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你还敢说是我的监护人!”都为她干什么了?
顶多就是将她丢给佣人没,保证她吃穿冷暖不愁,其实这对一个陌生人来说是够了,甚至他做的超出了不少。
但偏偏的,她对这个男人动了感情,由此可见,她在心底对他的要求也就无形中高了不少。
要说之前是控诉,那么现在……她在他面前就是肆无忌惮的抱怨了。
不过该死的,她这样气??的模样他竟然没生气,反而很享受她的抱怨,这些年,没人在他面前抱怨过。
毕竟这么多年他为达尔山做的,也没人能找到任何理由来指责他抱怨他。
然而第一次抱怨,没想到还是从这个小丫头嘴里听到,她控诉他太冷落她,抱怨他没有起到一个监护人真正的责任。
“那是别人家的,你家的监护人就是这样!”
“那你没资格当监护人!”
“……”这死丫头!!
原本今晚的生气,就因为这个监护人的话题烟消云散开来。
夜翼感觉自己中了毒,他竟然喜欢上了她抱怨的感觉,因为有一种说不出的,但又让人十分期待的感觉。
……
惩罚梵诺的结果,夜翼也不好受!
梵诺划破了手指,而夜翼嘛,吃了那么大一盘子虾的结果可想而知。
梵诺睡的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门外有着极其凌乱的脚步声,疑惑起身,随意抓起一件睡袍套上就出了门,就看到管家带着医生匆忙朝夜翼房间跑去。
拉住一个护士蹙眉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回小姐,总统阁下忽然肚子疼。”
“好好的怎么会肚子疼呢?”等等,一定是因为晚上吃了那么一大盘虾的缘故。
看着前面的大部队,梵诺也赶紧跟了上去。
海产品这个东西,美味是美味,但有些人的体质是不能多吃的,有些人甚至碰都不能碰,过敏起来很严重。
而夜翼显然是前者,他不能多吃。吃多了就坏肚子,怪不得这些年他对海鲜一直是适量。
而今晚他却吃了一整盘虾,想到那个原因梵诺就秒秒钟暴走,为了惩罚她真的就至于吗?现在好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房间里。
夜翼虽然没有呼痛,但额头上的冷汗还有苍白的脸色都可以看的出他很不舒服。
医生在拿着助听器不停的检查,佣人端了一盆热水从洗手间出来,梵诺接过:“给我吧。”
“是!”
在总统府上,不管夜翼和梵诺的关系如何,在她们心里,梵诺一直是她们的主子,梵诺自小就生活在这里。
加上老总统对她的认可和疼爱,让大家也都对她一直很恭敬!
所以眼下她要东西,也没人敢不给!
梵诺端起水来到床的另一边,拧了一条热毛巾,很仔细的给夜翼擦汗,夜翼原本是想挡开她的手,当看到是梵诺的时候,动作瞬间停止。
看到是她,他原本痛苦的神色柔和了不少。
“……”梵诺始终静静的给他擦汗,在感觉到他手心有汗时,她亦是体贴的拭去。
“阁下,海鲜太过凉性,建议还是少吃。”
“……”
“您现在需要输液,还需要吃点药。”医生原本是不打算给他输液的,但看着他如此痛苦,也就不敢打马虎眼。
夜翼只是点点头,看的出。他是极其痛苦的,输液的效果来的快,这样也好。
医生赶紧给拿了点吃的药,递给一边的护士,佣人见状,立刻倒来了温水,都很是默契的将药和水递给了梵诺。
“先吃药吧。”管家上前将夜翼扶坐起来。
夜翼拿过药,眉头有些微微的蹙起!
梵诺很快意会到,将水递给一边的佣人,“加点方糖吧。”
“是!”
说出这话的梵诺自己都愣了一下,她竟然将夜翼这个极为隐蔽的习惯记得如此清楚。
他身体一直很好,这些年也很少吃药,但就有那么偶尔的一次,梵诺发现了这个男人很害怕吃药,用白水吃药甚至会吐。
而这个习惯,她身上也有!
对药的味道她很讨厌,白水根本就压制不住药的味道,所以每次吃药的时候,她都要在水里放上方糖,甜味,可以掩盖药的味道。
佣人很快将水拿过来递给梵诺。
梵诺递给他:“现在可以吃了?”
“嗯。”
“……”果然是这么回事!
