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说好不在意,但橄榄的话,像是鞭子,挥得她体无完肤。
心像是针扎,还能回到以前吗,季战谦恨她入骨,巴不得让她自生自灭,最好是死掉。
这样不用跟齐家交代,不用对孩子有愧疚,更加可以解脱。
女追男,隔层纱,前提是男方多少对女方有意。
不知是错觉,还是太累了,时水楼浑身无力。
她喝了杯水,然后上楼。
……
万籁俱寂。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脸蛋绯红,她弯曲着腿,唇瓣干裂。
季战谦手背上的青筋直冒,她还能睡,扰乱他的心,她还睡得如此安稳。
他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本来是约了伊向北等人去喝酒,但他在半路,还是调了方向。
她怎样了,会不会被花草划伤,会不会不小心摔跤,会不会身子吃不消。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他怕,回来晚了他会失去她。
季战谦深邃的眼中,尽是无奈。
他低估了对这个女人的爱。
四年,他又清晰又复杂,没有季宠儿,他撑不到现在。
冥冥之中,他感觉她还活着,一定在某个角落里等他,或者她有她的不得已,所以才迟迟不来找他。
又或许,她比莫贝尔还要惨,**在大海中被鱼怪撕咬,已经分不清了。
但他从没有停止寻找她的下落。
所有人都劝他想开,她已经走了,他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活在时水楼的回忆里。
他不信,她说过要陪他地老天荒,她那么爱他,爱他们的家,如何舍得弃他不顾。
所以有了季宠儿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全世界疯找她。
帝集团的掌舵人未婚有子。
帝集团总裁的神秘女儿。
国民男神的前日今朝。
……
各种新闻标题刷屏,各种头条。
她倒好,生下他两个孩子,跟她暗恋六年的男人活在国外。
她没有失忆,没有缺陷,只是没有爱他的心,哪怕连假装爱他也是多余。
在今天之前,季战谦想,大概是他误会了时水楼,她本意不坏,换个立场想,他们分开五年,再次重逢,自然需要时间适应。
她可以因为孩子而勉强她自己,那是因为她爱孩子的父亲。
可季战谦却忘了,这也是她十月怀胎所掉下来的肉。
怎么不爱。
即使对孩子没有感情,但时水楼不喜欢被人威胁,她是天之娇女,怎么喜欢被人捏在手里。
“时水楼,就算是地狱,我们也要一起。”他俯身,与此同时,她脸上灼人的热度,让季战谦拧眉。
四季,她的身子都是偏凉。在冬天,她整个人都是贴他身上取暖。
所以这会儿,时水楼的体温不正常。
季战谦的手,最终还是向她额头探去。
滚烫一片,她发烧了。
打开主灯,季战谦看清楚床上躺着的女子,她眉头紧皱,很难受的样子。
季战谦的手又往她腰间摸去,该死,全湿了,时水楼在冒冷汗。
季战谦迅速拨通内线,橄榄跟医生不到两分钟赶到。
“给她检查。”他咆哮。
医生连连点头,唉,时小姐出事,首当其冲的就是她们这些下人。
“她傍晚都做了些什么。”季战谦寒着俊脸,阴森的目光,射向橄榄。
“时小姐去了花园除草,具体做了什么,我不……清楚。”橄榄快要哭了,都怪她,该跟着时水楼才对。
季战谦整张脸都黑了。
四分钟后。
园丁缩缩脖子,“时小姐把花园的杂草打理得干干净净。把除掉的杂草,一个人拖去垃圾桶倒了,她做得很认真,弯腰驼背的做,出汗了也没停。
少爷……啊……”话未说完,园丁就被季战谦揪住衣领。
这是怎么回事,园丁傻眼。不是应该夸时小姐了,现在好像是错了!
“你本月工资减半。她倒垃圾时,你袖手旁观。”
园丁:“……”哎哟喂,不是你下令不准帮忙,否则严惩,现在就变了。
但季战谦很少发火,园丁不敢多言,“谢少爷赏罚分明。”
“出去。”季战谦摆手,这群废物,养他们何用,什么该做不该做,有没有脑子判断。
“是。”园丁抹了把汗,能不能别吓他,好在他年轻,不然真会出问题。
医生检查后,“少爷,时小姐是太劳累中暑,没大问题。”
“烧傻了才叫大?”
