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开始回答周慧兰刚才的问题,“关于婚事,我……还没想过。”
“傻孩子,这怎么能行呢,你们两个不结婚,没个名分,那孩子不也是跟着不明不白的么?”中年贵妇善意提醒。
冥珺笑笑,知道对方说的有些道理,无论天上地下,她和北阴酆都如果没有举办大婚,那孩子就是没有身份。
可……结婚这事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么?
“哥哥……”冥舒翻了个身,嘴里嘟囔起来。
冥珺收起笑意,转而变得惊讶,怎么才几天不见,小舒又会了一个新词?
不禁有些好笑,而且为什么就学会说哥哥了呢?
周慧兰也听到了,忽然想起前两天的事情。
因为孩子就是在遇袭后,才学会说哥哥的。
“小珺啊……有件事……阿姨要和你说。”
“好。”冥珺看着孩子满目柔情。
“那个前两天晚上,有人想对孩子不利。”说这话的死后周慧兰有些抱歉,但立刻补充道,“不过你放心,孩子没事,行凶者也抓到了,是许熠当年的私生子。现在已经送去警局了,阿姨也请了最好的律师,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许傅阳?他对孩子做了什么?”冥珺有些担忧,虽然现在看上去两个孩子没什么事情,但还是怕当时许傅阳的行为,会对冥舒和冥心造成恶劣影响。
“他……说出来你别害怕,那晚我正在房里哄孩子睡觉,他躲在不远处,想射杀两个孩子。幸好子弹只是射穿玻璃后,就掉下去了,可能落到底下花园,现在还没找到弹壳,但好在保镖抓住许傅阳的时候,他手里还提着什么……狙击枪,律师说虽然没找到子弹,可单凭持枪出现这一条,就足以构成刑事案件。”
冥珺听后皱眉,狙击枪?只是射穿玻璃子弹就掉下去了?这……怎么可能?!
那武器可是即便隔开百米,都能造成致命性伤害的重型机枪好么?
想到这里,不免担忧,子弹不可能凭空不见,难道留在孩子体内没有察觉?
不行,她要去孩子身上确认,否则心里难安。
然后就在周慧兰有些讶异的目光中,女人走近小床。
先是在熟睡的冥心身上拨弄一番,确定无碍后,再去冥舒身上查看。
可刚一靠近小床,小舒的眼立刻睁开。
漂亮的眼在看到来人熟悉的面容后,没有反应,和以前不同,不会伸出手,就连咿呀声也没有。
冥珺一惊,对自己的孩子她再熟悉不过。
赶紧将小舒抱起来,仔仔细细查看一番。
奇怪的是,孩子没有受伤,但就是变得异常安静,不哭不闹,比起以前的乖顺,现在更像是……有些忧伤?
怎么回事?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忧伤?
“小舒?”不确定的唤了一声,冥珺的语气中满是疼惜。
孩子怔怔看着她,半晌后,吐出两个字,“哥哥……”
女人愣住,哥哥?这是今晚冥珺第二次听到小舒这么说,刚才孩子睡不着在床上翻身的时候,也是说的这个词。
“哥哥?小舒你是不是看到过哥哥?”
闻言孩子像是听懂了一般,点点头。
“哥哥是谁呢?”冥珺再次发问。
这一回小舒没有反应。
“你认识哥哥?”
孩子再次点头。
“哥哥还在吗?”
对方摇摇头。
不在了?冥珺皱眉,“那之前哥哥是不是一直都在?”
小舒似是想了一会,才肯定的点头。
冥珺开始沉思,一直在的孩子身边的男人,就只有平时那几个,可黑白无常和炎羲在地府,崔府君失踪,那哥哥究竟是谁?
女人不解,但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孩子的或点头或摇头,倒是教她更加难以判断了。
索性放下冥舒,想着今晚也问不出什么了,还是先让孩子睡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可小舒一躺下,就再次说了一声,“哥哥。”
然后小手捂住眼,再次拿开,连续做了几次这个动作。
捉迷藏?是这个意思么?冥珺觉得像。
最后干脆陪在两个孩子身边,没有离开,心底始终在思考那个所谓的‘哥哥’。
已然忘了刘妈刚才说……许峰都好几天没回来,也忘了自己刚才……那莫名的揪心。
周慧兰看着她这样,心里感叹,不愧是孩子的母亲,这份爱,她看的出来。
算了,就让她待在儿童房里吧,都怪自己不好,自说自话将孩子从父母身边带走,还以为能照顾好两个孩子,没想到还是差点遇到危险。
只是峰都那孩子,怎么没一起跟来呢?
