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现在却还和霍彦朗在一张床上,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霍彦朗……”慕安然最后无声的挣扎。
突然,她拼尽了所有力气,狠狠一咬。
血腥味,蔓延在整个口腔。
霍彦朗终于松开了慕安然,他阴沉的眼睛看起来透着杀意,他这一刻甚至想杀了她。
霍彦朗对上慕安然水汪汪的眼睛,她似乎在哭,可却忍着不让自己哭,她吸了吸鼻子,双眼氤氲着一层水汽,呆呆地看着他。
慕安然的嘴是红的,血迹沁在牙上。
霍彦朗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冷冷地笑了:“很好,慕安然,你宁愿咬伤自己,也不愿意和我接吻。”
突然,他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看着她,冷硬的目光一点点放柔:“但是,你想让我放开你,为什么咬的不是我,为什么咬你自己?”
霍彦朗笑了,带着痛苦和疼惜:“你爱我,对吗?”
“不愿意咬伤我,所以咬你自己。但是你想告诉我,我们就是不能在一起了,对吗?”
“安然,你在坚持什么?你打算坚持一辈子,让我和你一起痛苦下去?”
问完,没有等她回答,直接踩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去。
整个房间突然空了下来,慕安然愣了好一会,她突然疯了般紧紧合拢自己的衣服,伸手抱紧了自己,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哭出来,她咬着嘴唇,一点声音都不让自己发出,哭得如此崩溃。
“霍彦朗……”慕安然在心里一遍遍喊这个名字。
好疼,她嘴里都是血。
他说对了啊,她宁愿伤害自己都不愿意伤害他。
没错,她就是这么爱他,可两个人就是不能在一起了!
她也不想变成这样,可没有办法!谁来告诉她,能有什么办法,让慕家和他之间,不再这么水火不容?
难道她说爱他,就可以让慕氏起死回生?就可以让慕方良不用坐牢吗?
慕安然把头埋在膝盖里,整双眼睛发红、发疼。
霍彦朗再次走进来时,慕安然已经恢复如常,坐在床上静静盯着落地窗。
落地窗外灯火阑珊,她眼睛甚至还可以看到哭过的痕迹。
衣服也穿好了,像是个受欺负的小女生。
霍彦朗沉着脸走过去:“把衣服脱了。”
慕安然再次回头看着他。
霍彦朗这一次没再与她多说什么,直接冷着脸站着等她,等了一会没有动作,他直接俯下身来,脱下慕安然的衣服。
“上药!”
慕安然受到了惊吓,抓着衣服的手缓慢松开。
霍彦朗黑沉的眼睛没有一丝暖意,不带欲望,只有淡漠。
上衣被他脱下,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站起来走到中央空调控制处,将整个房间的温度再次调高。
再一次走回到窗边的时候,伸手拿过纱布,一点点将慕安然身上的纱布撕下,肉被拉紧,伤口突然犯疼,慕安然皱起了眉头。
她一声不吭,任由霍彦朗弄着,渐渐感受到他放轻的力道。
霍彦朗的脸色依然臭,但是动作却没再让她疼,当看到她身上的伤痕时皱起了眉头。
伤口还没愈合,两片肉翻开,针线明显,暗沉的视线越发漆黑深邃,英气的眉头也写着不愉快。
慕安然难堪地别开了头,将目光再次移回窗外。
霍彦朗把她身上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遍,擦上消毒水,换了新的纱布。
一切做完了以后才淡淡蹙眉:“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一整个晚上,两个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半夜,同床异梦。慕安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房间的灯熄灭了,调高的空调温度渐渐让她觉得有些热,黑暗中慕安然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霍彦朗睡在身侧,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两个人虽然盖的不是同一张被子,可温度却依然灼热,烫得慕安然心慌意乱。
莫名其妙,慕安然悄悄抬手放在了心口处,心脏跳得那么厉害,可她却难受得说不出话。
睁着眼睛尝试着入睡,过了一会,霍彦朗动了动。
慕安然突然感受到他起身的动作,慕安然僵着身子,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霍彦朗走了出去,慕安然这才重新渐渐放松……
等了半个小时,霍彦朗都没有再回来,慕安然一直酝酿不出的睡意突然袭来,她沉沉地阖了阖眼睛,再然后竟慢慢睡着了。
