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翎嘴角一勾:“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姜盼在巷口昏迷过去,被送到了医院,醒来后,就一直执着地要去调查那个男孩,说听见那个男孩叫凶手爸爸。
那时候自己制止了她。
但这不代表他就没记住她说的话。
中年男人紧紧抿着嘴,不说话。
姜盼冷冷地看着中年男人,又拿出另一张照片凑到他面前:“如果我没猜错,孩子的亲生爸爸根本就不是你,而是这个男人。”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泼她硫酸的男人。
上次那个男人在开播发布会上众目睽睽泼她硫酸,有人拍到了视频,姜盼很容易就拿到了他的照片,并从徐纵这里得知了他的名字。
原少东。
“你跟原少东到底有什么关系?”徐纵把男人从地上拽了起来,粗鲁地扔到一张椅子上,然后死死捏住了他的下巴!
“你是警察,动用私刑是要被……”
徐纵二话不说扇了他一耳光,脸色阴沉,往旁边吐了口吐沫:“今天是休息日,老子根本就没戴执法记录仪,你眼瞎了吗!”
男人往后瑟缩了下,神情惶恐。
靳天翎站了起来,拨开徐纵:“把他交给我吧,你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做这种事,别到时候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因为这种人受罚,不值得。
“靳哥,你知道这丫那天对我们警察是什么态度吗?那恶心的嘴脸,我现在想起来,心里还窝着一股气,揍他一顿都解不了气!”
“我们去调查情况,这混蛋回答一句不知道,然后指使他家那俩丫头片子捡石头砸我们,我算闪得快的,我同事鼻子都被砸出血了!”
“妈的!想判他个涉嫌妨碍公务都不好判,两个十岁的小姑娘又不懂事,还不是看大人的眼色行事,你说我们除了打碎牙齿往肚里吞,还能做什么?”
看得出,徐纵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
靳天翎缓缓走到中年男人面前:“刚才的话都听到了吗?你最好给我们一个解释。”
他指的是之前的几个问题,包括这个男人跟原少东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原少东的儿子会跟他住在一起,还上了他家的户口。
男人嘴硬:“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不认识那个什么叫少东的男人,小帆就是我的亲儿子,是我老婆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
“公寓的火,是你放的吧?”姜盼冷不丁地问。
第62章
男人抬头, 视线落在姜盼身上, 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姜/大明星,你可别乱冤枉人,我只是凑巧经过那儿罢了,你弟弟说不定是受不了毒……”
“砰!”
靳天翎一拳揍了上去, 脸色黑沉。
男人的脸偏向一边, 嘴角溢出了血, 他痛苦地呻/吟了声,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我警告你别乱说话。”
男人盯着面前的三人, 似乎明白了什么, 忽然闷笑起来,最后像是克制不住, 疯狂狰狞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啧啧啧,真是太好玩了,你居然还不知道你弟弟——”
“啊!”男人痛苦叫了起来。
他的手腕关节被徐纵冷不丁一拉, 直接脱臼, 男人的额头上冒出了虚汗, 嘴唇泛白, 他喘着粗气, 狰狞地看着面前的三人。
徐纵从他三言两语中,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但不敢确定,他侧头看着靳哥黑沉的脸,再结合男人刚才的话……
他当警察几年, 可不是吃素的。
男人嘴里未说完的“你弟弟受不了毒……”,下一个字极有可能“瘾”这个字,再联系到今天在公寓的发现,他已经猜到什么。
以男人的说法,姜盼的弟弟姜睿是忍受不了毒/瘾,所以自己纵火,打算结束生命。而靳哥,他显然知道这一切。
他看向靳哥,靳哥也看着他。
两人在这沉默的几秒里,默契地达成了某种共识。
姜盼并不傻,她眯起了眼睛:“为什么打断他说话,我弟弟怎么了?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靳天翎心里一紧:“他说的话你也信?这很明显就是他设的圈套,故意扔个烟雾/弹,然后混淆我们的判断。”
姜盼盯着他,一字一句:“我像蠢蛋吗?”
徐纵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古怪,连忙插科打诨:“嘿,我们自己人怎么先搞起内讧来了?我就说不能相信这家伙的话吧。”
“他在挑拨离间,我们可别上了他的当。”
姜盼冷冷看着他,盯着徐纵有些心虚:“徐警官,我一直非常相信你。”
徐纵有些愧疚,叹了口气:“姜小姐,你还是别问了,我跟靳哥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好,你能别追问了吗?”
