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介的存在,之前她是不知道的,他的过往,夜千宠也不知道,但是这会儿目光不动声色的把他看了一遍。
低眉看到他虎口处一个小刺青,直接问了一句:“你进过监狱?”
林介更是诧异了,“你怎么知道?”
然后想了想,觉得她是清水的朋友,知道也不奇怪。
夜千宠看了看时间,“找我有事?”
看他也不像是有多大的恶意。
果然听林介道:“我知道你跟冯璐的事,才知道你在界内名声不小,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她倒是想说不能。
林介道:“我确实动了迟太太,迟御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找了人庇护,那人也知道你是干什么,你能不能帮他治病?”
治病?
夜千宠终于是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你可能搞错了,我不是医生。”
可林介道:“你帮迟御的事我都知道,你就专门搞这些奇奇怪怪的研究,那什么RLV不也是药,不也是你们弄?那其他药更不在话下了。”
可能知道她的考量,林介道:“他们家是华盛顿贵族,你只要帮了,以后就是一个力量,没什么坏处。”
她只是笑了笑,“单论助人为乐,我倒是乐意,但我确实精力有限。”
之前跟冯璐比赛这事就已经耽误了RLV的进程,再耽误点别的,师父估计要发飙了。
走之前,她还是那句话,“你还是让他好好找医生去治疗吧。”
照这么下去,她还真要抢满神医的饭碗了。
沈清水在之后几分钟里接到林介的电话。
“算我请求你,帮我给你朋友说一说,行吗?要不然我会死在迟御手里,你希望看到那种局面?”
沈清水皱着眉,她这会儿在卫生间里。
她之前在迟御那儿,也是宋庭君亲自出面才把她接回来的,否则迟御恐怕还不放人,可见迟御这个人其实并不讲什么情份。
宋庭君把她接回来之后脸色还没好呢,坚决不准她和林介再有任何的瓜葛,所以这个电话,她不能打太久。
只是道:“我尽量吧。”顿了会儿,继续:“以后你还是少给我直接打电话……”
刚说到这里,林介已经直接就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怪她现在明显偏向宋庭君。
沈清水看着手机好半天,然后才叹了口气,从卫生间里走出去。
*
夜千宠总算回到酒店,今天比平时早,天还是亮的。
她回到寒愈房间的时候,满神医还没走。
“换完药了?”她放下包,径直往里走,没看到寒愈,只有满神医在客厅里。
算起来,他们又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正经的见面了,满长安那里的那次不算,毕竟那次都看不见脸。
满月楼摇头,“还没换。”
那正好,她终于可以看看伤口了,之前都没见过。
寒愈从卧室出来,眉峰皱在一起,看到她才稍微好了一些。
她笑了笑,“公司里有事?”
脸色这么难看。
虽然有点复杂,但是既然她问了,寒愈就简单易懂的回答:“寒穗那儿经营无力,填了一个亏空,数目不小。”
这不是他有没有钱的问题,寒穗接手已经挺长时间,当初连老太太也帮着说清,结果经营成这个样子,寒愈自然会发怒。
她听完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倒是以为他在这里养病,就真的不怎么处理公务呢,看来是什么也没落下,并不是只跟她’不要脸’那么轻松的。
不信他的钱,倒是有点心疼他。
坐在了沙发上,不无认真的看了他,“需要帮你省钱么?”
寒愈略微侧首,“省什么钱?”
她不太自然咳了咳,看了一眼满神医,才道:“你的卡不是在我这里么?我可以省着点花。”
果然,满神医听完诧异的看过来。
冰雪淡漠的脸,挑着好看的眉,问寒愈:“你什么时候舍得把卡给她了?”
以往都是直接给生活费,给多了还怕她学坏乱花,严厉得很,或者说扣,可以给她买东西,就是少给钱。
倒是夜千宠笑了笑,干脆道:“他在包养我呢,要不然上次的事,我哪那么好哄?”
太直白。
满月楼眉头挑的更高,还可以这么玩。
看了寒愈,“年纪一大把,花样倒是挺多。”
寒愈也不理让,颇为自得的表情,“你若能懂这点情调,也不至于纸巾单人独行,今儿也没见着人?”
提什么也不能提越小姐,一提,满月楼就输。
“换药吧。”他自觉得转换话题。
夜千宠就坐在那里,所以寒愈没动静,只得开口:“回房间去?”
