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容一直都沉?听着,画面再是一转,又好似回到那条陌生的小路。
是她被被人欺负,背着小书包被人堵住去路。
她会怎样?
他又怎会得知。
“明明害怕的不得了,两只手紧紧书包的肩带,可是对欺负她的女孩子。还有那个人的哥哥说,你们要打就打好了,我没有钱。那个女孩子说,她明明看见她带了钱。结果蔓生告诉她,就算有,她也不给——!”顾席原此刻想到这里,还是会如当时被震惊,忍俊不禁后一笑。
尉容听过,也是忍不住扬起唇。
还真像是她的作风。
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原来不是长大后才会有,儿时就已是如此。
“她这么犟,又说了这样的话,那个女孩子和她的哥哥当然不会放过她。”尉容出声接了话,更是清楚后来会如何,“是你出手救了她。”
“我把那个男孩子打趴下了。”顾席原沉声道,“从那天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敢来欺负她。”
尉容发现自己竟很想再听下去,他不禁问,“后来呢。”
“后来我就带着她回家,路上给她买了一支冰棒,让她回家后对任何人也不许说起。有了第一支冰棒以后,每天放学她都会在冷饮店门口等着,让我给她买一支……”顾席原现在想起来,她当时拿着冰棍,舍不得小心翼翼吃的模样,真是要将人一并融化,“有一回天太热,我拿了书本给她遮太阳。”
“那一天,走在路上她突然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我,一脸发懵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顾席原的眼前,浮现起她那张困惑的脸庞。
尉容?然静待,却也仿佛在?夜里描绘她抬起头失神懵懂的模样。
……
“她突然开口喊我,她对我说,大哥。你手酸不酸,我会吃的快一点。”顾席原道出当年她的话语,童真无比,却也是那么体贴懂事,“她以为我是怕冰棒融化,其实我只是想为她挡太阳。”
这份美好的童年记忆,此刻尉容听来觉得如此遥远,这些全都不属于自己,却让他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更多,“再后来,又是怎样。”
“后来我们一起上学放学,经常出去玩,去放风筝,她最喜欢蝴蝶风筝。下了雨后放晴,草地还没有干透,就吵着让我带她去,结果鞋子踩着水满草地跑,鞋子也弄脏了。一个不小心又踩进了水窟窿里。鞋子全都湿透。”他又道出后续,那些童年往事,美好的不染尘埃,“她怕林叔责骂,我就背着她回家。我让她不要出声,可她还是在林叔责怪我的时候,站出来承认是她自己顽皮才会把鞋子弄脏……”
顾席原不疾不徐的说着,他说了很久,尉容手中的烟也重新点燃一支。
那些有关于她的一切,全都不属于他,湖畔聆听中,心情就像是坐了一场过山车,或高或低跌宕起伏,应接不暇却又仿佛看不尽的风景,听不完的趣事,恨不能跳入回忆漩涡,让他也遇见那个儿时的她。
“……我的母亲和她的父亲离婚那一天,我就要回到襄城。离开那一天,我对她说,如果想我,就给我写信。”顾席原记起分别那日,她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不舍得寸步不离。最后,她跟着他到车前,他就要远行。
他便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给他写信。她当时点点头,却没有说写或者不写。
“回到襄城后,开始的每天我都会收到她的信,她每天都给我写,每一天都是……”数不尽的信笺,从遥远的城市寄来,他一封一封的收,“直到后来,我告诉她,要好好学习。每周写一封信,她又听话的每周寄一封……”
“十六岁那一年,她的成人礼,问我什么样的礼服好看。我告诉她,选婚纱。成人礼当天,她寄给我一张照片,是她穿着婚纱的合照……”
星火一下亮起,是他深深的抽上一口,却因为忘了弹去烟灰,所以才落在手背,瞬间感受到一阵摄人心神的灼热刺痛。
想他,就给他写信。
所以她写下一封又一封,有多少相思,就有多少封信远赴千里。
多少个日夜孤寂,仿佛那些相思,已经代替她,漂洋过海去看他。
她的婚纱,那一件十六岁成人礼的婚纱。竟然是如此情况下所选,当年的她,是否已经渴望出嫁,为了他成为美丽的新娘?
这样的她,这样的相思,这样的心意——
“很好!”尉容突然开口,两个字如此惊心,犹如浪起。
顾席原的声音止住,他不明白此刻他为何会突兀的说很好,却在下一秒,星火照亮侧脸,他这样痛快一笑道,“感谢你当年不娶之恩,后来她所嫁非人!万幸,现在她还能重新开始!”
