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路过村里的几个人,有的也是认识方海妮的。
有的时候伪装是傻子的行为,并不是捂着脸人家就不认识你了,方海妮归心虚,又没什么脑子没读过几年书。
其他人就看着,故意也不跟她打招呼,因为在他们眼里,这方家大女儿,就是个另类,哪有年纪轻轻的就离了婚带孩子回娘家的?
厚着脸皮回娘家就算了,人还懒着不干活,让娘家白养。
方海妮座上了碰碰车,小何超此刻面色苍白的睡在她的大腿边上,眼眶黑黑的。
这么小竟然就有了黑眼圈了,方海妮看的心疼,拿着酒精擦他的耳朵。
纵使是何超已经睡着了,也能够感受到耳朵因酒精侵蚀而带来的疼痛,抽搐了几下,又继续睡着了。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方海妮靠着碰碰车的铁壁上就睡着了。
这一回,她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去新的地方重新开始,重新开始自己的美好生活。
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难道还没一条属于自己的生存之路。
她只晓得外头机会多,外头好,却不知道外头究竟如何。
她嘴毒,没什么心眼,她泼,没什么见识。
只是不想像现在一样,连带儿子去医院看个病都拿不出钱来,如果告诉自家老母亲了,估计又的挨骂。
都在骂她,她是不想再挨骂了。
六月来到,放眼一看,满满的大好晴天,仿佛再也不会小雨一般,找不到一点关于水滴的存在,一大早的,满满的朝阳投射到了这家属院里。
方海妮偷了几百块钱跑了后,方母找人找的那是一个天昏地暗的,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打电话给了陆策阳。
还是人熟好办事,出了池镇方家几乎就不知道什么地方哪儿是哪儿了,就方刚一个人到处问,效率也实在是慢。
不过一打听,倒是有人看见方海妮拉着何超出去座上了碰碰车往津洲市里。
陆策阳找人查了车票,随即跟着一路线索过去,最后确认了人在云州。
方默得知这个消息后,刚准备打电话给方母,结果方母倒先打电话过来了。
“作为一个妈,我不晓得是哪儿做错了!”方母一边叹气一边思索,“我啊!就想着她嫁人嫁的早要多干活,不然嫁过去受委屈。其他的我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呀,她怎么这么恨我呀她。我还要怎么做呀,默啊,你可要帮我劝劝你大姐呀,她现在一个人离了婚的……又……”
方默低着头,时不时应一声,心里隐约可以明白,方母的焦灼。
不过好在是总算晓得了下落。
方母打电话来不仅仅是为了埋怨,也说到了一些能够解决实质性问题的东西。
方海妮受了打击带着何超出走了,所以将方母床垫子下的几百块钱一溜烟全拿了,连几块钱的零钱都不带放过的。
何超因为耳朵有问题的原因,所以在车上的时候状况就不怎么好,方海妮说话何超几乎有些听不见,她自然是慌了,也没就近下车,想着车费付了必须在云州下,不然不退车费的。
下了车后,何超微微有些轻烧,不说话,也不发听得懂方海妮说话,她就急得大哭,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云州的大伯可以投奔投奔,不过方海妮却没有去过大伯家,也不晓得大伯家电话号码是多少,哭的撕心裂肺的。
终于招来了骗子,将她骗了个精光,最后逼得被警察抓了,这才联系到方家大伯方永辉,方永辉是云州一个军区里的大队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
听警察局里的人给自己打开了电话这才晓得是自己弟弟家的女儿遇到了麻烦,将方海妮接回了自家。
方奶奶身体本就不好,所以方永辉才将其接到云州来养病,一听到方海妮出了事,方奶奶气的那是急火攻心的,当场差点没气晕了。
晕是没有晕,病情重了些,刚从医院里回来没几天,又回了医院里去。
小何超摔碎了左耳的耳膜,血块堵了听觉神经,也得治病。
方母在电话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肝肠寸断就差魂飞魄散了。
方默听的心惊胆战的,对于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了。
始终想着陆爷爷说的那句话。
“一家人,团结,和谐,互助,才是一家人,多看看你奶奶,年纪大了什么都不重要,巴望着一家人聚在一起陪她吃吃饭聊聊天,比送她天上的星星月亮给她更让她高兴。”这是陆爷爷的原话。
方默问,“难道爷爷不需要人陪吗?”
