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厉祁深字字有力的回道。
“这件事儿由不得你,浑-犊-子我告诉你,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可能让你把那个女人娶进门!”
一个不贞不洁的不干净女人,在大学的时候就那么多的桃色新闻,这要是真的娶进了厉家的门,岂不是要让厉家成为盐城众人耻笑的笑柄么!
“那我今天也把话撂在这儿,乔慕晚,我娶定了!”
正在往客厅这边走来的乔慕晚,思绪很乱之间,听到厉祁深说了这样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带着冷铸的凛然的话,她顿住脚下的步子,错愕的抬起明眸。
顺着被水雾迷蒙的视线,她看到了正在与厉老先生交涉的男人,五官冷峻,脸部轮廓的线条一如自己初见时那般倨傲,心悸的让自己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跳动。
“浑-犊-子,你是成心给我唱反调了,是不是?”
厉锦弘不管不顾,眼前凡是能拿起来砸厉祁深的东西,他都一股脑的往厉祁深的身上砸去。
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遥控器、盛水果的小箩筐,水杯的玻璃碎片,狼藉一片的出现在地板上。
“爸!”
厉祎铭不停的劝阻厉锦弘,厉老太太也上前拦阻自家的老头子儿。
老太太刚说了句“别动气”,视线瞄到了一旁、脸色苍白如纸的乔慕晚。
“……慕晚?”
老太太声线有些颤抖的唤着她,刚刚自家老头子说了不让乔慕晚和自己儿子来往的事儿,她坚信,一定都被乔慕晚听了去。
闻言,厉祁深抬头,视线不约而同的与乔慕晚交融在一起。
乔慕晚咬紧着唇瓣,看厉祁深的额角上,隐约有血丝渗出了,她眼底的惊骇更加强烈起来。
那边,气得呼呼喘的厉锦弘,一听乔慕晚也来了家里,当机立断的站起身。
“既然来了,怎么不站出来?是不是觉得没脸见我了?”
一个在大学就不断出现桃色新闻,厉锦弘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定义自己对这个准儿媳的印象。
听得出自己父亲的冷言冷语针对乔慕晚,厉祁深二话不说,上前拉过乔慕晚,直接把她护在身后。
“混账!”
见自己的儿子事到如今还护着这个不干净的女人,厉锦弘气得四处找东西准备继续砸他。
“慕晚,既然你来了,你来告诉我这个老太太,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厉老太太不相信自己会看错人,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儿子暗送秋波的女人不再少数,可是她根本就一个也瞧不上,除了这个乔慕晚,她老太太真真的是觉得那些女人,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乔慕晚知道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她,她自认为自己有必要向厉家的两位长辈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
本来,最开始隐瞒自己已婚事情就是自己的不对,而且还隐瞒了这么长的时间,最后来借别人的口来陈述这件事儿,更是不对。
她舔了舔唇瓣,刚准备上前,厉祁深拉住她的手,根本就不让她上前。
乔慕晚抬头去看厉祁深深谙如墨的眸,她皱眉。
打从一开始来这边,他就不让自己进来,她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不受到任何冷眼的对待。
只是,事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不想他一个人独自承受,哪怕这个男人有承受的本事儿,她也不愿意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么多重重困难。
和他准备在一起那会儿,她想的就是和这个男人一起面对这一切。
乔慕晚两个小手,指尖儿发凉的握紧厉祁深的大手,她用眼神儿再一次示意要上前去解释。
不等她移开步子,发现她动作的厉祁深,用手再一次把她控制住。
乔慕晚去看厉祁深,瞧见他眼底多的那一抹幽深,她有些读不懂。
厉祁深睨看了一眼乔慕晚,侧过脸。
冷冷的扫了眼在一旁脸色惨白的厉潇扬,厉祁深将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自己的母亲,最后定格在了自己父亲的脸上。
“不管她乔慕晚是什么样儿,其他的女人在我眼里都不抵她的一根头发!”
这话,他看似说给自己的父亲听,又好似说给一旁的厉潇扬听。
“我今天来这边,只是告诉你们两位长辈一声,我还是那句话,她乔慕晚,我娶定了!”
