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起床去冰箱里拿了冰啤酒喝,回来时,便看见卫紫委屈的贴在墙上,然后非常满意地笑了笑,自己睡着非常大的地方,可惜,还是一夜无眠。
后来卫风想想,自己当时真的禽兽极了,大凡禽兽都爱用文雅或者命令的语言来掩饰禽兽的想法,他真怕卫紫长大了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多丢脸,他泡妞泡到自己妹子身上了。
明白自己对卫紫的感情很不一样之后,卫风心底有根刺,扎得他好难受。
又是一个夏日,阳光正好。
他像往常一样去接放学的卫紫。
卫紫越长越漂亮了,笑容比阳光还明媚,小短裙,飞扬的发,多骄傲的小女生,她是他卫风疼在手心里的人儿。纵然知道很多界限是不可以越过,但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卫紫一上车就指着车上的香水瓶,“今天换了什么味的香水?”
“你猜猜?”
车里放的音乐是苏格兰风笛,悠扬的笛声,让人的心胸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许多,闻着香水的味道更是让人精神得不行。
“我猜不到,可你一瓶香水才用一天,多浪费啊,就不能只用一瓶,用完了再换?”
卫风转了转方向盘,貌似在认真思考,“这样的话少了些什么?”
卫紫顺着他的话,“少了什么?”
卫风恍然大悟,“对,就是烧钱的快感。”
汗,卫紫非常无语。
于是车内只有风笛悠扬的声音在飘荡,时高时低,好不舒服。
卫风忽然道:“小紫,我可能要走了。”
“反正你经常消失很久呢。”卫紫是一点也不在乎。
“这一次,没有几年,是不会再回来。”
卫紫有些反应不过来,许久也没反应过来,因为她已经睡着了。
卫风苦涩地笑了笑。
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带她去吃饭,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去多么豪华的地方,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酒店。
卫紫说,这里的馄饨有妈妈的味道。
他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更知道骄傲的她其实也很奢望家人的疼爱。
索性,开车带她来这里。
他们进门的时候,门外不远处停着一辆垃圾车,车旁站着一个穿着清洁服的阿姨,她看似很开心的跟怀里的男孩说着话,末了,指着酒店里角落的位置,“乖,你先去坐着,等下我就过去。”
“不要坐错地方啊。”
小男孩不依,嘟起嘴巴,扯着阿姨的衣服下摆饶圈圈,“妈妈,我要和你一起进去。“
“等会,让妈妈回家换个衣服。“
小男孩扯着也要将妈妈拽进去,那个阿姨无奈,抹了抹手,抬头看了眼那华丽的招牌,走了进来。
每走一步,她的脚步明显放慢,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
小孩不懂事,大叫着要吃什么吃什么。
她忙拉过孩子捂住他的嘴巴,有些拘谨,“小声点。”
可是他们还是吸引了四面的目光,各式各样的目光,许是她身上穿着黄色清洁服,所以众人目光中掺杂了一份质疑。
卫紫看着他们,抿唇笑了笑,眼泪却流了下来。
她真的很想说,阿姨,你不必卑微忐忑,对于世界,你是渺小的,可是对于你的孩子,你就是他全部的信仰。
卫风轻轻摸着他的脑袋,“傻丫头,哭什么?”
可是她泪水流得更加汹涌了,“为什么别人都有好妈妈,可是我却没有。”
他说,“因为你有我。”
因为你有我。
可是话说出口,便是他难过了。难过的,让他只想离开,离开b市。
卫风离开的那日,卫家人都来相送了,只有卫紫躲在房间里,等车子开走了,她才追出来。
倒车镜里,是她奔跑的小身影。
六七月份,合欢花开在路旁,红艳艳的颜色却不若她身上的小红裙眼里,他终是狠不下心,停下了车。
她敲开车窗,红扑扑的小脸蛋上还挂着汗珠,“哥,这个给你。”
是巧克力。
他向第一次那样,笑得漫不经心而轻狂,“就只有巧克力吗?没有柳枝?”
“柳枝?”卫紫一下子明白了,古人分别时貌似都爱赠送柳枝,真不明白,赠送那一个破树枝干嘛?这巧克力可是她最爱吃的呢。
想了想,卫紫从道路旁摘了一朵合欢花,“哥,这个比柳枝更漂亮,给你。”
卫风似笑非笑,“古人赠送柳枝是取其谐音挽留的意思,你送合欢花难道是?”
“是什么?”
