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用力,海坤又被高压电震一下,牙关紧要,两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她用的力气不大,套来套去,却一直套不上去,不是方向不对,就是她手中的东西不见了,浪费了好几个新套。
偏偏这个混账女人,有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怎么劝都劝不住,非得要亲自给他戴上。
好几次,海坤差点火山爆,城池失守。
许久,海坤侧头看向她,看到她嘴角那抹笑,确信,她一定是故意的,报他强迫她吃水蒸蛋的仇。
这女人……他今天不弄死她,也非得让她求饶不可!
海坤心里撩下狠话,刚要起身,打算强行结束这场闹剧,她突然两眼光:“有办法了,我潜到水底去,这样一定能戴上。”
“……”他还来不及阻止,她已经钻到水底去了。
果然没再生之前那种失手的状况,但是,许久,不见底下的人有任何动静。
海坤盯着平静的水面,吓了一跳,伸手要去抓住她,要把她拉起来。
“哗……”的一声响,女人突然从水底钻了出来。
季鱼抹掉脸上的水,笑道:“终于戴上了,你感觉怎么样……啊!”
男人一脸怒容,双手钳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托举起来,移到他身前,用眼神告诉她,配合一下。
“哦……”季鱼看懂他的眼神了,把手伸到水中,稳住他又硬又烫的部位,他也同时移动她的身体。
两人携手推进这场“水下作业”。
当他用力把她的身体按下去的时候,季鱼感觉整个人像被雷劈中,强电流掠过她心尖,往身体四处扩散。
她紧咬住下唇,避免失声叫出声来,双手抓住他的脊背,力气同样大得出气,纤细的手指,指关节白,指甲几乎抠进男人厚实的肉里。
世界陷入寂静,一切仿佛都不复存在,只余她和他。
她的船长,驱使着他扯满了帆的船,全驶入她的世界。
他们携手迎风顶浪,开启了又一段波澜壮阔的航程。
……
第二天,日出三竿时分。
往日这个时候,“鲲鹏”号的甲板上早已人来人往,今天却很安静。
起的最早的人,竟然是平时最不愿意早起的人。
郑淙其实一整晚没睡着,昨天他们把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整修完,他带着底舱的那些人,去岛上转了一圈。
后来无意间找到了一处温泉,被海水浸泡已久的糙汉们,见到温泉,比见到女人还兴奋,立刻就跳进去了,泡在里面不愿意出来。
郑淙提不起什么兴趣,后来看到海坤和枇杷一趟一趟地把用水桶打水运回船上,不用问也知道,他是给某个女人准备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个男人能配得上他心中的那个女人,这个人一定就是海坤。
郑淙一直都知道这是事实,所以他们在一起,他觉得是理所当然的,甚至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现在他心里会这么难受。
船上对外联络的线路被风暴损坏,郑淙一大早起来,准备去修理一下,可要去驾驶舱,他心里莫名有些怵。
他在甲板上转来转去,从天微微亮,一直转到太阳出来,越升越高,始终没有勇气上去。
最后看到泥鳅,把他叫住,让他跟着一起去驾驶舱。
泥鳅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水手哥,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和白砂糖一样……”
“没有。”郑淙打断他,直接推着他去驾驶舱,“有些事,我要交接给你,所以让你一起来。”
泥鳅脚步立刻顿住,转身,很不解地追问:“你要走吗?为什么?船长对你这么好,跟兄弟一样,你怎么能丢下他呢?”
郑淙看着眼前这个愣头愣脑的大男孩,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
“是不是因为季鱼姐?”泥鳅虽然对男女之间的事反应比较迟钝,但也不是完全傻头傻脑一个,“你也喜欢她……”
“老子才不会喜欢她那种女人,”郑淙很粗暴地打断他,推着他转身,继续上楼梯,“你说对了一半,我有心上人了,所以不能再留下。”
“这样啊,”泥鳅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你回去和你的心上人在一起,那是应该的。总不能一直漂着。可是……唉,算了,人各有志,这是船长说的。”
泥鳅纠结了半天,终于不再问这件事。
到了驾驶舱,郑淙把工作日志翻出来,一项一项地向他解释,每项工作到了什么进度,该联系什么人,怎么向海坤汇报。
“你说郑小姐已经查到,黑鲨和索马里海盗勾结的证据,他们安插了眼线在我们船上,真的假的?”泥鳅听得一惊一乍。
“小声点!”郑淙往窗户外看了看,“这件事,只有我和船长知道,其他人,尤其是底舱的人都不知道。”
“这个道理我懂,不能打草惊蛇。”泥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脸色白,神色也有些紧张。
“水手哥,你就不能等我们抓到黑鲨以后再走吗?你让我去跟那些捕鲸的人打一架,问题不大,可这些事情,太复杂了,我怕我会弄错。”
郑淙听到这个话题就烦躁,翻出烟来,一眼看到驾驶舱禁止吸烟的标志,随手把烟揉碎,扔进垃圾桶。
泥鳅比较憨,对人的情绪察觉也没那么敏锐,继续唠叨:
“还有南舟岛的事情。杨队长只是提前联系了赖村长,后面要做什么呢?这么大一个岛,我们怎么抓到铁叉?”
