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中,白玉、莺草的武力值最高,玳瑁擅药,尤其是毒药,绛红,紫萝,润珠平时几乎不出现,一直躲在暗处,三人十分擅于侦查,几乎能够无孔不入,且可以伪装成任何身份。
金凤鸣一边喝茶,一边思虑,愈发觉得事情透着一丝古怪,便唤了这三人过来。
“照我的吩咐去做,不管发现什么,哪怕是掉了根发丝,也要尽快告诉我。”
“是!”
这三人跪在地上,都是黑纱敷面,据说除了金凤鸣本人,就是其他三个丫头也不知道这三个长啥模样。
玳瑁问道:“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要去查……”
“闭嘴!也不知道隔墙有耳!”
玳瑁立刻哆嗦,抚着右手的小手指,那手指都不是笔直的,像是碎骨后重新接了起来,但又接的不是很好,所以无法弯曲。
她对这位小小姐是又怕又敬。
这也是金凤鸣又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她很擅于抓住人心,尤其是这些下人的心,在让她们敬与怕的分寸上,拿捏的极准,她很自傲的说过,这世上没有她驯服不了的人。
就像白玉,唯她马首是瞻,随时都可以为她去死。又如玳瑁,从尉迟府大婚后回来,就自己主动领了罚,小手指被一寸寸的敲碎,疼得生不如死,也不敢怨她一个字。
因为她们心里知道,这个主人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她们必须依赖她才能活在这世界上。
“哆嗦什么,我有说要罚你吗?给我多用用脑子。”
“是,小小姐。”
“姐姐是不是在御花园里?”
金府既是按照紫禁城的模样建造的,那么肯定缺不了御花园的。
不要脸*3啊!
“嗯,翠玉是这么说的。”
翠玉是金凤仪的心腹,可惜早就被金凤鸣收服了,上次尉迟府时就帮了她不少忙,但金凤仪至今不知道。
“那我们也去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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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有一棵并不起眼的古柏,但它的名气却很大,因为这棵古柏据说是乾隆皇帝赐封的“遮荫侯”,是金家的上几代老祖宗中的一位好不容易寻到,移种过来的。
听听就好,别当真,什么“遮荫侯”,大灾害的时候,北京的紫禁城早没了,也就是个噱头,证明金家是皇族的一个理由罢了。
不要脸*4啊!
这御花园,建造得倒是挺美的,四季常青的园林景观,偶而可以见到几个造景美观的亭台,掩映在绿树之中,地面上用卵石摆成的福、禄、寿象征性图案,有花卉、人物、戏剧,很是丰富多彩。
园中也摆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各种各样的盆景。假山间长着青翠的松柏、竹子等,迎风摆动,摇曳多姿。其中有许多古树、槐树老态龙钟,却又枝繁叶茂,如一个个历经风雨不倒的巨人,见证了时光如梭的悠悠岁月。
金凤仪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每日做完该做的事,就会在这里休憩。
“姐姐……”
金凤鸣带了一盘车厘子过来,又大又圆,看着就很甜。
金凤仪见她来了,笑了笑,“不是说你出去玩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外头冷,还是家里舒服。”她撒娇地依向她,“尤其是姐姐身边,暖和。”
金凤仪让人上了茶,握住她的手,还真是冷冰冰的,哈了口气道:“天冷,就别跑出去调皮了,着凉了你又不肯吃药,到时候苦的可是你自己。”
“知道了,就姐姐你最啰嗦。妈妈都没这么念叨我。”
“妈妈那是知道念叨你也没用。”
看这副光景,两人依旧是姐妹情深,完全没有当初在尉迟府的剑拔弩张。
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既是亲姐妹,又怎么会有隔夜的仇呢?
再者,回来后,金凤鸣循规蹈矩,极听她的话,那些个奸诈,狡猾,冷血,猖狂,宛若从没发生过。
金凤仪偶时想起会觉得自己或许只是做了一场梦。
“好了,下次不敢了!我先暖暖手,冻死我了。”
脚旁就有暖炉,她伸出手烘了烘,等暖和了问道:“姐姐,怎么不见姐夫啊?”
