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按住平躺着,别让他动,”唐晓暖又说。
程大夫和小李秘书按住男人,唐晓暖默念心法,调动身体里的灵气,手快速的拿针扎向男人的穴位。几针下去,男人的疼痛明显缓解,不再抽搐,脸上也没有了痛苦的表情。
程大夫和小李秘书松开手,唐晓暖继续行云流水的给男人扎针,不一会儿男人全身上下扎了数十根针,唐晓暖也累的满头是汗。
“好了,两分钟后拔针。”唐晓暖直起身说。
程大夫给唐晓暖递了一条毛巾,唐晓暖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孙茂才和小李秘书又惊讶又好奇的看着唐晓暖,这小姑娘不简单啊,看那扎针的手法,又快又好看,一看就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
这对师徒真奇怪,师傅看不出什么病,徒弟能看出来,师父治不了的病,徒弟能。
程大夫感受到了孙茂才二人的目光,也没在意。她并没有因为徒弟能治她不能治的病尴尬,也没有嫉妒自家徒弟。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的擅长,更何况唐晓暖身上有唐家医术的传承。
两分钟很快过去,唐晓暖开始收针,收完针他给那人盖上一条薄薄的毯子,然后站起身跟师父说:“他睡一觉醒来应该就没事儿了。”
“你也休息会儿吧,”程大夫看唐晓暖脸色也不是很好,知道她肯定消耗了不少心神。
唐晓暖确实累了,她行针跟普通行针不一样,她需要调动身体里的灵气,把每一根针连起来,让针与针之间有联系,能相互作用,相互制衡,所以很累。
“那好,师父,我睡一会儿。”唐晓暖说着走到自己的铺位躺下休息。
其实她现在最需要的是进空间恢复刚才消耗的灵气,但是现在她肯定是不能进入空间的,只能用睡觉来代替。
她这一觉睡的很沉,醒来的时候,外边的天已经黑了,她下了床走到那个男人睡的铺位,看到师父坐在他的床沿,一眼不错的看着那人。
“师父!”堂兄暖轻喊了一声。
程大夫扭脸看唐晓暖过来了,说:“睡醒了,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我没事儿,他怎么样了?”
程大夫很温柔的给那人盖了盖毯子,“睡的很安稳。”
唐晓暖伸手四指搭在男人的手腕上,他身上的毒比张志文的还要严重,要是再不把毒素清除,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唐晓暖垂眼感受指下脉搏的跳动,忽然看到他手指动了动,扭脸看他,就见男人睁开了眼,睁眼的瞬间,他也只是有一瞬的迷茫,然后那眼睛就深如,让人看不到尽头。
那人看到唐晓暖在给他把脉,想来是唐晓暖救了他,声音有些嘶哑的道:“谢谢你!”
唐晓暖收回手,朝她笑了笑,这人肯定跟师父有关系,仔细看的话他跟师父还有些像。她直起身后腿一步,让男人能看到师傅。
“孩子,你感觉怎么样?”程大夫轻声问。
男人见到程大夫皱眉,他坐起身,身上的毯子滑了下来,赤裸的上身露了出来,他有些尴尬。唐晓暖也有些尴尬,刚下他没有意识,可以把他当人偶,现在人家醒了,可就不是木偶了,她扭脸看窗外。
程大夫似乎没有意识到男人的尴尬,她还一直盯着男人看,好似看不够一样。唐晓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师傅。伸手拉了她一下,“师父,我们先出去吧。”
程大夫这才反应过来,她又失态了,站起尴尬的跟那男人说:“你穿衣服,我们先出去了。”
第130章 往事(求首订)
唐晓暖和程大夫走回她们的铺位,唐晓暖从包里拿出水壶递给师父,“师父,您喝口水。”
程大夫接过水壶拿到手里,“晓暖,他很有可能是我大哥的儿子。”
“师父,我看着他的年龄也就二十出头儿,您说过师伯三十多年前就去世了,这年龄两对不上啊。”唐晓暖分析道。
程大夫握着水壶的手紧了紧,“我的直觉没错,一会儿问问吧。”
师徒俩坐了一会儿,感觉那人应该穿好衣服了,两人过去。就见那人文雅的在铺位上坐着,头扭向窗口盯着外边的黑夜出神。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静谧,犹如一具完美的雕像。
听到响动,他扭回脸,看到是她们,起身鞠躬道:“谢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应该就是形容他这种人的吧,唐晓暖在心里想。
“坐吧”程大夫说。
那人依言坐下,唐晓暖和师傅坐在他对面的铺位。坐下后,程大夫指着唐晓暖说:“是她救了你。”
那人听了一愣,马上又站起身朝唐晓暖鞠躬,“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若以后姑娘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竭力而为。”
唐晓暖见他又行礼,也马上站起身,她摆手道:“不用,不用。”说着她还咧嘴笑了笑,这个人如果真的是师伯的儿子,那她就又多个师兄了。
“都坐下吧,不用那么多礼。”程大夫这时说。
唐晓暖在师父身边坐下,那人也坐了下来,程大夫看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程思哲。”那人说。
程大夫一听他姓程更加激动,又问:“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程思哲听到程大夫问她父亲的名字,皱眉,但还是礼貌的答:“家父程川柏。”
程大夫一听腾的站起来,声音颤抖的问:“可是京都程家的程川柏?”