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合欢。”
卫紫汗啊,哼了一声,将巧克力砸到他身上,“合你妹的欢……”丫的这可真是又恼又羞啊,她就随间折的而已。
他勾唇一笑,倒是被她猜对了。
“闭嘴,不许笑。”她很凶地凶他。
关上车窗,仰天空很蓝,像丝绸一般,丝绸上面又洒上了流动的牛奶,牛奶里又掺杂了一些蜜桃,眼睛看不见的尽头,晚霞粲然,这般美丽的傍晚,在b市并不多见,倒车镜里,她缓缓离去的身影单薄而娇柔,可是他相信,此刻,她的脸蛋上一定挂着笑容,她的笑容,曾惊艳了他的少年时光。
低下头,拆开她递给他的巧克力,有些融化,浑浊厚重像眼泪,放到嘴里,甜蜜流淌过胃,滴入心尖却变得苦涩难言,有些痛,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过去的种种,现在回想着,还像是和昨天一样。
卫紫,你一定要幸福。
而且必须狠狠地幸福才对,才不枉他对她,曾经那么一番痛疼的心魔纠结。
第655章:掠夺与需要
从法国到北京八千多公里,从北京首都机场到天安门四十五分钟,一百二十元。
那一个人从云端到泥泞,需要多少的时间?
我恨不得一天有一百个小时可以麻醉我自已,让我认不出我的名字,认不出我的姓。
可是驾驶证却还是触目可及,一张平静而又不会笑的脸,一个好听的名字,陌千寻。
这个城市熟悉得让我心痛,但是我却还不舍得离开这个城市。
空车上了山道,扑面而来的清绿色还是让我沉默着,警卫员示意我停车,指着未经允许不得闯入的牌子让我看。
我捏着手机下车:“我去乔府。”取了身份证给他们看,一个警卫员走过来看了眼,笑道:“哦,是陌小姐,今儿个早上大宅那边打电话过来说陌小姐会来,放行吧。怎么不懂事儿呢,陌小姐的身份证你们也查。”
“不登记了吗?”
“登什么记,陌小姐可是乔少爷的未婚妻。陌小姐快进去吧,夫人早些时候已经回来了。”
开着我的破夏利,在别人异样的眼光开了进去,乔府门前已经摆满了各种昂贵的名车,我的夏利出租车停挤在哪儿,就像是个小丑。
就如我的人生,也是一个小丑。
那早守在花园口的朴奶妈寡着一张脸说:“陌小姐,你跟我从后门走吧,前面宾客多,夫人说别丢了乔府的面子。”
我笑笑地跟随而去,一直上了楼梯她站在扶手边说:“陌小姐,夫人应该在少爷房里。”
“是。”
上了阶梯往左一直走,是乔东城的房间。
门推了条缝,女人的声音娇滴滴地传了出来:“东城,我穿这个衣服好看吗?”
只需要微一侧目,就能看到漂亮精致的女子拿着一套宝蓝色的低胸裙对一个背对着我穿上衣的男人说话。
她身上只着了内衣裤,越发显得身段惹火。
我知道她是谁,著名的某主持人,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端庄漂亮的她,而她却是我未婚夫的情妇。
大床被子凌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东城,这可怎么办呢,人家全身现在都没有力气了,一会儿开场舞要是跳得不好可丢脸来着了。”声音娇酥得让我听了也骨头软软的。
我礼貌地合上房门,看到长廊边乔夫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颔首点头:“乔夫人。”
“今儿个是东城的生日,我倒也不知他叫了朋友来,……千寻。”她别有深意地叫我的名字。
我笑着说:“乔夫人,我今天也挺忙的,替我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她拧着眉,不怎么高兴地看着地毯,雪白的地毯让我踩出一些黑痕,我低下头将鞋子脱了提在手上:“乔夫人,我先去忙了,再见。”
她客气地说:“你慢走,明儿个我再打电话给你。”
“奶妈,奶妈。”背后她声音冷淡:“把地毯换了吧,都踩脏了别让客人看了失礼。”
今天是乔东城的生日,也是我爸爸的忌日,今晚我不想一个人。
开着车继续往山上走,后面跟着一台黑色的房车,一直闪着灯示意让我让道。
凭什么要让你,夏利就不是车了?我横行在黑色房车的前面,前方有一个急转弯,坏坏一踩急刹。
如我所料,后面的车再急刹车还是没来得及,余力撞得我往前倾了倾。是个年轻的男人,一身修闲的衣服,五官倒是精致,浓眉紧皱着上前来看。
我从车窗里伸出手去招了招,他上前来,双手抱胸站在车窗边看我,我想他有一米八几吧,挺高的,双眉很开,居说这样的人霸气。
“小姐,你故意的吧!”他挑起眉:“你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今儿个就想心痛一下。”想把辛苦钱挥霍一把。
他挑起眉笑,有些轻挑地看着我说:“小姐,你是想勾男人吧,如今的女人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一百元。”我说。
他有些吃惊,却笑得有些晶晶亮:“小姐,你长得还不错,你这车修起来也不止一百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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