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略敷衍了一会儿,这才进了大厅。
电梯里,雅岜一脸犯错的表情。
“九哥,我该死,这事是我欠考虑,我不该为了这点小事就直接找庆哥帮忙。”
关略却突然笑出来,手掌拍了下雅岜圆乎乎的后脑勺。
“不,这事你干得太漂亮了。”
“......”雅岜瞬间蒙圈了,他向范庆岩暴露了关略来云南的行踪,这事难道还不够操蛋
“不明白”关略见雅岜一脸迷惑,依旧笑,“那我问你,范庆岩事先知不知道我来云南”
“应该不知道吧”
“应该”关略冷哼,“那你就错了,既然他一直在背着我拿货出货,肯定会时时留意我的行踪,就算今天他不知道我来了云南,不保证明天他还不知道,所以今晚这出戏闹得刚刚好。”
雅岜听完,一时还没闹明白。
关略眉头皱起来,不怪雅岜笨,但他已经没耐心再跟他解释了。
雅岜只能自个儿站好,脑子里咕噜噜地转,然后“哔”一声:“啊,九哥,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您今晚故意把这事闹大,故意让那几个警察把您带进局子,这样一来庆哥反而不会怀疑您来云南的目的,是这意思吗”
“......”关略稍稍欣慰,好在这孩子的脑子没完全笨死。
“那您明天真陪陶小姐去普洱”
“去啊,当然去”演戏好歹要演全套。
“那沈小姐那边”
关略脸色一下子变了,冷光射过去,雅岜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立即闭嘴,站好不说话。
直到电梯到了关略的楼层,雅岜道了声“明天见。”
关略停下来:“你明天去腾冲,想办法查到苏家仓库的具体位置。”
“好”
关略进房间已经差不多凌晨四点了。
雾菲听到开门声立即跑过去。
她已经知道关略刚才去了沈春光的房间,又被临检的警察带走,但碍于自己是艺人的身份,不敢出房间去问,怕被多事的人知道后又是借机大作文章,只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担心了半夜。
这会儿见到关略回来。
“九哥”巴巴委屈地贴上去喊了一声。
关略倒是一愣:“你还没睡”
“没呢,你在里面我怎么睡得着”雾菲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一副又急又伤的样子。
关略也没多吱声,脸色平淡,也没任何要向她解释的样子,况且他折腾半宿也累了,打算去浴室洗把脸先睡觉,可雾菲不甘心,追过去。
“九哥”
“还有事”
“难道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当时关略正捧着冷水冲脸,丝毫没停顿,冲完之后他才将脸抬起来,眼睛被水浸湿变得更加黑亮,就那么咄咄看着雾菲。
“比如”
“比如”雾菲不大敢看他那双眼睛,鼓了一口气,“比如你为什么会去沈春光的房间比如为什么你们会衣衫不整地被警察带走再比如你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
雾菲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她真是被逼急了,惹恼了,所以竟然带了点质问关略的口气。
关略看着也不像是生气,只是抽了毛巾草草擦干脸上的水渍。
“你真想知道”
“对,想知道”
“好,那我告诉你,就是你心里正在猜想的关系”说完关略就将手里的毛巾轻扔到雾菲身上,走了。
雾菲接住,整个人顿在浴室。
她正在猜想的关系她在猜想什么
关略给了她一个看似某棱两可,但实则已经肯定的答案。
雾菲气得一把将毛巾甩到水池里,简直忍无可忍吗投池圾。
公司给雾菲安排的第二场拍摄是在下午两点,也就是说两点之前他们得坐车赶到普洱。
结果沈春光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六点,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她立即起床急急忙忙地收拾行李,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多,她也管不了了,一骨碌往行李箱里塞,结果枕头一抖便看到了那颗星星。
粉色的吸管,塑料材质,不过叠得挺好。
沈春光想起当时关略给她送星星时的表情,还有之后他对自己做的事,忍不住浑身战栗。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可怕,但当时他吻自己抚摸自己的感觉太真实,她排斥吗
不怎么可以不排斥
沈春光咬住牙闭上眼睛,深呼吸,绝对不允许自己再有下次,但最终她还是把那颗星星揣进了外套口袋里。
沈春光拖着行李箱去退房的时候发现雾菲已经站在大厅等了,虽然化了妆,但依旧遮不住肤色憔悴和眼底的黑影,一看就知道她昨晚也没睡好。
“早”沈春光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雾菲瞪她一眼:“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这就是你们苏梵所谓的专业”
“......”沈春光知道自己迟到了,错在先,也懒得跟她争,“抱歉”
沈春光主动道歉,放低姿势,雾菲心里对她原本就有气,更加嚣张得势:“沈小姐不需要对我抱歉,如果耽误了拍摄是你们苏梵的损失走吧,车子已经在外面等了你半个多小时”
“......”
