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陆淮安仿佛都看不见。
长臂绕到她身后,轻而易举拿过被她捏成一团黑色的布料,并且抖了抖,折叠在一起的蕾丝睡衣完全散开。
低眸瞧着女孩漂亮的脸蛋,那轻微张合着绯色的唇瓣,似是在邀人品尝。
“既然你占了陆太太的位置,就要履行身为陆太太的义务,既然你知道讨厌你,那应该也知道我对你只有在吃了药的情况才能硬起来,如果你不做点特别的挑起我的兴致,那今天晚上我可能没办法满足你。”
恶劣至极。
仿佛是有一盆冰凉蚀骨的水从头浇了下来,林初所有的期待都变得可笑至极。
眉眼间璀璨夺目的光亮在这一瞬间冷了下来,先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然后扯开勾在腰间的手臂,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想看见你,你要么去楼下睡沙发,要么出去开房,总之别出现在我面前。”
声音和眼神都极其冷淡。
从前,类似于‘滚出去’、‘碍眼,站一边儿去’这种话,陆淮安也没少说,林初完全没当回事,照样嬉皮笑脸的贴了上去。
这应该是这么多年来,林初第一次这么跟陆淮安说话。
林初没有表现出气到炸裂的情绪,反而很平静,指着卧室的房门,“门在那边,自己开门自己出去。”
走到床边准备上床睡觉之前,回头看着陆淮安补了一句,“但是请你记住,是我——林初,冷落你陆淮安!”
说罢,她就掀开薄被躺上床,还顺手关了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当她是什么?
恬不知耻毫无下限的欲女?
这种话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她不签字,这辈子都别想跟她离婚,难不成余生都要活在他的冷嘲热讽里?
当然不行。
……
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小小的壁灯,橘黄色的光线昏暗模糊。
陆淮安看着那颗露在被褥外的后脑勺,眼尾的恶劣和讥讽尽数褪去,唇角缓缓勾起。
终于知道生气反击了。
感觉到背后的床在往下陷,林初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怎么?我说的不是中华名族伟大的瑰宝汉语吗?你听不懂?”
陆淮安也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已经脱了浴袍,靠着床头,虽然腰眼以下被薄被遮住,但露在空气里的那些已经很有看头了。
轮廓分明的腹肌,不是哪个男人都有的。
淡定自如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道,“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别装,”林初如果信了他的话,那真是需要去看看脑子了,“你爱睡哪儿睡哪儿,总之别睡在这张床上,下去,然后带着你的衣服离开这间卧室,现在立刻马上。”
一个晚上看不见他也不会死。
毕竟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都过来了。
陆淮安嗤笑了一声,“这是我的家,你让我滚?”
他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摸索过来的,扣着林初的手臂把她往怀里拉,林初没设防,一下子栽倒在他的胸膛。
鼻子砸在男人硬邦邦的肌肉上,止不住的发酸。
精瘦有力的手臂横在后腰,她怎么用力挣扎不出,是被摁着趴在他怀里的。
饶是这个模样,她也没有怂,“我是陆太太,你的就是我的。”
陆淮安黑眸暗了一度。
女孩卯足了力气挣扎,所以呼吸急促,温热的气息拂在胸口,痒痒的。
可能是因为撞到了鼻子,酸涩感让眼眶有些发红,杏眸湿漉漉的,睫毛都粘在了一起。
林初本来就不属于那种温温柔柔的性子,如果是其他人这么对她,她早就开始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了。
忍到现在还没有踹他,是以为他是陆淮安。
折腾出了一身汗,都没能得到自由,气不过,在他肩头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陆……唔……”
男人的唇猝不及防的压了下来,她刚出口的话语被霸道的封在了口腔里。
她所有的挣扎,都在这一刻停止。
陆淮安像是一只蛰伏已久的野兽,猛然间发动了夺人心魄的偷袭,轻而易举的撬开女孩的牙关,毫无顾忌的开始他的狩猎。
刚才陆淮安就只往浴室里扔了件睡裙,没有贴身的内衣裤,所以,林初真丝睡裙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很快就被剥了个干干净净。
根本就没有真正接过吻的林初,完全不懂得怎么换气,被吻了个七荤八素,小脸憋得通红,差点窒息昏死过去。
偏过头,暂时从男人猛烈的攻势里逃脱。
气喘吁吁的问,“你不是说……说对我不会有……有任何感觉的吗?”
