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的女儿又准备和宋首长的儿子订婚,这当头自然是不能传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到宋家,影响到女儿的婚事。
所以,孟恋蝶才严厉的警告唐宝,至于另外的人,有叶司令那句‘不许再提此事’,应该就是不敢说什么的了。
唐宝最很别人威胁自己了,转过身就讥诮的看着她:“我这人有点不多,不过诚实算一个,从来不愿说谎,你今儿凭什么冤枉我胡说八道?”
孟恋蝶心想:就算是我和你爷爷勾搭在先,现在你奶奶早就死了,也算是死无对证,自己凭什么承认两人之间先有暧昧。
因此,理直气壮的道:“修延只是受不了你奶奶神神叨叨的这才离开,我们才在一起的,你不能因为你奶奶心怀怨恨时说的胡言乱语,就信以为真,不敬长辈……”
唐宝打断她的话:“别以为天下只有你们才是聪明人,奶奶留下的笔记上早就写明白了,她当初看见回家的男人就觉得他的面相不对。
算了一卦,才知道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不算,外面的女人肚子里还多了个人,很干脆的给他喝下绝子的药,也算是成全了他当初成亲时发下的誓言。
这辈子要是敢对不起夫人,就断子绝孙!”
朱玉怡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一直觉得自己父母恩爱,知道真相的她,一脸的不敢置信的上前拉着自家妈妈的手臂:“妈,她是骗我的是不是?”
孟恋蝶原本美艳的脸色,现在涨的通红,她很想拒绝,可是人家说的是事实。
她也没想到苏红豆那么狠,竟然给他下药,要不是自己和他暗度陈仓有了女儿,这辈子两人怕是真的断子绝孙了。
可是她心里其实也是害怕的,苏老娘的确实有几分手段,‘断子’已经应验了,现在就怕‘绝孙’。
朱玉怡自小就不好养,吃饭差点噎死,喝茶也能差点呛死,走路也能不小心被瓦片砸到……他们当时就请了不少能人异士给女儿化灾解难,后来果然顺当了些。
说真的,先前那些年,她都想让人去杀了苏素他们一家子,等听到消息他们落魄了,女儿还是个傻子,她才想让他们活着受罪。
当然,也怕被自己男人知道是自己动的手,两人之间为此事闹僵就不好了。
她本来也嫁了人,可是后来遇见朱修延,却是一颗心扑在他的身上,闹死闹活的合离,气的当初的男人喝多了酒,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很不光彩的死去,倒是不妨碍她勾搭上了朱修延。
朱修延虽然很享受年轻新寡女人对自己爱慕的心,可是却没想到离开自己的家,没成想还是被自己的夫人看破,随即毫不留情的把他赶出家门。
偏偏这个时候,孟恋蝶又万里追夫说她有了自己的骨肉,让想要个儿子的他也就妥协了,而且孟恋蝶的两个弟弟相继出事后,她这个女儿就成了孟家的继承人……
当然,朱玉怡的婚事也是千挑万选的,暗地里看相合八字……而且自家和宋首长家说好,女儿生的第二个孩子,无论是男女,都过继到朱家,现在最怕的是女儿出事,还担心自己女儿嫁人后生孩子的事。
朱修延满脸苦涩的叹息一声:“你,你这脾气倒是和你奶奶一个性子,女孩子家还是要温柔一点,不要得理不饶人。”
顾行谨毫不犹豫的接口:“不,我觉得我爱人这样很好。”
说罢,拉着唐宝转身就大步离开。
来到门外,看见杨医生和刘医生都还在,还有皱着眉抽烟的付建华,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就拉着老婆大步离开了。
现在的人感情内敛,虽然现在已经不禁止大家有正当关系的男女手拉手了,可是除了新潮的男女在公园有这举动,别的地方还是很难看见的,他们此刻还真是愣了愣。
……
外面的风大,吹得落下的雪花更是胡乱飞舞,顾行谨来的急,也没撑雨伞,看着对着自己偷笑的姑娘松开手,低声道:“跟在我后面。”
唐宝反而顺势搂着他的手臂,笑容温暖又明亮:“不要,我就要和你这样走,赶紧走了,别磨磨蹭蹭的。”
要是在房间里老婆这样黏着自己,顾行谨肯定是很乐意,可是这还在医院外面,她这样大胆,要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他舍不得拉开她的手,不敢多留,只能闷头玩外走,希望能快点回到家,免得冻着自己的老婆。
唐宝逗他:“顾行谨,你别走得这么快,看着雪花多美啊?”
