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据说,从这天开始,靳云霆和季笙就陷入了冷战。
两人鲜少见面,每逢见面必定又是一顿争吵,而结局则显而易见,要么靳云霆被季笙气的牙根直痒痒,要么两人最后的战场转移到了床上。
总之,没什么好结果。
这么一来的后果便是,除了整天打游戏之外,靳云霆又多了一个爱好喝酒。
他每天总是让仆人给他送去大量的红酒,每晚黄昏时分仆人去收拾房间的时候,无一例外,靳云霆基本上都躺在床上醉生梦死。
靳烈听闻此消息,便派出希尔去暗中观察了两天,但希尔给出的回应与消息一样,靳云霆的确在酗酒。
得到确切消息,靳烈冷哼一声,便嘲讽:“看来一个女人就可以玩死他,他又凭什么跟我争?”
希尔抿唇蹙眉,没有言语。
靳云霆酗酒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十分疯狂,直接让人将上好的波尔多红酒倒在浴缸中,他就像是殷商的纣王一样,在酒池肉林。
若夏听到此消息,来看了靳云霆两次,但每一次都被靳云霆发酒疯狠揍一顿,揍完之后,她都被抬着出去,医生来检查之后,都说要至少要卧床静养两天。
如此一来,她只能躺在床上干着急。
她是爱靳云霆的,自然不希望为了一个季笙就把自己给毁了,想来想去,她最后只好找上了季笙。
☆、第398章 家暴
当季笙上三楼,进入若夏的房间时,即便是看惯了靳家的好东西,也还是被震撼了一把。
若夏的房间,布满了奢侈品,哪怕是墙壁上的一幅油画,也是出文艺复兴时期,鞋柜处随便一双鞋子都是全球限量版。
她压下吃惊,有些小太妹的痞性,走在沙发前,身体一歪就倒在沙发上,包臀裙霎时间上滑,露出白皙的大腿。
若夏嗤笑一声,却不小心扯动了脸部的伤口,之前靳云霆下手十分狠辣,有几拳直接砸到了她脸上,尤其是眼睛部位,就如同两个熊猫眼一样。
“嘶嘶嘶~”
季笙斜睨了若夏两眼,看着她满脸的淤青,顿时好笑的道:“哟~我还以为阿姨来叫我干什么?原来是让我看看阿姨脸上的伤势如何啊?恩~还不错,虽然有点像睡眠不足,不过啊我觉得阿姨最好还是在房间里多呆几天,别想着去外面,那要是被人误以为你被家暴了,那……”
她故意没说完,留给若夏无限遐想。
若夏倒抽两口冷气,扭曲的面庞给人一种狰狞的可怖感。
“你给我闭嘴!”
“生气了?”季笙娇笑着,“别介啊,我就是说说而已,阿姨,其实你脸上的伤也不是很严重的啦~”
若夏被气得心胸起伏,她咬牙切齿:“看来你在阿霆那里吃了不少苦头!”
提到靳云霆,季笙嘴角的笑容不自觉僵硬了一下。
若夏的眼睛很毒,没错过季笙的这丝不自然的停顿,她趁机补充道:“阿霆也真是的,不过是一点小矛盾,现在居然弄得整个老宅都知道了。”
季笙想起来若夏房间的这一路上,不少仆人投来暧昧与可怜的视线,她心里便有些抽疼。
“算了,我和你个小姑娘说这些干嘛啊?”若夏捂着嘴,“阿霆他……”
季笙不想夏做作的模样,当即打断她的话,冷声道:“你今天叫我过来干什么?我很累,不想和你耗费时间。”
“阿霆最近一直酗酒,你知道么?”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季笙不咸不淡的转了转身,将包臀裙往下拽了一点,语带不屑。
“阿霆会酗酒都是因为你!”若夏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顿时大怒:“阿霆一向自制力很好,至少在我面前,他从来没有失态过,可自从你出现之后呢?不说失态这些小事,就连和先生杠上,几度为你受罚都数见不鲜!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没有一点感想?”
“那又怎么样?”季笙绷着脸,下巴微抬,两人视线相对。
“你”若夏气急,指着季笙的脸,“当真铁石心肠?!”
“你不是才说我们闹矛盾了,既然出现矛盾,我管他去死?”季笙冷哼两声,毫不犹豫的道:“留着你的口水,省省你的力气,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个女人简直该死!”
