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衣服一脱,甩在沙发上。
徐丽顺手就给收了,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高进今天迎她进门,又没急着撵他走,徐丽偷偷开心了一会儿。
给他烧水时,徐丽看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闻了闻,“你这钟点工手艺真不错。”
高进没应,专心地在看电视广告。
徐丽烧上水又去卫生间把热水器打开,烧到六十度。一会儿方便他洗澡。
高进脚踩茶几边缘,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的烟。
“阿进,你刚喝一肚子酒,要不吃点热乎的吧?我帮你热一下?”
“嗯。一起吃。”
徐丽从厨房露出脑袋,“你说什么?”
“一起吃。”
“我?我不怎么饿。”
“待一会儿就该饿了。”
徐丽又露出脑袋,他依旧专心地看着电视广告。
饭菜热好,徐丽解开围裙,洗手,补妆,梳理头发。
高进一屁股坐到餐桌旁,醉态仍浓。
“这什么玩意儿?”
“我刚尝了,挺好吃的。”
高进将信将疑挑了一口,味道的确还不错。饿了,吃得快。徐丽磨蹭上桌的时候他已经吃差不多了。未等餐桌交流,高进就下桌了。
徐丽一个人吃完晚饭,收拾了餐桌,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洗碗的时候,她在洗碗池里发现了一个发圈,年轻人带的那种。给他做饭的钟点工不是老太太么?
徐丽默默把发圈揣进兜里。
“干什么呢?”
徐丽压好衣兜,“啊,洗碗啊。”
“不用你洗。”
“没事的,又不多。”
徐丽立刻又忙起来,在这小厨房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其实她真地挺好的。
收酱油瓶子的时候,徐丽不小心把酱油弄洒,洒了一身。
“哎呀。”
她回头看看高进。这事搞的,就好像她故意的一样。
徐丽洁癖,最受不了这个,“我能用你浴室吗?”
“是马立的浴室。”
徐丽盯着他。
他玩笑说:“要不你给马立打电话问问。”
“这都几点了,我有病啊!你有衣服吗,临时借我一件。”
“都是马立的,你自己拿吧。”
幸好这不是他家,否则他绝不会让她自由出入他家,并且随便使用他的生活用品,别说衣服了。徐丽觉得她真地应该感谢马立。
陈缘爬上三楼,按门铃。
等门的时候,她听见了徐丽的声音,开门的也是她。
“陈小姐?”徐丽也很惊讶,“找阿进?”
陈缘不禁打量他男士衬衫下光着的两条美腿。
“我也没什么急事,工作上的事,那我……我还是改天再来吧,打扰了。”
“哎?”
陈缘走了。徐丽隐约闻到一股清香味——青草香。
“谁呀?”高进从卧室晃悠出来。
徐丽看着他的眼睛,“有一身青草香的女人。看见我这样子就走了。”
“哦。”他耸耸肩膀。
“阿进,你想女人了。”
“奇怪么?”
“不奇怪。不是想男人就好。”
徐丽进房间,换回自己的脏衣服。把换掉的衬衫扔给高进,盖住他的脑袋。
高进从衣服后头露出一双赤红双眼,“不是龙血树,他们的味道很不一样。看来我这套本事还没丢。”
“狗鼻子,狼眼睛,狼心狗肺。”
“不然你以为我靠什么活到现在?”
先前做保镖时,高进练就一身本事。身手敏捷就不必说了,他的观察能力和感官反应,细致到比女人还厉害百倍。徐丽有时候很讨厌他这一点,想给他制造点惊喜太难了。
第二天清晨,高进还没睡醒,就闻到一股香味儿。寻到厨房,发现陈缘正在煎蛋。
“一夜不见,陈妈怎么变年轻了?”
陈缘回头,高进状似一惊,“哟,这是谁呀?不会这么巧,你们刚好是亲戚吧?”
陈缘不作声,端着一盘煎鸡蛋和从旁经过。
“陈妈是个好人,是我缠着她拿了钥匙,并且保证不让雇主看见的。你别怪她。”
“你来干什么?”
高进坐到餐桌旁,“失业了?”