陆爷爷沉默片刻,“我有信念始终陪着的,爷爷不孤单,男儿当震慑四方。”陆爷爷道。
那一刻,方默发现陆策阳身上的那股子军人的霸气,像极了陆爷爷。
一挂了电话,方默便神色一紧的拉着陆策阳的手。
陆策阳双眸凝重的看着她,为她之忧心而忧心,此畏同忧同乐。
“我跟你走一趟。”陆策阳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说的是“跟”,而不“陪”在他心里,从方默嫁过来后,他就已经把方默的家人当成了自己家人了。
不过对方海妮,他有些偏见,深入骨髓。
尽管秦世芸结婚请了他和方默,他也不会去凑这个热闹,属于别人的热闹还是让别人凑合去吧。
他只想好好的陪在媳妇儿身边。
第161章 奔云州(一更)
次日一早陆策阳跟方默便去了火车站,候钦和梁廷芳以及郭立城三人来送的。
路上叮嘱注意平安,早点回来。
什么事情电话都是可以联系的,于政因为公务在身所以正肩负任务走不开。
几人都是稳定的状态,唯独于政不太稳定,被调过来调过去的,侦察这边几天,又去那边看看瞧瞧的。
六一这一天统一的小娃娃休息半天,路过老街上看着有小孩子穿的花花绿绿的在路边搭着台子表演,梁廷芳总忍不住想要多看个两眼。
她一直都想要个孩子,这是真的。
不过却很难坏的上孩子,说道这里来了,想着过几天候钦的母亲要来家里住了,梁廷芳倒不是嫌弃什么,晚辈的对母亲好吃的好喝的肯定是少不了的,该干活干活,喜欢吃什么就捡着什么做。
就是怕老人家多事,这是最让人觉得麻烦的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火车站,陆策阳跟郭立城和候钦二人正在说话。
“大哥,挑一辆吧。”陆策阳说道。
“我眼光比大哥好,阳哥,我帮你挑!”郭立城说着,眨了眨眼睛,眉飞色舞的。
“你那眼光挑出来的车哄小姑娘行,不稳重。”候钦一本正经的说道,用着一贯老练的深沉样。
方默在一边听着,抬头看着津洲的火车站,四四方方,有棱有角的,整个火车站就是方方正正的一块长方形,平行对齐。
说不清是什么建筑,头顶横着几根天线,东西南北纵横交错着。
梁廷芳一把拉着方默的手,将她拉到了一边。
“大嫂!”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梁廷芳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就那眼神,只要看一眼,方默就能够知道梁廷芳是正儿八经的有事和她说。
跟着就过去了。
陆策阳装做熟视无睹的模样,神色平静。
继续跟候钦和郭立城二人说话。
郭立城见方默被梁廷芳拉到了另一边去了,“大哥,周学兵的事你知道了吧?”郭立城看了方默那头一眼,继续看着陆策阳。
“你多这个事干什么!”候钦不悦道,示意郭立城不要乱说话。
在陆策阳面前说关于方默的事,那得谨慎。
否则就是再好的关系,可能他也会翻脸就不认人。
一个男人但凡事爱自己的女人,那么绝对不可能容忍另一个人说她一个不字。
这才是爱。
换作是以前的话陆策阳分分钟就会翻脸,因为听到这话会让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纠缠不休,他会很难受。
但现如今,听到这话的时候,微微有点酸爽。
剩下的一些其他的东西,估计全是对方默的信任了吧。
“我不担心这个。”陆策阳浅笑,看着不远处的小媳妇儿,“只是怕他公私不分混为一谈。”
“那是肯定的,谁都知道那是个自私的家伙!”候钦冷冷一笑。
梁廷芳清了清嗓子,“方默啊,我问你,你跟秦世芸现在没什么联系了吧?”梁廷芳问道,神色凝重。
她在说一件重要的事。
“我跟她能有什么联系啊,嫂子,不过我听说她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会这么快?”方默顺势问了一句。
若是在家属院问起其他人的话,会显得很莫名其妙,所以方默心里对这件事一直好奇。
却也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问起一丝一毫的,连夏冬梅跟钟玉凤她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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