顾行谨还真没觉得雪哪里美了:“别闹,小心着凉,你喜欢看雪,明儿白天在家隔着玻璃看。”
“唉,你说这雪花落在我们头上,我们是不是提早白头偕老了?”唐宝恨不得黏在他的身上,还故意捏了捏他的手臂:“这简直就是走着走着就白了头,我们感受一下这种浪漫的事情好不好?”
顾行谨用没被她搂着的手替她扫落头上的雪花,无奈的道:“乖啊,别闹了,要是着凉就不好了,你心情不好,也不要这样惩罚自己好不好?”
虽然自己媳妇说的很好听,可是这雪落在头上化了就变成了水,这要是弄湿了头,着凉头疼怎么办?
都怪他们让自己老婆的心情不好,才让她说傻话。
好吧,他少根筋,自己脑抽了,才觉得他会夸自己。
其实,她就是觉得刚才自己男人做的很霸气,这才忍不住想和他玩点浪漫的事。
第二卷 八十三章 要命
两人回到家,顾行谨就赶紧把她身上的雪花都用干毛巾擦了,给她倒了杯热开水,才扫落自己肩膀上的雪花,顺便把王志强女儿身体的事和她说了,还把信也拿出来给她看。
唐宝看完信,琢磨了一下才开口:“没看到人,我也不好说,按着他信上写的,我也不能确定,最好是能亲自见到人把脉后,我才知道该怎么调养。”
“那行,那我明儿就给他回信,让他带孩子过来看病。”
顾行谨说完,又打量着小口喝热开水的老婆,见她确实没什么不开心的模样,这才开口问:“要不要和爸妈说一声遇见他们的事情?”
唐宝点了点头:“我明儿把钱给沈哥他们汇过去,顺便给家里发一封电报。”
部队上的电话都是有特殊的监听系统的,唐宝觉得自己还是发电报更好。
他还真不知道唐宝手里现在有多少钱,关切的问:“那行,要不我去借点,多给他们汇点过去?”
现在谁负担都大,很少有宽裕的,而且唐宝也不想他为钱的事欠了人家的人情,摇了摇头:“不用,我先汇伍佰元过去就行。”
他们这回寄来的药材虽然很不错,不过第一回也不敢多寄,唐宝按着粗粗的估算了一下,应该在贰佰元左右,另外的几百元钱是自己让沈大收购一批药材,直接替自己寄回家的。
还有这些天自己卖野味也有肆拾元左右的钱,自己也一道寄去。
要是那边的量大,罗薇也早就说过部队上食堂也可以收购,她在心里转了转,也不知道沈大会不会有野心,要不他在那边搞收购,倒是一条发家致富的路子……
两人简单的梳洗后就上床准备睡觉。
顾行谨今晚上心里担心她,倒是难得的安分,把她搂在自己温暖的怀里,低声道:“老婆,我以后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嗯!”唐宝也在想朱修延运道确实不错,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埋在他的胸口闷笑:“……”
顾行谨习惯了只穿着条裤衩子睡,这样被窝里暖和的快,此时很清晰的感觉到她在自己胸口的呼吸不对,还以为她埋在自己胸口哭,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乖啊,别难受了,我知道你今儿受委屈了啊……”
唐宝毫不客气的咬了他一口,笑着道:“我至于为了他们难受吗?我和他又不熟,只是担心我妈知道后心情不好而已。”
“那就好,”顾行谨温声道:“要不我明儿去请人打听一下他们的事情,也好知己知彼,免得爸妈他们没个防备?”
唐宝点了点头:“那也行,他们原来是山东那边的……”
苏奶奶的事情在唐家并不是秘密,苏素提起他的时候也是埋怨的多,哪怕苏老娘自己说她早就算到自己命不长久,苏素也总觉的是因为自家阿爹的背叛。
特别是苏老娘在临死前还提醒女儿这十年之内不能离开陈联大队,那是她用尽所能算出来的福地,也是唯一的生机之路。
苏素很听自家老娘的话,按着她的吩咐埋葬了她,又和唐明远带着女儿融入陈联大队,果然发现有人借着买药的机会来了几趟……
顾行谨把她搂在怀里听着她说着往事,一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直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这才闭上眼睛琢磨自己有没有认识的战友在山东的,或许自己可以给贺知寒打个电话,毕竟医院里的和药材商之间关系密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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