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似乎嫌剧情单调,安排夏蓓丽及时出场,见洪爽现身家中,她十分惊讶。
“小爽,你怎么来了?”
“来检验你有没有撒谎。”
洪爽峻厉地看向她,鄙视再创新高:“你真的很会保持大话精形象,想拿自己的女儿行骗,起码先跟她串好口供!”
姜秀娜又怒又懵,问母亲:“妈妈,你跟她说了什么?她怎么敢到我们家来撒野?”
夏蓓丽想搪塞,洪爽却报复性地披露:“她刚才来找我,说冷阳玩弄你的感情,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有一腿,背着贺阳脚踩双船呢,现在看来你只是中了他的恶作剧。”
姜秀娜错愕地在她和母亲之间张望:“妈妈,你干嘛跟她说我的丑事?存心让这飞女笑话我?!”
夏蓓丽烦恼解释:“娜娜,不是你想的那样。冷阳心术不正,已经骗小爽跟他结婚,我想让小爽看清他的为人才被迫说出这件事。”
姜秀娜更不能接受她为洪爽牺牲自己,摔杯泼哭:“为了保护她,你竟然往我伤口上撒盐,只有她是你女儿,我就不是吗?!”
洪爽无心观看这对母女窝里斗,泰然朝大门走去。
夏蓓丽追上她,语气罕有地严厉。
“小爽,你真不听我劝告?执意要和冷阳在一起?”
洪爽觉得为她动怒都算吃亏,回头冷笑:“不管你费多少心机,我都是那句话,我的事你管不着!”
尖刃刺入夏蓓丽心头,柔情灰飞烟灭,显出严酷本质。
既然女儿这么糊涂,她就用强硬手段来纠正。
回到客厅,姜秀娜又缠着她吵闹,被她猝然一耳光抽愣了。
“你怎么这么蠢?别人略施小计就让你当炮灰,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会让冷阳称心如意?”
姜秀娜似有醒悟,委屈哀哭:“是你先出卖我的,明知这照片是我的把柄,还拿去给洪爽,让她当面来羞辱我!那冷阳究竟什么来头啊?只不过是洪爽的男朋友,为什么老和我们家作对?”
夏蓓丽怒道:“他是你爸爸在生意场的仇人,一心想搞垮福满堂。我也是中了他的圈套,刚刚才回过神来,他想离间我们母女,你二姐已经被他控制了,连你也要任他摆布?”
论强词夺理,她是姜秀娜的大前辈,镇住内乱后吩咐保姆为她收拾行李,准备连夜去海口找姜开源。
姜秀娜提醒:“爸爸后天就回来了,什么事这么急,非要这会儿赶过去?”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你叫小望明天替我出席例会,有情况再通知我。”
夏蓓丽走到大门口,回头向送行的女儿露出温柔面貌,捧着她的脸查看伤势:“刚才是妈妈不好,不该打你骂你。你要相信你永远是妈妈的心头肉,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拿捏人心是她的专长,尤其是亲手调、教的子女,控制他们易如反掌。
姜秀娜含泪点头,用力拥抱她,怨气尽数散了。
数小时后,姜开源于睡梦中接到夏蓓丽从海口美兰机场打来的电话,连忙赶走身旁的嫩模,到隔壁客房等候。
见面时夏蓓丽一眼看到粘在他睡袍上的黄褐色长发丝,伸手拈起来嘲谩:“有心情寻欢作乐,看来这次生意谈得很顺利嘛。”
姜开源料想她不是专程来捉奸的,问她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军情,非得千里迢迢赶来。
夏蓓丽保持尖酸语气:“我看了天气预报,待会儿这里有雷阵雨,你最好去卖根避雷针,免得到时变焦尸。”
姜开源嗔怪:“你是不是更年期了?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我在家时够清心寡欲了,出外奔波操劳,偶尔放纵一下就罪大恶极到要遭雷劈吗?”
夏蓓丽冷峻如冰:“男人天性好色,你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雷公是懒得管。不过亲生子女间通奸乱、伦,那就逃不过五雷轰顶了。”
姜开源骇然凝睇:“你说什么?难道阳仔真和小爽做出什么了?”
夏蓓丽默默打量,看够他的惶乱,方一字一顿说道:“他们已经登记结婚了。”
姜开源直挺挺站起来,接着剧烈战栗。
“他们不是在演戏骗我吗?怎么突然结婚了?”
“他们说演戏才是真的演戏,怕你阻止他们交往,故意使这障眼法。”
姜开源暴躁一阵又起疑:“不对啊,洪万好知道小爽是我女儿,怎么还准许她和冷阳结婚?”
