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回到教室,商夏回到教室上,刚进门就看着,林燃好端端的坐在位置上奋笔疾书,一副无事人模样。
好家伙,这成绩好确实不一样。
商夏迈开步子回自己的座位上,把手里裹成一团的校服外套紧了紧。
此时教室都是满人状态,还是找别的时机把衣服还了吧。
难得觉着心里畅快,她也没多想,确认了一下每天的目标,就开始一项一项的完成。
作为一班的学生,连课间休息也少有去上厕所的。
这种氛围下,还能懒懒散散想东想西,那才奇了怪了。
通常教室都是十点半关灯关门,可学校还是给了高三党特例,一直到十二点,教室里都是不断电的。
一考虑到电费,学校也算是为学生下了血本。
因为中途耽搁了,商夏又不愿意把每日的任务拖着,硬是熬着。
莫柔会意,站在教室见商夏挥挥手,她便边打着哈欠边离开了。
等铃声响了,商夏这才反应过来已经是十二点了。
一眼望去,教室里还有几人。
其中一个,就是林燃。
眼见着剩下几人都收拾回去了,商夏故意收拾的慢了些,到等剩林燃一个的时候,这才不放书包里的外套掏出来。
“呐。”她就这么一团递了过去,随后补了一句,“谢谢。”
她明白,今晚的事,就算她不提醒,林燃也不会到处说。
这似乎,都被默认成了彼此间的秘密。
林燃左看右看,就是不接。
“看什么呢,鉴宝啊?”
商夏看着他转动的眼珠子,说了一句。
“就这么谢我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
不然怎么谢,给你斟茶倒水?
商夏这么想,可没说出口。
不知怎么的,就算是对方没做什么,她也会较上劲。
也对,不较上劲,她能和他并列第一么?
“怎么了?”
“也不洗也不叠。”
他说话,还是刚才那理所当然一板一眼的样子。
“就穿了这么一会儿,没脏。”
商夏想都没想就说。
大老爷们,就件衣服还那么挑?
林燃没接。
商夏撇了撇嘴,把衣服给塞他怀里了。
林燃没说话,表情却还在说——你就这么谢我的?
“行了行了,给你洗,洗!成了吧?”
商夏怎么灵活一个人,碰上一个这么固执的,完全没了辙。
他咧嘴笑了一下,“成,不急。”
原本拿了衣服就走,可林燃也跟着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就差那么几步的距离,商夏也不好跑开,干脆并排走了。
明明之前步子大得很,现在却同步走,像是故意迁就着她什么。
一路上,两人无话。
此时的校道,显得格外的安静,静得能听到人的心跳。
很短的路,此时商夏巴不得快些走完。
“商夏。”
“啊?”
他突然开口,道上的灯照亮他半边的脸,她看见,他的表情和方才不同。带着几分严厉。
“以后有事就说。”
他吞出了这几个字,很快有回归到了静默中。
沉寂,沉寂,沉寂到让她觉得,刚才他说的话只不过是幻觉。
他突然顿住脚步,像是在等待她的回应。
相比商夏的巧舌如簧,林燃默声逼问更加有力,更让人难以拒绝。
她长长嗯了一声。
也不管她回应的随意,他就当是对方同意了。
……
陈家,陈希发了大脾气,摔了商夏房间里等待东西。
陈有贵又怨有气,哪里还有功夫去安慰陈希可。
等他骂骂咧咧骂到口干舌燥的时候,这才发现陈希没人影了。
准是回娘家去了吧?
招数都用尽,还能怎么着?
……
周日商夏照旧和商晓荷联络。
她左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把退钱的事大致和商晓荷说了一下,其中省略了很多细节。
商晓荷想起之前陈希设计商夏的事,心也跟着硬了下来。
互相嘱咐过后,两人挂了电话。
商夏回了教室,才发现桌面山说了瓶什么,是消肿化瘀的药膏,小小一瓶,不留意还真看不见。
商夏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伤来,过了这么几天,脸还肿着。
幸好高三的同学斗只专注学业,也没人在意她。
可疼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拿着药膏往左边看了一眼。
林燃正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
本想开口问,结果害死把话吞了回去。
算了,就算是问了,那人估计也只会不吭声。
摸了摸还疼着的脸,商夏转身去了厕所,随意一抹,脸上袭来几分凉意。
消不消肿她不知道,不过倒还挺舒服的。
通过半只眼,林燃见坐旁边的人和药膏都没了,嘴角抽动了一下。
……
“怎么了晓荷?”
