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鼻息喷在她脖子上,像沸腾的蒸汽一样烫人。
他抱着她突然转了个方向,推着她往后退向手操舵。
“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季鱼背靠着硬物,借着身后支撑物的力量,把他推开,却只推开了一点点。
“嗯……”季鱼突然失声叫出来,紧咬住下唇。
他宽厚的手掌竟然……完完全全覆在了她底裤下面那一大片深海花圃一样的存在。
季鱼眯眼瞪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恼,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脱掉她的长裤,手是如何伸进她的安全裤,她竟然毫无察觉。
应该是在他抱着她移动的时候。
季鱼低头,一眼看到还绑在腰上的绳索,双手抓住绳索,往他身上迅绕了两圈,连同他的双臂一同绑住。
这样一来,他的手掌就像一块烙铁,焊在了她的身体上。
季鱼哭笑不得,他这是以牙还牙么?
男人胸膛起伏得厉害,低头看了一眼他身上绑着的绳索,浓眉紧蹙,显然不解,她想做什么。
“有些话,我们必须先说清楚。”季鱼一手抓住绳索两端,另一只手,去触摸他紧绷的腹肌。
她一摸,他身体猛然一震,覆在她身体上的手用力一握,低头盯着她,声音哑然:
“你已经湿了。”
“……”季鱼深呼吸,在他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靠在他身上,聚拢几近破碎的理智:
“第一,我不会留在‘鲲鹏’号上,你喜欢留你就继续,但我已经厌倦了船上无聊的生活,我要回去继续玩我的潜水,你……别来管……我。”
季鱼的声音越来越轻,气息像断了线的珠子,连贯不起来。
她停顿了片刻,屏住最后一口气息,继续把话说完:“第二,你不爱上我最好,因为我也不会爱上你,我无能为力……”
季鱼话还没说完,听到布片撕裂的声音,双脚突然腾空。
一股向后的力量,猛然推向她,仿佛惊涛骇浪袭来,把她卷着往后倒。
她双手及时抓住了支撑着她身体的舵盘,才稳住身体的重心。
季鱼上半身后仰,紧闭着眼睛,张了张嘴,半天没缓过气来。
这一切来得太快,就像惊涛骇浪来袭,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前前后后的过程,只能看到最后的结果。
她感觉身体仿佛被类似又粗又硬的棍棒刺穿。
当然,肯定不是棍棒,因为有温度,很烫。
身体里原本充斥着无尽的虚空和寂寥,此刻被一种带有力量和温暖的充盈感填满。
海坤双手抓着女人修长白皙的长腿,微眯着眼睛,看着女人倾斜仰躺着身体,头往后仰,那一头海藻般的长,仿佛瀑布一样,一泻而下。
他平复了一□□内火山熔浆一般的躁动,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
不久以前,他从日本海滩把她强行扛上快艇,第二天早晨日出时,他远远看到的那座岛屿。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那座岛屿还会和他有关联,不对,和那座岛屿有关的女人,和他一同看过那座孤岛的女人,还会和他有关联。
有很多事,海坤一直没想明白。
为什么在海滩第一眼看到她,目光就会被吸引,像铁屑被磁石牢牢吸住。
因为回头看了她一眼,才看到了落水的小男孩。
他把小男孩救上了岸,却没有看到她,竟然很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可那时,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幸亏他没有离开,留了下来,等到她回来,她果然出事了。
他们在沙滩帐篷内,只是假戏而已,为什么他的身体会不受控制有那么大反应?