每一个都铿锵有声的说完,五官严峻的厉祁深,五指穿-cha进乔慕晚的五指中,牵着她,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对,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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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把乔慕晚塞进车里,他坐进主驾驶舱,发动引擎,开车离开。
轿车在路上疾驰,车厢内的气氛压抑异常。
刚才在厉家的时候,乔慕晚想要给厉家的两位长辈解释,不想厉祁深拉着她,不许她做任何解释。
乔慕晚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让两位长辈生气、伤心,也不愿意和他们解释?
夜幕时分,幻影斑驳,轿车驶过五光十色的街道,厉祁深一张冷硬线条的俊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被映衬着格外坚毅。
乔慕晚明澈如水的视线落在厉祁深骨节隐隐泛白的手指上,寻着他骨节向上看去,她目光定格在他脸上的那个显而易见的手指印上。
厉老先生那会儿那么气愤,她能想象的到,下手的力气有多大。
心,隐约作痛的难受……
那种比打她还要她难受的感觉,生生的蚕食她的神经,让她的神经,跟着蛰刺的疼。
像厉祁深这样骄傲的男人,因为自己,不惜和他的父母对峙,让她心里,就好像是有一团棉花在阻塞她一样,有说不上来的艰涩。
眼底不自觉的湿润了起来,她埋低着小脑袋,不敢出声。
“哭什么?”
厉祁深问着,声音有些沙哑,语调有些生硬。
乔慕晚不语,吸了吸鼻子,把还在有泪花在打旋的眸,转到别处。
“因为我被打,所以哭?”
厉祁深又问道,声音较刚才,放柔了不少。
把乔慕晚的小手拿过来包裹到掌心里,厉祁深移送到唇边,吻了吻。
“别哭了!”
他不会安慰人,哪怕就算是声音柔了下来,出口的语调,还是不自觉的硬里硬气。
虽然厉祁深不会安慰人,声音习惯性的冷硬,但他那三个字“别哭了”,还是让乔慕晚心里难受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承受不住这样心里实在是难受的感觉,她用两个小手,抱住了厉祁深的肩膀,小脑袋缩在他的颈窝里,不再掩饰的哭出声。
“你知不知道,你承受了那么多,比那一耳光打在我脸上都让我难受?”
最开始去鼎扬上班那会儿,掩饰自己结婚事实的是自己,说到底,一直没有给厉家两位长辈坦白事实是自己的错。
可最后,这些本该由自己承受的白眼、冷漠对待,都被这个男人替自己挡在了身前。
厉祁深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跟着,轻柔的吻,落在她发丝的鬓角。
而后,薄刃般的唇,带着淡淡的温热,绵延的吻到乔慕晚的眼睫毛那里,把蘸在上面的泪水,尽数吻去……
“幸好是打在我脸上,要是打在你脸上,我会比你还难受!”
从不觉得这个男人会说那种腻腻歪歪的情话,可是他的话,就是会让乔慕晚不自觉的泥足深陷。
“你就是纯心让我担心你,我明明可以给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解释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解释?就算是他们误会我,也不应该误会你!”
乔慕晚的声音闷闷的,她不怨厉祁深,只是不解。
“有些事儿根本就不是解释就能行得通的,你以为你解释了,他们就会不误会你和我?”
乔慕晚:“……”
“傻丫头,他们要是信你和我,就算是不解释,他们也会信你和我!”
听厉祁深口吻平淡的说着他的想法儿,乔慕晚还是有些不赞同。
毕竟,有解释,总好过不解释。
厉祁深的长指,还是慵柔的抚着乔慕晚的发丝。
“别胡思乱想了,就算是解释,也该是我去解释,我厉祁深的女人,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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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厉祁深在自己面前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带走乔慕晚,让厉锦弘气炸了毛。
“该死,我怎么就生了这个浑-犊-子,他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父亲?”
厉锦弘觉得厉祁深在自己面前给自己说他娶定了乔慕晚,就是在给他添堵,让他成为盐城众人嘲笑的笑柄。
“老头子儿,你也先别生气了,我们都稳定稳定情绪,明天我给祁深和慕晚找出来,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还问什么问?那个混帐怎么说的,你没听到吗?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他是和那个女人在婚内出-轨好上的,你还问什么问,脸皮厚吗?还想去那个不孝子那里找不自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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