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了菜,服务员给三人满上酒,然后便走了。
杨在保端起酒,“这头一杯酒,我得敬夏喜平同志,上回的事,多有得罪。”
夏喜平还没有开口,赵有礼先接了话,“老杨,吃了这顿饭,跟喜平同志就算是朋友了,以后喜平同志有啥事,你可得帮衬着点,可不能跟上次一样,搞那么大动静,亏得喜平同志胆子大,要不然,非被吓出毛病来不可。”
杨在保爽朗地笑道,“上回的事,是有人举报,我也是没办法,才叫人去走个过场,不说了,还是怪我,没有事先调查清楚,喜平同志,这杯酒,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
“杨局长,您言重了,这原也是你们职责所在。”
“夏喜平同志真是个明白人,就冲你这句话,我先干为敬。”
杨在保说完,一杯酒已是一饮而尽。
“那我也陪着干一个。”
赵有礼说完,也端起酒一饮而尽。
人家做局长厂长的已经先干为敬,夏喜平也不能不表示一下,不过她没有端酒,而是端起了一杯清茶。
“杨局长,赵厂长,真是对不住,我对酒精过敏,稍沾一点就能去掉半条命,所以今儿个我只能以茶代酒了,我敬两位。”
夏喜平说完,举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夏喜平当然不是酒精过敏,她是不敢喝。
必竟她跟杨在保和赵有礼都不熟。
更何况赵有礼还是个有名的色狼。
虽然觉着在这种公众场合,赵有礼不会把她怎么样,可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点总归没错。
见夏喜平不喝酒,杨在保和赵有礼倒是都愣了一愣。
要是夏喜平说她不会喝酒,两人还能再劝劝。
可夏喜平说她酒精过敏,沾点酒就能去掉半条命,这么吓人,要是再劝酒的话,那不明摆着要人家命吗?
杨在保笑了笑,“那可真是遗憾,不过也不要紧,必竟是女同志,喝多了酒也不好。”
“多谢杨局长体谅。”
“来来来吃菜。”
杨在保是个健谈的人,赵有礼的话也不少,两人一唱一和的,气氛倒是挺活跃。
夏喜平原想着,赵有礼把她叫过来,可能是杨在保想要点啥好处。
她也在心理做好了准备,只要杨在保不是狮子大张口,她是不会吝啬那点钱的。
这种事,上辈子,她也不是没做过。
可是眼看着两人脸都喝红了,要好处的事,却是只字没提。
夏喜平极力敷衍着两人,心里却有些着急,想着孙亮咋还不过来,他要再不过来,她就要找借口走人了。
“老赵,夏同志,你们慢慢聊,我去行个方便。”
杨在保说完,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赵有礼看着夏喜平嘿嘿笑,“看到没,肾虚,才多大功夫,就上了三趟厕所。”
这话说的实在粗俗,夏喜平皱了皱眉,然后站了起来,“赵厂长,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其他事呢,先走一步了。”
夏喜平说完就往门口走,哪知赵有礼几步跨到她跟前拦住了她,“喜平,咱俩还没好好说会儿话呢,你咋能说走就走?”
这会儿的赵有礼,已经有些不大对劲,虽然脸上还是笑着的,可笑得相当的猥琐,盯着夏喜平的眼光,就跟饿狼盯着块大肥肉似的。
夏喜平突然就明白了,今儿个杨在保和赵有礼,分明是摆了道鸿门宴。
夏喜平一下子沉了脸,“我跟你没啥可说的,让开。”
“喜平,我老早就喜欢你了,你跟了我好不好?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以后整个怀丰县都没人敢惹你。”
“滚!”
夏喜平骂了一句,绕过赵有礼就想往外走,哪知赵有礼竟然一下子抱住了她。
“喜平,我是真的喜欢你,只要你答应跟我,我立马跟我家那个黄脸婆离婚,然后我带你去省城,咱们在省城安家,你要是不想在省城,咱就去京城,我们赵家,在京城跺跺脚,地皮都能抖三抖,韩卫东他们家算个狗屁啊,给我们赵家提鞋都不配。。。。”
赵有礼一边说,一张狗嘴就要往夏喜平脸上凑,臭气熏天,夏喜平差点没吐出来。
喝醉酒的人都有股蛮劲,夏喜平怎么挣也挣不开,伸出手就朝赵有礼脸上抓去,赵有礼吃疼,哎哟一声松开了手,夏喜平趁机挣脱开他的禁锢就往外冲,哪知赵有礼竟然又从背后抱住了她。
夏喜平急得大叫,“救命啊,有人非礼了!”
