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了温暖,明亮,平庸,简单的环境。
而目前身处在这家商务咖啡厅里面,她感到周身不自在,与这里的高格调显得格格不入。
“大小姐,魏小姐来了。”
伊莲娜恭敬地低下头,弯着腰说道。
魏小纯不难看出,歌菲尔不说话的样子,眼角微微高挑透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强悍气场,这与她的气场相比较,简直是弱爆了。
但是,魏小纯并没有因此而气馁。
就算眼前的贵族千金再美艳,身材再热辣,身份再显赫,只要宫御爱的是她,那么歌菲尔所有的美好皆是枉然。
侧身斜坐,气质高贵的歌菲尔朝着伊莲娜使了个眼色,她暗示邀请魏小纯入座。
魏小纯坐在歌菲尔的对面,她挺直背脊,清澈的双眸直视着眼前的情敌。
“魏小姐敢直视我的双眼,说明你自信十足。”
歌菲尔语速缓慢的说道,端着咖啡杯的动作优雅,一丝不苟。
这些并非是刻意装作出来的,而是这位贵族千金与身俱来的修养与气度。
“评自信我比不过歌菲尔小姐。”魏小纯淡淡地道,“我有的只是两个男人那颗完完全全爱着我的心。”
宫御说的对,她什么也没有,但是并没有输给那些身份尊贵的女人,因为她拥有他和儿子。
光是拥有这两张筹码,她还没进入宫家的大门就已经比那些女人赢得了一半的先机。
歌菲尔听完魏小纯的话,不怒反笑。
“有趣,我就喜欢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她漂亮如同宝石般的绿眸深深地凝视着魏小纯清澈的杏眼,“这样斗起来才够刺激,够兴奋,你说呢?”
魏小纯稳坐如山,她不卑不亢的说道,“我不会用他们来和你逞凶斗狠,假如歌菲尔小姐能够获得宫御的青睐,我魏小纯愿意卸甲弃权,假如你得不到他的爱,那么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她知道和宫御相爱这条路并不好走,也不会顺畅。
这个结果从一开始就知道,连芽小姐都告诫过。
只是,既然爱了又何来后悔之说。
宫御能为她做到轰轰烈烈,那么她又怎能辜负那个男人的一番爱意。
“魏小纯,自信是一件好事,可是过度自信反而会成为你的软肋。”歌菲尔语调高傲的说道,勾唇讥笑,“凭你也想和我斗?我斯图柴尔德家族的威望是你这云泥之下的平民高高仰望的名门贵族,岂是你能招惹的?”
魏小纯不动也不语,她清澈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歌菲尔,良久才开口,“凭我有宫御当靠山,就算你说我愚蠢也罢,自信过剩也好,总之,这个男人我不会让给你。”
有什么就尽管放马过来。
她已经无所畏惧了。
从小在魏晴曦的虐待下长大,小时候的阴影直到她成长之后仍旧伴随着。
然而,魏小纯学会了坚强。
面对歌菲尔的挑衅与刁难,魏小纯选择勇敢的面对。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歌菲尔怒眼圆睁,手掌拍在了桌面上,震的咖啡杯发出轻微的响动。
这用力的一掌拍在桌面上,连杯子都震动了,足以证明她有多生气。
“每个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我为我自己的幸福做争取,何错之有?”魏小纯淡漠的道,冷眸犀利,“还是,你喜欢当别人的继母?”
