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缓缓流淌,她嘶哑的嗓音带着偏执的疯狂。
陆珩任凭她怎么捶打也不动,他按着她的头在自己的胸膛,他知道她难受,知道她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他之前有点急了。
原来他也有这种不受控的时候!
陆珩拍着她的背,程宥宁怎么也挣不开,渐渐也放弃了,她抵着陆珩的胸膛,头痛欲裂。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觉得身体到达极限,她没有办法思考。
“我累了!”程宥宁沉哑的声音闷闷的。
陆珩蹙眉,松开了手,程宥宁摁了摁额头往外走。
“你睡这,我走!”
他轻叹口气,先她一步走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程宥宁背靠在墙上,咬着手背,慢慢滑下去。
**无眠。
第二天早上陆珩在厨房简单做了早餐,程宥宁这丫头太倔了,认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看来他要准备长期的拉锯战了。
他上楼去敲程宥宁的门,没动静,昨天折腾太晚还没醒?
他推了推门,没锁!
陆珩抬抬眉,开门进去,他站在**头盯着她,这睡姿是没法改了是不是?
程宥宁小脸儿透红,如蝶翅般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有点干。
陆珩弯下腰,拿下巴蹭蹭她的脸:“丫头,吃饭了。”
“疼——”程宥宁伸手推他的脸,微微睁开的眼睛有点迷蒙,他早晨起来也没打理自己,下巴生出一层细细胡渣,扎得她脸疼。
陆珩愣了两秒,握住她的手,抬手摸了摸她的的额头,好烫!
“丫头,你发烧了?”陆珩拍拍她的脸。
程宥宁特别不耐烦得躲开,拉起被子蒙住脸,声音哑且闷:“能别吵么?”头疼,还让不让人睡觉!
陆珩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拉下她的被子,又摸了一次,确认发烧无疑。
昨天折腾了那么一下,今天就病了,她是纸糊的啊,一碰就破!
陆珩去卧室给她拿了一套衣服,扶着她的肩让她坐起来:“丫头,起**去医院。”
小镇上医院少医生也少,去到巴黎怎么也得半个小时,陆珩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程宥宁使劲儿睁了睁眼睛,双眼无神,也不知道看哪里:“困,还早,再睡会儿!”
她说完就要躺下。
陆珩深吸一口气,看她这样子真想揍一顿。
程宥宁躺着,他伸手给她换衣服,先脱她的睡衣,刚把上衣褪到腋下,程宥宁“腾”一下坐起来,看清楚陆珩竟然在脱她衣服,脾气一下就上来,指着他哑着嗓子吼:“陆珩,你要不要脸?!”竟然趁着她睡觉脱她衣服,过分!
陆珩压了口气,盯着她透红的脸色,低沉的声音语气不明:“我不要脸,只要你!”
程宥宁脸瞬间烧了了起来,毫无悬念比刚才还红了几个度,完蛋了,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黑湛湛的眼睛带着水汽,陆珩竟然还在,天呐,刚才她没眼花的话,难道是耳鸣了?!
她一把拉起被子,完完全全遮住自己,低喊道:“你出去!”
陆珩去拉被子,程宥宁死死拽着,生病的人力气还这么大!
陆珩站起身,她这个样子看来是没法带着去医院了,他走出去,打了个电话。
程宥宁直到听到外面没声音,才把被子放下,她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刚才差点没憋死!
头还是有点晕,眼皮在一起打架,她摸了摸额头,还真的发烧了,这身体也是没谁了!
刚才陆珩是要干嘛?她都生病了,还折腾她?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她都这么难受了,还不让她安生地休息一下,把她睡意也搅没了!这是够了!
她躺在**上,烦躁地踢踢被子,又特么发烧,又特么生病!不想看医生,也不想去医院!
程宥宁坐起来,一阵阵犯迷糊,她打算喝点水盖着被子睡一觉,应该是能好的!
脚尖刚沾了地,就看到陆珩从外面进来,程宥宁停了一下,四目相对,陆珩手里还拿着什么!
第133章 你有什么不方便
“你干什么呢?”陆珩盯着她,蹙眉,显然是不悦。
“喝水。”程宥宁据实以答,一边说一边继续走。
“回去躺下!”陆珩指了指**。
“我嗓子干,去喝水。”
陆珩放下碗,走到她面前,抱起她,现在他说话是一点用都没有了?那就别浪费口舌,直接动手!
