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兰瞪他一眼:“什么叫我想多了,明白眼漏儿的事,也就你个二傻子瞧不出来吧。”转个头跟纪岩道:“我可跟你说老姑娘,你怎么也不能叫他们给比下去了,他们家要是敢办一百桌酒席,那咱们家就得办一百二十桌,非得压他们一头,听见没有?”
“听见了,婶儿,你放心,这个我肯定办到。”还不等着纪岩自己张嘴,简勋先代她说了。
“那好,好!”周淑兰一个劲儿的笑着道,娘家这边办酒席男方张口给承诺,听了这话简直比纪岩回答的还慰贴,简勋这准姑爷那真是怎么看着怎么觉着好,先前那些舍不得吴七的心思全都抛到脑后勺去了,心情又恢复了美丽,笑不滋儿的把这顿饭给吃完了。
别看饭桌上简勋把老母娘、老丈人爹哄的直高兴,私下里却拉了张脸冲纪岩直闷气。
纪岩直觉着纳闷儿:“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工夫就变了脸啦?”这家伙闷气的时候得主动着问,要是不问的话一准后头就各种别扭,她可是都摸透规律了。
“还能怎么,就是生气!”简勋也没个笑面儿,道:“有些不要脸的家伙惯会阴谋诡计,我当时还在场呢,要是不在指不定怎么忽悠你们呢?”
纪岩恍然道:“哦,原来你是在气这个!七哥他现在也准备结婚了,应该不是在演戏,可能你有所误会——”
都不等她说完,简勋直接打断道:“误会个屁,也就你傻看不明白,真当他们这次来是秀恩爱的啊,那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我闭了眼睛都猜得到。”
纪岩怔愣的眨了眨眼睛:“他还打的什么主意?”吴七先前吃桔子那样儿确实挺失常,可后来姜美娥追问婚期他也答应了,如果说对她还惦记着也泛不上来这么一出啊?若说是有那也顶多就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而已,是在要结婚之前对过往这段情的一个告别,对单身生活的一个结束。除此之外,还真看不出别的来。
简勋瞪着她道:“你还真是心大,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他那是惦记你之心不死,逮着个机会就表一表他那副衷肠,没听见那丑女人说他又是喝酒又是要死要活的吗,那不是在教训他是在说给你听的,没听出来啊?”
纪岩:“……”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审美观出问题了还是思想太复杂化了,姜美娥现在是吴七的女朋友,对于她这个前女友造成的‘不良’影响生气也纯属正常,这并不代表着其中就含有什么‘阴谋论’吧?
“别以为我在说笑呢,我说的都是事实。”光瞅着她的满脸不以为意就知道是不相信,简勋倒也不急,慢条斯理的给她分析:“就姓吴那小子,他能让个丑女人爬到头上大呼小叫的吗,而且还当着我们的面儿?还有他往死里塞桔子那臭德性,又是哭丧个脸像是不能活了一样,摆出那副死出干什么,还不就是想叫你知道知道他对你还贼心不死,想叫你最好可怜、感动、回心转意,这家伙那就是成心给我添堵呢,我要揍他你还不让,等踹他几脚就老实了,看还敢不敢这么作妖了?”
这一番话纪岩还真是得好好寻思寻思,大年三十早上遇见吴七,当时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简勋说的这样,可是她也没太放在心上,两人已经根本不可能了,这点他也知道,再惦记可就是犯傻了。
今天姜美娥跟着一起过来,听说两人要结婚她还暗自松了口气,毕竟吴七那样并不是她所乐见的,两人真的在一起倒是了了她一份心思。其实她在听说吴七大病一场时不是没有怀疑,毕竟这种事拿到今天这种场合来说不太合适,可后来就被两人将要结婚的消息给冲没了,既然都已经有这样的打算了,那就不可能再有那样的心思去阴谋阳谋了。可刚才简勋这么一说,仔细想想再次疑心起来。
简勋说的没错,吴七那样的人怎么会事先没有考虑,让姜美娥当着他的面‘胡心八道’,他要真是不想把生病的内幕告诉他们,又怎么可能允许她说下去?之所以如此,那无非就是有意纵容,或者说本就是他的计划。
“七哥他这么做真的是没什么必要。”纪岩寻思开了也只是摇头叹了口气。难道她的性格他还不清楚吗,既然已经说分手了,那就没有再在一起的可能了,当时说的是清清楚楚,那之后她也表现的明明白白,他不应该再继续纠缠的。
“还叫七哥,就他那号人叫狗屎都委屈了狗。”简勋哼了声:“他要是不这样子能骗得了你们吗?”