“那天的火,是你弟弟放的。”
徐纵愣了下,忍不住制止他:“靳哥……”
靳天翎面无表情地看着姜盼,一字一句说得非常清晰:“上次我问过他,他说是因为一个女孩,你也知道,他正值青春期,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放火后,他就后悔了,他怕你责怪,所以让我不要告诉你。”
徐纵张了张嘴,然后闭上了。
姜盼半信半疑:“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靳雪菱。”
姜盼咬牙切齿:“那个臭小子,亏我还这么担心他,真是脑子跟浆糊一样……”
徐纵默默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很自觉地转了个方向,目光落在那个中年男人身上,冷了几分,上前拽着他的衣领:“你可真有本事,三两句话就让我们自乱阵脚,说!你跟原少东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在替他养儿子?!”
男人嘴硬得很,阴冷看着他。
靳天翎看着姜盼:“你先出去,我怕待会儿太血腥,你受不了。”
姜盼犹豫了下,坚定摇摇头:“我想听他亲口说。”
“你是因为信不过我吗?”
姜盼心里动摇了下,抬头看着他,还是不太放心:“别弄得太过了,人要是出事,我们三个都要负刑事责任,得不偿失。”
靳天翎拍拍她肩膀,笑了:“放心。”
等姜盼离开地下仓库后,靳天翎从里面上了锁,转过身,面若寒霜,椅子上被绑着的男人打了个寒颤,望着他瑟缩了一下。
“拿根棍子过来。”靳天翎声音阴冷。
徐纵反应过来,目视了周围一圈,从一堆杂物里找出了一根结实的棍子,递了上去:“靳哥,这孙子我看就得好好教育一顿,要不然这嘴硬得跟蚌壳一样,撬半天都撬不开!”
说完,冷笑看着中年男人。
靳天翎没说话,伸手接过徐纵递来的棍子,淡淡瞥了男人一眼。
男人心里恐慌的一批,却还在给自己壮胆子:“你们不敢乱来,我好歹也是一个公民,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靳天翎轻嗤,掂量了一下棍子:“我们不会让你死的,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是个医生,所以很清楚人体哪个部位受伤属于轻伤,不致命不严重,但就是让人痛得死去活来,恨不得下一秒直接死去。”
他的语气很平缓,神情漫不经心。
男人被逼急了,眼睛猩红,哈哈大笑:“你在这里装什么圣人?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因为你吗?还有那个女人,她就是被你牵扯进来……”
徐纵一愣,看向靳哥。
“啊!”
靳天翎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颤抖的身体,“你跟原少东到底什么关系?”
男人小腿下的胫骨被靳天翎狠狠抽了一下,他冷汗直冒,怀疑自己的胫骨可能已经骨折了,这个医生真冷血无情。
“我说!”
“他是被我爸捡回来的,后来长大了,就去当了兵,当兵回来后,就扔了个孩子给我们养,然后就不知所踪了。”男人喘着气,盯着靳天翎。
靳天翎冷冷看着他:“为什么他没有上你家的户籍?”
正是因为这样,徐纵之前查这个人就跟无头苍蝇一样,查不到一点头绪,如果不是姜盼说了那个孩子,还查不到这里来。
男人顿了下,眼神晦暗:“……我听我妈说,他是我爸跟外面的野女人生的,所以只是丢在猪棚里养着,至于户籍,是有个男人给他弄的。”
“那男人是谁?”
“这个我真不知道,他十五岁就跑出去当兵了,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户籍了,他说是一个有关系的哥们儿帮他弄的。”中年男人开始求饶。
靳天翎沉默地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
“他背后还有一个男人,你确定你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靳天翎一步步走近他,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犹如阎罗王来索命。
男人抬着头,哼笑:“那个男人是谁,你不是最清楚吗?”
靳天翎的手指微微抖动,面色阴沉。
“你爸几年前不告而别,跟初恋女友在一起了,还心甘情愿帮着初恋女友养儿子,你妈疯狂地找他,把你丢给保姆看管。”男人嘲讽看着他。
“你连是谁在报复你,你都不知道?”
“你没收到信吗?”
这最后一句话,像是激怒了靳天翎,他反手一个拳头揍在男人身上,“你怎么知道这些?那些信是你寄的对不对?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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