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还是很暗,但是近距离的时间久了,几乎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的轮廓。
她看到的,还有他脸上的几分疲惫,“你喝酒了?”
刚刚没留意,其实酒味不轻,只不过被他身上气息掩盖了不少,只剩唇畔和鼻息间一点点醇香的味道。
讨厌酒鬼,但是她并不讨厌他身上的酒味,甚至微微凑上前。
然后发现他依旧在盯着她看。
那眼神说不出的深邃,盛着很多内容,又好像只是简单的近距离看看她。
“怎么了?”她被他这么盯着,多少是有了一点心虚,生怕他清醒着,忽然问她前几天的事。
但是他没有,握着她下巴的手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拇指在她唇肉上来来回回。
像是单纯的摩挲,又像已经想了很多事情。那双隐在昏暗里的眸子黑得根本就无法看透。
他再一次吻下来的时候,夜千宠由着他吻了一会儿,感受着他清醒之后多了几分的克制和缱绻,小声提醒,“你先去洗澡?”
寒愈像是没听到,只是继续缠着她拥吻,扣在她腰上的虎口微微的用力,要她贴得更紧,舌尖有力的侵犯,探寻着她口中许久没能品尝的美好。
待他退出去已经好几分钟的事,夜千宠被他弄得浑身无力,软软的趴着他肩头,感觉他的呼吸就在耳侧。
“……会一直陪着我么?”
鼻息间,他像是这么问了一句,不那么清楚,模糊的低哑带着几分微醺的酒意。
夜千宠从他肩上微微仰脸,他是不是喝醉了?
刚仰起的脸被他捧住,重重的压下薄唇,几乎是整个含住,又狠狠吮了几下,命令又低沉,“必须陪着我……”
她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完全当他是喝多了。
抬手摸了摸他建议的侧脸,皮肤不粗糙,但是感觉很清晰,下巴处有隐约坚硬的胡庄。
“我比你小,肯定是会一直陪着的。”
要走,也是他先走。
不过忽然说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了,所以她没再继续,而是看着他,“你没事吧?”
寒愈就那么抱着她坐了会儿。
然后道准备起身,“回卧室。”
哦,原来他还知道这里是书房,不是卧室,夜千宠一度以为他是喝多了之后找错了房间,这么看来并不是。
那他刚刚模糊低沉的那几句话也不是无意识的了?
对于她这样的疑问,寒愈将她放在了大床上,去洗澡之前俯下身吻了吻她,“清明快到了,难免过于感慨。”
她也只能这么理解。
靠在床头看着他进了卧室。
本来想等他出来再睡,结果夜千宠并没有等到,他居然也没把她吵醒。
第二天等她睁开眼,都已经八点多了。
盯着天花板发懵了一会儿,摸了摸被子底下的自己——很完整,穿着昨晚她身上的睡衣。
所以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睡着了,他就让她睡了。
并不像他本人的风格,可夜千宠总不能因为这个问题而追着去问。
“醒了?”听到他的嗓音,她转头看过去,见了他的精神抖擞,一扫昨晚的微醺混沌。
夜千宠小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来,找了半天没看到拖鞋,想起来昨晚穿到书房,回来的时候,是他把她抱过来。
也不知怎么的,没好意思开口,就要光脚落地。
“等着。”那边的人突然出声,然后迈步出了卧室。
她就坐在床边,若有所思。
之前从纽芬兰回来,他们之间气氛确实有点难以描述,但是过了这么久,电话、短讯联系都还好,她并没有刻意怎么样。
昨晚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缠着她那么热烈,清醒了反而比之前的之前还克制,也不腻歪,难道是错觉?
正想着,他已经把拖鞋带了过来,弯腰帮她放在床边。
她一边穿鞋,一边抬头看了他,“我突然回来,你不惊喜?”
“怎么才算惊喜?”男人抬手,替她理了理长发。
睡了一夜,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有些乱,又凌乱的透出几分娇媚,搭在她白皙透红的脸颊边彰显着不一样的诱惑。
也不知道他的指尖是不是被发丝缠住了,并没有立即收回手,不紧不慢的抚弄着,视线低下来望着她的脸,“昨晚不是表达过了?”
