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香琴向张宸毅简单的讲述了一下雷虎的变态心理,以及为何会有今天的局面。
“砰!”张宸毅闻言,气的火冒三丈,控制不住的手握成拳,狠狠的捶了一下土炕,愤怒的骂道:“畜生玩意!那么用刀砍死他,确实便宜了他!
“今天他找来的人,好像是姓胡,我听见雷虎喊他胡兄弟,他也不是个善茬,我觉得他定然不是普通的猎户,他手劲极大,幸亏我当时有甄老给我的麻醉散,要不然我无论如何也杀不了他!”龚香琴说道。
“甄老是谁?还有人帮你?对了,你这一个月去了哪里?我在这苦等你,一度怀疑你们已经离开了。可是让我十分焦灼。”张宸毅连忙问道。
谈到这个问题,龚香琴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看的张宸毅有些莫名其秒,不知她为何如此高兴。
“甄老是位医术高超的中医,他将我治好了,我能怀孕了,像其他的正常女人一样。”龚香琴难以抑制的笑着,嘴角咧开,开心的怎么都合不拢。
“什么?!”张宸毅惊喜的瞪大了眼睛,眼眸中全是不可思议,他瞪着她的肚子,高兴地的整个人都要疯掉了,语无伦次的说道:
“天哪!你能怀孕了?!你是说真的?!你说你的病治好了?!你怎么会遇见那位甄老的,这太神奇了,我太开心了!这可真好,这简直太好了!你终于不用再为了这件事伤心伤神了!”
龚香琴见他如此开心,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的灿烂,和他一起笑着,心中的喜悦也愈来愈浓,开心的想要大喊大叫。
过了好大一会儿,张宸毅还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肚子,嘴里嘟囔着念叨道:“你能怀孕了,天哪,太好了,太好了。”
“高兴傻了吧。”龚香琴笑着抬脚踢了他一下,“都笑半天了,你还停不下来啊。”
张宸毅搓了搓脸,觉得整张脸都笑的僵了,有些笑的尴尬的说道:“确实是太开心了,有些止不住,哈哈哈……”
龚香琴被他带的,也是跟着一阵哈哈哈大笑,两个人就像是傻子一样,互相看着,笑的停不下来。
“好了好了,真不能再笑了,我的肚子都要笑抽筋了。”龚香琴笑的歪倒在床上,揉着肚子,又笑又无奈的说道。
“是不能再笑了,这样显的我们太傻了,不管遇什么大事,一定要喜怒不形于色。”张宸毅绷住脸,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
龚香琴看他这个样子,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停下之后才说道:
“唉,我们说点扫兴伤心的事,也不知道我爸妈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你,被陷害杀人,如今又逃跑,一定被通缉了。这次回北京,还不知道能不能洗清冤屈呢。”
张宸毅闻言,眉头深深的皱起,叹了一口气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明一早,我们就去打谷镇,那边有电话。我们先打一个电话给你妈,告诉她你已经平安了,让她不必再受其他人的掣肘,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救你爸。”
“嗯。”龚香琴点头,心里急切的恨不得马上就天亮了,马上就能拨通家里的电话,听到她妈妈的声音。
“夜深了,早点睡吧。明咱早起。”张宸毅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立刻将手给收回来了。
龚香琴注意到他的动作,想到这次出事之前,两人说是要分手的,可是,彼此因为都不舍得,说的是要放手,却也都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而现在,在张宸毅不远千里,心有灵犀的来东北寻找她,更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将她救了出来之后,她更加不舍得他,愈发不能放开他。
但是,他们之间,还是存在着一些问题。
躺在被窝里,龚香琴忽然间想起了甄老第一次给自己诊脉时说的那一番话。
真的是张母的那一推,促使了她当时大量流血,从而有机会可以治愈,能怀孕的话,那她是不是对张母也该心存一些谢意?
谢谢她那无心的一推?