“我马上给她去烧,不会有大碍。”她咬字足够谨慎,没想到还是惹怒了这头狮子。
迷糊中,时水楼感觉到痛,她身子在抖,也开始挣扎,“别碰我……”
一把打开医生,时水楼的脚也不客气踢了起来。
“少爷,你按住她。再动下去,遭罪的是她。”医生也紧张,时水楼烧到4度了。要是再发现晚些,就严重了。但这话,她不敢对季战谦说。
她失责,季战谦吩咐过时水楼橡树湾的健康她负责,要是她劳作后,自己有来检查,肯定不会烧到这个程度。
正文 第1407章 :老公,你又来我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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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战谦四肢僵硬,他在做什么。
一开始,他是气,气她的自私。
让她除草,只是让她知道他也有怒点,而不是她肆意妄为还能安然无恙。
他想,按照她的性子,她会反对,没想到这蠢女人照做不误。
“少爷?”医生说完两分钟后男人还是没有动静,她忍不住提醒。
“快开始。”他上前,抱住她。
时水楼身上湿嗒嗒的,她长长的睫毛,闪动的频率,让他恍惚。
他以为,昨夜过后,他们之间的距离会近很多,却不想,反而更加糟糕。
接下来,躁动不安的女人,安安静静的靠在他肩膀上。
“……”时小姐,你故意的么,好让少爷来抱你。
很顺利,一个小时后,时水楼恢复正常。
医生笑言,“病人情况稳定。少爷,她晚上可能会口渴,你回去休息,我来照顾时小姐。我保证,不会出任何意外。”
总算恢复了,医生大呼口气。
“出去轻点。”季战谦眼神柔和。
橄榄心喜,或许这烧来的正是时候。
她跟医生把门掩上,空间留给这对别扭的夫妻。
……
“老公……回来……”怀中的人儿,传来断断续续的嘟哝。
可是,季战谦还是听清楚了。
她在叫他,该死,时水楼是什么意思。
不爱他了,又喊他。
“不要走。”贝齿咬在红唇上,她模样可人,像是受足委屈的小兽。
“听着,我在。”他轻拍她的脸颊,高烧后的她,显得憔悴,季战谦心疼,如果可以,他情愿躺着的是他。
就算要折磨时水楼,也只能由他来。
耳边,传来季战谦的声音,时水楼以为她听错了。
睁开眼,入目的俊颜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手,不听使唤的抚摸上去,“老公,你又来我梦里了……真好,哪怕就一直这样安静着,也足够了。”
她的嗓子有些沙哑,身子严重脱水,但她水嫩的皮肤还是未能受到影响。
季战谦带着审视,她又耍什么花样。
“你不知道我这五年多苦……一边想着你背叛了我,一边又管不住自己的心……我不怕吃苦,老公,为了生下我们的孩子,我躺一年没关系。”是梦,只有在梦里,季战谦才会抱着她,害怕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眼眶发热,她没骨气的哭了。
“再说一次,时水楼,看着我的眼睛。”他紧绷的脸,松弛开来,她烧糊涂了。
“不说,你都不要我,你真坏。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磨难……哇……”时水楼说到一半,放声大哭。
她一哭,不管他多有理,就全是他的错。
“乖,我不走。好好告诉老公,你的秘密。”季战谦的心,最坚固的那块,被撞得粉碎。
她受了苦!
她泪流不止,他冷静全无。
时水楼就是有这个本事,让他无法安生,她又淡定自若。
她一声梦呓,让他兵荒马乱。
“不说,老公不喜欢……”她摇头,伸手,环住季战谦的颈子,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
季战谦沉默,她搅乱他的心湖,现在又趴在他身上睡觉!
手,搂住她的腰。
当初,她怀孕三个多月,坠海且生下两个孩子,这中间的辛苦,他想过。
听时水楼一说,他整个人就懵了,他的想象猜测怕是远远不及事实。
对她的五年,他一无所知,努力告诉自己,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却唯独在司沐的事情上犯了冲动。
一拳砸在床头,季战谦阴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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