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姨不知道怎么回事,“哦哦哦”了几声正要走,又被宋衍生叫住。
宋衍生说:“叫徐姨,叫徐姨过来!”
桐姨又应了一声去了。
宋衍生将时暖放在床上,喊着时暖的名字,摸向时暖的手,发现很凉很凉。
他无比心疼,又去亲吻时暖的额头,鼻子,和嘴唇,告诉时暖不要怕,有她在。
时暖看着宋衍生,眼眸闪了闪,跟着一股酸涩的感觉奔涌而出。
“二叔……”
她一把搂住宋衍生的脖子,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
宋衍生搂住她单薄的身子,问她怎么了,时暖只是哭,什么话都没说。
宋衍生一边继续安慰,一边却无比着急。
他觉得桐姨喊人的速度太慢太慢了。
他正要抱起时暖准备亲自带她去医院,时暖喊了一声:“二叔,别……”
然后宋衍生便觉得手指间有一些粘意,摊开一看,居然发现了血渍。
“暖暖,你……”
“先生,已经打了电话给徐女士,她说她马上就过来……”
时暖紧皱着眉头,一把抱起时暖就往外面走,桐姨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时暖喊了好几声,他都不予理会。
楼梯口,便看见从后院佛堂问询赶来的余瑶,余瑶见宋衍生正抱着时暖急匆匆下楼,忙问怎么了。
宋衍生刚要说话,时暖道:“二叔,你……你先放下我,我没事!”
宋衍生继续走:“都出血了,能没事么?你别说话……”
宋衍生正要跟余瑶说抱歉,时暖咬着嘴唇说了一句:“二叔,我……我例假来了!”
……
时暖的确是例假来了。
但是当她第一次看见那些血时,并没有意识到。
她只是想到了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心口就那么的突然抽疼。
她不能自已,她很难过很难过。
她似乎就这样陷入了一种自闭中,宋衍生喊她,她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
一直到宋衍生踹开了门,她才能恍然惊醒。
这才意识到,那血可能是例假。
时暖无法对先前的那一段时间的封闭做出解释,屈玉琢说她可能曾经失去过一段回忆。
可是人,哪有无缘无故失去回忆的?她那时候,就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
没想过治疗,是她自己也怕面对了不该面对的内容。
更害怕这段消失的记忆,会伤害到身边她想珍惜的人,比如说,宋衍生。
可现在,她的精神状态已然开始影响她的生活,让她自己都无法克制,她似乎的确需要去咨询一下了。
楼上卧室,时暖喝了红糖茶,感觉好多了,徐玲在来的路上遇到点事情,说是安排了别的医生过来。
宋衍生看到时暖似乎没事了,就叫那个医生不必来了。
中饭时暖没有下楼吃,宋衍生陪余瑶吃完后,就上楼找时暖。
那个时候时暖刚喝乐点粥,靠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宋衍生走进来,到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说:“上午,你真的吓到我了!”
时暖也很愧疚,但她不想让宋衍生担心太多,便扯谎道:“我就是,肚子有点疼……我,很怕疼的!”
宋衍生并不信,但却不想戳穿了时暖的谎言,只淡淡一笑,说:“是吗?我竟然不知道暖暖怕疼!”
时暖嘟唇,“没有人不怕疼……”
这个说法或许牵强了,时暖故作解释道:“我此前……此前不是掉进过河里么?可能是因为那次,让我脆弱了许多,我当时看到血,以为自己……自己出了什么事,就吓到了!”
“出了什么事?”宋衍生皱眉:“那你以为,出了什么事?”
时暖眼眸闪了闪,说:“不管是什么事,但我现在跟二叔在一起觉得很幸福,幸福到我开始怕死,怕自己出事,这不是好事吗?”
宋衍生看着时暖,顿了一下后点头:“恩,是好事!”
时暖说:“所以二叔,你别问了,我们现在就这样,挺好的,不是么?”
有些话,时暖没有说明,但宋衍生听出来了。
宋衍生的确很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时暖跟他的孩子。
但是有些东西,他不强求,尤其是现在时暖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大适合怀孕。
时暖说看到血害怕,大概也是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
这让宋衍生很愧疚,时暖跟他结婚已经快半年了,可他似乎并没有好好照顾时暖。
否则时暖何至于现在还这么瘦?甚至还落水,多次受伤……
正的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暖暖,你别怕……”
他握住时暖的手,轻声开口。
他说:“你别怕,对我来说,没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真的,就算有人拿整个世界跟我换一个你,我都不换!”