程思哲好看的眉毛皱的更紧,“是,您认识我父亲?”
程大夫的眼泪这时已经流了下来,“那你知不知道程茯苓是谁?”
程思哲似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说:“我父亲跟我说过,那是我姑姑。”
程大夫哭的更凶,“我......我就是程茯苓。”
“那您是.....”程思哲满脸的不可置信。
程大夫伸手抓住程思哲的胳膊,“你父亲呢?你父亲在哪儿?”
程思哲脸上带了些痛苦之色,“父亲他两年前去世了。”
程思哲的话刚说完,程大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幸好唐晓暖在她旁边站着快速扶住了她,不然非倒地上不可。程思哲见状马上帮着唐晓暖把她扶到铺位上。
孙茂才他们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跑了过来,看程大夫晕他倒吓了一跳,“程大夫这是怎么了?”
程大夫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是要担责任的。
唐晓暖没有时间理会他,她拿出针快速的给师父扎了几针。程思哲见到唐晓暖那行云流水的行针手法,抿了抿唇,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流畅快速的行针手法,再次对唐晓暖刮目相看。
唐晓暖收针的瞬间程大夫醒了,她睁开眼看到程思哲,眼睛又开始湿润,她有很多话要问他。不过,现在这里还有外人,她不方便问。
“孙书记,我没事儿了,劳烦您挂心了。”程大夫跟孙茂才说。
孙茂才知道程大夫这是要赶人处理家事了,就很识趣的说:“没事儿,只要您身体没事儿就行。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孙茂才领着他的秘书走了,程大夫被唐晓暖扶着坐起来,她看着程思哲说:“说说你们这些年的情况吧。”
程思哲担忧的看着程大夫没有开口,他怕她承受不住。
“我没事儿,刚才是大喜大悲才会晕厥,现在没事儿了,我能承受的住,你说。”
程思哲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他坐下握着拳头说:“这些是我听父亲讲的。
当年那个女人在祖父面前装的贤惠善良,背后却处处针对父亲,这您应该都知道。一天,父亲跟朋友在外喝酒,回家路上被几人拦住捆绑起来丢在了京郊的铭河。当时是冬天,那些人觉得父亲掉进河里不被淹死也得被冻死,但是父亲命大,在河里找到一根木头,他趴在木头上在冰凉的河里飘了几个小时才到岸上。
到了岸上后,他就晕了过去,第二天被人救了,救他的人刚好是我外公家远亲,他见过父亲,就把他送到了我外公家。我外公知道了父亲的遭遇,一气之下去找曾祖父评理,曾祖父当时就跟我外公说不让父亲回家,说他在外边还能保条性命,也能为程家保住一条根。
后来在祖父的掩护下,我母亲也从家里出来了。我外公怕那个女人找到父亲,就把父亲和母亲送到了岭南。几年后就有了我,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了,父亲因为那晚在冰水中呆的时间过长,落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好,两年前也去世了。
父亲经常跟我说,他对不起您,把您一个人丢在那个家,也不知道您吃了多少苦呢。他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要是能见到您,让我带他给您道歉,说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大哥。”
程思哲说到最后已经有了些哽咽,程大夫更是泣不成声,她没想到她大哥经历了这么多。
唐晓暖扶着师父的肩膀,没有劝她,情绪发泄出来才对身体好。
程大夫哭了一会儿接过唐晓暖递来的手帕擦了眼泪道,“你这是要回京都?”
“我舅舅病重,我回来看他。”程思哲答,然后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姑姑,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父亲留......”
程思哲的话还没说完,程大夫打断他的话道:“你的身体不会有事,晓暖能治你的病,不过要等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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