陈缘尽职尽责把菜叶,西红柿切片,青椒圈夹进面包片里,像模像样地端上桌,还加了一杯鲜牛奶。
“牛奶是新鲜的,我妈也喝的这个,很健康。”
高进惬意地享受早餐,完全把她当成一个钟点工,一句废话都不跟她讲。
陈缘站了半天,说:“高进,我想跟你谈谈行吗?”
“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
“你什么身份啊,来说服我的好员工,钟点工,陈思思,陈缘?”
“您随便吧,我无所谓。”
“看你这态度,你是想使用陈思思特权的好员工。”
“高进,我知道这次我没有任何理由能让你徇私。”
“但是你忍不住要私下里来找我,希望我能念在陈思思的份儿上,或者我喜欢过你的份儿上,饶了你。”
第30章 美女钟点工
话都被他说了。陈缘也没什么可装的,“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他冷笑一声,“我想好好吃个早餐。”
“好,我等你。”
陈缘起身去客厅等着,百无聊赖地刷刷手机,余光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她很浮躁,尤其是这个时候,这个场面。
她没有那个死缠烂打的能耐和素养,但是她想试试。
高进吃完早饭,去洗澡了。
陈缘等着没事干,就去厨房洗碗。
洗到一半,高进在浴室里吆喝,“你干吗呢?”
“洗碗啊。”陈缘大声道。
“你非得这个时候用热水吗?”
“马上洗完。”
陈缘固执地把抹布洗干净,挂起来。高进把热水拧到头,却被烫了一下,“他妈的。”
勉强洗了个不太舒服的澡。陈缘也把厨房收拾干净了。
高进又吆喝她,“你过来!”
陈缘站到浴室门外,“干吗?”
“去帮我那件衣服。”
“洗之前怎么不拿?”
虽是这么说,陈缘还是帮他拿了一件居家服。顺便溜了一眼他的衣柜——这应该不是他家,衣服都不是他风格。全是男装,主人应该是男性。
陈缘从门缝把衣服递进去,闻到一股潮湿的香味儿,跟他身上的味道很不一样。她居然还记得他的味道!
高进换好衣服出来时,陈缘站在阳台上,俯瞰并不高的院子。
“以死相逼,这里矮了点。”高进站到她身旁,从烟盒里磕一支烟出来。
“你到底想让我们怎么样,你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都会配合。”
“你什么时候拍的?”
陈缘知道他在问那张照片。
“拍素材的时候,刚好看见你在楼下抽烟。”
“还有多少?”
“没了,就那一回。”
“那男的就没个照片留给你吗?”
“什么?”
在高进的目光下,陈缘意识到他是在说杨子一。
“我拍你不是因为那个。”
他又冷笑起来,陈缘知道在他眼中,她的话已经没有可信度了。
“那是为什么?”
“反正我是个骗子,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那你还不努力争取。”
陈缘静了静,想起那个早晨。他站在太阳下,穿着白衬衫,有着蓬勃生机。不阴郁,不警惕。“那天的你不一样。”
陈缘不想叙旧,高进也只短暂地晃了神,但是并未想起她所说的是哪个场面。
“高进,以前的事是我不识抬举,是我的错——”
他抬起手,示意她打住。
可陈缘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今天算我来求你,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别难为我们?”
“你出去。”
他背过身去,好像烦透了她。
“明天我还会来的。”
高进转回头,见陈缘腰背挺直,拿起包走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陈缘想好了,要天天去烦他。
周日,高进一回家,灯火通明。屋里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餐桌上摆着果盘还有刚出锅的孜然羊肉。
陈缘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对他的到来没什么反应。
与高进同来的还有几个朋友。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的发现了大秘密,“阿进你金屋藏娇啊!怪不得从来不让我们过来。”
陈缘本本分分地在厨房里忙活,一声不吭。
“钟点工,花钱雇的。”高进说。
“啊?”那男人大惊,拇指朝着厨房,“真的?”
“不信你问她。”
那人果然来到厨房,见陈缘裹着围裙,腰身窈窕。
“妹妹,还有姐妹么,给哥介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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