一直到慕安然睡着,一直站在外面抽烟的霍彦朗再重新走了回来。
霍彦朗站在窗边,低头看着睡得沉静的慕安然,月光下她小小的脸蛋酿着疲惫,也不知道一整晚紧绷了多久,他伸出手想碰碰她,结果还是收回了手。
霍彦朗身上缭绕着淡淡的烟草味,他并不喜欢抽烟,霍彦朗沉了声:“安然。”
卷一 第二百四十章 这是我和安然之间的事情
第二百四十章: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剩喘息声:“这么痛苦,你还不如不要回来。”
慕安然睡着了,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回应霍彦朗。
霍彦朗沉寂站停,他收起了手,这一次走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清晨,慕安然起床的时候看到身边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似乎一整晚都没人睡过的样子,走出去,看到做好的早餐整整齐齐摆放在桌上。
慕安然闻着空气中的香味,左看右看,然后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沙发上还有一张叠好的被子,显然昨晚霍彦朗睡在客厅。
慕安然盯着被子好久,心口一阵苦涩,但同时又觉得心里漫上一阵暖流,爱情是什么?大约就是恨得要死,却又特别感谢他的照顾。
昨晚他是故意出来的吧?发现她辗转难眠,一整晚绷着身子,所以他自己走了出来,以致于为了让她睡个好觉,一整晚都没再回去过。
慕安然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了一下钟表,这个点了,霍彦朗已经去公司了,她默默去洗漱用早餐。
一大早,霍彦朗走进公司的时候就遇到了柳珩。
柳珩被吓了一跳:“霍总,我们英明伟岸的霍总,眼圈泛青发黑是这么回事?昨晚失眠了?”声音怪里怪气。
这两天因为擎恒集团要收购慕氏的事情,所以整个公司都在陪霍彦朗加班。
柳珩也无休工作了几天,一大早看到霍彦朗脸色不好,难免要问一问。
“嗯。”
柳珩一愣,没想到霍彦朗回答得如此简短。
柳珩站在原地,看着霍彦朗和自己擦肩而过,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门没关,柳珩自然而然地走了进去:“昨晚去偷鸡了?”
“好好说话。”霍彦朗稍皱着眉头。
这几天霍彦朗全是工作狂的状态,所以气场也凌人,今天的霍彦朗仿佛柔和了一点,但看起来也疲惫多了。
柳珩不敢乱猜,但还是问道:“慕安然那边又出事了?”
“没有。”
“那你一大早这么低气压是怎么回事?”
“你很闲?”霍彦朗抬起头,盯着柳珩这张温和的脸。
柳珩笑了笑,不怕死继续问道:“关心霍总才能提升我们的工作效率。不过不开玩笑,慕小姐怎么了?听薛北谦说了一下,提前出院了?”
“嗯。”
“难道是……”柳珩凝了凝视线,故意问道:“回去找你了?”
“嗯。”
得到真实答案的柳珩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霍彦朗在他心里永远是冷静的,但凡状态出现问题,那么永远只有一个可能。
柳珩抬头,看着霍彦朗衣冠楚楚的精英形象,一如往常气势迫人,唯独整个人看起来像没休息好一样。
柳珩表示理解道:“好吧,我不打扰你了,你补一下眠,休息一下。”
出去前柳珩笑着说:“前阵子你交代我处理的项目我做得差不多了,一会就派人送到你办公室来。慕氏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你要不要和慕小姐说一说?说不定能够缓和一下你们俩的关系。当然,我这是私人建议。”
霍彦朗睨了睨黑眼,深邃的眼睛总是看起来有点冷漠。
柳珩跟了他很多年,倒是不惧怕,这会儿反而能从他的眼底看出一点儿波动。
“不用。”
“也好。”柳珩点了点头,“清官难断家务事,谁说了都不算数,你们顺其自然吧。”
霍彦朗低下头,拿出了几份昨天没处理完的文件继续翻阅。
柳珩看他已经开始工作准备告别,不过走之前像是记起什么似的,又停住了脚步:“对了,慕氏的事情,昨天已经放款,不过并非以擎恒集团的名义,最近几个月擎恒财务上会有一定的跌幅,这么大一笔债务占用了擎恒的流动资金,这件事情恐怕你要费心处理一下。”
柳珩吊儿郎当看着霍彦朗:“想必你也不想因为一个女人,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陪着你吃土。”
霍彦朗低头写字,头也没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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