————本章4082字————
(本章完)
☆、1217.第1217章 二叔的怀里,太热了
第1217章 二叔的怀里,太热了
时暖来了例假,余瑶第一时间让桐姨去煮了红糖茶送去。
桐姨进门时,时暖正靠在床上和宋衍生说话,两个人彼此对视的柔和模样,真真羡煞旁人。
桐姨将红糖茶放下,正要欠身离去,却被宋衍生张口叫住。
桐姨站在那里,看着宋衍生,不明所以。
宋衍生道:“此前你不是给暖暖送了一杯果汁和一些点心?”
桐姨愣了下,说:“那……那不是先生让送的么?”
“是,但我并没有交代要送芒果汁,我交代的是……热茶!”
桐姨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怪她此前大意,宋衍生交代她时,她不小心走了个神,根本没听清是热茶还是别的。
想着时暖此前来宋家老宅,都是喝热芒果汁,便觉得也是热芒果汁……
宋衍生道:“暖暖自从上次落水之后,我便遵从医嘱,很少让她吃性寒的东西,包括水果,芒果是寒性水果,虽然她爱喝,我这段时间也是节制着她……”
桐姨心口一跳,“先生,我……”
“不怪桐姨,这事儿要怪,应该是怪我!”
桐姨想解释什么,却被时暖抢了话。
时暖说:“桐姨送来时,我看到是热芒果汁,也没有多想,更没有提醒桐姨我暂时不宜喝这个,反而是自己贪着喝了一整杯,真的,这是我自己的错!”
宋衍生听时暖如此说,眉头皱起来。
桐姨曾经被他遣走过一次,后来因为余瑶的面子被招了回来。
他没有说什么,毕竟慧姨也是宋家的老人。
但桐姨对时暖有着不满,不管这不满的原因是什么,这都是他不能忍的。
这次问罪桐姨,他也并没有想过要再次遣走她,母亲已经对时暖有些忌讳和间隙。
若他这样做,只会让母亲更加不喜欢时暖。
但至少得给桐姨一个提醒,不能让小丫头凭白受了委屈。
不曾想小丫头会给桐姨求情。
罢了,想必这个节骨眼,桐姨是不敢故意这么对小丫头的。
这事儿,也许真的就是个误会。
宋衍生挥了挥手,对桐姨说:“你先下去吧!”
桐姨忙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离开了。
房门关上,室内只剩他们两个人,时暖说:“二叔,你是不是太谨慎了些?这又不是上演宫斗剧,桐姨也没理由故意给我热芒果汁喝不是?而且,医生的遗嘱,她也未必是知道的!”
宋衍生握住她的手,说:“傻丫头,我是怕你心里不舒服!”
“我有什么不舒服的,我挺好的,而且只是例假来了,女人都要经历的,几天忍过去也就好了!”
宋衍生笑了笑,点头:“是啊,只是例假来了,我不该如此紧张。不管如何,你现在最紧要的是好好保重好身体,毕竟未来,我还指望你给我生个孩子呢!”
时暖眼波微闪,薄薄的唇抿了下,说:“恩……我知道的!”
……
时暖例假来了,宋衍生也没有在宋家老宅多呆,当天下午便带着时暖回了宋公馆。
余瑶只将两个人送出门口,之后便跟桐姨站在一起目送着这对年轻人远去。
“其实,算是一对璧人!”余瑶看着宋衍生拉着时暖,步履轻缓的走着。
偶尔侧过脸看身边的小女人,即使看不真切他表情,她也猜出来,那必然是笑着的。
丈夫曾经说过,一个男人站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那眼睛是会发光的。
如今儿子站在时暖面前,眼睛就是发光的。
桐姨今天刚刚被宋衍生责问过,此时此刻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轻轻“恩”了一声。
余瑶道:“其实若是暖暖放下所有,心系阿煜,将阿煜看成是这辈子最重要的存在,我是很想……很想成全他们的!”
桐姨听罢,最终是忍不住道:“老太太,您这是……看开了?”
余瑶摇头:“倒不是看开了,就是觉得阿煜过往的十五年的确是太苦了,我虽然是他的母亲,但他其实有许多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我。如今长大了,成熟了,更是如此。加上他的性格,外人很难靠近他,更别说走到他心里,现在出现一个,他愿意将之放在心上的人,这真的很难得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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