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便打电话便往外走,莫丽茹听她打电话就只是用手势跟她再见,金迷点点头然后到自己车边站着,北风呼呼的刮。
“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你告诉你姐夫的?”秦欣话里不急不躁的,但是听了的人心里却凉的。
“我没有,我这会儿开车呢,先不跟您说了。”
她说完挂了电话然后上车,秦欣并不信任她,所以,还有什么好说?
如果是亲生女儿,还会这样质问么?
如果是亲生女儿,还会只听一个女儿的一面之词么?
这世上原本就没什么绝对的公平,何况又不是亲生。
——
晚上金名爵被秦欣叫了回去,不高兴的问她:什么事?
“那孩子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嗯?”
“小迷啊,她最近反应很激烈,我怀疑她已经知道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金名爵皱起眉,坐在她对面开始严肃起来。
“这可怎么办?当年的事情如果被她知道……”
“当年的事情连我都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会知道?”
“可是……”
“如果她知道了,最坏的打算就是你去跟她摊牌,你是她大姨,又养她长大,她还能忘恩负义不成?”
“可是……”
“当然,你要是告诉她实情,那你就自求多福了。”
秦欣望着金名爵那看好戏的样子禁不住发恨起来: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会那么做吗?
“哼,你可以赖我,正如这些年我一直恨着你一样。”金名爵冷笑一声说道。
秦欣望着他那样子觉得好陌生,觉得整个人好像被孤立了那般,觉得自己的人生在五十多年以后开始越来越黑暗。
傅城夜应酬完回到家金迷已经睡了,只是当他洗完澡上了床搂着她,只是无意间摸到她的手腕上,发现她的细腻的肌肤上多出的不平整立即低头看去,昏暗的视线里他看到两条红痕,然后再抬眼望着已经睡了的女人不自禁的皱起眉。
灯光打开,望着她手腕上的伤痕脸上的表情立即冷漠下来。
手机里只有秦欣在她下班的时候打过一个电话,但是看这个疤的时间应该是还早一些。
所以本来要睡觉的男人又下了床,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
隔天早上金迷一醒来就看到他躺在她身边望着她,那眼神有些……
“怎么了?”金迷下意识的低声问他。
“就是想看看我老婆到底有多强。”
金迷尴尬的笑了声,不太了解他的意思,只是手撑着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手腕上有点不得劲,当她条件反射的看向那条伤疤,然后又立即转头看他。
“昨天金菲去医院要找我算账,不过她也没占着便宜,全科室的同事都站在我这边,她应该伤得比我重。”
金迷想起来金菲被推到在墙根,后背上的骨头应该会疼个十天半月。
那一巴掌差点就摔在金迷的脸上,但是金迷及时的抓住了她的手,并且提醒,警告她。
之后金迷跟傅城夜摊牌这件事,傅城夜无奈的笑笑然后安慰她。
“这么说我老婆也不是只吃亏?”
“当然了!”
他笑了声,躺在那里将她拉到怀里,把她的手腕抬起来:可是这手腕上的伤刺伤了我的眼,宝贝,以后别让任何人伤害你,不然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是什么计划,我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他突然的认真,认真到让她发慌。
她转头望着他,那幽暗的眸子仿佛一把利刃。
“这件事你别管啊。”
“什么时候去找金家摊牌?”
“我想他们或许会先找我摊牌。”
“嗯?”
“我几次三番挂了秦欣的电话,秦欣如果不犯疑……那就证明她的确不亏心。”
“所以你是在等他们先来找你?”
“是的。”
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低看她了,还以为她只是在犹豫不决。
傅城夜上班前接到傅城锦的电话:这个月出差的事情你交给别人吧,我不去了。
“怎么了?”
“闹矛盾。”傅城锦说完就挂断电话,想到自己跟陆瑾瑜这样一天天的,要是再一出差,估计得完蛋。
傅城夜只好再安排别人去,对傅城锦的心思他也多少知道,正如他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也已经不想再回去。
因为他一走,他老婆就会寝食难安。
他想带她去看看,但是她一副只爱医院里那把刀的样子让他也无可奈何,这种事还是不能强求,因为在那边他有危险,她是他的身边人,自然也会有。
现在正是宫斗的厉害,他想,或许哪一天他还没死,那边太平了,他就带她去看看。
她肯定会失望吧?