若夏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眼猩红,“你以为阿霆对你好就是理所应当么?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离了阿霆,你在我眼底,什么都不是!”
她已经死心,只想静静的守护着靳云霆成功夺权,可如今?
上次在泳池,她想和他上床,她想和他进一步接触,可任她说破嘴皮,哪怕用二十年前的旧事来威胁他,可靳云霆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余生只会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只会是季笙。
这才过去了多久的时间?
两人之间就弄成了这样?
她不是没有想过趁虚而入,可靳云霆的性子,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即便是她趁虚而入,也绝对只是得到了一具行尸走肉,他的心依旧是季笙。
若夏很清楚,她在靳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尤其是如今双方只差一个导火索就会爆发一场大战,她能做的只有默默的守护靳云霆。
季笙嘴角叼着痞痞的邪笑,她道:“这么看不过,那你自己去劝他啊?酗酒而已,难道会死人?”
若夏:“……真不知道阿霆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你!”
……
后半夜里,万籁俱寂。
老宅的保镖各司其职,站在各大门口,瞪着大大的眼睛,站的笔直,负手而立,两人之间间隔几米的距离,即便是在夜里,也可以看清这些男人眼底散发出的种种精光。
一道黑影猫着腰,绕过众人,迅速走到一幢房子面前,沿着抽水管爬了上去
男人身手矫健,动作利落,速度之快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才几秒的功夫,他便已然从地下爬到了三楼的窗户口。
在不远处,还有一道烁然的视线紧盯着这道黑色的身影,即便这身影和黑色融为一体,那视线却半点不离开这身影。
靳云霆暗中踩点多次,又对此处的环境极为熟悉,他拿出作案工具,很快就撬开了窗户,从窗户口翻了进去。
可他刚落地的瞬间,便有一道手电的光芒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射来,来人一边晃动手电,一边道:“这卷宗室十天也不见一个人,居然每晚都让我来守着!真他妈倒霉!”
靳云霆屏气凝神,静静地计算着时间,等待着这看守的男人离开。
男人粗略的巡视了一圈,收起手电,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别人就可以回家睡老婆,老子还得在这守夜……”
一边说着,这个男人一边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墙壁就开始呼呼大睡。
靳云霆悄悄摸了进去,本想着是留他一命,可谁知道他居然要守夜,靳云霆轻声走近,幽深的眸子散发着一股黑暗的气息。
那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可才一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呼唤门口的同伴,便已经脑袋一歪
“咔嚓!”
靳云霆已经扭断了这个男人的脖子。
他没有处理这人的尸体,因为没这个必要。
将尸体轻轻放倒在地上,靳云霆便迅速拿着手电寻找二十年前的卷宗。大家族有一个好处便是,会记录每一年发生的大事的习惯,尤其是靳家这样的豪门大户。
他们的卷宗几乎是包括了那一年的所有大事,按着年序整理好排列在书架上。
☆、第399章 鬼鬼祟祟
所以,他今晚潜入卷宗室的目的就是查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母亲的尸体又到底在哪?是被销毁了,还是……别的什么?
从父亲这里得不到一丝一毫的爱,靳云霆将亲情一词全数都寄托在了母亲身上!
很快,他找到二十年前的记录。
书架上有序的放着厚厚的卷宗,他按照时间查阅起来,可一一查过,却一无所获!他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夏侯维言的记录!
他的脸色由兴奋变为挫败!
母亲即便是病死的,那也应该有记录!
可如今呢?
靳云霆不死心也不甘心,他又继续查阅,第二次翻看二十年前的记录。
突地,他眼前一亮,泛黄的页面上一段简单而残忍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
“什么人?!”
靳云霆看完关于这段话的所有记录,合上卷宗准备再查看一下二十一年前和十九年前的事情,或许是放错了时间,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可正在这时候,一道手电的强光又朝着他射来!
“什么人?!”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窗口正站着一个穿着制服带着制服帽的中年男人,他虎躯一震,拿着手电朝卷宗室照射,一见着黑影,便怒声大吼!
靳云霆正想将卷宗搬走,但门口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大,整幢房子就像在一瞬间动了起来,卷宗室的控电开关也在刹那间被打开。
他立刻下了决定,闪身便飞奔向来时的窗口。
季笙缩着身体,但大楼在眨眼之间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叫喊声,包括警报也响了起来,她的心脏都跟着揪成了一团,似乎连脉搏都微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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