龚香琴翻了个身,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件事情,眼前还是先将这一关给过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张宸毅和龚香琴就起来了,忙慌着将牛车上的东西都给搬到了屋里,算是给房东的礼物了,然后将家里的被褥全部都抱到了牛车上。
“你主意可真多,居然做起了货郎,还将东北口音给学了个九成,我都听不出来。昨天你喊门的时候,还以为是一本地人呢。”
龚香琴看着那一堆零散的东西,再看张宸毅的扮相,不禁感慨的赞叹道。
“这个地方本就偏僻闭塞,来了一个外乡人十分扎眼,恨不得所有人都盯着你瞧,我能这么快找到你们,也是那雷虎不知遮掩,开着车就来这个地方了,你们俩就如那探照灯一样。”张宸毅说道。
龚香琴不禁笑了,庆幸道:“幸好够张扬。”
☆、338.第338章 两人相依相偎
张宸毅帮着她上了牛车,给她盖上被子,临走之前,又不安心的嘱咐了一遍:
“只能先委屈你,先用被子盖上,最好不要露脸。等我们到了打谷镇的之后,你下了车,也不要在外人面前轻易露出面容来,也不要张口。”
“为何要这么谨慎?”龚香琴并不是不同意这样做,只是不太理解的问道。
“我前一个月,几乎将这附近的镇子走了个遍问外乡人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我要找的是一貌美的女人,而且你皮肤白皙,气质也不像这的人,被人看一眼就容易记住了。我怕有人会上了心,让那死的姓胡的家人因此找上我们。”张宸毅详细的解释道。
“这个好办,你那包里还有伪装用的东西吗?我也将自己装扮一下,至于口音,其实我也会,前世我可是在这生活了多年的。”龚香琴捞起旁边的包,开口问道。
“不急这一会儿,咱们先去打谷镇,给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张宸毅说道,“你先用被褥将自己盖起来。”
“嗯。那快走吧。”龚香琴一想也对,拉起被子,将自己给捂了个严实,连一丝头发都不露。
张宸毅看了她一眼,虽然只能看见一床隆起的被子,可是,却让张宸毅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嘴角翘起,许久都不曾放下。
往常,他每次赶着牛车出门,一颗心都是焦灼万分,期待又害怕,每次都要经受失望和怀疑的痛苦折磨。
可是,此刻他再也不用心慌了,一颗心彻底的放下,载着她出门,只有满满的幸福和安心。
而且,出了院门,上了街道,张宸毅仍然下意识的第一眼就朝对面看去,这次见院门还锁着,他也从往常的失望,变成了放心。
门还锁着,昨晚上也没动静,说明现在那姓胡的死还未被人发现,也没人来寻他。
“可有不对的地方?”龚香琴小声的问道。
“没有,放心吧,现在无事。”张宸毅也低声的冲她说道。
有他这句话,龚香琴松了一口气,安心的继续将头埋了起来。
两人赶着车子,一路顺利的出了春山镇,张宸毅不禁松了一口气,扭头冲她道:“闷不闷,咱出镇子了,接下来都是没人的地,你不用一直闷着捂着。”
“不闷。这样暖和点,你是不是很冷,温度很低,还有风,一直这样赶车,太受罪了。”龚香琴又将脑袋给伸了出来,双肘支撑着身子,半抬起头来看着他。
“无碍,我已经习惯了。”张宸毅很随意的回道。
可是,他这一句轻飘飘的习惯,却是让龚香琴心口疼了一下,鼻子一酸,她咬了咬唇压下心底的情绪,开口道:“过去一个月,你每天都这么出门吗?到处打听我的消息?”
“只要不是大雪天气,我都会出门。我很怕你们不会回来,怕你已经离开东北了,怕我的判断和等待都是错误的……”张宸毅轻声说道。
这一个月,他这心底的恐惧,还有所受的折磨,不是简简单单几句害怕就能说的清的,这种滋味,太过煎熬。
张宸毅有生之年,都不想再尝试一次。
“苦了你了。”龚香琴起身,握住他的一只手,“谢谢你为我……”
“嘘……别说谢谢。”张宸毅打断她的话,笑的异常灿烂的说道:“过去的那些不值得一提,最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你,你的病还治好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就是让我在这等上半年,我也乐意。”
龚香琴被他说的也笑了起来,从被子里钻出来,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赶车。
她半靠在张宸毅身上,朝前看去,虽然前面仍旧是白茫茫一片,可是,在阳光的照耀下,她却好像看到了璀璨的色彩。
走到半道上,张宸毅看见前面有数匹马朝着他们飞奔而来,溅起无数白雪,再往前走上一段,就能听见人的谈笑声,御马的声音,还有马蹄声等等,很是热闹的样子。
“香琴,你先躲起来,不要露面。”张宸毅扭头,冲她说道。
龚香琴没有迟疑的任何躲进了被子里,为了以防万一,她赶紧拉开包,拿下手套,从包里找出一个涂黑脸的东西,又拿出一眉笔出来,将自己的眉毛画的很粗,还点了黑点。
张宸毅听见她折腾,也没阻止,而是赶着牛让道,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上,等着那群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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