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上,陆谨行揭露了陆枚母女的真面目,秦家人也反复说许晴不是好东西,但对谢子君而言,和许晴多年处出来的感情也不是假的。许晴失踪,秦家人都知道,唯独瞒着谢子君,她此时一听说,下意识就关切。
话说出口了,谢子君又反应过来,她现在准儿媳可是和许晴有大仇的宝镜。
未来婆婆又在卖蠢,若不是宝镜知道谢子君的为人,两人指不定真落了芥蒂。
宝镜递给未来婆婆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而脸色一沉:
“许夫人把话说清楚一点,你女儿有个好歹都要赖我不成?谁不知道你是首长夫人,许晴是首长千金,我一个下岗工人的女儿,何德何能可以伤害到许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难不成我还要负责许大小姐的安危?恕我直言,许家可没向我支付安保薪水!”
年关人人扫货,百货商场可有不少夫人小姐在。
陆枚当众嚷嚷,就是想把黑锅扣在宝镜头上。
宝镜生来又不是替陆枚母女背锅的……就算真杀了许晴,她也不至于傻到当众承认,该撇清还是得撇清。
陆枚不肯信,母女俩的大仇人,除了宝镜还有谁?
不对,还有陆谨行——
“不是你,也是你舅公陆谨行……”
宝镜噗嗤一笑,“原来许夫人也知道陆谨行只是我舅公啊,话又说回来,你们兄妹俩以羊城陆家人的身份自居了多年,羊城陆家的族谱还保留完好,翻遍了族谱都找不到许夫人兄妹的名字……我说,你们能不能要点脸,不要打着羊城陆家的招牌招摇撞骗?”
有位夫人带着女儿在扫货,就站在不远处,夫人沉稳,年轻的小姐偷听得正起劲,忍不住笑出了声。
如今京城不知道陆枚兄妹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宝镜拿出来说嘴,真是戳中了陆枚的痛处。
陆枚避而不谈,强自镇定道:
“徐宝镜,你是小辈,我和你在大庭广众下撕扯有失身份。你可以对我不尊敬,谁叫我只是一个后妻呢,我让老许来和你谈!”
宝镜白了打肿脸充胖子的陆枚一眼:说的好像她愿意和许泰达谈,而且陆枚还叫得动许泰达一般!
遇见恶心的人,到底是失去了购物的兴致。
谢子君自觉失言,当即同意离开。
不过许晴究竟为什么失踪了?
宝镜去找了陆谨行。
陆舅公一直在监视着陆枚母女,如果说京城有人知道许晴失踪的真相,一定是陆舅公。
陆谨行一开始并不打算说,被宝镜看出了迟疑,越发不肯放过。
缠得陆谨行叹气,“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我的确是一直注意着许晴的行踪,半个月前,许大小姐的超市经营走进了死胡同,她从许家出来之后,就再没人见过她。而我派去监视许晴的两个保镖,被发现死在胡同里,死状十分恐怖。”
保镖们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竟被人杀人灭口。
这还是陆谨行回国后,第一次涉及到人命,他知道与陆枚母女的斗争越演越烈,就像把宝镜摘出去。
这结果宝镜倒是没想到。
她以为许晴失踪真是演戏,原来真有隐情。
舅公说监视许晴的保镖死状恐怖,宝镜心里不太踏实:
“您给我描述下保镖的死状行吗?”
第两百三十七章 舅公怒了,过年团聚
第两百三十七章舅公怒了,过年团聚
哪有娇滴滴的姑娘,会主动提出验尸?
陆谨行不肯叫宝镜看尸检的报告,含糊说死状恐怖,宝镜莫名其妙想起了在香山远郊发现的白骨干尸。
“是不是血和肉都消失了,只剩下皮包骨,人死了变成老头子……”
陆谨行一惊。
“你怎么知道?”
猜测一证实,宝镜的心反而落到了实处,她还要安慰陆舅公:“无妨,只是我的另一个敌人和许晴勾结到了一起,反正都要解决的敌人,也省得我多费手脚。”
一开始还是安慰陆舅公,仔细想想,许晴被妖道带走了,似乎并不是坏事。
她和许晴本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本来也不指望对方能放过徐家人,偏偏许晴还有个当大官的亲爹。许泰达不仅是许晴的亲爹,也是宝镜亲爷爷……宝镜倒想快意恩仇了,许泰达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许晴死?
宝镜大胆猜测下许首长的心思,大概觉得许晴对不起她,陆枚对不起奶奶陆敏之,于许泰达而言,这样的“对不起”不足以叫他手刃亲女,他的冷落,大概就是对宝镜一家补偿?