C市,一家市级医院,此时急救室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浑身血肉模糊,有火烧的伤口,有爆炸的伤口,也有疑似利器造成的重击。
欧阳信长坐在走道,愣愣的看着一波又一波的医生来回走动,之后更是把许峰都推进手术室。
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刚才那幕……
两人正在破屋,许峰都快速替他解开身上的束缚,可就在这个时候,离自己最近的一颗炸弹突然发生爆炸。
之后很快,身边的其他炸弹接连引爆……
周围是不停发出的巨响,欧阳信长很快失去意识。
等他再次清醒,脑袋很重,身体也很沉,耳边只有不断的嗡鸣声。
勉强爬起来,就发现许峰都……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将他紧紧护住……
这才想起,最后那个瞬间似乎看到对方周身红光大作,但已经来不及了,爆炸来得太过突然……
而在那之前,就是这个男人一把抱住自己,用肉身……抵御了第一波爆破……
每每想到这里,粗犷如欧阳信长,眼睛也忍不住觉得酸涩。
还记得,推开屋门的那一刻,那家伙……眼底明显的嘲笑……
该死!为什么要来救他!就让自己一个人炸死算了!
许峰都你为什么要做英雄?
可恶的男人!姓许的,你别好起来,一旦康复,老子第一个揍的就是你!
教你以前那么对小妹,教你以前总是和自己作对,教你……
教你后来每天都跟在小妹身边,教你个倒霉蛋来救自己,教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用身体保护他……
欧阳信长仰起头,不让某种叫做眼泪的东西流下。
看着手术室依旧亮着的灯,欧阳信长笑了,不再张狂,而是异常酸涩。
算了,老子原谅你了……
所以你这家伙,要敢快好起来!知道吗?!
以后我还要喝你和小妹的喜酒,还要看你们再多生几个崽子,最好来几个男孩,这样就可以带他们出去学开枪,学摔跤……
但如果你好不起来……
那老子揍也要把你揍醒!
听到没!许峰都!
我欧阳信长命令你快点好起来!快点睁开眼!
为什么在心底这样呐喊?
那是因为在来医院的路上,欧阳信长一路拖着他,每走一步都异常艰辛,大老粗也受了重伤,而许峰都身型高大,他根本扛不动……
可是……就这样……一路被人拖着前行,男人都没有睁开过眼睛,一动不动,像是没了灵魂的木偶。
165 珍贵的唯一的。。回忆
急救室,欧阳信长坐在走道的长凳上,昔日铁汉此刻不再嚣张。
来往的护士偶尔会看他一眼,不禁被男人强健的体魄吸引。
其中一位看了又看,终是忍不住上前,“这位先生,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么?”
男人没有反应,目光直愣愣的望着某处发呆。
“先生?”护士再次开口。
“手术室里的人……怎么样了……”欧阳信长似是回过神,但问的是刚才那个重伤昏迷,紧急推进手术室的病人。
护士怔了怔,“抱歉,这个还要等医生出来,才能知道详细情况。”
说完眼前男人再次没了反应。
真是个怪人。护士心里腹诽一句后离开。
欧阳信长忽然想起什么,“等等,请问你们这里可以打电话么?”
“……。”护士顿了顿,“可以,你……跟我来吧。”
之后欧阳信长先是拨通某个牢记在心的号码,但直到自动挂断,冥珺都没有接听。
手里握着话筒,男人有些呆愣。
因为他不知道……下一个……还能再打给谁……,除了小妹的号码……其他一个都没记住。
而且所有人中除了他什么都不会,其他人多少会些术法,此刻也不至于像他一般只能干等。
可笑的他曾经还那般张狂,原来离开部队,就什么也做不了。
欧阳信长有些颓败,惨淡一笑。
最后放下话筒,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护士看着对方,忍不住再次感叹,真是个奇怪的人。
欧阳信长回到走道,突然觉得手术室的灯非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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