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衣,眉目清隽,鼻梁高挺,英气迫人。
他唇边漾起温润的笑容,“上来。”
杜晚晚回二楼,给他重新打了领带。时至中午,一家四口驱车往杜家去。
杜家的厨师、佣人早已备好盛宴,待客一到就开桌。
杜潇不在家,杜蕴说:“潇潇最近工作忙,隔一阵子才能回来。”
沈斯昂笑问:“有新作品问世吗?”
杜蕴笑道:“我也不清楚她在搞什么。”
沈老爷子笑呵呵地接话:“潇潇的设计别具一格,新作品出来我一定要收藏一套。”
杜蕴笑着说:“都是小孩子手笔,她呀,还有得修炼。”
杜丞泽开玩笑道:“我问她,她也没跟我说。说不定在给自己设计陪嫁的珠宝呢!”
一家人说说笑笑,吃着饭,觥筹交错。
杜蕴遽然说道:“老季下个月月初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再好好聚聚。老哥哥,你可得来,替我好好罚他几杯。”
沈老爷子笑着应下:“不成问题。”
杜晚晚问道:“爷爷这次回来待多久呀?”相较于杜蕴,她对季正阳还算有两分亲近。季正阳和蔼可亲,关键是,他不排斥杜晚晚的母亲,所以人前人后都待杜晚晚和颜悦色。
杜蕴笑道:“这我也不清楚,你自己打电话问问他吧。”她笑着给杜晚晚夹了一只虾,眼眸精亮,“晚晚最近出名了?”
杜晚晚心脏顿时一咯噔,“谢谢奶奶。”
沈斯越举起红酒杯,笑道:“奶奶,我敬您。”
杜蕴举起酒杯,应和一举,饮后笑道:“千岛湖项目的开发已经进入中期了吧?斯越,吃完饭我们讨论下。”
“好的。”
饭后,杜蕴、沈老爷子、沈斯越、杜丞泽四人进书房聊工作,杜晚晚和沈斯昂陪大伯母看电视。
大伯母问了些她的近况,又问了问她父母的近况,叹道:“母子哪有隔夜仇的?二弟闹成这样,你奶奶心里头肯定最不好受。”
杜晚晚乖巧地微笑,默不作声。
沈斯昂岔开话题,与大伯母聊起杜潇:“潇潇是不是要参加那个巴黎的什么珠宝设计大赛?”
……
接下来两周,杜晚晚开始马不停蹄地跑通告。先是综艺的NPC剧情拍摄,然后飞往北京参加《昨夜闲潭》剧本围读,还有推广活动与其他商演、杂志内页拍摄。
连情人节都是在工作中度过的。
转眼就到了八月底,沈斯越找官盛喝了次茶,官盛回到公司后立马帮杜晚晚推掉不少工作。
杜晚晚因此拥有了五天假期。
沈斯越早已为这次的休假做好准备,直接带她飞巴黎,然后坐上私人飞机。
“大陆航空管制没有解除,审批航线的环节比较复杂,欧洲这边容易些。”
杜晚晚趴在圆形窗户上,盯着近在咫尺的蔚蓝天空,还没从一小时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你竟然还有私人飞机!”
沈斯越云淡风轻地说:“夫妻共同财产。”
杜晚晚:“我竟然还有私人飞机!”
“嗯,乖。”
沈斯越带杜晚晚来的是他送她的那一座城堡,位于法国卢瓦尔河谷。
尽管一路劳顿,杜晚晚还是兴奋得上蹿下跳。
城堡坐落于一片参天大树中,红砖白瓦,花园内流着活水孱孱。
站上北边的大阳台,入目一片汪洋大河,水质干净得如同毫无杂质的蓝色玻璃一般。
这里气候温和适宜,盛产白葡萄酒。
杜晚晚被沈斯越强行扛回房间洗澡,她洗完澡出来立马又趴到窗边,感叹:“我的城堡好大好漂亮啊!”
沈斯越长臂捞起精神抖擞的小姑娘,扯上窗帘,“睡觉,倒时差。”
杜晚晚亢奋得睡不着觉,只想跑出飞奔个几圈,但无奈被沈斯越死死按在怀里。
她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与绵长均匀的呼吸声,渐渐也乏了,困意席卷心头。
杜晚晚醒来时不知千秋,沈斯越早就已经醒了,在黑暗中把玩她的乌发。
杜晚晚问他:“几点了呀?”
沈斯越笑道:“不知道,大概半夜一两点?”
杜晚晚摸了摸扁扁的肚皮:“我饿了。”
“睡前可吃了不少。”
“好啊你!沈斯越!你是不是嫌弃我吃得多?”