他也更喜欢喜欢这种方式,现在程宥宁是太不听话了,以前见了他还跟耗子见着猫是的,现在可好,老跟他呛。
这么短距离,程宥宁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陆珩扔到**上,放下之前还打了她屁股一下,程宥宁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不听话的惩罚!”要不是看她生病了,他打这一下还真不解气!
天呐,她不认识这个人!陆先生是受什么刺激了吧?再看见他,怎么跟换了个人是的!
陆珩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我自己可以!”程宥宁嘴上这么说,但也不跟自己过不去,她头疼得厉害,嘴唇发干,实在也没精力和陆珩讨论这种小事情。
喝完水,程宥宁蒙头要睡,结果陆珩把她拉起来:“吃点东西,然后看医生!”
烦死人了!她就想安安静静地睡个觉啊!
程宥宁哭丧着一张脸,特别不情愿地看着他:“陆先生,我就是发烧了,我想睡一觉,我借贵宝地睡一觉行不行?!”
“你还想走?”咋不上天啊!陆珩杵了杵她的脑门。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喝了粥,其实就是想走,陆珩在她身边,她根本就没法静心!
折腾了一会儿出了点汗,脑子也清醒了一点,也累了,蔫蔫的,坐在**上不说话也不动。
“一会儿医生来,你把衣服换了!”穿着睡衣像什么样子!
程宥宁看了看自己,本来这里就她一个人,她挑的也都是一些宽松的衣服,舒服。
她穿着短袖短裤,虽说是不太正式,但绝对没有到不能见人的地步!
程宥宁舔了舔唇,装听不到。
陆珩把碗放在一边,走到她**边坐下,捏着她的衣服:“我动手?”
程宥宁吸了吸鼻子,特想说一句,有多远滚多远!
但是寄人篱下,说话要注意,她干干地笑了一下:“陆先生,您在这里,我换衣服不方便!”
“你有什么不方便?你有哪个地方我没看过?”陆珩抬了抬眉,嘴角终于含上一丝笑意。
“你!”程宥宁气得小脸通红,不停地咳嗽。
陆珩拍了拍她的背:“你至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
程宥宁抄起枕头砸在他脸上。
无耻!学什么不好,专跟项子风学!
最后医生都来了,程宥宁也没换衣服,陆珩直接把男医生挡在了外面,只进了一个女医生,有毛病吧!
医生给她诊断,陆珩就站在窗边,程宥宁看着他的背影,特别心烦。她在懵懂的小时候,有一次她妈妈教育她的时候说过。
女人的第一次特别重要,所以一定要慎重,你第一次给了谁,就会有一种特别的情愫,这种情愫一开始你可能无法理解,但时间越久,它非但不会消失,反而愈加牢固。
程宥宁当时小,而且宁熙没有说的这么明白,她只是很隐晦地让她保护好自己,后来学校开生理卫生教育课,她们的女老师大概也持相同理论。
所以她的观念一直都很保守,当高中所有人都觉得她太不自重的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原则和底线,在这一点上,肖越也如此,他是那种不能负责的时候从来都会克制自己**的人,所以当初程宥宁才能假装大大咧咧的和他住在一起。
她对陆珩的感情在很大程度上也基于此,她觉得陆珩是尊重她,爱惜她的,所以才放心的交出自己。
她没有什么后悔的,至少在那一刻,她是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只是有些事情从来都不受控制,就如同她从来没想过肖越会离开她,也如同她也没想过,陆珩会在婚礼第二天把新闻曝光。
她想,也许现在她对陆珩的感情,多多少少都与她和陆珩有过的身体接触有关,她心里萌生的就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但是一切都会过去,这也许才是程宥宁这四年最大的成长,她不像以前,非得要个理由。
有些事情是无法说明的,她能理解,但没法接受,所以她会理解陆珩,但不会原谅,她小心眼儿,她不想这么一件事永远横亘着,她心不安。
看完之后,是陆珩和医生交涉的,程宥宁被注射了一针,昏昏欲睡,躺在**上,盖着被子,外面阳光晴好,照在她发烫的脸上,竟然也很舒服。
陆珩进了房间,就看到程宥宁微闭着眼睛,他知道她是没有睡着的,因为他进来的时候,她捏着被子的手紧了一下。
她排斥他!即使她不说,即使他不在意,也没办法否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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