感情似乎就像是一场追逐游戏,总有一人等待,一人追赶,一人往前,一人退后,似乎只差一点点,一点点就能靠近对方。那些过往回忆,那些相思信件,那一件十六岁成人礼的婚纱,感谢当年不娶之恩,望还能重新开始,这一次,换他等她~ps:今日更新送到,妞儿们周末愉快明儿继续见~呼呼,月末开始倒计时啦,过年前夕妞儿们有钻滴不要藏起来,为破冰预祝成功~
第250章:残忍拒绝缘来是他
纵然是有千万回忆可以缅怀憧憬记住,却也仿佛抵不过这一句——感谢当年不娶之恩!
顾席原指间的烟随着失神而定住,尉容还在笑着,他缓缓回过头道,“你说了这么多,你和她之间的过去,但是又有什么用?”
“说到底,你还不是没有娶她!”眸光一瞬如冰冷寒冰,像是要将过往全都冻结,只轻轻一敲,就不堪一击全都震碎。
顾席原被他寥寥几句话语驳的竟无法出声。
这么多的过往岁月,可即便再美好再天真,但结局已经定下,终究他没有迎娶,她另嫁他人……
“真有这么好,能够让你念念不忘,那又为什么在当年没有选择她?”尉容再次质问,男声愈发低沉冷厉。
这样的质问,顾席原之前就感受过,是亲自他登门拜访,一如恶鬼索债向他要一个答案:当年她借了你二十六万,这笔债你认不认——!
“当年,是我负了她。”顾席原动了动唇说,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只字片语的开脱,他早已缴械投降甘受一切困苦。
夜幕下,尉容听见他的回答,间隔了那么多年,为那个天真痴傻等候着,希望一生年少,面对爱情渴望直至终老的女孩儿,一个久违的交待。
“你承认就好。”尉容低声说,这才不枉费她那段青葱岁月里如此用心付出。
七年时光,两千多个日夜不停纠缠,顾席原始终清楚,是他负了她,他早已没有面目再去见她。
可即便是这样,即便是这样的不堪回首,但那些感情不假,顾席原冷声道,“不管怎样,她当年所做一切,终究还是为了我!”
尉容亦是笑了,“你确定?一百万英镑,二十六万人民币,零头只不过是额外附加!”
“就算她是为了书翰,也是为了我!”义无反顾下,顾席原决绝说,“她的决定,和你尉容没有任何关系!她今天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更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一年她远赴意大利留学。直至为了钱去生一个孩子,真要从千头万绪里理一个起因,但无论哪一个都和他无关,顾席原凝声道,“你不承认也不行!”
尉容又抽了一口烟。
那些缭绕的白雾,从口中吞吐而出,吸入身体内的烟草,没有起到镇定压制的作用,反而像是炸开的气球乱窜一通。顾席原没有说错,这一刻尉容即便不想承认也不行,一百万英镑为了林书翰,这是她无能为力之下的委曲求全。
二十六万为了顾席原,这是她思量之下的真心祝福。
在一零二六这个数字里,他始终毫无关系,一点也没有。
“她所受的所有委屈,是因为我!这么多年隐忍不言,也是因为我!她心里的人始终都是我!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顾席原诉说着,属于她的情感,更属于他的那份,“从现在开始,我会留在她身边,好好陪着她,再也不离开她!用我今后所有的时间,给她我能给的所有快乐!”
此刻胸口这样窒闷着,听着另一个男人对她的表白,是妒是嫉一时间全都算不清。各种情绪翻搅到最后,是那一丝盘踞不散的涩意,之后唯有不甘,不知为谁而不甘着,“她心里有你,可她林蔓生对于你而言究竟又算什么?”
“如果你心里有她,怎么能放手的这么干净?”像是积压到了一个顶点,所以冷声脱口而出。
……
芦苇丛瑟瑟作响。顾席原对上他的双眸,两个男人还在对峙。
“在你放手的这么多年里,你有没有想过她到底快不快乐,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尉容质问着,沉静男声却如刀刃。
在温家的婚姻关系中,她愉快否,她是否还对生活抱有希望憧憬,这一切面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过片刻考虑?
答案已经揭晓,尉容笑了笑,“或许没有,或许有过,但权力的欲望已经战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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