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御的脸色突然大变,异常难看。
他的手掌抓住她指在胸膛扣的那根纤纤玉指。
“你没有管束我的权利。”
魏小纯淡漠的继续说道。
她那根被他捏住的纤纤玉指疼的要命。
宫御大有要将魏小纯那根手指折断的架势,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那阴鸷如冰的眼神似淬了毒的冷箭,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魏小纯勾唇冷笑,她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脖子,“我累了,想进去休息。”
宫御,我过了黑暗的四年,现在轮到你了。
她知道举凡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昨晚一夜未归的情况,何况眼前这位霸道成Xing,吃醋上瘾的霸道狂魔。
所以,昨晚那一场好戏,是她出狱与他重逢后特地策划的犒赏。
犒赏他这四年来让她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代价。
魏小纯还没走开,身子一轻被宫御扛在了肩上。
他一边进去,一边朝着城堡里的女佣和侍从怒喝,“滚,统统滚。”
阿尔杰摒退了所有人。
魏小纯没有慌,也没有紧张,她知道宫御被惹怒了,现在正要做些什么来发泄强烈的怒火。
乘着电梯抵达二楼,他一脚踢开了客房的门,又用长腿向后一勾把门甩上,扛着魏小纯进了浴室,宫御放下她之后,二话没说动作粗鲁了撕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
当他的眼睛看到她白皙的皮肤上到底都是淤痕时,气炸了,把她反身抵在了盥洗盆前,大手从她的侧脸伸过去,紧紧抓住精巧的下颚,修长的五指用力的捏着。
“魏小纯,你下贱。”他咬着牙横眉怒对的低吼道,“好,你这么不知是自爱,那我就满足你。”
魏小纯没有说话,连吭一声都没有,整个人被宫御反压在盥洗盆前,镜子里是他们交叠在一起的画面,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套,她知道这点惩罚根本不算什么。
思维越来越迷乱,浴室里的气氛变得甜腻起来。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感觉很累,脑袋很沉,全身无力,好像被他抱着,又好像他用力的推开了她……
很乱,就好像一场梦,冗长,凌乱,怎么也醒不了。
魏小纯撑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她想动,发现手臂的位置好像被什么压住了,低眸一看有颗毛茸茸的脑袋趴在床边。
看肩宽,她想到了那个人会是谁。
宫御。
她这是怎么了?
望向侧旁时,魏小纯才发现原来她在挂点滴。
为什么?
在她看向点滴的时候,宫御抬起头来,双眼布满了血丝,英俊的俊庞透着倦色,看上去好像没有休息好。
“你的身体很差,长期没有吃好睡好,营养不良,昏过去一整天了。”
宫御趴在床边说道,他不像是在解释,好像在述说罪况。
魏小纯勾唇冷笑,营养不良。
长期没有吃好睡好。
是啊,在监狱里过了四年,她没有睡过一次安稳的觉。
“魏小纯,你没有回来的那一夜我会选择忘记,下次绝不允许,就当我欠你的……”
宫御冷冷地道。
她听到他的让步,心里是震撼的。
他可是宫御啊,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狂傲不羁的贵族后裔,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男人,居然会容忍她的“不贞不洁”。
魏小纯在心底深处暗暗窃喜。
她就是要折磨他,折磨他不得安生,不得好过。
其实昨晚她住在外面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只是借了一个艺术男的身份而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做点什么也会传出去什么。
以讹传讹,加上保镖不明真相的监视,他们那一夜被误会无可厚非。
“宫御,你真可笑。”
魏小纯冷冷地道。
有生之年,她也要他痛不欲生。
正文 第602章 我不想再爱你
“是啊,我真可笑,可笑的我四年前逼于无奈放开了你的手,四年后仍然要用强迫你的方式把你留在身边。”宫御道,“我的可笑在于我太过于爱你。”
魏小纯听到宫御的表白,她面无表情的躺在那里,这段话要是换成四年前他说出来的话,她一定会**的痛哭流涕。
可是,四年后的她不再需要他的甜言蜜语。
“宫御,我想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在一起的可能Xing。”
魏小纯淡然的道。
她的心已经碎了,要怎么拼凑才能够完全?
“过去四年你所有承受的痛苦,我会还给你,魏小纯,先给我一点时间,哪怕是要判我死罪,你也该给我一段时间不是吗?”
