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庭审结束当天还是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瞿红生那个出走了十年的亲生母亲杨雪薇突然出现在法庭现场!
当即杨红宝就有点失控了,扯着瞿红生的袖子连声问:“哥,咱妈这是什么意思?以往那么多年,咱爸蒙冤爱屈,咱们一家人吃苦受罪的都不见她,这会儿坏人被定罪了,咱爸彻底被翻案了,她反倒回来了?还打扮得那么漂亮?
哼,幸亏咱爸今天没过来,要不然,一看见她,还不定被气成什么样子呢。”
瞿红生把她扯到一边小声说:“红宝,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办事该冷静一点了,不管当年她如何对不起我们,她是也我们的亲妈,现在这么多人,你怎么着也得给她点面子,别闹得难堪了,让别人看笑话。”
杨红宝强忍着气,可还是激动得肩膀直抖,瞿红生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个人回到座位上,等待庭审开始。
自始至终,杨雪薇不停地向他们这个方向张望,但是杨红宝自始至终不肯往她那个方向上看一眼。
当法官站起来宣判邹百川无期徒期的时侯,邹百川直接晕倒在地上,与此同时,邹海也彻底神经失常了,他从小在父亲的保护伞下面长大,过的就是太子爷的日子。现在父亲一朝落马,他立马就什么也不是了。
让他更想不到的是,自己深爱着的妻子会是出卖父亲的重要证人,邹海一时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当场作发,大闹法庭,直接由法警押送到了精神病院,三天以后,邹海从精神病院最高的那栋楼上跳下来,面朝下着地,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第169章演技派
瞿伯龄这一辈子最为看重的就是革命时期的这帮老战友,当他得知自己当年最好的战友最铁的兄弟,亲口承认自己偷盗国宝,然后栽赃给自己的时侯,承受不了这份刺激,庭审结束当天就住进了医院。接着,他听说邹海跳楼自杀之后,自责更深,吩咐瞿红生一定要把邹海的后事办理停当。
再怎么说,两家人也是世交,邹海出了这样的事情,瞿红生也不能不管,葬礼现场上,龚贝娜还是以遗孀的身份出现,瞿红生则以死者大哥的身份主持。
当着众人的面,龚贝娜哭得梨花带雨,弱不禁风,葬礼一结束,龚贝娜把孝服一脱跟着瞿红生就到了医院,声称要好好照顾瞿伯父。
“红生,晚上是你一个人在照顾瞿伯伯吗?那样实在是太辛苦了,还是我过来陪你吧。”
杨红宝一看就知道她这是想干什么呢,当即说道:“贝娜姐,晚上有我哥和欧阳羡一起照顾我爸爸,你就不用担心了,欧阳羡你见过的吧,我爸以前的勤务员,现在在特警队当大队长的那个。”
龚贝娜说:“我当然记得,小时侯,我们还一起玩呢,我和小海还有欧阳羡都管红生叫大哥。”
杨红宝一笑:“以前的事儿还提他干嘛啊?当年我们不还开玩笑管你叫过大嫂呢,后来你不是照样嫁给海哥了?”
龚贝娜被她怼得有些没脾气,干巴巴地笑了笑,突然看到不远处急急忙忙地走过来一个人影,龚贝娜先一步迎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伯母,你来了!”
杨雪薇一把拉了龚贝娜的手:“贝娜,你也过来了,你瞿伯父这会儿情况怎么样了?”
龚贝娜说:“刚才红宝说伯父这会儿情况已经稳定住了,你不用担心。”
“红宝……”杨雪薇越过龚贝娜的肩膀深情地看向杨红宝。
杨红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里咕哝了一句:“怎么又来了?”转身进病房去了。
杨雪薇的眼泪说流就流下来了,拉着龚贝娜的手连声说:“你看看,红宝这个孩子,她还在生我的气呢,到了现在见了我还是这个态度。”
龚贝娜赶快劝她:“阿姨,你别伤心,红宝她现在年纪还小,容易冲动,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边杨红宝进了病房,开口就问瞿伯龄:“爸,你这会儿怎么样了?血压和心跳还正常吗?”
瞿伯龄冲着她笑了笑:“红宝乖了,现在知道关心爸爸的身体了?”