宝镜不稀罕这种补偿。
现在只是钝刀子割肉折磨许晴,要真正叫她跌落尘埃,必须是许晴犯了难以挽回,就算以许泰达身份地位都没办法包庇的罪恶。许晴和妖道搅合到一起,宝镜认为是天在帮她!
妖道以蛊害人,袖里飞剑,上次硬闯柳荫街已经引起了上面的警惕。
这种无法约束的邪恶力量,当权者肯定想铲除。
妖道是当权者想要铲除的对象,许晴和他搅合到一起,牵扯深了,许泰达也得挥泪大义灭亲!
宝镜想到这里,忍不住轻笑。
陆谨行十分忧心,许家就够难对付了,小镜何时还招惹了其他厉害的敌人?
宝镜也没细说,“也不是我结的怨,只是救了一个人,坏了别人的算计。舅公,这面玉牌您千万不要离身,把许晴带走的人会邪术,暗算人时真的防不胜防。”
陆谨行没多说。
他能在海外打拼下偌大家业,一生跌宕起伏,自然接触过一些超自然的东西。
东南亚的降头术,南疆的蛊虫,西方的黑巫术,陆谨行都略有耳闻。
宝镜给他的玉牌一看就不是普通东西,陆谨行把它贴身佩戴了,还是不放心,等宝镜走了方对老管家说道:“你让人联系下东南亚几个有名的大师,国内这方面还是管理严格,找到人了,不管是文化交流,还是以其他名义,都要给我请来京城……人要是到不了,求几样保命的法器也行。”
陆谨行从来没想过要靠邪术害人,大师们也是人,人活着就要吃喝拉撒,只要钱足够多,事实上没有请不到的大师。
他不想用邪术害人,但若有人要用邪术害他亲人,陆谨行只能犯了禁忌。
和许晴勾结到一起的道士很厉害?
那他就花重金请几位大师来斗斗法!
陆谨行人到老年孑然一身,对宝镜一家都很看重,老管家对陆家忠心耿耿,何尝不看重陆家仅剩的血脉?
陆谨行下令,老管家执行的异常爽快。
……
宝镜没给许首长审问她的时间,去了柳荫街替六公子检查身体,留下一枚玉牌后,她径直飞回了蓉城。
徐家今年特别热闹。
建筑工人也要回家过年,徐海东手里的活儿总算放下,得以返蓉陪伴家人。
眼瞅着大年将至,宝镜和李淑琴商量下,没把近来许家的动静说出来堵心。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把这个年过了。
徐海东和人打交道多了,人情世故通达不少,单看外表还是核能唬人,不过在家人面前他还是丢下了伪装出来的精英气质。宝镜是个大姑娘了,过完年就十六岁,徐海东不好把她在当做小丫头哄,不过儿子徐朗还小,正适合徐海东发散慈父心肠。
看着徐海东趴在沙发上给小徐朗当马骑,宝镜母女都哭笑不得。
过年了,外婆思念在京城的二儿子,宝镜给二舅放了半月假,李立德可算是衣锦还乡。
年前结算分红,李立德捏着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分了有二十多万。他不敢忘记欠宝镜的两百万,期期艾艾说能不能留点过年钱。
宝镜深知她二舅的德性,钱多了惹事,一点不留,也不能叫李立德乖乖听话。
宝镜就把大头给截下,还替李二舅画了张大饼:“这才四个月就分了二十多万,明年您名下的分红不会少于五十万,两百万很容易还清,到时候百分之十的分红都归您了。”
说得李立德心中火热。
一年有几十万呢,时间越往后,分红肯定越来越多,就算外甥女拿走了二十万,他手里的几万块,也是当之无愧的万元户。
李立德揣着几万块回蓉,出手也极为大方。
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的二儿子首次送上丰厚的年礼,李外婆心里纠结,敢情这离婚还离对了?
“明雨呢,怎么不跟你回来?”
说起儿子李明雨,李立德顿时生气:“您别提了,我好意要带他坐飞机回来,还想着大方点替明雨他妈一块儿把机票买了。嘿,您猜怎么着?李明雨那兔崽子把我骂一场,说不稀罕我的臭钱!”
李立德不想想他被女秘书缠住,带给儿子的伤害,反正儿子不孝了,他满肚子都是火气。
李外婆觉得哪里不对劲,被李老爷子抬手打断:
“明雨被王家教的不亲近李家,王家还想去算计你妹妹家,明雨要真有骨气不认你,倒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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