她眸眼悻悻然,“你记得啊。”
他似是低笑了一下,嗓音温沉,“喝了点酒又不是失忆。”
她顺口接了句:“你又不是没失忆过。”
说完后觉得不妥,只好一笑带过。
看着她去洗漱,寒愈去换了衣服,峻冷的五官有着若有所思。
她知道他失忆过。这些天他很努力的想过出现那种情况的前前后后所有环节,唯独能想起来的相似环节,都是他吃过她的糖。
第一次从她糖盒里拿出来的,第二次舌尖从她口中卷过来的。
如果第一次要她的那一晚他不是死撑着到天亮,是不是也得失忆?
她和席澈来往过深,她跟研药有关系,寒愈的思绪没办法从这个上面轻松的转移开,但又下不了定论。
他已经思虑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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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160、老坏蛋,是不是不行了?(1)
离开卧室,他兀自下楼,身上已经穿戴整齐,长腿漫不经心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下走,手上正仔细的打着袖扣。
雯姨在厨房和餐厅之间来回,摆放着今天的早餐。
客厅里的座机响起时,已经有佣人快步过去接起,然后正好速度的小跑过来,“先生,找您的!”
寒愈点了一下头,表情很淡,像是知道会有这么个电话。
打完两个袖扣的时候,他已经电话旁边站了一会儿,那架势,就是电话那头人命关天,也根本别想打搅他把手头的事情做完。
侧身倚在电话桌旁边,寒愈终于信手拿了话筒起来,“哪位。”
嗓音清冽,醇凉。
相比于他,电话那边的人已经有了一些急不可耐,“寒总,’方樾’和席氏那个项目跟我屁大关系都没有!凭什么现在项目进展一半,要做申报,却要把我拉下去?”
“嗯哼。”男人就是不疾不徐,低低的嗓音惯常的好听,甚至问了一句:“我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的已经气得不成样子,可是偏偏这套对寒愈没有用。
就像被寒愈写好了的戏本,他不得不重头开始,自报家门:“陈驯良,总华商会对外工程的陈理事,陈驯良。”
既然对方报了家门,寒愈看起来认真了很多,微微的思量。
“陈理事一大早给我打这个电话,你确定没有拨错号?”
寒愈确实很认真,认真的拿起电话去坐在了沙发上,声音里却以还是那样的不近人情,“首先’方樾’和席氏的项目,跟第一集 团没有任何关系。第二,总华商会当初作了中间人,将负责和承担申报国际事宜,落实下来,是该到陈理事这个部门处理,与我又是什么关系?”
他有条有理,字句清晰的给对方说完,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陈驯良却越发能感觉这个人冷冽非常,更是气得不轻。
“寒总不要忘了,当初的席卜生席总理事,可是你亲自推上去的!这个项目也是他亲自接洽下来,包揽在商会头上的,难道你没有责任么?”
“这个项目申报出现这么大的问题,要涉及商会至少三个人被撤职!这有多严重你不是清楚!如果说这样的撤职是杀头,寒总你无疑就是那个递刀子的,没责任吗?”
陈驯良说话间已经带上了咄咄逼人的味道。
他现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寒愈可以把席卜生推上去,这是席卜生弄下来的烂摊子,席卜生没有了,那就只有他寒愈接着!
也只有寒愈出面,这件事才不会太难看,他的下场不会太难看。
沙发上的男人似是低笑了一声,“陈先生,陈总。”
寒愈连着叫了他两声,道:“你自己也说了,负责项目的是席卜生,如果你非要找人担责,大可以试试去监狱里看望看望他,探讨处理方式。或者……”
他似乎很郑重的考虑,特意的停顿下来,嗓音里带着疏冷的客气,“我替你安排见个面?”
让他去监狱里跟席卜生见面,这根本就是诅咒他也被关进去,陈驯良急了。
“寒愈你不要太过分了!”
听筒里的声音猛地拔高,甚至传来什么被碰倒、摔碎的声音,然后是陈驯良低吼:“都他妈别碰我!今天谁敢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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