店铺中午忙,商晓荷几人干脆打包了几个饭盒回来吃。
黄妈和黄彪忙活了一上午,吃的好想牛嚼草似的。
只有商晓荷,吃一口停一下,一看样子就有心事。
黄彪听到话,也不吃了,嘴里包的鼓鼓的,也盯着商晓荷看,眼神里带着问号。
虽说是盒饭,他觉着还挺好吃的呀。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头慌得很,总觉得要出事,昨天商夏也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最近左眼皮一直跳……”
“会不会是因为太累了?你这突然有了工作,现在店铺又那么忙,一时适应不来也是正常的事。要不你多休息休息?”
黄妈关切的问。
老一辈就是这样,一觉着那里不舒畅了,第一反应就休息。
黄彪也接了一句,“是啊,是不是你太累了,要不你就听我妈的话,回去得了,反正这店里头不是有我吗?”
商晓荷挥挥手,“你们的意思我明白,可要是不看着,我这心里头更是不舒坦,没事,你们这几天多注意点就行。”
但愿不要出什么岔子。
她在心里默默地祈求菩萨保佑。
中午人渐渐少了,几人轮流看铺。
黄彪年轻,精力旺盛,商晓荷和黄妈两人熬不住困,就坐在靠背椅上简单的打个盹。
等醒来,就听到黄彪在那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呢?”
商晓荷好奇问了一句。
“哦没事,”黄彪反应过来,笑了笑,“刚才有个人站咱们商铺门口看了一眼,我这不迎上去招呼么,这人一下就没影儿了,这人大夏天还戴着一个口罩,挺奇怪的。”
“我看,该不会是你把人吓跑了吧?”
商晓荷开玩笑说。
黄彪这长相外表,眉头一挑就能把人吓愣,吓跑也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了。
“嗨,这又不能怪我,要真怪,得怪我妈去。”
黄彪挠了挠脑袋大咧咧地说。
这话刚好给醒来的黄妈听见了,嗔怪了一句,“臭小子,给你生个四肢健全算好的了,还挑三拣四。”
两人斗了几句嘴,惹的商晓荷呵呵地笑。
傍晚,他们把店铺关了,回家吃饭去。
普通的工人这回儿也下班,这种时间段,没生意做的。
得等到八九点下班了,这商铺才开起来,开个一两小时,今天就算是圆满完工。
“圆叔,你也回家吃饭啊?”
路上遇到认识的商铺老板,商晓荷打了声招呼。
待的时间长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来二去,也就都认识了。
“是啊,我老婆煮好饭叫我回去了呢!”
第一百零八章 纵火
那人乐呵呵地说,笑得见牙不见眼,露出的两颗虎牙证实了他老顽童的身份。
“圆叔,瞧你回家吃个饭都笑的那么开心,今天生意肯定是特别好吧?”
黄彪也跟着聊上了。
“哎呀,其实也没有多好,就和平常一个样。”
圆叔天生乐观,很少给人看见脸上会有愠色。
“不过,今天遇到了个稀奇的事。”
他说着,突然放低了声音,像是要说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啥事啊?”
见他那样,大家都来劲了,好奇地问。
“就今早上,来了个姑娘,说是要十斤油,我就问花生油菜籽油猪油,那么油,她要什么油。我一问,她就不说话了,然后问我,什么油容易点着呢?
我寻思着,虽然我卖油的,可哪种油比较容易烧着,我也不懂,我就问了一句,你是用来烧什么呢?她没说话走了,隔了半天,她又回来了,这会儿直接是跟我要了二十斤的花生油,我这就琢磨了一天啊,这是烧什么东西,得用二十斤油?”
“该不是烧棺材吧?”
黄彪应了一句。
这话音未落,就给黄妈掐了一把,“说话怎么那么不吉利呢?”
黄彪白白挨了一下,又说,“不是,我就是第一反应是这个,再说了,我说的也不奇怪啊,这火葬场里一天得烧那么多人,加点油烧的快,不对么?”
“你再说那你嘴缝上,快点吐口水,吐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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