也肯定会心里高兴吧?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死的时候难过的声音,她说对不起,但是她爱他。
那么老套的剧情,但是每每想起来,心里竟然还是会动一下。
傅城锦去到事务所看着助理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不自禁的皱起眉,转头问经过的人:陆瑾瑜呢?
“陆助理一早就来请假走了。”
“请假?她跟谁请假?谁准的?”
下属望着他冷漠的样子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是心慌怕被牵连。
傅城锦双手插兜烦躁的推开她办公室的门进去,然后在她的办公桌前站着,双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压在办公桌桌沿。
那丫头就那么不想跟他结婚?
为什么她这么叛逆,跟他。
在陆家她是顶梁柱,在事务所她是得意助理,在他这儿……
嗯,她跟天仙似地。
可是就是把她当天仙,越是哄着她,她倒是越不好说话了。
他父亲说让他带陆瑾瑜回家吃饭,但是陆瑾瑜却不同意了。
开始是他母亲嫌弃她配不上他们家,现在是她自己觉得配不上了。
以前那个奋勇追他的小师妹,一眨眼就成了个浑身带刺的小女人,竟然让他差点举双手投降。
——
金名爵把金迷约到了办公室,金迷很少来他办公室,但是还是来了。
原因?
原因就是她有预感他要说什么,她想听他说什么。
薛凯一端了茶进来,金迷一抬眼看到他,一怔之后立即笑着打招呼:大姐夫。
“嗯。”薛凯一淡淡的一声,然后出去。
金迷才又收回心思望着金名爵:您今天找我到办公室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吧。
“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淡淡的一声,敏锐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对面的女孩。
金迷疑惑的望着他片刻,不多久却只低低的一声:我大病一场后。
金名爵历经沧桑的眉心用力皱起,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点点头:嗯,我猜到了,那大病初愈后便变了许多。
听到他那么说金迷心里其实有些激动,然而却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你妈是我的初恋。”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低沉的嗓音对她说道,然后起了身朝着窗口走去。
金迷坐在沙发里望着他的背影,心骤然发紧。
“但是跟我结婚的人却是秦欣。”
他的话里带着沧桑,带着失落。
多年后再谈起这段往事,他的心情,竟然还是难以平复的。
他的眼有些看不清了,望着外面的大广场模糊不已,但是心里却是正清正清的。
“那是我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此后我滥情无比,但是小迷,我从未忘记过。”
“我妈是怎么死的?”
“这件事你回金家去问你那个妈吧,她们是姐妹,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件事。”
“那您找我过来就是问我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金迷突然有点生气,这个男人好似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了女人。
“小迷,我从来都把你当成亲生女儿。”
“还不一样都是你的摇钱树,你利益的棋子吗?”金迷冷冷的问了一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你的性子跟你妈一模一样,冲动,倔强,这些会害了你自己的前途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我爸妈都死了,但是我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而这些年养我的两个人,到底是真的可怜我还是因为做了亏心事……”
“我发誓,我若是对你妈做过一点亏心事我就不得好死。”
“这话就不必对我说了。”金迷拿起包要离开。
“小迷,听我说完再走。”
于是金迷站在那儿不动了,转头望着那个也已经转过来望着她的男人的脸,然后低低的开口:如果你要跟我说你曾经跟我妈妈真心相爱过就别了,因为我毕竟有亲生爸爸,我更愿意相信我妈爱过我爸爸。
“他们的确相爱过。”
金迷从他的办公室出来之后整个人都觉得透不过气,她想他说的可能有真的,也有几分是假的吧?
她只是想回医院,但是秦欣的电话却也接着拨了过来。
“小迷,你回来一趟,我跟你说件事。”
“我知道了!”
金迷收了电话后开车朝着金家的方向去了,路上她心情有些烦躁,便给傅城夜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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