“这些事,船长自己心里会有主意,你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行。你也跟着他这么多年了,这些屁大点的小事,肯定能搞定。不要自己吓自己。”
郑淙耐着性子鼓励他,压低声音,担心他们声音太大,会吵到隔壁船长舱睡觉的人。
好死不死的,泥鳅突然叫道:“啊,差点忘了,船长在里面睡觉呢。我们说话这么大声音,会不会吵到他?我去看看。”
“别……”郑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泥鳅已经跑到布帘旁,掀起了布帘,探头往里看。
郑淙无奈低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用力敲了一下额头。
“奇怪,船长去哪了?他怎么不在?”泥鳅一脸困惑地回到座位上,“该不会又像以前一样,一个人乘着小艇四处去溜达了吧?”
郑淙看着憨憨的泥鳅,哭笑不得,也不好直接告诉他,他们的船长现在睡回船长舱去了。
以后一个人乘小艇四处溜达的人,应该换成他了。
“我们再看别的吧。他去哪是他的事。”他转移了话题。
郑淙继续交接工作,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像塞了块冰,凉凉的。
第48章
船长舱内, 一室狼藉。
木板床上相拥躺着的男女, 全身赤裸, 只在腰间盖了一床薄棉被。
海坤很早就醒了,多年的海上生活, 把他的生物钟雕刻得比走得最精准的瑞士手表还准, 到点自然就会醒。
他醒了就睡不着,想起来, 刚一动, 现女人的双臂像藤条一样捆在了他脖子上,他拉都拉不开。
海坤怕惊醒她, 只好继续侧身躺着不动, 一手搭在女人腰上,一手撑在枕头上, 支着头,透过窗户, 看向远处的海。
清晨的海,风平浪静。
不久, 太阳出来了, 镜子般的海面, 在阳光照耀下,仿佛铺了一层碎钻。
没多久,隔壁驾驶舱传来郑淙和泥鳅说话的声音, 具体内容他听得不是很清楚, 但大体知道, 郑淙是想把船上的是一些事情移交给泥鳅。
隔壁的人离开以后,周围又回复了安静。
海坤依然侧身躺着,低头看着缩在他怀中熟睡的女人。
女人五官精致,脸上的皮肤莹白似玉,轻抿的红唇,跟水蒸蛋一般嫩。
与平日时而冷艳,时而笑意盈盈的模样都不同,这一刻,她安静得像个小孩,纯洁妍丽,又仿佛初绽的玫瑰,婉丽非凡。
海坤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越看越觉得不真实,感觉像个瓷娃娃。她的睫毛特别长,又很密,他忍不住用手指去碰了碰。
被他这么一碰,季鱼感觉到眼睛痒,立刻就醒了,一把抓住他碰她睫毛还未收回去的手,张口就咬。
“你属狗的?”海坤又被她咬了一口,生疼,抽出手,反过来扣住她的两个手,夹在两个人的身体之间,紧紧压住。
季鱼眼澄似水,盯着他的眼睛:“谁叫你不让我睡觉?”
“……”海坤嘴角抽动了两下,没说话,心里某种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长臂连同被子,把女人团团抱住,下巴搁在她头上,以期把念头压下去。
季鱼把脸颊贴在他胸口,脑海里闪过昨晚他们激烈的“水下作业”,水冷掉后,战场从水中转移到了床上,火势依然不减。
总之,一整晚,他们都没怎么睡觉。他怎么就不累?那么早又醒了。
“你不是说今天我们还要避一天,风暴才能过去吗?”季鱼用力把手臂从两人身体中间抽出来,又搭在了他脖子上,抬头注视着他,“今天就当给你自己放个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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