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眸子越发深了,紧紧的凝着她,“你还有理了?”
虽然听起来应该是满含情绪的,但是他这会儿说出来,除了过分的低沉了一些,也并没有怎么的咄咄逼人。
夜千宠抬眸,仰着脸,“我怎么没理了?”
“元旦你又没告诉我等你。我也不会未卜先知。”
“你傍晚去机场接我也没说一声,我总不能下了飞机在那儿干等?有白马王子的年代,瞎等我可以尝试,现如今有么?”
寒愈被她说的气结,似乎也跟她较上劲了,“你回来就告诉我了?”
如果不是他忽然心血来潮,总觉得她差不多该回来了,就去了一趟机场,又去了席氏,他还真不知道她今晚抵达。
对此,夜千宠理直气壮,“我想给你惊喜不行?”
男人薄唇抿着。
行的,当然行了。但是他想给她惊喜不行,占着二十九的老男人,玩什么小姑娘的惊喜呢,他还真说不出口。
于是,他手上再用力了几分,把门推开,庞大的身躯挤了进去,顺势翻身将她抵在门边,一并把门也锁上了。
他做什么都不占理,什么也不能说,那他做总行了吧。
夜千宠没想到他会忽然霸道的进门,甚至又是那样的癖好,一下子将她压在了门边,一手握了她的腰肢,一手稳稳托着她的后脑,已经不由分说的堵了她的唇。
她手里还抱着酒店的座机,忽然被他整个压入怀里,又被吻住双唇,一时间的怔愣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的要挣扎。
手往他身后推。
座机“哐”的撞在门板上,然后从她手里滑落,哐哐当当的。
而他更是再一次将她往自己胸膛深处带了带,舌尖很强势的撬开她没有准备的贝齿,他在索吻,但也要诱使她回吻,一寸一寸的缠着她攫取。
座机落地的声音让她更清醒了一些,空手握着不大的拳头,“伍、伍叔……!”
她还在打电话。
电话那头听起来的声音,就是她门刚开,就被男人霸道的强行闯入,一阵混乱的“哐当”声,听得出男人纠缠她的气势,是怎样的一番激烈。
席澈许久没说话,然后终于默默挂掉。
他需要冷静。
紧紧握着手机,指节有些泛白,但他自己还没怎么发觉,有一种不期然的感觉从听到她被吻住而挣扎的时候疯狂的钻了出来,扯不住的往他神经边缘试探。
席澈只知道她和寒愈脱离了先前的关系,她依旧喊寒愈一声伍叔,顶多不过是已经叫习惯了,很难改过来。
在他看来,他们不住在一起,交集就少了。
但是他忘了,彻底没了亲属关系,有些事情就不用那么避讳了。
当然,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她和她伍叔,还有这样的实质关系。
他只是被惊讶到了,
席澈这么给自己解释的。
反观酒店房间,气氛不降反升。
女孩拧不过他,只单单在门边,她就已经被吻得神魂颠倒,但又想端着她刚刚还不肯放下的架子,总不能随便一个吻,她就乖顺。
于是强撑着攀着他的衣襟,巴掌大的脸微仰,“都这样吻过几个女人?”
要不然,怎么她出去一趟回来,忽然发觉他又精进了呢。
眼眸有着醉意的男人正深深的睨着她。
那感觉,就像在无声的警告,又好像憋着冤屈,让她明白她这么说,根本就是对他身体、乃至灵魂的侮辱。
夜千宠确实被他这种眼神看得不自在,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大不敬的忌讳,以至于他这么盯着她。
她都想逃。
但是房间酒店可就那么大点,逃哪儿去?