宫御冷冷地道,他的黑眸深深地盯着她清澈的双眼,一直盯着,一直盯着。
好像,生怕她会消失不见,她会被风吹散。
魏小纯没有反驳,她知道有很多事确实需要解释,可是那些解释只是一种解释,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比如,没有办法让老管家活过来,没有办法让坐牢四年的那段岁月从记忆中抹去,没有办法让无辜枉死的洛庭轩死而复生。
宫御只是宫御,他不是上帝,他不是万能的主。
“宫御,倘若四年前你选择与我和平分手,我想我是不会恨你的。”她淡淡地说道,“爱有尽时,我能够理解你要是不爱了我们是没有办法勉强去维持一段关系,可是,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只能用残酷,不近人情,令人发指来形容你的狠毒。”
他要是不狠毒的推开她,现在的她早就死了。
大哥想和未来大嫂订婚,结果在前往异国他乡的路上被他的父亲派狙击手过去进行猎杀。
未来大嫂死后,大哥的心情当年无牵无挂的他不能理解,可是三年后当遇见魏小纯,他才彻底明白,失去挚爱是一种怎样痛不欲生的感受。
只要她活着,他就算用极端的方式去进行保护,那又如何?
如果有错,这错他愿意一力承担,不会逃避。
宫御握住魏小纯的另一只手,他紧紧握着,深邃如海的眼眸视线灼灼地凝望着她憔悴的脸庞,嗓音低沉的道,“魏小纯,为了小宫你难道不能再努力一次吗?”
“不要。”她断然拒绝,抽出被宫御握住的那只小手,“当年是我太贪心了,贪心到以为我们能够在一起,用我们的爱就能够排除万难。”
她突然冷笑一声,“结果呢?最疼爱我的婆婆死了,我甚至因为自卫还杀了人,可是没有律师替我辩护,坐了四年的冤狱,这都不算什么,宫御,你知道我最绝望的是什么吗?”
他佝偻着背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我从进监狱的那天起,一直在盼,在等,在望,幻想有天你会来,来拯救我脱离这场苦难……”魏小纯又是一声冷笑,“结果呢!你并没有来,你把我丢弃在那座监狱里,任由我自生自灭,我是恨你的,无比的恨,超级的恨。”
宫御竟无言反驳,任由魏小纯对他进行强烈的指控。
坐牢四年,他知道这是他欠魏小纯的。
他没有办法去找魏小纯,也根本找不到,虽然在行动上是自由的,但是周围的一切都是被监控着,自从当年在婚礼上大闹一场之后,宫释暗中加派人人手进行了严密的监视。
当时,他连提一句魏小纯的名字都不敢,就怕宫释说人就在他手上,想要她活下去就得和歌菲尔那个贱女人结婚。
正是如此,宫御才没敢明目张胆的派人去找魏小纯,但是每一天的寻找都是在继续的,只是音讯全无。
谁会想到,她居然在监狱里,甚至已经被人篡改了身份。
“你先别激动,假如你不想爱了,我也不会逼你。”
宫御道。
他首先要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其他的可以慢慢着手处理。
魏小纯不再说话,她有点累,不愿意再去回想那段黑暗的时光,那段暗无天日等待着宫御出现的日子,那是痛苦的,是痛不欲生的。
宫御起身,他站在床边,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我先去看看你的粥有没有煮好。”
她不说话,安静的躺在那里,颓然闭上眼,他再不走就会看到她的眼泪滑落。
当听到关门的声音,魏小纯暗自松了一口气。
宫御总算是离开了。
不一会儿,卧室的门被打开,先是进来一只摇晃着尾巴的金毛犬,一进去就撒娇的把大脑袋搁在床边,魏小纯见到这一幕,唇角不由浮现浅浅地笑意,紧接着宫灏走了进来。
他站在窗前,看到魏小纯躺在那里,双眼有些红红地。
见状,她赶紧安慰儿子,“我没事,只是营养不良,以后多吃点,多休息就会好起来。”
宫灏很贴心的帮她拉高了被子,又撒娇的抱抱她,亲亲她的脸庞。
感受到来自儿子的爱与关心,魏小纯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她不是不想爱,只是害怕去爱,尤其是宫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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