杨红宝冷哼一声:“爸,你想多了,我就是提前进来给您打声招呼,一会儿有个人要进来,怕是要给您说上一段极为煽情的话,您啊,就得拿出来您作为一位老革命的坚强意志来,无论她怎么哭怎么演,你也得保持冷静。”
瞿红生皱起眉头:“杨红宝,你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呢?就不能好好说话。”
杨红宝转脸看他:“还有你,哥,同样要面临考验的还有你,演技好的人,外面可不止一个呢,一会儿,有人拿着煽情戏来攻克咱爸,也有人拿着糖衣炮弹来砸你,你的意志也得坚定点儿。”
欧阳羡听她说得热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杨红宝回头看他:“欧阳大哥,你也别顾着笑,你那任务也艰巨着呢,一会儿只要有人进来,你就死盯着我爸那监护器,一看到他血压超过一百九,心跳超过二百一,赶快叫护士进来,千万别忘了啊。”
话音未落,却见病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杨雪薇冲进来一把拉着瞿伯龄的手就是一声哀号:“老瞿,你怎么样了?你告诉我,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瞿伯龄张了张嘴,一口气上不来,血压仪上的红字一个劲地往上蹿。
瞿红生上前一把拉了杨雪薇的胳膊:“妈,我爸的情况刚稳定一点,你还是先出去吧。”
杨雪薇反手一把拉住瞿红生的胳膊,顿时声泪俱下:“红生,你也是在怪妈妈对不对?妈妈当年离开你们真的是有苦衷的,我在国外听说你爸爸的案子要重审,立时就坐飞机回来了。
当年他最难过的时侯,我没有陪在他身边,现在这样的场合,我无论如何也要陪着他的。
老瞿啊,当初我离开你和孩子真的是有苦衷的,难道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瞿伯龄别过脑袋不看她,大张着嘴冲着杨红宝指了指,又拧着眉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杨红宝抱着肩膀看他:“爸,您看看您这心理素质,我都事先给您打过招呼了,您还激动成这样,那么多年的枪林弹雨都挺过来了,眼前这么点考验您就扛不住了?”
瞿伯龄气得直拍床:“杨红宝!你……你胡闹啊你!”
欧阳羡眼看着老首长这脸色越来越差,跑出去就要叫护士,被杨红宝一把拉住了:“没事儿,我爸还能再挺一会儿,你得让我妈演,演够了她才过瘾呢,你就盯着那仪器,别让我爸彻底背过去就行。”
瞿伯龄气得一闭眼,干脆谁也不理了。
瞿红生瞪了杨红宝一眼,回头对杨雪薇说:“妈,现在爸爸的情况很不好,你有什么话能不能等他出院了再说?”
杨红薇抚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哭得戚戚哀哀:“出院了,他还能再见我吗?这么多年了,你爸爸怨我,你们兄妹两个也怨我,但是你们谁能知道,我当年离开也是有苦衷的啊,这些你们都不理解,唯一可以理解我的,就只有贝娜了……”
一直站在她身后全心全力配合剧情的龚贝娜闻言,哽咽着说:“阿姨,别再说了,红生和伯父都是很明事理的人,我们曾经为他们付出过什么,他们现在不懂,将来一定会懂的。”
第170章准考证
屋子里的三个男人全都满脸尴尬,只有杨红宝抱着肩膀在一旁冷笑。
瞿伯龄好半天才顺出一口气来,指了指门口:“红生,现在,让你妈妈马上出去,我现在不想听任何人解释,我现在只想……只想休息……”
杨雪薇转过脸深情地一声呼唤:“我的老瞿啊……”
只听“嘀”的一声响,瞿伯龄眼睛一翻,彻底背过去了,仪器上顿时警铃大作,欧阳羡一个箭步跑出去叫护士。
屋子里的几个人立马乱成一团,杨雪薇一把抱着瞿伯龄的肩膀大力摇晃:“老瞿,老瞿,老瞿,你到底怎么样?你醒醒,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老瞿!”
龚贝娜赶快拉着瞿红生解释:“红生,你听阿姨解释,她也不想弄成这样的,我今天来也是有话要和你说……”
杨红宝一脸淡定地翻着老爸的眼皮看了看,说:“没事儿,还有口气,您二位这是打算怎么着啊?继续在这儿连喊带叫的把我爸给吵得直接去见马克思啊,还是打算先出去,叫我老爸吸上几口氧缓过来了,你们再接着来闹给他看?”
瞿红生一手扯了杨雪薇,一手拎了龚贝娜把两个人请到门外:“你们两个先出去,我爸他现在真的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杨雪薇捂着脸哭得委屈:“红生,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啊?”
瞿红生强忍着气对龚贝娜说:“麻烦你先把我妈给带走,有什么事儿,我们改天再说,我现在要先去看看爸爸怎么样了。”
龚贝娜含泪答应:“红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阿姨的,把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瞿红生重新进了医房,只见杨红宝伸着脖子盯着血压仪不眨眼地数:“一百九,一百八,一百七,一百六,降得挺快的,啊哟喂,我妈可真神,她一出门,我爸这血压立马就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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