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爱你也可以?”
“感情可以培养,而且我们之间感情基础深厚。你以为所有结婚的人都是因为爱得死去活来?有多少人,爱着一个人,却愿意为另一个人丢掉性命。那不是爱吗?如果那都不算爱,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爱?一时冲-动的才叫爱?我对你的爱不会比他少。等你跟我白头偕老的那天,你再来告诉我什么是爱。”
陈缘低着脑袋,已经油盐不进。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她的确是疯了,这一生,从来没有这样笃定地想去做一件事。
出发的前一晚,陈缘将自己锁在家里。她没告诉李美凤,没告诉任何人,她已经买好了第二天的机票,就要飞去见他了。她心中难耐地激-动。
一个月后。
洱海的一处海景房内,日出的温柔晨光洒在高进的背上。他清晨才入睡,没睡几分钟,电话就响了。
他睁开眼睛,“喂?”
“进哥,吵醒你了吗?”
“有事?”
“是有件事,有关陈小姐。”
“陈缘?”
“嗯,陈小姐应该是去找你了。”
高进坐起来,睡意全消。
“你说什么?”
“陈小姐辞职了,跟那个姓周的也分了。留了一张纸条就走了。她的好朋友夏青,说她很有可能是去找你了,她之前提过,但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清楚。”
“什么时候的事?”
“陈小姐已经走了一个月了。”
“一个月……我没见过她。”
一个月,时间已经不短了。
高进立刻挂断电话,按了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停机。
“陈缘,你搞什么?”
高进从大理赶到丽江,来到客栈,苏青念和小雅还没睡醒。高进跟前台问了入住人员名单,翻了又翻,没有陈缘的名字。
高进在云南的人脉很广,找人的消息一发出去,各个客栈的老板都给了回音。有一家客栈有过陈缘的记录。她一个人,没去任何景点,住了一晚就走了。
这已经是半个月前的记录,如今她人在哪里,简直是大海捞针。
高进即刻把苏青念从被窝里拎起来,带了几个人即刻赶往玉龙雪山。
一队人赶往雪山,手里分别握着陈缘的照片。照片上,她本本分分地站在小区门口,并不知道被人偷拍。那是高进闲来无事在小区对面吃早点的时候拍的。想不到今日会派上这种用场。
一队人马分别上了缆车,向着蓝天白云缓缓而去。
陈缘在下山的缆车里,看着青山,白絮,心中略有失落。她并不知道,她与高进刚好一上一下,擦身而过。
若是缘分未尽,一定还有再见之日。见不到面也只是暂时的。陈缘这样想。
下山后,陈缘只身一人去了束河古镇,来来回回逛了逛,吃了一餐就走了。
她未在丽江停留,买了当天的票,从丽江赶往昆明。
高进几人无功而返,回到客栈仍是没有任何消息。
高进抽了不知道多少支烟,在阁楼上,他望着楼下来往游客,心中挂碍甚多,无法集中精力想别的。他只想知道,陈缘她究竟去哪里了。一个女孩子,无亲无故的。这边已是国境边际,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打她电话永远停机,停机,停机,停机。
高进情急之下将手机摔个粉身碎骨,但他始终要记得将电话卡捡回来。原来的卡他充了值,现在的卡也充了值,万一她哪日打他的电话,总有个去处。
“阿进,还不睡?”苏青念从身后上来。
高进扶着阳台,浑身上下仍未卸去疲惫和警觉,“睡不着。”
“别着急,我已经联系了相关部门,相信很快就有回音。”
高进捏着香烟,竟忘了这茬。相关部门他很熟啊,因为一个女人,他乱套了?不至于吧?