夏蓓丽多得是谎话应对:“他对我们恨之入骨,想利用小爽报复我才假装疼她。这次又想看我们倒大霉,故意纵容两个孩子乱、伦。”
“……这混蛋太坏了,我不过抢了他老婆,又没杀他的父母,刨他的祖坟,他怎么能这样害我?我不会轻饶了他,一定要他冚家富贵!”
夏蓓丽早算计好了,先劝他莫冲动。
“事情闹开,遭殃的还是我们,这件事只能低调处理,你去找冷阳,告诉他真相,假如他丧尽天良,知道小爽是他亲姐姐还不罢手,到那时我们再去找洪家人算账。”
姜开源接受建议,决定提前一天回榕州,问她:“那份亲子鉴定你还有留底吗?”
夏蓓丽说:“原件我都带来了,你下飞机直接过去,铁证如山,由不得冷阳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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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冷阳傍晚飞抵榕州,出机场第一个联系洪爽。洪爽叫他别回家,先到海河路街口的市民休闲绿地见面。
“急着见我就该找个有情调的地方,来这儿会妨碍阿姨们跳广场舞的。”
分别一周他如隔三秋,笑嘻嘻以独有的方式表达亲热。
洪爽像严肃的面试官,拿出他和姜秀娜的合影审问。
“快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冷阳略微诧异,讪笑:“是夏蓓丽给你的?她是不是告诉你我故意勾引姜秀娜,是个卑鄙下作的流氓,让你跟我分手?”
“呵呵,你还挺会分析推理嘛。照证据看她的说法合情合理,能不能脱罪就看你怎么为自己辩护了。”
冷阳深感夏蓓丽偏爱洪爽,竟情愿拿姜秀娜的把柄警醒她,对比她对洪悦的态度,实属怪异。
他没干亏心事,原原本本讲述当日姜秀娜主动挑衅,被他戏弄,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经过。意外的是,洪爽听过便点头相信,不再往下追究。
他不禁迸发男人的劣根性,怀疑她不在乎自己,追着质问:“你准备就这么算了?”
她反问:“都问清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完全没有赌气迹象,他更郁闷:“你看到这张照片就一点不吃醋?”
逗得她哈哈大笑:“你有病啊,姜秀娜是你妹妹,我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想到吃醋上去。刚开始是很生气,以为你被仇恨冲昏了头,真跑去诱拐她,后来去找她当面查问,知道你在使坏整她,刚才听你的口供也全部对得上,干嘛还为一点误会纠结?”
冷阳欣赏她的开通理性,但这时太大度未免不解风情,于是自行加戏。
“你说姜秀娜是我妹妹才不吃醋,那换个跟我没血缘关系的女人你就会嫉妒了?”
调戏奏效,洪爽窘态毕现,他得寸进尺拦住她。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神经病。”
“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一共想了177071秒。”
“数这么清楚,鬼才信。”
“这177071秒是我这周除开工作以外的吃饭睡觉时间,每天不管多忙碌,只要一停顿。你的影子就在脑海里晃动。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蛊?”
洪爽就怕遭遇这种违和感,斗嘴吵闹的冤家突然含情脉脉,她像没有演出经验却硬被逼做女主角,别扭到鸡皮暴起。双手发力将他推得倒跌五六米,摔个四脚朝天,形象尽毁。
“你太野蛮了,刚结婚就家暴,急着当寡妇啊?”
冷阳捂住生疼的腰椎坐起,怀疑类似情形会成为家常便饭。
洪爽羞愧地过去搀扶,抱怨:“谁叫你一个劲儿说奇怪的话,听得我浑身发毛!”
“你才奇怪呢,不爱听甜言蜜语,非要我损你才舒坦?”
“是你突然换画风,我不习惯嘛,感觉像个拆白党,不知道怎么配合你。”
她低头扯衣角,苦恼的神情惹得他展颜而笑,悄悄从衣兜里掏出一只小盒子,再突然捉住她的右手。
“你干什么?”
看到套住无名指的钻戒,她没能吐尽嗔怪,促迫地问:“这是什么道具啊?”
他目若灿星,笑出一片旖旎:“哪有这么贵重的道具,是结婚戒指,我们在民政局登记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去蒂凡尼买的。”
指环尺寸正合适,据他说是靠目测估算的。
她露出多年未有的羞涩,低声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怕她又害羞暴走,他以常用风格答话:“怕你沦为失婚妇女,干脆帮人帮到抵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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