可是她叫了好几声,竟然没有一人过来。
肯定是杨在保和赵有礼已经事先叮嘱过饭店里的人了。
看来今天是没人来救她,她只能靠自己了。
夏喜平挥起拳头,猛的朝后面砸去,也不知道打到了赵有礼的哪里,赵有礼嗷的一声叫,松开了手,夏喜平怕他再缠上来,转过身,抬起脚,朝着他的下身就踢了过去。
赵有礼正双手捂着鼻子,根本就无暇顾及下身,一下子被夏喜平踢个正着,一声惨叫,捂着下身,身子一下子弓成了个虾米。
第二百零二章 高估了游戏规则
夏喜平赶紧往外跑,跑到门口的时候,正要伸手开门,门却突然被从外门推开了,她一个不防,额头一下子撞到了门板上,顿觉眼前金星只冒,人也跟着晕乎了起来。
人晕乎,心里却很清醒,想着来的要是杨在保的话,肯定就没她的活路了。
幸好来的人不是杨在保,而是孙亮。
孙亮赶紧扶着夏喜平在椅子上坐下了,然后连连唤着夏喜平。
好在夏喜平很快便缓过劲来,看到是孙亮,紧绷着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站了起来,“孙大哥,我们走。”
孙亮一看包间里的情形,还有啥不明白的?
孙亮一拳把赵有礼打倒在地,觉着还不解恨,又朝着赵有礼踢了一脚,然后指着赵有礼骂道,“敢动卫东的人,孙子,别忘了叫你家人给你收尸。”
骂完以后,孙亮跑出去追夏喜平去了。
夏喜平和孙亮走后,杨在保才鬼鬼崇崇的跑了过来。
赵有礼捂着下身嚎叫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刚才孙亮的那一拳,正好砸到他鼻子,鼻子被砸出了血,流了满脸的血,看上去特别吓人。
杨在保从兜里摸出一块手绢,一撕两块,团巴团巴,叫赵有礼把两个鼻孔给塞住了。
赵有礼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杨在保埋怨道,“不是说好今儿个先跟她套个近乎嘛,你咋突然把控不住了?”
赵有礼这会儿的酒已经全醒了,心里也有些后悔。
今儿个他确实是想先跟夏喜平套下亲乎,然后再一步一步的跟夏喜平拉近关系,最后来个水到渠成。
可今儿个他喝多了酒,越看夏喜平,越是喜欢,就动了邪念,想着要是生米煮成熟饭,夏喜平可不就是他的人了吗?
对一个女人来说,贞操多重要,他占了夏喜平身子,夏喜平还不是随他揉捏?
邪念一起,他就开始管不住自己,想着夏喜平就是一个单薄的姑娘,在他跟前,就跟小鸡仔似的,还不是他想咋摆布就咋摆布。
他可万万没想到,夏喜平的性子那么烈,而且好象还会些拳脚功夫,他这么大个头,愣是没有拦住她。
赵有礼掏出手绢擦了把脸,悻悻道,“这妞长的忒勾人。”
“这会儿你别想着她勾不勾人了,还是赶紧想条退路吧,她可是韩卫东的人,等到韩卫东回来了,他能饶了你?”
赵有礼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怕他干啥,他要是敢动我,我们赵家也不会叫他好过,他又不是傻子,动我的时候,心里肯定会掂量掂量。”
杨在保站了起来,“今儿个的事,你可别扯上我,我就是过来正正经经吃饭的,别的啥也不知道。”
韩卫东做事手狠手辣的,他又没有赵有礼那样的身家背景,他也不知道中了啥邪,竟然掺和到了这种事里。
现在出了事,他得赶紧撇清干系。
杨在保说完就找了个借口走了,走的时候,还一再叮嘱饭店的服务员,不管谁问起今天的事,都要说他没来过这里。
再说夏喜平,从胜利饭店出来后,闷声不吭的往前走。
孙亮追了上来,看了看她额头上的大青包,“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夏喜平脸色苍白,机械地摇了摇头。
说不害怕是假的,两辈子加起来,她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逼迫。
其实这种事,上辈子也挺常见的,不过基本上都是双方自愿,各取所需。
最开始她跑业务的时候,就经常被人暗示,只是她始终有自己的底限。
不过可不是人人都有底限,她就经常听人私下里议论,说某某为了要拿下订单,贴上了对方的什么领导。
对这种行为,她虽然有些不齿,可也绝对不会去批判他们什么,必竟你情我愿的事,没人会霸王硬上弓,否则闹大了,两败俱伤。
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高估了这个年代的游戏规则,如果今天不是她坚持着不喝酒,或是多少会点拳脚功夫,后果不堪设想。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