她摇头,“看一眼。”
满月楼倒是无所谓,直接帮他拆纱布。
见她皱眉的时候,才道:“这已经是好多了,你没见血肉模糊又化脓的时候。”
他之前说那儿只是弹片划过伤到了,可是现在看去都还是一个洞,明显是被扎得很深,周围肉色都发黑着,加上药物敷着,看着瘆得慌。
------题外话------
【满爷睡过媳妇后】
萧秘书听闻他和妹妹发生过关系,一度觉得自己像第三者,甚至想把他让给妹妹。
“我是你第一个么?”她问。
满爷:“如果不是你想怎么样?”
萧秘书沉默,明显的排斥。
满爷脸一拉:“爷睡过的女人自己都数不过来,你要我的第一次?抱歉,没有。”
因为这个她说分手的时候,满爷气得不行,吼了一句:“有多远滚多远,我缺了你还能死?”
第255章 255、正常情调(2全)
“伤到内脏了没有?”她现在这么一看,想起之前两个人的折腾,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发生关系,可是她也真的以为没这么严重,所以没特别注意。
满月楼:“伤到内脏他可不能在这里养,我不可能让他走出病房。”
也就是很幸运,没伤到。
夜千宠皱眉看了寒愈,“以后再也别闹了,拆了纱布好全了才能乱动。”
满月楼可能太留意他们之间的眼神,顺口问了一句:“他最近闹过?”
然后看向她。
她抿唇,脸色有点微微的红,“……也没。”
寒愈正好以整暇的望着她呢,想听听她说他是怎么闹的。
既然她不说,他就把话接了过去,道:“没闹,正常情调……最后两个字倒过来也行!”
满月楼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很适时的闭嘴了。
夜千宠已经红了脸,要不是想看他的伤口,早就避开了。
倒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伤上,就没那么的尴尬,她问了句:“是被什么伤到的?不像是弹孔。”
满月楼点头,“嗯,不是弹孔。”
看着也不像是匕首扎进去的,反正看不出来了,就是那么个黑黑的孔,看着她都觉得一阵阵的冷飕飕。
不自觉的跟着捂了腰侧的位置。
“难受就不看了。”寒愈朝她伸手,想拉她起身回卧室去。
她却固执的坐在那儿,等着满神医又裹好纱布才终于跟着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好?”
满月楼微微挑眉,“这个阶段用药后纯粹的养伤口也得不短的时间,结痂会很煎熬。”
这么深的口子,结痂发痒得痒到五脏六腑去。
寒愈微微含笑的问:“等不及了?”
夜千宠这回反应快,白了他一眼。
只是怕他受罪时间太长而已,什么叫等不及了?
满月楼终究是叹了一口气,看了寒愈,“以前觉得宋庭君没个正行,天天染黄口,现在觉着,你这种才要命。”
宋庭君那是明明白白的开黄腔,寒愈这是一本正经却闷骚得要死。
寒愈被满神医这么评价,夜千宠才忍不住笑了一下,觉得说得相当中肯!
他们三个人一起用的晚餐。
寒愈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问满月楼:“留多久?”
满月楼可能没定时间,“再说。”
寒愈弯了一下嘴角,“越小姐最近休息不解公告,没找你看病?”
结果满神医说昨天就见过。
所以,夜千宠才插了一句:“难怪今天他们夫妻俩吵架了,肯定是因为你偷偷见越小姐了。”
满月楼眉峰微弄,“吵架?……她今天没接我电话。”
她微微挑眉,“迟御其实是个不错的丈夫,我看他对越小姐也真的很好,相比多年没交集的人,越小姐会慢慢爱上她现在的丈夫也不奇怪。”
两个男士都没吭声。
好半天,是寒愈问了一句:“女人的感情,很容易变?”
夜千宠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从哪里出来的。
但是按照理论,她想了想,“不能这么说,但是一个朝夕相处、体贴入微,一个根本见不到以至于都快遗忘了,你觉得会不爱上前者?”
很难的吧。
满月楼略带嘲讽,“家暴的男人和体贴入微有什么关系?”
“……”她抿了抿唇,“迟御其实挺有风度的。”
然后这两人用越发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以至于她觉得还是不要再替迟御说好话明智,要不然今晚某人肯定都要质疑她是不是喜欢是迟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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