苏青念已经将能安排的都安排好,高进拍拍他的肩膀,“还是你想得周到。”
“不是我周到,我看是你慌了。”
高进低下头,手里的烟头被他折断。
苏青念仍劝他,“别急,我看那姑娘还算机灵,别自己吓自己。”
高进抹把脸,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陈缘到达昆明时,已经半夜。之前订好了一家客栈,店家姑娘还在等门,她到的时候客栈里静悄悄的,大部分人都已入睡。
陈缘今日也很疲惫,上床便睡了。
住了两天,陈缘离开了客栈。前脚离开,后脚便有人登门寻人。
高进一行好几人,人高马大,颇为慑人。
店家姑娘见了照片和名字,“这人刚走,去哪里我不知道。今早退房的。”
高进即刻冲出门去,骑着摩托狂奔。
路上行人被他扫了个遍——没有。
这是距离他最近的一个行踪,他不能再让她走远。然而,事情并非如他想象那般容易。他们还是把人给弄丢了。
三日后,陈缘拖着行李箱入住员工宿舍。
她在昆明找了一份工作,还跟原来一样做产品。做什么不重要,她来这里是找人的。只要能有个落脚之处,有吃有喝能活着就好。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陈缘已经沉下心来进入工作状态,她相信,她与高进还是会有见面的那天,也许就在下一个街角。与他这么近,已经够了。
某日,陈缘刚见完一个甲方回来。回到公司门口时,瞥见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那辆摩托车颇为拉风,倒是很像高进的风格。
她没多瞧,便回了公司。
未等回办公室露个面,就被李姐半路捉住。
“李姐,什么事这么急?”
李姐抓着她的胳膊,往前拉,“找你呢。”
“谁找我?”
“甲方呗。”
“哪个甲方?”
第50章 他不想见你
“之前联系过的那个,姓苏。”
“哦。”陈缘差点忘了,今天还有个约。
“人已经在会议室等你了,赶紧去。”
“好,我这就来。”
陈缘回办公室取了笔记本,便去了。
会议室通体玻璃阻隔,陈缘还没进门,就见一个半身人影,年轻挺拔。
陈缘推门而入,“你好,我是项目组的陈缘。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那人转过身,陈缘一时忘了坐下,“苏先生,是你?”
“你好,陈小姐。”
陈缘马上想起门口那辆摩托车,飞快地追了出去。
然而,她扑了个空,摩托车早已不在。
是他吗?如果是,为什么不肯见面?如果不肯见,为什么要让这个姓苏的露面。
陈缘回到会议室,苏青念仍等在里头。像是知道她定会毫无收获,他已经坐下了。
他们隔着一张长条桌,像是马上会迎来一场谈判。
“陈小姐,你还是回家吧。”苏青念说。
“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你不能代表他。”
“这么说吧,是他让我来告诉你回家。至于我怎么说,他不管,也不在意。”
“我想见他。”
苏青念遗憾地摇摇头,“他不想见你。”
“为什么?”
“他在这里有自己的生活和事业,没必要再回去了。”
“谁说要让他回去了?我就是想见见他,我跟他当面说。”
苏青念挠挠眉毛,斟酌语气,“陈小姐,阿进跟你想象中很有出入。你不了解他,你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小插曲,他要是对你还感兴趣,我打赌他绝不会放过你。他要是对你没意思,陈小姐就别自寻烦恼了。
另外,你母亲很担心你,你朋友也在找你。小六听说这件事,就立刻告诉了我们。这件事的责任重大,我们承担不起。陈小姐的家庭方面对我们也很有误会。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有一个澄清。你是你,他是他。不管你做什么,后果都不应该由我们来承担。陈小姐,您还是请回吧。”
陈缘看着他,靠向椅背。“您也请回吧。”
“陈小姐——”
“——我不是来见你的。”
苏青念将与陈缘见面的详情告之高进。高进一言不发,点点头。
“你打算去见她么?”
“有什么好见的。”
“好不容易找着了,又不见了。”
“知道她不缺胳膊不缺腿,还活着,就行了。”
“那她要是一直等你呢?”
“不会。”
“你就这么确定?”
“我不确定。我只是相信时间。”
陈缘固守着她的信念,绝不妥协。
临近年末,项目组的项目还在赶,能几时回家还是个未知数。李美凤电话来催,陈缘只将实情相告。
李美凤知道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跑了,但得知她在努力工作,认真生活,又发不出什么威来,只能在电话里好言相劝,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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