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你瞧瞧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你不能去,我们可以聘请代理律师,让他全权责任,总而言之,我不允许你去。”这个斯文温润的男人第一次提高了音量。
让一旁的清屿也都微微砸舌,这几天,她虽然算不上是了解秦邺城,可是据她所知,这个男人绝对是温柔的绝世好男人。
这么生气的样子,还真是不多见。
因此,她多瞅了他一眼,而丁皓听到秦邺城的话,眉锋微微一蹙:“时小姐,你如果不想去,我们九部多的是办法可以让你不过去。”
这段时间,时初的行踪几乎无人知晓,除了这几个人以外,没有通知任何人,哪怕如时初身边最为信赖的陆宝,他都没有让人通知。
“丁处,这件事情我有必要亲自过去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虽然没法站立太久,不过不是有轮椅吗,我想只是一个审判时间,我还能撑得住。”时初不想被人冤枉,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更何况,因为这件事情,她差点没了孩子,这个公道,她该向谁讨回来。
“好,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不会让你有任何损失的。”丁皓沉吟了一瞬间,开口说道:“希望时小姐不介意我们到时候采取一些极端的办法。”
时初的眸子冷冷的,哪怕她平时笑起来,可是莫名的透着一股子疏离:“丁处,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一下,你们当初为什么从警察局里带出来?”
如果不是九处的人,恐怕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在最后关头,是这些人出现,带走了她,可是九部一向神秘低调,几乎不插手这些刑事案件,可是他们这一次出现的动机,绝对不单纯。
丁皓眸子里并无任何变化,一看就是老歼巨滑的老油条,任时初也不能从他眼睛里看出点儿什么:“时小姐,你还记得当初在安城的那个行善吗?”
“她?”时初愣了一下。
行善这个名字她已经太久没有听到,久到让她以为她生命中不曾出现过这个人,可是一提到这个名字,她内心里始终深藏着一份恐惧。
毕竟发生了那种事情,她不可能一下子全部忘得掉。
更何况,行善当初可是给陆静临注射过bingdu,单凭这一点,她都记忆深刻,只是她没有想过她被九部的人带走的事情,竟然是因为行善。
行善,又做了什么,让九部的人都能对她这般关注。
丁皓点头,语气凛然:“这件事情等你身体恢复一些之后我再问你,我们九部虽然不近人情,但是对孕妇还是会格外开恩的,你是我们要找的人,在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消息之前,我们九部是不会让任何人动你的。”
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可是时初隐隐约约觉得,好象事情并不像丁皓说得这样,可是她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时小姐,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亲自送你过去。”丁皓说完这句话,转身出了病房,等到了病房外面,他才轻吐了一口气。
幸好自己早有准备,不然还真是会露馅了。
☆、第192章 秘辛1
第二天,丁皓果然履行承诺,亲自带时初去了法院,只是下车之前,他拿出一副手铐,语气淡淡:“时小姐,不介意吧?”
“无妨。”时初的语气淡的没有一点儿情绪,倒是一旁的清屿看着那副手铐之后,顿时脸色一变:“时初,这不适合。”
“清者自清。”时初却轻抹淡写的回了一句。
看着时初温淡如水的眉眼,清屿也摸不准时初的态度了,这几天她一直替时初调理身体,时初是这个世界上最乖的病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省心的病人。
可是,如果病房里没有人的时候,她坐在床上,双目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样的目光,又空又沉,让清屿莫名的感觉到心惊,怕是如果没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清屿最终没有再开口,丁皓带着时初下去,可能是怕她尬尴手腕上还弄了一块黑布,只是时初一下车,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围观。
女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神色清淡如烟,似乎对现场的环境没有任何感觉一样,整个五官像是简单用笔墨勾勒一番,却自成一脉山水。
这样的女人,无论从哪个方面,都美的让人心悸。
那样的美丽,让人不敢造次,甚至一旁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为她让开了路。
丁皓推着时初进去,只是刚走没几步,就碰到了宁书航,宁书航痛失爱子,这几天正恼恨得不行,可是时初被九部的人带走之后,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如今时初一出现,陆书航就冲了过来,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一样:“陆时初,你这个践人!”
