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那么美好的人。
她深陷泥泽,蔡正熙说那句‘你的’的时候,林浅榆就记住了他。
自来的感情,青梅竹马,男女之爱。她都给了蔡正熙。
毫无保留的给了他。
可是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让林浅榆分不清,到底是蔡正熙,还是别人。
或者。她林浅榆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
只是一厢情愿。
林浅榆低眸,孱弱地问一句:“我是不是你,泄|欲的物件儿啊。”
“谆谆。”蔡正熙痛苦地伸手抓住她。
林浅榆躲开了。
“蔡正熙。我想回北京。我想去见见我的外婆,我的舅舅……我想远远地看看他们。我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但我要去遂城。我告诉过你的。”
“我知道。”蔡正熙嗓音也变得喑哑。
“可是我不想你去北京。”蔡正熙眼眶亦在泛红。
他不想林浅榆再回到那个地方去。那么难过的城市,为什么林浅榆还要再去。
阮泉出事的地方。蔡正熙不想她再涉足。
换个地方不好吗。上海,成都,南京,深圳…………覃市。都可以。
摄像头和阮泉的事,不是蔡正熙做的。
只有林浅榆的高考志愿,是他。
可恰恰是这个。击溃了林浅榆。
那么孤执的一个男人。
在哭。
林浅榆清音:“蔡正熙。我们分手吧。”
蔡正熙唇角微动,眼睛里全是林浅榆。
他想解释点什么,哪怕是苍白的,也好啊。
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看见了她。
小时候的她,初中时候的她,高一时候的她,跳远的她,穿裙子的她,跟着他回家的她………在记忆线里依次从他的生命中退场。
林浅榆却还记得。初见蔡正熙,他好看得像个瓷娃娃。
分享给她能抵消饥饿的食物。
来之不易的热量解决了温饱。她是幸运的。
年少光景,林浅榆过得并不顺遂。潜意识将蔡正熙划分为和自己同等人,以为他也是孤独的。但人天生救赎戾气。
以至林浅榆一度把他看作自己的熹光。
可能。
一次,两次,他没放心上,做慈善也算积阴鸷了。
但时间长了,难免要实质。
“你的空头支票不要对我随便开。”他这样对林浅榆说的啊。
林浅榆是愿意的给的。心甘情愿给的。
女孩儿眼睫扑扇,默认片刻,主动把他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这样可以吗。”
他说他可以被她信任。林浅榆才将自己对他坦诚。
林浅榆:“蔡正熙,我喜欢你才让你得逞,否则,谁也碰不到我。”
自己活得那么糟心,他却是对面救赎。如果可以,卑劣的女孩儿非常愿意把他拉进自己的深渊。
不是骄傲么。来看看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吧。
不是妒忌,她也只想有人能陪陪她。
可是,她是不是害了自己啊。
“蔡正熙,我恨你。”
这是林浅榆对他说的最后六个字。
林浅榆转身往楼下走。
蔡正熙站在原处。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
萧川在楼下抖抖手指间中的烟灰,看着林浅榆跑开了。
萧川在下月初的2号,在街道上碰见搬家的林浅榆。萧川笑着要帮她。
林浅榆婉拒了。
萧川问:“谆谆,最近怎么都不来正熙家玩?他病了。没跟你说吗?”
林浅榆抿着唇,站在光阳里,后背的手掐得紧紧的,慢吞吞说:“才和我没关系呢。”说完就转身走了。
之后。
萧川在半个月后又撞见过林浅榆一次。
在阴暗的街边,林浅榆搬到了新的住处。萧川找了她好久,才找到她。遇到了点棘手的麻烦。
恶心的男人,用自己的肢体去触碰林浅榆。
意图已经不能再明显。
萧川赶过去时,蔡正熙比他更早赶到。
林浅榆推开了蔡正熙。转身就跑掉了。
自此以后。
萧川再也没见过林浅榆。
——
覃财大的录取通知书来时,林浅榆已经不在覃市。通知书还是萧川去取的。
九月份开学。
林浅榆没有出现。
之后,再也没有出现。
——
蔡正熙性格变得愈加内敛。
他才是卑劣的。
曾经。好事和坏事他都做尽,起初没原因,单凭喜好。后来才是因为林浅榆。
以后。
都是因为林浅榆。
——
蔡正熙身边没有人在了。
蔡远煦有意撮合他跟封真。
封真接到蔡正熙电话的时候,浅浅的微笑,说:“好的,地方是哪儿。”
“怎么,是个废弃停车场啊。”
尽管疑惑,封真还是如约而至。
她的车开了进去,卷帘门‘哗啦’被拉下。
封真坐在后排,前头是司机。
空旷,幽暗的废弃车场,唯一明亮的地方绑了个男人,双眼被蒙着。
蔡正熙提着棒球棍从阴影里出来,走向那个男人。那晚对林浅榆欲行不轨的那个。蔡正熙记着呢。
封真下降了车窗,她没有下车。
萧川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看到蔡正熙脸上的神色有多黑暗。
萧川拦都拦不住。
萧川劝:“祖宗,你过不了气,那我替你做,你就边儿上看着,成吗?”