把她摁在床上剥光的人是鬼么?还有……那那那那抵在她小腹的那什么……
有人自己打脸上瘾了呢。
陆淮安放过了女孩微微肿起的唇,换了目标,轻咬着她漂亮的蝴蝶骨,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颗颗暧昧的印记。
似乎体内的酒精现在才开始发作,嗓音低哑暗沉,“那杯茶里加了什么你最清楚,反过来问我?”
闻言,林初刚被压下去的脾气又重新卷土重来,梗着脖子辩解,“我没有!陆淮安你少冤枉我!”
“我做过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否认,两个月前是我算计你,我也没有否认啊,”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刚才那个杯子呢?你可以找找专业人士来验,如果有什么,你把我扔海里喂鱼。”
那天晚上差点没疼死她,谁想来第二次?
挺起来的身子被粗鲁的按回床上,林初抬脚就想踹他,却在有所动作之前,就已经被陆淮安察觉,并且扼杀在摇篮里。
陆淮安在女孩胸口处咬了一口,恶狠狠警告,“我说有就有,再狡辩我就弄死你。”
如果有药物的作用,那这一切的失控就都有了理由。
如果没有,那……
正文 305.【伤心童话】眼前人是心上人(四)
【我说有就有,再狡辩就弄死你。】
Excuse me ???
林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赤果果的男色已经昏了头。
怎么会有这么霸道不要脸的人?
她被吻的差点背过气去,四肢还被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只有之前受过伤的左手还有自由。
那盏壁灯没有关,散发出柔和的光线。
在特定的情况下,营造出一种昏黄暧昧的气氛。
男女情事最奇妙之处在于,明明几分钟之前还是剑拔弩张的关系,到了床上就立刻变了样,不仅完全忘记了让他滚蛋的事情,就连说话的腔调也都多出几分娇媚。
杏眸雾蒙蒙的看着他,脸蛋绯红一片。
“我是有原则的,你、你你你就是弄死我,没有还是没有,你不要试图用武力逼我出卖自己的人格。”
苍天啊,她今天真的没有作死。
试问世界上哪个新娘子会在新婚夜给自己的丈夫下药,传出去岂不是丢死人!
手腕被摁在枕头上,男人眸里越来越浓烈的裕望让林初的心脏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游移的在敏感部位的大手开始肆意的作乱。
所有的神经紧绷,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汇集到了那一处。
想要一脚踹开他,却又渴望更多,很矛盾。
红着脸移开视线,柔柔的声音似嗔非怒,“你不能仗着力气大欺负我!”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理智被完全推翻,陆淮安没有了温存的耐心,再说,本来他对林初所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算不上是温柔。
“谁规定我不能,嗯?”
说话的同时,他用身体告诉她到底能不能。
“陆淮安!”林初几乎是尖叫出声的,最后一个字完全变了调。
酸酸麻麻的奇妙感觉从尾椎骨往上窜,是疼,但又不是疼。
脸蛋的绯色蔓延到了耳根,小巧玲珑的耳垂像是浸泡在血液里一般。
那晚第一次陆淮安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好,被压在身下的时候她都有点害怕,但那一点几乎可以忽略的恐惧被男人的吻软化,她那样青涩的身子哪里经得起一星半点的技巧折腾,早就软成了一汪幽幽的春水。
陆淮安寻到了林初戴在手指上那枚婚戒,嗓音沙哑的不像话,“林初,你最近胆子挺大。”
饶是两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他也没有任何的甜言蜜语,不仅如此,说出口的话还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林初被迫同他接吻,滚烫的呼吸拂在眼鼻,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
好不容易才偏过头得到自由,卯足了劲儿呼吸着,“名字……取出来不就是……就是让人叫的……吗?”
别人都能,她不能?
陆淮安只是意味深长的低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他脑海里,满满都是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从礼堂入口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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