遥遥,哈哈哈……
“傻乐什么?我为什么会来,你不清楚!”
瞥见谭泽笑得跟个大傻子模样,月笙遥无奈地翻个大白眼,娇嗔的笑骂。
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若不是为了他,她怎么会来是非之地,把生死置之度外?
“遥遥,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怎么着?得了便宜就想把我轰走?”
“没有,近两日发生了很多事,暴徒估计忍不了多久,决战估计就在不久的未来,可能是下周,也可能是下下周,危险性太大,我不忍心让你去冒险。”
“不就是破斧沉舟,我怕什么?不是有你保护我,难道你无法保护我的安全?”
“我当然会保护你的安全,但事关乎于你,所有的把握以及自信仿佛都消失殆尽,我会不安,会彷徨,你懂吗?”
谭泽试探性地伸出手触碰着月笙遥微凉的指尖,英俊地脸颊浮现着忐忑。
她会同意离开吗?
第四百九十一章 颜颜如玉
有她在,心便不受控制的跑到她身上,他又如何去想事情,完成工作!
“谭泽,我虽然不是女强人,但也绝不是小女人,你之所以会喜欢我,难道不是因为我的性格,你该懂得我不是柔弱女子。”
月笙遥伸手握住谭泽炽热的手掌,眉眼间满是大气和刚强。
她不会躲在别人背后苟且偷生,她是会主动出击的女人,未来不仅是他,而是他们!
“遥遥,你想好了?我会尊重你任何的选择,只要你想好,上天入地,我都陪你!”
幽深地眸子夹杂着无法言喻的深情,真真切切的言语剖析着内心。
他愿意为她展开双翼,也愿意为她收拢双翼,只要她需要,他随时都会出现在她身边。
什么是爱,可能他也不懂。
他只想给她美好,让她能够无忧无虑!
往后余生,若是能和她一起走到最后,就算睡着,脸上的笑意都不会消散。
“谭泽,你……”
“?”
他怎么了?
难道遥遥被他动人心扉的话语感动,要给他一个爱的亲吻吗!
“油嘴滑舌,不靠谱。”
“哪有?对你说的话怎么能说是油嘴滑舌,所有的话都是真心实意,怎么会不靠谱!”
“门禁是十点,还不赶紧离开?”
“不急,门禁对他们有效,对你我无效!”
“。。。”
呦,以权谋私,厉害了,她又学到一招!
“不过你做了好长时间的车,眼下恐怕累得不行,先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和你商量其他事?”
“嗯!”
月笙遥点点头,余光瞥见谭泽正襟危坐在驾驶座,立马伸手抓着前椅座上的椅套,俏丽地小脸不自觉流露着惊恐之色。
想她天不怕地不怕,不怕高,不怕冷,却唯独怕晕!
实在是晕车太痛苦,头晕脑胀,喉咙发痒,五脏六腑像是被重物撞击,想吐却又吐不出,若是真的吐,却又连带着胆汁全都吐出。
晕,真是她的天敌!
“别怕,不会吓你,刚刚是我不对,不应该不遵守交通规则,把车开那么快,我慢慢开就是,你别怕,若是太累,就休憩一会儿。”
透过后视镜瞥见月笙遥脸上惊恐的小表情,谭泽心下一痛,眉眼间夹杂着深深自责。
是他不对,刚刚太生气以至于没顾及到她的感受,明知道遥遥怕晕,居然还把车开那么快!
他怎么能那么混?
“嗯!”
低声回应,月笙遥怯懦的点点头。
不是她怂,实在是脑子乱糟糟,嗓眼不仅不舒服,反而因为胃部上涌,而泛滥着一种难受的滋味。
凉凉月色似乎因为两人感情的升温而洒下温柔地光辉,皎洁月光一泄千里,勾勒出不可比拟的画面。
几只蛐蛐围绕成团,各自分工,合奏成一首交响曲。
青石小巷,人烟稀少,夜夜门窗关闭,夜灯零灭,只余寥寥几户人家,门口亮着大红灯笼,远远望去,温馨至极。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不经意之时,从身边擦肩而过,不留下任何痕迹。
夜渐深,月光渐亮,圆圆弯弯,随着时间而变换着表面,弯若镰刀,圆如脸盘,无形之中留有残缺之美!
“咕咕咕~”
“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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