纪岩没作声,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吴七确实是利用了他们家人的有所歉意这一点,把自己放置到了被抛弃者的位置上,想用怜悯换得她回头。先不说此事的好坏,光是这动机就不纯。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十五去送礼
“要不叫我挑明了说,你是不是觉着他挺可怜?可怜来可怜去心就软了,他再想央求点什么也就答应了,一来二去的就又拉近了关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到他身边了?”简勋看着纪岩的鼻子挺在眼前,细细白白娇翘玲珑,心里头直痒痒,忍不住伸手拧了把.
纪岩听出这话里的醋酸味儿,拍掉他的大手,忍着笑意道:“你想到哪去了,我身边有你这么个大醋桶泡的骨头早就都软了,哪还有力气再去跑了?”
这特别的说法取悦了某个正冒着酸气的大醋桶,全都泛起了幸福的大泡泡,简勋嘿嘿一笑:“嗯,知道这个就好。”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两口,之前不无忐忑的心这下算是放了下来。
吴七和姜美娥的上门并没有在纪家掀起太大的风浪,周淑兰、纪以田老俩口也跟纪岩、简勋小对象俩一样,雷声大雨点小,也就是当天议论了两句,过后都抛到了脑后去,谁都没有再提起。
农大的假期放到了正月十六,如果在家过元宵节的话时间会有些太赶,纪岩决定十四这天往学校返,家里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只周淑兰格外表示赞成,她的想法是想叫纪岩跟简勋去简家过节,这样不是更能拉近跟未来婆家人的关系吗,也是为了日后相处做预热。
直到现在纪岩也没跟家里人说清楚简家的具体底细,周淑兰还只当是是京都住着的普通工人家庭,之前就吵吵着要带些礼物过去,当时叫纪岩跟纪红一起给劝住了,这会儿又要开始张罗的这事儿。
简家人是什么情况纪岩清楚啊,周淑兰自认为挺好的那些东西拿过去人家未必看得上眼,可又不好挑明了说,怕再把她妈给伤着了,只能说回到京都去现准备。
周淑兰说这倒也好,大城市里的东西也确实就是比这里的好,也没正反对,只是当即掏出了钱非得叫纪岩拿着,说是这些礼品她不买可以,钱必须家里来出,也算是对未来亲家的一番心意,向对方说明纪家的重视。
纪岩违命不了,也只能把钱收了下来,反正家里这钱都是这腰包出那腰包进,差不多都是自己的钱,谁拿也差不了多少,再推拒也是怕周淑兰再急眼。
简勋也是懂事儿人,听说了这个临走的时候特意留了张卡给老俩口,说是孝敬二老的一点儿意思。
只是一张卡里头有多少钱也看不出来,老俩口过年收惯了纪岩给的卡,也只当里头的数额差不多,这两年家里也是富裕了,这十万八万的也没太当回事儿,直等到纪香拿了卡去银行这么一查,当时就被后头多出的一个零给吓了一跳,再仔细的数了一遍,确认里头是二打头的七位数,回了家就跟俩老的说了,俩个老的也是一惊。
这倒不是说他们没见着这么大笔钱,放在以前这些的确是笔巨款,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是现在过好了,纪岩的那些生意个个都挺红火,五位岁的交易几乎是天天都能在基地碰到,这些钱也不是就那么震憾。之所以感到吃惊完全是在于这些钱是出自简勋之手,怎么说他跟纪岩现在也只是处朋友,连婚都还没订呢,也就是个过年探望的礼数钱,给的这些属实是太多了。再加上一点,简家只是个寻常人家,简勋倒是做个生意,可是跟人合伙能赚多少钱,可别再这一下把底给掏枯了。
周淑兰随即就给纪岩去了电话,直把卡里的钱和自家人担心的事都说了,还一个劲儿张罗着要把卡还给简勋。
纪岩虽然事先并不知道卡里到底有多少钱,可是她清楚简勋有多壕,既然出手就不能少了,更何况他本着对准丈母娘、老丈人溜虚的念头,这钱也不能少了。
当周淑兰说出数目时,她是半点都没吃惊,还觉着这钱已经挺少了,以简勋那脾气没再多个零恐怕也是担心再吓着老头老太太,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把家里人担心个够呛。
纪岩在电话里也说不了那么详细,只能告诉周淑兰别管了,有钱就拿来用,简勋这边要真周转不开她来想办法,让家里人都别跟着操心。
周淑兰听她这回话又叨叨了几句,直说叫简勋以后别这再这么客气了,往后结婚要用钱的地方多的是,不能大手大脚之类的话。
纪岩收线的时候正坐着简勋开的车去往简家的途中,车上是刚采购的一堆东西,除了给老老爷子的其他一码是大品牌的高大上,比较特殊一些的是答应了明家的果酒也在其中。 这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简家老老爷子是个很宽容的老人,平时对家里这些小辈不太有要求,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希望家里人都聚到一块儿,特别是农历新年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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