沈斯越低笑着抱住她颀长的天鹅颈,“再躺会儿,好好休息才有力气吃。”
杜晚晚推了推他的胸膛,不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没有睡得太久,不到两小时就醒了。
沈斯越开了灯,抱她起来洗漱。
城堡亮了灯,屋外漆黑一片,安然静谧。
入乡随俗,杜晚晚就着卡布基诺吃了俩可颂面包。
对面的沈斯越优雅地呷了一口美式咖啡,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儿的帮佣既没有会中文的,也没有会英文的。”
杜晚晚左手托腮,打量着餐厅内的典雅陈设,“喔。”
“也就是说,我可怜的晚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杜晚晚顿时警觉,转回头盯住眼前矜贵儒雅的男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放下咖啡杯,垂着眼眸用微湿的白色餐巾擦拭唇角,然后又一根一根地将手指擦干净。
杜晚晚:“沈斯越?”
男人抬起眼,笑意绵绵,犹如中世纪壁画中钻出来的鬼魅:“准备吃你。”
杜晚晚:Σ( ° △°|||)︴
杜晚晚楞了几秒钟,慌忙道:“我不好吃的,肉很柴、没有劲道。”
“没事。”他翘起唇角,双眸漆黑深邃,凝视着她:“我爱吃,回味无穷。”
杜晚晚终于明白过来他说的吃,是哪一种吃。
她佯装镇定,当作完全没有听懂的样子,一脸迷茫道:“你是吸血鬼吗,还是野兽?我好像有点水土不服,肚子疼,哎哟呀。”
说完,她捂住肚皮跳下椅子,准备开溜。
沈斯越慢悠悠地说:“这儿常年无人,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不干不净的东西。大半夜的到处又黑又阴森,你乱跑出了事,我可不管你。”
杜晚晚心想,你还能不管我?我不跑,待在原地等你来吃吗?
于是,她加快脚步,一溜烟飞奔而去。
沈斯越打通内线电话,用法语吩咐安保人员:“注意夫人动向。”
他将目光投落于小姑娘没吃完的那一个草莓可颂上,悠悠然勾起唇角。
那就跑吧,跑累了,再吃掉。
第78章
城堡内房间众多, 杜晚晚不敢跑远, 从一间房跑到另一间房, 然后就误打误撞地闯进书房。
藏书浩如烟海,大多都是罗曼语系的文字,杜晚晚并看不懂。她翻了几本, 又一一放回书柜上。
背后,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沈斯越走到她的身后, 高大伟岸的身躯顷刻笼罩住她, 冷不丁笑道:“原来夫人喜欢在书房做?”
杜晚晚手一抖, 差点把还没放回书架上的厚重书籍摔下去。
沈斯越稳稳托住书脊,念了句法语:“Histoire d’O?”
杜晚晚顿时跳脚:“你少诓我了!虽然我不认识法语, 但这本书的名字明显不是O的故事!”
男人磁性地笑了声,唇瓣含住她的耳骨:“看来夫人懂很多啊。”
他轻轻吟唱:“Quai de la seine, rive gauche, café/Je prends un pour, gouter ta beauté......”薄唇开合间,灼热的呼吸尽数钻进她的耳蜗。
杜晚晚虽不懂法语,但听得出来是《告白气球的》曲调以及rive等词。她将书塞进去,用手肘撞了撞身后的男人, 想把他给推开。
沈斯越自然不会让她如愿, 反而更贴近了一步,完完全全制住她的身体。
杜晚晚惊惶地扭过头, “你干什么!”
他挑了下浓眉,笑得斯文败类:“干你。”
杜晚晚:“......”
他旋即抱住她的脑袋, 长指缓缓上滑,探入唇瓣。
杜晚晚惊呼:“门,门......”
“求我。”
杜晚晚呜咽道:“沈斯越,求求你放开我。”
他笑了声,吻住她的红唇,一边亲吻一边道:“那就不关门了,亲爱的。”
杜晚晚羞得要死,退步:“求你,求你,求你把门关上。”
沈斯越抱起双颊绯红的小姑娘,走到门边,一脚踢上书房大门。
他的目光沿着她的脖颈线往上,手指暧昧地抚摸着她瀑布般的乌发,徐徐打圈。
“现在可以了吗?我的公主?”
杜晚晚慌乱得攥紧他的衬衣,“你,你可以亲我,但不能做到最后一步!”
他笑着来回啮咬她的耳垂,肩膀牢牢支撑小姑娘瞬间瘫软的身体,“谁知道呢?说不定,你会求着我要你,试试看?”
杜晚晚快哭了:“你走开!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沈斯越低头朝她颀长的脖颈吐息,满意地看着小姑娘轻颤的身体,笑道:“这就起反应了,晚晚这样敏感,一会儿可怎么办呢?”
......
一场不可描述之后。
“求,求你......”
沈斯越低笑:“求我什么呢?进去,还是出来?”他将手指伸出来,抬至小姑娘脸前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旖旎幽然:“呀,晚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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