而在场的佣人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宇宙,他们的总统阁下竟然害怕吃药,不过也庆幸梵小姐有能耐能让他吃药。
吃完药后,医生很快给输液!
这大半夜的,折腾完之后几乎都大半夜了,液体很多,并非一时半会能输完的。
然而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敢离开。尤其是医生和护士。
看着夜翼稍微舒展的神色,梵诺问:“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嗯,你先去睡吧。”她大概也是刚睡下就被吵醒了,看了看时间,以往这个点她早就已经睡着了。
梵诺摇摇头,看了众人一眼道:“这里交给我,你们都去睡吧。”
“这……!”管家有些犹豫的看了夜翼一眼,显然让梵诺留下来照顾是不合适的。
再说,总统府上这么多人,根本不需要梵诺留下来受累,而且他们也不敢。
夜翼点点头,管家才带着一众佣人下去。
梵诺看了看医生和护士,“你们也先去休息吧,输完了我可以拔针,没必要这么多人都留下。”
“那我们去外面等着,要是有什么状况,小姐可以随时叫我们。”
毕竟是总统阁下,医生护士自然不敢怠慢。
再说医务室到这里的路程并不短,这时候他们是绝对不敢离开这里太远。
梵诺囧!!
怎么搞的好像她恨喜欢留下来照顾似的,早知道医生护士不愿意走她就先去睡了,可等她想说话的时候,医生已经带上护士出去了。
当卧室中就剩下梵诺和夜翼两个人的时候,梵诺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你不要误会。”
“误会什么?”难道不是她主动留下来照顾?
听着他语气里的调侃,梵诺有些不好意思的挪了挪身子,试图跟他的距离远点,“你睡一会吧。药我会帮你看着。”
“还没回答我,误会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夜翼似乎很执着。
“……”就没见过这样脸皮厚的人!
梵诺哼哼两句,干脆直接不搭理夜翼了,看着瓶子里的液滴,没有个两个小时绝对是输不完的,她已经打好困顿大战了。
夜翼吃完药后缓解了不少,在药效的作用下,此刻也有些昏昏欲睡。
梵诺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夜翼闭眼,她感觉这时间有些无聊,起身去自己房间直接将小诺米抱了过来陪她。
“喵呜。”
“嘘,别闹,知道吗?”
小猫咪拱了拱她的手心。一副求摸摸的模样。
小诺米还很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还是个小奶猫,睡觉的时间也蛮多,梵诺将它抱过来,其实也是在她手里睡觉而已。
坐在沙发上,不时的抬头看看液体。
而夜翼经过了一场疼痛后,他好像是真的睡着了,看着他疲惫而又安和的神色,梵诺的心有些微微的愣神。
三年前,她就是这样……!
看着他平和无害的容颜,在他醉酒的时候,她最终经受不住诱惑爬上了他的床。
当然,在他醒来后的后果也可想而知,这个冷冽的男人,她做出那样的事儿后,她自然不会好过,回去岛上被强度的操练了一个星期。
回来后,她就没再见过他,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想到总统府上的尴尬,而后她搬去了半山,秘密的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这看似简短的一句话,没人能知道,这一句话背后她到底经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彷徨,无助,绝望!
见不到夜翼的彷徨。得知怀孕后不知道该告诉谁而自己承受一切的无助,之后再到孩子丢失时的绝望!
在这个过程中,她盼望过,等待过,失望过,放弃过,最终……恨过!
她知道,那个孩子的到来是她自己一手作的,所以她根本没资格恨这个男人,所以她恨自己,非常的恨。
“喵呜。”
“对不起,捏疼你了么?”小小声的安抚,小猫咪才又趴在她手心睡觉。
原来刚才她的不自觉,竟然手里的力道都不小心加大了不少。以至于手心的小猫都抗议起来。
床上的男人大概是已经睡着了,梵诺始终看着液体,站起身,将小猫咪放在沙发上,去检查一下他的输液症状。
确定他没有任何不良现象才放心下来。
站起身就要离开,然而在转身的时候,手腕上却传来一股力道,回头就见不知什么时候夜翼已经睁开了眼。
朦胧中的眸光,显然是被打扰到的。
“对不起,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对液体过敏,睡吧。”
“一起。”
“……”什么意思!?
“上来。”说着,夜翼已经让出了些许位置,看着他尤为自然的神色,梵诺却愣在原地。紧紧的看着夜翼,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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