沈春光吞了口气,跟着雾菲出去,头一抬,见关略正靠在车身上抽烟。
这什么情况
“他也去”
“你说谁”雾菲故意叼问。
沈春光咬了咬手指,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关略这模样就是跟着雾菲要一同去普洱的,她还问个屁
“没谁,上车吧”她自己将行李箱拿去后备箱,那会儿工夫关略和雾菲已经坐到后座上了。
沈春光在车外又狠狠咬了咬牙齿,告诫自己要稳住,遂走到副驾驶上坐好。
从昆明到普洱大概五个多小时的车程,这真是一段胶着又尴尬到死的旅途,沈春光一上车就将耳际塞进耳朵里,眼不见耳不闻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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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 听到他的电话
从昆明到普洱是有专车过去的,路上走高速,沈春光塞着耳塞睡了一觉,最后却被自己的胃饿醒了。zi幽阁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夜里折腾半夜,早晨因为迟到又没吃早饭。一路赶路,早就饿得心里发慌。
沈春光醒过来已经是上午九,十点了,日上高头。车子里静悄悄。
沈春光轻轻动了动身子,借着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
后座上雾菲也睡着了,眼睛上戴着眼罩,不过关略还醒着,开了窗,一条胳膊支在车窗上,手指撑着自己的下巴,从沈春光那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他大半个侧脸,这男人似乎在想什么心事,面容淡淡,但目光很深邃,加上昨晚他也几乎一夜没睡。下巴有短硬的胡渣,俊黑的侧脸轮廓凛冽。但整个人看上去身上都披着一层疲惫和无力。
沈春光很少见到这男人如此无力的神情。
他在想什么仿佛心里藏着很深的心事。
沈春光暗暗将目光从后视镜上移开,手还揣在外套口袋里,里面那颗用吸管叠的星星一直磕在她手掌心。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视线挪到窗外,高速两旁都是葱郁的树林,已经可以看到带有“普洱”字样的路牌。
普洱沈春光这三年,从来没有勇气再回忆这座城市。
“前面服务区停一下。”后座的关略突然发话,司机应了一声。
沈春光被吓得一抖,立即假装闭上眼睛。
五分钟后抵达服务区,司机将车子停入车位,拿了杯子出去接水。
雾菲睡得正香,侧了个身子继续睡觉,关略拿了手机也走了下去,直接走往洗手间的方向。
沈春光在车上闷了三四个小时。想了想,也揣着手下车。
普洱是座小城,服务区设置得很简陋,一眼望过去也就是厕所和几间商店,商店门口摆着摊儿,卖当地特产和茶叶。
沈春光深呼吸,再过去几十公里就进普洱境内了,她心里莫名觉得烦躁,掏出烟来点了一支,还没抽。手机就响了。
苏诀的电话。
她立即转身看了眼车内,雾菲睡得正香,沈春光便拿着电话走远了一些。
“喂”
“喂,在云南那边怎么样”
“还算顺利,现在在去普洱的路上。”
“坐车过去的”
“嗯,戚主管事先安排好的商务车,不过有些累,早晨六点就从酒店出发了,下午两点要赶到影棚,晚上可能会弄到很晚。”
这次拍摄安排得很紧,因为雾菲这阵子工作比较多,要配合她的行程来安排。
苏诀只听沈春光的声音就知道她很疲倦。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你听出来了”
“嗯,而且你现在应该在抽烟。“
“......”沈春光“噗”地笑出来,“这你也能知道”
“因为我听到你那边的风声了,而且你只有在抽烟的时候才会跟我说真话。”
苏诀还记得沈春光在新加坡养伤的时候,她前后经历过多场手术,没有喊一声疼一句累,但有天实在熬不了了,她吵着非要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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