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里结婚一直很普遍,若是领了结婚证,还有两个学分相送。
莫皑捂住脸,觉得没脸见人了。
最后,她抵不住周围压力,还是下去了。
唐煜尘紧紧抱住她。
恋爱一年多,他们发乎情止乎礼。
唐煜尘尊重她,念着她年纪还小,两人自恋爱以来,从来没有牵手拥抱以外的亲密动作,连亲吻都不曾有。
而莫皑也没想过,自己珍之重之的初吻初夜,会以那么残忍的方式,交给祁逾明。
在梦中,她心乍寒。
仿佛山河轮转,乾坤颠倒。校园的场景乍然换成暧昧璨璨辉煌的酒店。
陷入癫狂的祁逾明,那么狠,那么暴戾,仿佛裹挟着对她无尽的恨、无穷的厌恶!他仿佛打定了注意要让她死。
那是人间炼狱,那是濒临死亡的绝望。
令莫皑窒息,惊恐!
她倏地睁开眼睛,像在水中憋了许久许久的气,甫一浮出水面,她张大嘴巴,拼命换气,使劲呼吸。
房间里已经透亮。
祁逾明还在她身边,他们的身子紧紧相黏,他一只手臂还压在她胸上。
莫皑微微扭头,就能看到他英俊不凡的脸,剑眉青黑舒朗,上眼皮贴于下眼睑时,又长又翘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一层阴影,左眼眼角有一点疤,面皮又白又细腻。
梦与现实接缝太急促,她竟也迅速分清了真实与虚幻。
可她心底又有些怅然,刚才的真是梦吗?为什么那么真实。
连唐煜尘清润和善的笑都那么清楚,跟祁逾明的残忍无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莫皑把祁逾明的手从胸上搬开。
只是她刚碰到他胳膊,祁逾明便醒了。
他很自然地收回手,半点难堪尴尬都不曾有。修长的手指在额上揉了揉,半眯着眼睛转向窗子那边,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朦胧,“天亮了吗?”
“嗯。”莫皑内心深处还是对酒店那一次心有余悸,“该醒了,这会小锦应该已经起床了。”
祁逾明起床,系紧了睡袍带子,遮住结实胸膛与下腹无限风光,边往浴室走边说:“他现在用不到你了。”
莫皑忍不住笑了一下,听他这话,颇有锦生过河拆桥的意味。 然而,他这么说,也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锦生现在已经能自己起床,穿衣服。
想到锦生这半年来的变化,莫皑心里便被填得满满的。
两人收拾好来到锦生房里时,锦生果真已经醒了。睡衣扔在床下,衬衫套在了身上,只是纽子扣错了眼,锦生正在跟纽扣较劲。
莫皑过去,慢慢引导着他不要急,要学会转弯。
锦生似是听懂了,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莫皑便笑了。
一家三口下去时,底下的早餐也已经准备了。
吃过早餐,他们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去外面高尔夫球场上。
满目莹白,白得透亮,纯洁。
脚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三人走了一段路,后面深陷下一长串脚印。
莫皑张开双臂,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
倏地,脸上骤然一凉。
却是脸上被糊了一脸雪。
莫皑撅起唇,蹲下就抓了一把雪朝着祁逾明砸过去。
那个男人将黑色大衣迅速往脸上一罩,挡住了莫皑不痛不痒的攻势。
之后,就你来我往,打起了雪仗。
锦生见两人玩得高兴,戴着手套抓起一捧雪向着祁逾明砸过去。
祁逾明怔了一下,“好哇,白对你这么好了。”
他说话间,莫皑瞅准了间隙,砸了一个雪团后,迅速跑走。
整片天地,都是她呵呵笑声。
一家三口,无形中隔出了一道屏障,仿佛谁也融不进去。
他们玩得开心,也就没注意到一辆白色卡宴缓缓开进了祁家大门。
宫若水从车里下来,她穿着白色羊绒大衣,高领毛衣,白色加绒厚裤。
全身上下,比雪还要白。
她进了祁家门。
蒋红瑛见她来了,立即热情地迎上来,注意到她手里几个纸袋子,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等看清是什么,立即瞪大了双眸,“若水,你还会打毛衣啊?”
