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喝一杯,沈芋的心跟着拽一下。
舒严虽然从不喝酒,但酒量看着倒也不差,用杯子不过瘾,直接换成了瓶,一瓶接一瓶啤酒下肚,一旁的江百川都有些醉意,他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大家一起喝的热闹,啤酒没尽兴又换成白酒,掺在一起喝,更醉人。
其余人都没注意到舒严的异常,还笑嘻嘻的说着话,阿三转身递给舒严一杯白酒,乐呵呵的让他尝尝。
再喝下去,非要喝出人命来。
沈芋神色一暗,伸手去拦,手却被舒严一把握住。
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将酒接过来,似笑非笑的看了沈芋一眼,也没松手,拿着杯子抿了一小口。
阿三还在打趣:“嫂子,没事,就让老大尝尝,不能真灌他,你别急。”
沈芋脸色更差,一声不吭的盯着舒严。
酒很辣,浅尝一口的舒严放下酒杯皱眉看了会杯子,那一口并没喝下去多少,透明的杯子装着透明的液体,看着倒是比啤酒好看。他唇畔勾了勾,猛地仰头,一杯酒一口气喝光。
这举动太突然,一旁的几个人都看傻了。
愣了好半天,有人带头鼓了鼓掌,眼睛还是瞪着的:“行啊舒队,看不出你酒量还……”讶然的说不出话来。
沈芋这下却是真急了。
若他酒量好还好说,明明是第一次喝酒,哪有这么灌自己的,真不要命了?
当即起身,一只手被他桎梏住,就用另一手去抢杯子。沈芋速度很快,然舒严反应却更敏捷,沈芋刚刚伸出手,就被舒严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他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眼,握着她手腕的手慢慢往下移,扣到椅子上。
没过两秒,就用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控制住了沈芋,伸手,将杯子拿了回来,重新倒满白酒。
看着那白色液-体滑进酒杯,沈芋有些恼:“舒严,你疯了?想喝酒,行,一点一点慢慢来。哪有你这个喝法的,想把自己喝死?”
其他人只以为是夫妻间闹点小脾气,拒绝吃狗粮,转身继续和旁人叽叽喳喳的聊天,大家都有些醉意,没人注意到他们。
舒严慢悠悠的抬起刚倒满白酒的杯子,轻轻晃了晃,盯着晃动的液体看了半晌,眼眸多了几分迷惘,看不真切。
半晌,扭头去看她。
他已经醉了,眼睛像蒙了一层纱,她看不真切。
看见他这副完全失去自我的样子,她更恼,冷着脸用力挣了挣,却被他按的更紧。他的手背暴起青筋,手的温度从未像现在这么高过,手心紧紧的贴着沈芋的手腕。
沈芋从没为自己力量不如舒严而如此烦躁。
挣脱不开,懊恼的伸腿踢了下他的椅子,用尽全力,椅子却只微微动了一下,她脚生疼。
更气。
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愿意喝你就喝,放开我,我要回家。”
声音也冷。
他又看她一眼,没松手。
沈芋烦躁的扭头去叫江百川:“江百川,过来帮我把他……”话没说完,舒严放下杯子,强行把她的头扭了回来。那边正和阿三聊天的江百川也没听到沈芋的话,聊的更加起劲。
他手就放在她脑后,强行控制着她头的方向,沈芋再一次被控制住,心里更加烦躁。索性冷着脸偏了头,不想看他。
他手的位置没动,手指却轻轻移了移,黑色的发丝缠绕他指尖的缝隙中,近乎宠溺的摸了两下她的头。
薄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陪我。”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一听到这两个字,沈芋的心霎时间软了,挣扎的力气小了些,低下头,没再说话。
她不再挣扎,他却也没放开她的手,转过身,继续喝酒。
随手端起杯子,喉咙滚动,又喝了一大口,沈芋在一旁看的心疼。
握着她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从箍住变成轻轻拉着她的手。
眼看着他醉意越来越明显,已经获得自由的沈芋伸手将酒杯夺了过来。他没再去抢,身子软绵绵的瘫在座位上,往一旁倾了倾,几乎是靠在沈芋身上。
意识模糊。
沈芋推了他两下,他含含糊糊的应了声,闭上眼。
大概是真醉了。
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沈芋架起舒严,送他回家。
阿三还没太醉,帮着沈芋将舒严送到车上。他也知道舒严一直不会喝酒,现在把人灌成这样,脸色涨红,连声道歉。
这事和阿三其实也没太有关系,沈芋强扯了笑,让阿三不要放在心上。
舒严还躺在后座。
酒喝多了,胃里难受,他一直拧着眉,有好几次沈芋刹车踩得猛,他险些摔下去,脆弱的像个孩子。沈芋时时刻刻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只能尽量将车开的更平缓些。