丁皓看到宁书航疯狂的样子,眉头微微一蹙,正准备动手的时候,苏寒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出来轻而易举的扣住了他的手腕,清清淡淡的开口:“宁总,息怒。”
对面的男人长身如玉,清冷如墨,那双冷冷的眸子让宁书航一怔,似是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敢管他的闲事:“你又是谁?”
宁书航是不认识苏寒的,他动了动手腕,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而这个男人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他仅仅只是淡淡的握住他的胳膊。
因此,宁书航的一张老脸更是涨红的厉害。
苏寒语气清淡如山,不咸不淡的传来,如同钏声悠远:“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是你如果动了她一下,我保证,你永远不知道真正杀害你儿子的凶手是谁!”
“废话少说,害死我儿子的就是这个贱女人,我一定要替我儿子讨回公道!”可怜宁启才二十多岁,却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害死了,宁书航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多么郁闷,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更何况,如宁书航,他所有的指望都放在了宁启身上,如今宁启死了,他拿什么跟宁家大房斗,拿什么去争夺宁家的财产?
“宁总,动手之前,你不妨先听听这个。”苏寒不知道从哪儿给他弄了一截录音,让宁书航去听,守书航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陆小姐,绝对不是杀害你儿子的真凶,如果我是你,我会去听这一段录音,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苏寒有意提醒。
但是语气却让人莫名觉得笃定。
苏寒不愧跟了厉晟尧多年,身上的气质几乎跟厉晟尧如出一辙,宁书航豪不怀疑,如果他不听这段录音,他可能永远没有办法知道真相。
他望了一眼轮椅上那个姿容绝色,气质不凡,却又苍白的如同一朵透明的冰莲花的女人,最终,他伸手要去他递过来的东西:“我姑且信你一次,时小姐,咱们法庭上见。”
“宁总,我想你弄错了,我帮你查明真相,不是让你去控诉无辜的人,现在请你撤销对陆小姐的控告。”苏寒再度开口,声音依旧沉稳有力。
宁书航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没有明白,如果不是为了她,你以为我会大费周章的拿到这些证据吗?宁总?”苏寒淡声道,看着宁书航越来越难看的脸,他淡淡一勾唇:“怎么,你不愿意?”
那语调微微扬了起来,但是却有一丝不悦藏在里面。
宁书航的脸色难看至极,他终于弄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来意,只怕他今天过来是为了让自己撤销诉讼的,而面前这个女人,眸色淡淡,仿佛他们说的事情跟她无关。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成了她身后的风景。
而她一人,独享时光漫漫。
不得不说,苏寒掐住了宁书航的弱点,他儿子怎么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真相的you惑之下,他不可能就此放弃,可是他心里同样明白,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可能仅仅是为了这个被冠上杀人犯的女人。
但是,这个证据到底能不能证实谁是杀害他儿子的真凶。
头一次,宁书航的念头摇摆了,他比谁都希望找到凶手,可是这几天,他问过警察局,没有人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时初只是有可能谋杀了宁启。
并不能确定。
而且时初是九部的丁处长亲自送过去的,这意味着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要么就是时初犯了案子落在了九部的手里。
这案子,还不轻。
这时,苏寒的音调又淡淡响起,像是一个无声的警钟:“如果宁总不愿意,咱们法庭上见!”那男人的音色自信灼灼,然后一收手,东西已经彻底落在了他手心里。
“我愿意,但是,我宁书航这辈子只有宁启一个儿子,倘若让我知道这件事情跟时初脱不了关系,我哪怕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把她送到监狱里去!”宁书航眼神冰凉的望着时初,那样子,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
可是,时初还是一无反应。
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宁书航拿了东西离开,一时之间只剩下几个人,苏寒望着时初,语气充满歉意:“时小姐,抱歉,我来晚了,让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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