她怕,她很怕眼前的贵族千金。
可是面对挑战她的畏惧,魏小纯更害怕失去宫御,失去宫灏,失去她唾手可得的幸福。
正文 第518章 我愿为她一命抵一命
魏小纯见完歌菲尔,由伊莲娜亲自送达医院大门外。
下车前,伊莲娜看着魏小纯说道,“魏小姐好自为之。”
“谢谢你的忠告。”
她推开车门下车。
魏小纯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双手双脚冰冷至极。
刚才和歌菲尔的对话,她现在想起来手就抖的厉害,这么大的阵仗,在没有宫御的陪同下也能独自完成。
原来人是有潜能的。
当别人觊觎你心爱之物(心爱之人)会展开抵死不从,顽劣的反抗,这是动物的天Xing。
人类乃是进化的高级动物。
她对宫御对宫灏有很强烈的保护欲,哪怕是在面对歌菲尔这种身份尊贵的贵族千金时,也能做到坦然面对,毫不畏惧。
魏小纯走到医院的大门旁,她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双腿软的不像话,眼看要摔倒,小手及时抓住大门的扶把,极力稳住整个身子的分量。
她停留了很长一会儿,才慢慢得站起来,放稳脚步。
阿尔杰带着两名保镖架着早上在城堡里受了惩罚的女佣来到宫家。
“阿尔杰,你这是要做什么?你除了听从少爷的命令之外,还得听从先生和夫人的指令。”
杜海心阻拦了他们进门的脚步。
阿尔杰并没有畏惧杜海心在宫家的地位,“杜管家,我只听少爷的吩咐行事,大少爷死后,是他把我从先生和夫人的驱逐令下拯救出来,并且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他当年是跟随宫烨的管家,而宫御一向不喜欢有人随伺左右,对管家一事素来不屑。
当宫烨死后没多久,宫释以及裴映蓉要将他处死。
在宫家,管家要服侍主人到老死,然而阿尔杰因为护主不周要接受宫家的家规。
是宫御挺身而出,把他从宫家的家规下拯救了。
正因为如此,阿尔杰只听从他的命令,一切只要是宫御要求的,哪怕是让他去死,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外人和宫家眼中的宫御,冷酷无情,嚣张跋扈,不留情面。
可他也会有鲜为人知的一面。
别人看不到地方,阿尔杰都知道,并且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对宫御做出了改观。
在阿尔杰的眼中宫御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从不拘泥于宫家人的看法以及旁观者的评价,只做他认为对的事。
“你带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佣来到宫家,难道不是挑衅先生和夫人的威严吗?”
杜海心朝着左右两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要他们拦住阿尔杰。
“杜管家,有人在魏小姐的果汁里下避孕药,你认为今天我不来,少爷来了就一定会善罢甘休?”
阿尔杰向杜海心直言不讳的低吼道。
下避孕药?
这事让杜海心颇为吃惊。
她能够想象宫御的Xing格知道这件事,绝对会把宫家掀个底朝天,他自己不来,只派了阿尔杰过来,明摆着是不想闹的太大。
“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裴映蓉柔媚的嗓音从里面传来。
杜海心以及阿尔杰退让到一旁,保镖架着受伤的女佣站在原地。
“回夫人,这是少爷要我送达到宫家的一份回礼。”
阿尔杰恭敬地说道。
裴映蓉的视线落在了受伤的女佣身上,明白宫御的意思是什么。
这是警告。
“这人和宫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既然是从宫御的城堡带出来的,就该再丢回他的城堡。”
裴映蓉侧身而立,长裙裙摆拖在地上,衬出一身雍容华贵的气质。
受伤的女佣听到裴映蓉拒绝接收她,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我不收吃里扒外的背叛者。”
一道冷冽的嗓音从一群人的背后传来。
架着受伤女佣的保镖让出一条道,好让宫御畅通无阻的走上前。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从容不迫的一步一步朝着裴映蓉走来,那颀长的身形,挺拔的身姿,轮廓深邃的俊庞面无表情,如鹰隼的冷眸直视着前方。
犹如撒旦降临,浑身透着戾气,和浓浓地怒意。
“少爷。”
阿尔杰恭候在原地,向宫御打招呼。
“母亲真是好手段,为了拆散我和魏小纯,你不惜买通城堡里的女佣,在她的果汁里下避孕药。”
宫御站在裴映蓉面前,嗓音冷冷地与她进行对峙。
面对宫御的责问,裴映蓉明艳的五官始终维持现状,波澜不惊。
她抿着唇角,优雅的笑道,“宫御,我只是想让魏小纯少受一些伤害,比起她再次与骨肉分离的痛苦,我宁愿让你憎恨。”
闻言,宫御勾唇冷笑,阴鸷的冷眸睨着裴映蓉,“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她凭什么要再次经历骨肉分离的痛,我说过,除非我死,否则你们无权拆散我和魏小纯,宫烨的悲剧,我宫御发誓三年后不会再次重演。”
杜海心听到宫御歇斯底里的怒吼,尤其是提到宫烨的名字时,脖子上的青筋隐隐跃动着,她对三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
“宫家的荣耀与至高无上的权利,这些并不是我们想要的。”宫御冷冷地道,猩红的目光无比的幽冷,“我们没有必要为宫家葬送一生的自由,为宫家的未来背负沉重的桎梏,你已经死了一个儿子,倘若不在乎的话,大不了再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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