上车时有阿三帮她,下车却有些困难。
舒严虽然身材偏瘦,但个子摆在那,且喝醉了脚步不稳,沈芋有些拖不动他。
架着他摇摇晃晃的进了电梯,沈芋全身都要散架。
按了楼层,她才敢松口气。
然这口气也不能完全松,她还要扶着舒严,以免他不小心摔倒。转身去扶他的时候,舒严微微睁了眼。
人醒了过来,意识还不太清醒。
他低头看了沈芋半晌,眼中忽然露出笑意。
费力靠着自己的力量站直,手自然而然的扶在沈芋腰上,转身压了过去。沈芋被突然袭来的黑影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去看他,却正好中了他的下怀。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闭着眼睛吻下去。
吻的很用力,且直奔主题,舌头从她齿缝间涌进去,汲取着她口中的一切。她呆了呆,瞪着眼睛看他,还没反应过来,舌头便被他卷走,大力吸-吮。
沈芋一慌,伸手去推他,察觉到怀里人的不安分,他左手向后滑去,牢牢的揽住她的腰。沈芋在瞬间失去所有活动的可能,口中又被他大力攫取,他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呼吸,脑子晕乎乎的。
身子渐渐软下去,呼吸愈发不规律,她紧紧的贴在他身子上,急需新鲜空气。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他家的楼层,门开了。
这声音让沈芋稍稍找回一点理智,而舒严好像也只有这时才正常一样,手还环在她腰上,拥着她往外走。出了电梯,他也没能安分下来,伸手轻轻一拽,将她逼到墙角,再次俯身吻下去。
肆意的汲取她口腔中的温度,搂着她腰的胳膊愈来愈用力,他手碰到过的每个地方,都火辣辣的热。
沈芋仅有的理智告诉她,这样不可以。
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往后推了推,她抬头看到他的眼睛,雾蒙蒙的。借着这点缝隙,她转身去开门,他的胳膊还绕在她腰间。
头压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胸前,感觉到他搂着自己的那只手越来越不老实,她拿着钥匙开门的手抖了抖。
沈芋的身子越来越不听使唤,钥匙好几次没找到锁眼,好不容易把门打开,像是完成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
进门的那一瞬间,他的手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牢牢的贴在腰间。
沈芋瞬间僵住。
以往也有过这样亲密的动作,但毕竟隔着曾衣服,现在他炽热的手心直接贴在她皮肤上,她的心跳几乎要停止。她僵在原地,灯还没开,只听到身后的舒严顺手关上了房门。
接着将她的身子掰正,低头吻上她的耳根。
他呼出的气息尽数打在耳根上,时而急促时而舒缓,挠的她心里痒痒的。
舒严还在醉酒状态,身子不能完全用上力,腿一软,压的沈芋往后退了好几步。腿被茶几绊到,她人摔到沙发上,连带着舒严一起。
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他牢牢的压在她身上。
沈芋睁着眼看他,心里乱成一团。
他却像找到了舒服的位置似的,抱着她继续亲-吻,舌尖从耳根一路滑到锁骨,用力吻了吻,空着的那只手解开她衬衫的纽扣,接着,手直接伸了进去。
感觉到他的手没隔任何布料直接覆盖到自己胸上,沈芋身子又是一僵,想推开他,身子却软软的,连呼吸都不太顺畅。
他的唇也一路下滑,直到她胸前。
再这样下去,沈芋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她努力想找回一丝理智,身子却因舒严游走在她身上的手而变得滚烫。她感觉到自己的衬衫已经完全被身上的男人解开,他的手正在她上身肆意游走。
接着,凉凉的唇覆盖在她胸上。
刺激太大,沈芋缩了缩身子,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惊慌于自己的变化,她挣扎着抬头看向舒严:“舒严,我、我们不能这样。”最起码今晚不能。
他像是没听到似的,伸手,将她的头重新按到沙发上。身子往上移了移,再次咬住她的唇。
她被他撩的意乱情迷,挣扎渐渐小了下去。
仿佛知道身下的人不再抗拒,他一手扶在她身下,另一只手向下摸去,费力的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再往下,他们今晚真的会冲破那道屏障。
还有一丝丝理智的沈芋胡思乱想着,伸手去推他的手,又被他按住,心一横,索性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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