他不得不承认,从第一次靠近,他对她的身体就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此后的每一次靠近,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考验。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听到她唱歌,他会流眼泪。从来不流眼泪的他,常常会因为她流泪。他完全无法控制。
看到她做噩梦,他会特别难受,像是自己在经受噩梦煎熬。
看到她笑,他心情又会很愉悦,看到她身上的伤疤,他会很痛,看到她流眼泪,明知道是被生姜辣出来的,他竟然就莫名其妙地吻了她。
她就像他的一个总开关,他所有的情绪都被她牵动控制。
片刻前,听到她说无能为力爱上一个人,他心痛欲裂,仿佛漂泊在大海上的木船被飓风碾碎。
就像此刻,他身体里一直被他强行关闭的开关,也再次被她开启。压抑了多年的欲望,像潮水一样汹涌澎湃,瞬时吞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这个女人就是他生命中绕不开的孤岛,他想化作大海,将她紧紧拥抱。
……
第44章
季鱼很快觉察到男人和以往完全不同。
那么长时间, 不管她怎么撩他,他都以一副苦行僧一样的禁欲姿态示人。
这一刻, 他理智完全崩塌,仿佛变成了一个野兽, 用他灼硬的桅杆,在她身体里掀起另一番惊涛骇浪。
凶猛的程度, 不亚于他们此前经历的那场海上风暴。
可是, 现在这样……仅靠着舵盘支撑,她有点难受啊。
季鱼抬头, 看向男人,想用眼神把这个信息传递给他。
他却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眼睛一直是闭着的。
幸亏, 不对, 不幸的是, 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船长, 你们还好吗?”是泥鳅的声音。
季鱼心猛然跳到了嗓口,双手紧抓住他的双臂,他也很有默契地放开她的双腿, 扯掉绑在两人身上的绳索,抱着她起身, 走向里间的小卧室。
“啊……”季鱼差点叫出声来, 被男人及时封住了嘴。
他竟然没有先把他的桅杆从她身体里拔出来, 直接抱着她就走!
他每走一步, 季鱼感觉身体被刺得更深一点,不痛,可这样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他们一进卧室,布帘刚合拢,泥鳅走到了门口,透过破碎的钢化玻璃往驾驶舱里看,自言自语:“咦,不对啊,怎么没人?”
海坤抱着女人,把床上已经湿透的被子掀开,上面的杂屋都滚到了床里面角落,和她一同倒在了一堆杂屋的床上,身体严严实实地压在了她身上。
那一刻,季鱼感觉她那单薄的身体板,彻底被他戳穿了,灵魂也已经出鞘。
她想说话,却不出声来,嘴被他堵住。
她想大口喘气,同样喘不出来,身体被他压得死死的。
最可怕的是,朴实的泥鳅,突然变得异常执着,继续用力敲门,大声问里面有没有人,声音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大。
季鱼真是服了这个男人,带着戾气的舌,在她嘴里扫荡了一遍,才退出,回了两个字:“有人。”
声音听不出有什么异常,但又很不对劲。
季鱼像是快要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气,作为一个顶级的自由潜水运动员,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想要呼吸的强烈冲动。
窗外,暮色已经降临,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浅蓝的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内。
门口敲门的声音停止了,继续传来泥鳅的声音:“船长,我和枇杷都没事,肖先生受了点惊吓,现在正在安抚中。底舱……”
声音突然欲言又止。
季鱼以为海坤会追问底舱怎么样,甚至和从前一样,只要船上某个角落出现什么状况,他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可现在,他从她身体里抽退出来,跪在床上,弯腰,一手撑在床旁边的桌上,一手打开抽屉,在里面翻动许久,似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到以后,他竟然……把他自己的裤子全脱掉了。
男人全身赤裸,豹子般的身体,一览无余地展现在她面前。
季鱼嗓子干,明明躺在湿哒哒的床上,连空气都是湿的,她却感觉像在沙漠里,干渴得厉害,浑身燥热。
她听到他撕塑料薄膜的声音,拆纸盒的声音,很快又是撕开锡纸的声音。
季鱼明白他要做什么了,瞬间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有些膈应,他这里怎么会有避孕套?
“船长,要没什么事,我去隔壁房间看看季鱼姐。”泥鳅似乎要离开。
“郑淙呢?”海坤再次出声,却转移了话题。
季鱼睁开眼睛,看着男人再次扑向他,立刻伸出一只脚,踩在他八块砖砌成的墙一样厚实的腹部,抵住他,不让他靠近。
“哪来的?”她朝抽屉的方向努了努嘴,声音里明显能听出不悦。
海坤没回答,外面泥鳅却回答了:“水手哥还在底舱排水,他没事,就是喝了几口海水,没什么大碍,不过……”
听到郑淙的名字,季鱼忽然想起,郑淙有一次当着她的面,往海坤的抽屉里塞了一盒东西。
她还问过他,是什么东西,他说是男人用的东西,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她当时没明白他笑什么,原来是这样。
季鱼把头往旁边一偏,用手挡住眼睛,掩饰她想要笑却强忍住不笑的表情。
海坤抓住她抵在他腹部的脚踝,张口咬住。
女人立刻转过头来,瞪着他:“痛。”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