甚至都还没从入门玄关的地方挪上两步,就被他给手腕连人的带了回去。
这一次的吻,带上了酒后喷薄而出的欲念,他将她压在墙边,指尖不安分起来。
夜千宠被他丢到床上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晕的,趁机呼吸着氧气,床边的人已经俯身压过来,又一次堵了她的唇,剥夺了她好容易汲取的氧气。
她感觉,伍叔是真的喝多了。
他今晚对她的霸道超过了之前那一次。
她当然不会知道,在一个喝多了,但还没有酩酊大醉的男人面前,女孩此刻那凌乱着发丝,微露香酥,媚眼朦胧的模样有多要命。
寒愈在她身上向来就控制不了,身体里深埋的欲念几欲冲破而出。
女孩被吻得浑噩,但也是因为他不可自控的重了几分力道,她的唇被碾得微痛,微微睁开眼。
见到男人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衬衣纽扣,而她身上早就不着寸缕。
她又一次感觉这人的确喝多了、带着情绪喝多了的时候,已经蓦地睁大眼,水眸带着微微赧色感受着身体深入的侵犯。
脸颊一下子变得彤红,他又吻住她。
这么快节奏,她还真是第一次。
却不齿的美妙。
可不是。
夜千宠想一想,她的所有第一次都是在他这儿的,这再多一个也不觉得奇怪,而且以后都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个不一样的第一次。
那晚,寒愈去之前,心里是有情绪的,越告诉自己二十九的老男人不配闹情绪,越觉得憋屈,酒精更是在火上浇油。
他来之前,女孩也没见的情绪好到哪儿去。
但是接连四次的翻来覆去,声称喝多了的男人变着花样压榨结束之后,彼此那些情绪也不知道都钻到哪里去了。
夜千宠趴在床上,无力的闭着眼,“装醉算什么男人!”
这是喝醉的人干得出来的事么?
寒愈靠在床头,餍足之后有些放空,这时候才将她一把捞过来,还是以往的调子,低低的,“说我醉的是你,我没说。”
她还能说什么?
但是女性生来就不是好惹,女孩就更是了。
被莫名其妙冷落,死活不说原因,然后吃干抹净,难道就这么完了?
肯定不行的。
“口渴。”她闭着眼,语气听起来软软的,可是寒愈怎么也听出了一些颐指气使的意味。
他嘴角微弄,倒是看似漫不经心扶着她身前的掌心轻微收拢,在她轻声惊叫的时候低头,吻了她,“我去倒水!”
流氓耍完了,也去满足她的要求,让人无话可说。
那晚,因为水的温度不对,男人就站在床边,无暇顾及身上穿的是什么,尽心尽职的帮她把水倒凉,一边两个杯子互倒,一边轻轻吹着。
可是等他忙活完,床上的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夜千宠确实是累,航班落地前她也忙,回来也没休息。
不过,水到嘴边,她也喝了。
喝水的时间,清醒了一些,又道:“晚饭没吃好。”
男人斟酌的看了会儿她的眉眼,像要分辨她现在是故意刁难,还是真的饿了。
可女孩一双朦胧睡意的眼里只有清澈和无辜。
“想吃什么?”他放低了声音,纵容着,迁就着,是心甘情愿的。
关于,元旦的事,她连个解释也没有,明明是他委屈,结果现在成了他哄人,这么诡异的角色变幻,他哪有空去想?
夜千宠看了看他,本来想说“要吃你做的。”
但是想到了杭礼说,他也三十几个小时没闭眼了,心里还是软了下来,弱弱道:“算了,不吃了,累得慌。”
嘴巴都懒得张的累。
但她既然说了一个“饿”,寒愈就绝对必须看着她把东西吃下去,怎么能罢休?
他把她放回床上,“你先睡,饭好了我叫你。”
她轻蹙眉,总算是回握了他的手,“真的不用。”
“不然,我吃两颗糖垫着。”
糖和饭怎么能一样?
寒愈剔了剔她的鼻尖,又吻了吻她的唇,拿起地上长裤直接往上套就出去了。
反正后来那顿饭,夜千宠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吃的了,填了肚子,之后又被他抱去浴室洗了个澡,刷了牙,终于可以酣畅淋漓的睡。
*
第二天,不知道几点,夜千宠只觉得睡得非常踏实,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不过,她还是被电话跟闹醒的。
不是她的电话。
那人已经拿着手机走到卧室门口了,她隐约听到伍叔微微挑着的低沉:“查不到是什么意思?”
他在查什么吗?
她随意想了一下,也只是一下,打了个哈欠就没去在意了,靠在床头,又开始昏昏欲睡。
那时候其实已经上午九点多,这一觉可以说十分的冗长。
不光是她,寒愈也觉得睡得很满足,这么长时间忙承祖的案子,终于得以放松了一下精神,睡了个好觉。
当然,归根到底,还是跟她睡起来安心。
但是当初,他可没少因为她随便进他卧室而训斥。
电话那边是鲜少露面的张驰,可能在部队的时间多,张弛说话永远干净利索,也是一板一眼,道:“除了叶博士三个字,查不到多余资料。”
寒愈站在那儿,略微闭目缓了一会儿,查不到就查不到吧,也不是非查不可。
只要知道不是敌人就好。
接着,张驰又道:“这边已经知悉承祖的事了,策魂功勋章理应补发,我自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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