宫若水嘴角笑意加深,“不是毛衣,是围巾。”
其实,不是她打的。她哪有那个闲功夫弄这个,是她家佣人打的。她前段时间看着不错,就让佣人多打了几条。下了第一场雪时,便拿来借花献佛了。
蒋红瑛嘬起唇,接过纸袋子就拉着宫若水,想要回房间试戴看看。
一进房间,蒋红瑛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一条玫红色的围巾,往脖子上套。
宫若水此时的心思全在祁逾明身上,没多少心思跟蒋红瑛虚以委蛇,便走到窗边,看底下雪景。
不期然的,楼下高尔夫球场上,那一家三口的身影疏忽撞进她眼底。
手,骤然收紧,眸中寒芒不停闪烁。
而此时的蒋红瑛站在一面穿衣镜前,戴上围巾之后,她身子左转转,右转转,对脖子上那条围巾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宫若水这个未来儿媳妇手巧人美,她真是越看越满意。
忍不住嘬着唇啧啧赞道:“若水,你手也太巧了。我之前也想自己打来着,结果,逾明那张嘴哟,唉,真是气死我了。”
窗边的宫若水这才收回视线,状似无意的问:“逾明怎么了?说伯母了吗?”
“我那天不是与你一起逛街,买了许多毛线回来吗?拿给莫皑那个小贱人去整理了。后来,逾明说我打的简直不能穿,让我不要把自己累着了。我本来刚开始也没多想,后来,越琢磨越不对。”
宫若水问道:“伯母琢磨出什么了?”
“我之前打毛衣他也没说什么,就在我说莫皑那个小贱人在帮我整理毛线时,他就这么说了。所以,我就想啊,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那个时候说,指不定是因为不想让莫皑那个小贱人受累。几大袋子毛线,全被他一把火给我烧了。我后来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莫皑那个狐狸精勾引了我儿子!”
第83章 国民男神
宫若水眸光微冷,眼神瞟向窗外,正看到祁逾明追上了莫皑,将一捧雪塞到了莫皑脖子里。
莫皑冷得跳脚,祁逾明又返身回去安慰她,抱着她给她擦雪……
这一幕,对于宫若水来说,是多么刺眼。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强行收回目光。
“逾明一向会照顾人。莫皑能嫁给他,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祝福他们。”即便这些话是宫若水违心说出来的,可对于她来说,依旧十分残忍。
蒋红瑛调整围巾的手顿了顿,转身看向宫若水,“我不准你说这种丧气话!她莫皑何德何能,能做我儿媳妇。我这辈子只认你。”
宫若水没说话,她有些不屑跟蒋红瑛讨论这个话题。
蒋红瑛只当她太难过,走过去抱住她胳膊,底下莫皑三人不经意就撞入她视线。
蒋红瑛皱了皱眉,抱住宫若水胳膊,“走,我们也下去。”
底下高尔夫球场上,祁逾明还在帮莫皑擦脖子里的雪。
莫皑脖子冷得发麻,双颊被冻得泛出淡粉色,鼻头也红扑扑的。由于刚被祁逾明欺负过,此时的她眸光水漾,含着淡淡怨气瞅着祁逾明。
祁逾明眸中藏着浅浅笑意,“你自己笨怎么还赖上我了?”
莫皑:“……”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被欺负了,还要被对方嫌弃?
莫皑恶从胆边生,垂了垂眸,忽然将冻得屈伸不利的手伸进祁逾明脖子。
他只瑟缩了一下,便归于沉稳。
整个过程,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完全没有恶作剧得逞后的成就感。
莫皑悻悻收回手。
下一刻,手又给祁逾明两只大掌包住。
他的掌十分宽厚。
有阵阵暖意从他手掌传到莫皑手中。
身后忽然传来“咯吱”踩雪脚步声。
祁逾明抬头,看向她身后,脸色虽然平静,瞳眸却缩了缩。
莫皑注意到了,心尖一颤,扭头看到宫若水和蒋红瑛相携而来,脸色微僵。
宫若水看着祁逾明,丝毫不收敛她对祁逾明的感情。那双眼眸含嗔带怨,浓烈的情感,尽数付诸那双眼。
她没说话,就只是静静看着祁逾明。
倒是蒋红瑛开口道:“看你们玩得那么开心,我和若水也想加入。”
蒋红瑛要加入,祁逾明自然不能拒绝,而莫皑更不会说不。
“我们有四个人,分成两组吧。”蒋红瑛说完,顺势将宫若水推到祁逾明身边,把莫皑拉到自己身边。
“若水好不容易来一趟,她是客人,我们可不得怠慢了她。逾明,你好好照顾若水。我和莫皑一组。”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听着极其不乐意。
祁逾明说:“妈,若水也不是第一回 来我们家,哪里需要我照顾?这样吧,她和你一组,我和皑皑一组。”
说着,就想把莫皑拉回去。
蒋红瑛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干什么呀你这是,我想和莫皑培养一下感情你也要阻止吗?”
祁逾明挑了挑眉,把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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