蔡正熙:“不用。我自己来。”
蔡正熙就是魅啊。
封真看着他手起,棍落。
惨烈的叫声在车场里回荡。险些要刺穿封真的耳膜。
蔡正熙废了他后,拎着棒球棍过来。
司机问封真走不走。封真颤抖着嘴唇摇摇头,却还是不由自主关上了车窗。
‘砰!哗啦!’
蔡正熙直接用手里沾血的棒球棍碎开了车窗。
碎玻璃渣溅满了封真一身,脸颊和下巴被划破,血浸透了出来。
蔡正熙阴鸷鸷盯着她。
“我想,也废了你。”他说。
封真满眼的不敢相信。
蔡正熙扔掉手里的棒球棍,淡然冷漠:“你要是敢嫁给我,就嫁吧。”
如果她不怕死的话。
——
林浅榆离开的第一年。
蔡正熙知道她在哪儿。
林浅榆离开的第二年。
蔡正熙也知道她在哪儿。
第三年。
第四年。
第五年。
蔡正熙都知道。
只是蔡正熙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能等到她气消,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回归现在。无缝衔接哟:浅榆筋膜炎复发不能下地,需要蔡蔡抱抱亲亲举高高呀。
第49章 “谆谆。”
时间是剂疗药, 所有病变,都将被治愈。
《寸撩寸吻·烈吻篇》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合目繁华紧盛,醉生梦死阴阳桥路,曲终,人散。
林浅榆记得,这是《摄魂阵》对男二魏戈的注词。
——
林浅榆昨夜在沈老板家睡了一夜。
晨起,就见沈新两条长腿交叠,坐在林浅榆床对面,精致又挑剔地修指甲。
他的贴身助理, 卓安,在一边喋喋不休。
沈老板听得烦躁。一脚踹在他小腿上:“滚蛋!”
林浅榆就是这个时候醒的。
沈老板过来慰问员工:“哟。把你给吵醒。好点没?”
他伸手默默林浅榆的额, 一笑:“得嘞, 高烧退,脸色润。是要康复的征兆。”沈老板接连啧啧两声, 居高临下问林浅榆:“还记得昨晚打完封闭针以后的事儿没?”
林浅榆感觉双足底的疼痛倒是减轻。但眼皮还沉,感觉乏倦得厉害,嗓子也干涩发痛。
卓安无公害帮她回忆:“你抱着老板哭啊。不记得啦。”
林浅榆:“!?”
沈老板毕竟是曾经三分之二大型古装男主的童年男主承包者。
浮夸委屈状表演得不要太好。
沈老板手指弹弹胸口的西装, 连连摇头:“你哭就算了, 我都忍的, 毕竟你抱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林浅榆:“…………”
但沈老板不满的是。
“你骂我干什么?” 沈新想想就不爽。被林浅榆骂‘病变’还是‘变态’来着?
沈新记不太清了,反正当时搂着林浅榆的腰,人就愣了神儿,没能松手。
但别管骂得是啥。
老子明明是衣冠禽兽好吧!
要不是看在林浅榆昨晚筋膜炎复发。沈老板指定宠幸她!
卓安跟着沈新一唱一和:“就是啊。”
林浅榆手掌撑着床面, 要坐起来。沈新说件正经事儿,他把手机还给林浅榆,说:“怕你电话有急事儿。手机后来卓安给你开的机。”
卓安负责给沈新剥橘子,闻言补发牢骚:“蔡正熙的电话最多,给我烦躁的,差点没帮你拉黑。唉,浅榆,这个新人很难带吗?我听叶铅说你要帮他撕《摄魂阵》的资源。”
现下,整个北京城的男演员,都往这部大男主戏奔。
听说前两天,就正月十三那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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