“你忘了,再过三天就是爸爸的寿辰了,他忙的很,哪有时间陪我在这里发呆。”
“真是的,家里又不是没人了,非得姐夫吗。姐姐,你偶尔也该对爸爸发发牢骚,就是看重姐夫也不能天天叫他去办事,别的人都没机会历练了,小心以后青黄不接。”
“我又没什么事,倒是你,林家的婚……”
金凤仪还没说完,金凤鸣就不耐烦了,“姐姐啊,你别老想着我嫁出去行吗,我嫁出去了,谁来陪你啊,就像今天,你想找个人唠嗑都没有,我说过的,还早,等我过了二十再说。”
“你啊就是野惯了,再不收心,看你以后怎么做人家的老婆。”
“我就是我,谁也改变不了我,好了好了,你这么烦,我还是走了!”
“怎么刚来又走啊?”
“你不是要我赶紧嫁出去吗,那我现在就去找林钰,行了吧?”
金凤仪听闻,喜上眉梢了,“这个好,赶快去,多添些衣服,别着凉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走了,你自己也别待太久,小心自己着凉。”
她走后,金凤仪敛去了笑容,看向翠玉,“你去找杨妈来,我有事要和她说。”
“是!”
翠玉走远后,金凤鸣冷声道:“都出来。”
亭子里立刻出现三个黑衣少女。
“你们去跟着她,看她要干什么?”
“是!”
第274章 Part 269 宫慧宁晞辰母子
神武门的对门之处是座山,叫景山,本没有,是金家人填土堆起来的,既然要仿造紫禁城,那这对门的山,他们也没放过。
春天草绿时,远望景山,如铺了一层绿色的绣毯,甚是漂亮,如果站在景山的最高处,向南望去,小了四五圈的‘紫禁城’可全部收在眼底。
景山上有五座亭,最高的一处是十分好的俯瞰之地,庄严博站立在其中,背着手,望着底下的宫城,眸中晦暗至极。
亭外来了一个人,见着他后单膝跪地道:“主公,小小姐已经起疑了。”
看她的身段应该是个女子,但是她戴着一个兔子面具,看不到真容。
“料到了!是个厉害的,瞒得过别人,瞒不了她。”
“主公,若是放任小小姐继续查下去,恐怕……”
“不用担心,我既然料到她会察觉,就不会没有防备,她可是派了身边那几个擅于变装的人?”
“是!”
“嗯……也该走这步。你继续盯着,不用防着她们,余下的你哥哥会应付。”
“主公,大小姐那是不是……”
庄严博收回俯瞰的视线,锐利地看向她,“我知你情深意重,但这种时候不需要,我既然答应了你不会伤她分毫,就绝不会伤她,事后,最多也就是软禁,你若愿意,到时我可以调你去伺候她。”
听闻,她磕头道:“谢主公!”
“去吧,这几日不要来见我,免得泄露了你的身份。”
“属下明白。”
她走后,庄严博继续立在那,落日就在远处,霞光万丈,照耀得小紫禁城瑰丽又巍峨。
可是他很清楚,像这样越是光鲜靓丽的地方,越是容易藏污纳垢,这鲜亮的颜色都是血染的,无数条生命被这美丽给掩埋了。
他曾经无比盼望着能离开这表面高洁,实则污秽的地方,却终是没逃过一次又一次陷害和算计。
如今想想,彼时的他太天真了,也正是这份天真,害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也狠狠地伤害了她。
她说他忘记了,实则他没有,他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可是当时的自己只有背叛她,才能保护她。他不求她原谅他,只期盼她能变回那个笑容灿然,无忧无虑的模样。
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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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区,尉迟府。
别院里,夏葵将熬好的燕窝端进了沈运梅的房里,沈运梅一见到她就唉声叹气。
夏葵是她肚子里的一条蛔虫,怎回不知她才愁苦什么。
“夫人,这才多久啊,您别太急了,这怀孕生子的事,它急不来。”
“我能不急吗?”沈运梅在房里来回踱步,脸上的那个急字都能揭下来下锅熬油了,“你说这身体没问题,人也挺健康的,月事也很准啊,怎么就没信儿呢。”
“许是少爷忙,房事不多吧。”
“不不不,我问过明辰,两人恩爱着呢,一周总能有三次。三次啊!怎么就不见动静呢。”
在尉迟明辰子嗣的问题上,沈运梅是比谁都急,大婚过后,她就开始催促,恨不得金悦桐像猫狗那样,半年能生个一窝,但事与愿违,金悦桐的肚皮至今没动静。
起先,她认为是不是那方面出了问题,想着法的找医生过来给她检查身体,一个月里检查了四五回,都说没问题,可没问题怎么会怀不上,偏方也试了好几个。
她也想过会不会是儿子出了问题了,于是也是想尽了方法,坑蒙拐骗着让儿子去检查,结果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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